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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死如秋葉之靜美10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八十六章死如秋葉之靜美10

    她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任由淚水在小臉上肆意滂沱,沒有擦拭。除了哭泣,她似乎找不到可以緩解心靈深處痛不欲生的方式。尤其是那句『只能用葬送愛情來成全親情』,像一把利劍似的,刺得她千瘡百孔。

    見著童安暖哭得如此傷心欲絕,藍泰不由得愧意起來。說實在的,剛剛之所以說那些理性到殘忍的話,是因為他或多或少是向著梁非凡的。至於向著梁非凡的原因,那就不言而喻了。

    為什麼幫著童安暖一起跟梁非凡對著干呢?!他心裡有答案,可又說不出道不明。

    「打住!又不是真的生離死別!只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真想梁二爺了,我們還可以再回來的!」藍泰如此安慰道。

    童安暖緩緩的止住了哭泣,側過頭,淡淡悠悠的看著車窗外疾馳的景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一種傾訴,「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如同一陣淒微的風,穿過我失血的靜脈,駐守歲月的信念……」

    似乎引起了藍泰的共鳴,他聽得很認真,也很仔細,唇片微微蠕動喃喃著,像在重複童安暖剛剛的言語。

    靜靜的感受了片刻,藍泰溫聲讚美道:「童安暖,你挺有當詩人的才氣。」

    「……」童安暖微微一怔,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隨後,她換了個問話方式,「藍泰大哥,你知道泰戈爾麼?!」

    「泰戈爾?!他是幹什麼的?!」藍泰隨意的問上一句。

    童安暖淺淺一笑,「那就不奇怪了!」

    「……」藍泰有些語塞。隨後,他陷入了沉思默想。

    回籠了思緒之後,童安暖被車內的物件所吸引:在悍馬車的後排,竟然有被褥枕頭之類的床上用品。還有一些童安暖認不出來的奇特道具。甚至於,還有個小型的氧氣瓶,連接著氧氣面罩。她明白,這些都是今天晚上要用的道具。

    只是讓童安暖所不理解的是:藍泰準備枕頭和被褥幹什麼用的?!難道說今天晚上他們會在車上過夜?!

    「藍泰大哥,今晚我們在車上過夜麼?!」童安暖覺得自己不用死那麼多腦細胞來糾結於自己猜測和推想,所以她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藍泰沉默是金,好像依舊沉浸在剛剛的詩句中……

    冷不丁的,一直沉默不語的藍泰突然間恍然大悟道:「童安暖,你剛剛說的那些詩句,是不是這個叫『泰戈爾』的人寫的?!」剛毅的俊臉上,蘊著微微的欣喜。

    「……」童安暖微微一怔。她以為藍泰是在糾結於今晚的任務,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在糾結於剛才的詩句!童安暖著實有些無語凝噎。

    不得不說,表象木訥淡漠的藍泰,內裡有一顆感性的心!或者說,有火一般熱情的靈魂!

    於是乎,童安暖就口無遮攔的問出一句下面的話來,「藍泰大哥,離開之後,你會想你家梁二爺麼?!」

    寂靜,鴉雀無聲的寂靜!

    隨後,藍泰恢復了他的沉默是金和清冷,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剛毅的臉龐,如有薄冰覆蓋,刻著生人勿近的玄寒。

    童安暖微微拘謹的扁了扁嘴,後悔自己又再一次口無遮攔。每每提及這個話題,藍泰都會關閉上自己的心門。

    直到悍馬越野車開上了通啟大橋西側時,藍泰才再次開了口。

    「記住了,由西往東,你數到第七根護欄,從大橋的南面跳下。大橋北面的路燈,我會弄滅,只保留南面的路燈。」他的聲音,有些生冷。

    還沒等童安暖作答什麼,也沒等她探出頭來仔細查看地形,藍泰的悍馬車已經加速飆過了通啟大橋。

    「藍泰大哥,你能不能慢點兒,我還沒看清楚呢!」童安暖急切的說道。一想到今晚會從水流如此湍急的橋面跳下,她禁不住的渾身打顫,「藍泰大哥,我跟寶寶不會有事兒吧?!你一定在要下面接住我們母子……」

