第1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九十六章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梁非凡,你太過分了!拋棄你跳江『自殺』的是她童安暖,你憑什麼把火發洩在我身上啊?!」卡茜抹去了淚水,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著外衣,一邊哭哭啼啼道:「梁非凡,你不識好歹!你活該被拋棄!」
一針見血的疼,讓梁非凡哽噎住了。他急促的呼吸著,快速的滑動喉結,最終,還是隱忍住了他的怒火中燒。
「卡茜,你走吧!這裡不屬於你!」梁非凡微微吁出一口濁氣,盡量的平緩著自己的口吻,「把鑰匙留下!今後別再來這裡!」
卡茜怨恨的瞪著梁非凡,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憤恨朝他丟了過來,「梁非凡,你這個沒心沒肺,不識好歹的傢伙!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任你自生自滅好了!」言畢,痛哭流涕的飛奔而出。
藍泰是在卡茜飆淚而出一分鐘之後進來的。遞上前一杯溫水和兩粒藥片,「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卡茜公主?!」
梁非凡無視著藍泰的問話。
「都睡一張床了,就娶了她吧!」微頓,藍泰又風輕雲淡的補充著,「你剛把人家給睡了,又剛好沒了老婆……機會難得,要好好把握!」
這番話,挑釁意味兒實在是太濃郁了。
哀,莫大於心死!
說得通俗點就是: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情緒沮喪、意志消沉到不能自拔。一種封閉似的悲哀情結達於極點的心理狀態。
具體表現在:一向桀驁自傲的梁非凡,竟然無視著藍泰赤裸裸的挑釁。而是目光空洞的瞄了他一眼,淡漠的從齒間溢出一句話:「有煙麼?!」
藍泰的眸色暗了一些,將『娶卡茜』這個話題暫告一個段落。因為梁非凡的此時此刻的神情,已經很好的作答了他的問題。至少,在半年內,他是不會娶卡茜的。換句話說:如果他梁非凡在半年之內真娶了卡茜,或許說逼不得已娶了卡茜,也就不值得童安暖再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娶卡茜,記得給我請柬,我會帶上一份大禮前來祝賀你們!」藍泰淡聲道,很篤穩的口吻。他口中的『大禮』,應該就是梁小爺了。
梁非凡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唇片,嘶啞著聲音呵斥道:「我問你他媽的有湮沒?!」
然,遞到他跟前的,卻是一杯水,外加兩粒藥片,「只有胃藥!」
梁非凡冷眼瞪著藍泰,稍顯蒼白的俊臉上陰霾乍現,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玄寒冷冽。只是凝眸瞪著他,一聲不吭,亦一動不動。
這自命不凡的傢伙,又開始跟他玩心理戰術了。藍泰濃郁的眉宇,已經開始不淡定的眨動起來,吞嚥上一口之後,婉約上自己的言語:「吃了胃藥,我拿煙給你!」無奈的妥協。
梁非凡只是垂了垂眼簾,沉默是金的漠然著。連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句。
藍泰微微歎息一聲,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遞到梁非凡唇邊,等他叼過去後,再迅速的點上火。動作連貫到一氣呵成。一種多年來的默契。
迫不及待的猛吸幾口,梁非凡越來越迷戀這種辛辣煙氣在肺子裡迴環的感覺。似乎能起到一種麻痺自己心境的作用。
耐心的等著梁非凡將一支煙抽盡,藍泰才將藥片再次遞上前。
藍泰的執著,讓梁非凡微微揚了揚眉宇,不溫不火的哼聲道:「水涼了。」
「……」藍泰沒有吭聲,而是耐心的重親取來溫水折回,恭謙道:「梁二爺,溫水來了,您老兒請用藥!」
梁非凡這才勉為其難的將藥片給吞嚥下去。隨後,整個人再次陷於了靜寂中,淡淡的傷情,包裹著他。眼底的傷,越發的深沉哀淒。
藍泰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否則他真怕自己走不上前。
於是,他深嗅上一口氣,穩聲道:「童安暖不在,我留下了也沒什麼意思了。下午我就離開……」
言及『離開』這個字眼,一般都是傷感的。藍泰頓在了這個字眼上,靜靜的凝眸看著梁非凡。冥冥之中,似乎期待著什麼,又迴避著什麼。他清楚,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哼哼哼……」良久,才傳來梁非凡從薄唇間溢出的嗤笑聲,冷冷的,刺疼著藍泰的耳膜。
「走吧……」帶上長長自嘲的歎息聲,「一個失敗的男人,也不值得你跟隨!」
藍泰仰起頭,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傷感的男人摟進自己的懷裡……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否則,他連在他身邊鞍前馬後的機會都沒有。他知道他傷狠了,可他比他更疼!
他很想告訴他一切的真相,可有些問題不能徹底解決之前,童安暖母子面臨的,將依舊是重重困擾。不單單有卡茜,還有安立行!如果安立行死不掉,等他什麼時候強大起來,梁非凡並不一定玩得過擅於攻心的安立行。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目前的狀況,只有將童安暖母子暫時帶離這裡,她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梁小爺。
藍泰背過身去,身型站得挺拔筆直,嘶啞著聲音溫言:「胃藥我放在客廳的桌上。一日兩次,一次兩粒!別等疼得扛不住了才記起吃藥!」
言畢,不等梁非凡回應什麼,藍泰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房間。
留下孤寂的梁非凡,時而嗤聲冷笑,時而目光呆滯……
藍泰在啟程之前,還做了一件事:就是去了安家一趟。
想讓童安暖平平靜靜的生下腹中的孩子,這趟安家,藍泰必須來。
原本想登門拜訪的,可當他驅車趕到安家別墅院落門外時,卻頓住了下車的步伐。
短短的十來天內,安伯便將安家院落收拾得井井有條。
二樓的陽台上,安立行迎著朝陽,靜靜的立著。溫潤的眉宇,光潔的臉龐,任何時候的安立行,都是這般的養眼養心。依舊帥氣,依舊儒雅。只不過,在他溫潤的眉宇間,蘊上了一抹寒意。這抹寒意,將他的整個人映襯得更生冷更堅韌。
「大哥……」在安凌遠一聲摻雜著呵欠連天的呼喚聲後,一件米色的風衣披在了安立行的肩上。「大哥,你怎麼又起這麼早啊?!」
安凌遠摟過大哥安立行遒勁的腰際,將下巴擱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討歡的蹭暱著。
安立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弟弟安凌遠擱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凌遠,上學去吧,你都請了一個星期假了……」
自從上回安立行跳江自盡未遂後,安凌遠連學也不上了,專門呆在家裡陪著安立行,一天24小時玩命的纏著他,不讓他有任何獨處的時間。
「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呆在家裡陪在你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你!你別想『自殺』,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安凌遠執意且任性的說道。
安立行苦楚的笑了笑,側過身,將安凌遠緊緊的摟進自己的懷裡,「放心吧凌遠,大哥有你,就不會再做傻事兒了!」
「真的?!」安凌遠欣喜的追問。
「嗯!」安立行重重的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大哥答應你,會好好活著。我們兄弟倆一起,將『凌安』集團發展壯大,讓本市所有的集團公司都為它馬首是瞻。」
然,得來的,卻是安凌遠不自在的翕動唇角,「大哥,我能不能不學經商啊?!你從小就教育過我,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