    藍泰側過頭,淡淡的瞄了一眼童安暖,「用上你拿著菜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威脅梁非凡的勇氣,你就不會懼怕了!」

    「……」童安暖把藍泰的挖苦,歸納於他對自己剛剛說出的那句『藍泰大哥,離開之後,你會想你家梁二爺麼』的『報復』。自己又小心眼兒了不是?!的確如此!

    讓童安暖匪夷所思的是:藍泰竟然帶著她去菜市場買了一堆的食材。其中包括羊肉。

    回到小公寓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

    平時只要藍泰在,他基本上不會讓童安暖動手。可今天卻指名道姓的讓她做晚飯。童安暖應得很爽快。

    說實在的,此時此刻童安暖的心情悲情得很,但還是依照藍泰的要求,開始處理生的野生板栗。足足耗費了她一個多小時,才將那盤該死的板栗去好了殼。而藍泰卻悠閒的在客廳裡看著他的電視。應該是綜藝節目之類的,因為電視裡會時不時的傳出笑聲。

    其實她又何嘗明白:藍泰只不過是想轉移童安暖的注意力。

    晚飯,童安暖並沒有吃多少,因為胃口並不是很好。主要還是因為藍泰的那句:「少吃點兒,可以減少自由落體時的重力。」

    大概晚上八點鐘左右,藍泰通知童安暖可以出發了。將晚餐剩下的所有食物都打包丟棄,只帶走了一樣東西:用保溫瓶盛上了滾熱的羊湯。

    幾個小時後童安暖才明白:原來羊湯是給她喝著暖身用的。

    悍馬越野車停在了離通啟大橋一百米外的灌木叢中。藍泰只是讓童安暖先瞇上一會兒等著。而他自己卻時不時的探入頭去查看天色。

    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藍泰叫醒了童安暖,開始往她腰際包裹一層蓬鬆軟面料織物……

    也就在這一刻,童安暖情不自禁的開始了她的嚎啕大哭。

    藍泰無視著童安暖的痛哭流涕,感覺她會哭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包裹得很仔細,動作也很輕柔,但力道卻不小。篤實的將童安暖高高隆起的腹部與她的腰與『臀』連貫好,以減少自由落體時水流對腹部的衝擊力。

    不緊不慢的裹好之後,藍泰靜靜的盯著自己的傑作看上幾秒,將原本的悲情之劇蘊上了喜劇的口吻,「梁小爺,一會兒你媽咪會帶著你一起玩跳水遊戲,你可要乖乖的配合。你藍泰叔叔會在下游接住你們母子。最多只要五秒鐘,就能給你跟你媽咪帶上氧氣面罩,你就放心吧!」

    與其說,藍泰是在跟五個月大的胎兒溝通,還不如說他是在換個方式安撫童安暖。

    而童安暖只是哭!哭得淚流滿面,哭得揪心揪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她不管不顧這些,依舊只是哭!嚎啕大哭!

    發洩著恐懼,似乎也眷戀著她對愛的憧憬與嚮往。她依舊堅信愛,駐守愛!

    只是,愛情可以駐守;而大哥安立行的性命卻危在旦夕。

    放手一搏、孤注一擲,也正是為了她跟他的愛情能夠長長久久。

    她清楚:如果自己的老公真的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大哥安立行,她跟他就再也不可能有未來。即便兩人衝破重重障礙,也將帶著一輩子的陰影!

    童安暖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即便是上升到法律層面,大哥安立行所做的一切,也罪不至死。更何況藍泰大哥還告訴她,梁非凡的恩師費狄辛是『自殺』求死。

    費狄辛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逼迫梁非凡親自出馬手刃安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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