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爸爸用生命為你鋪好今後的路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六十一章爸爸用生命為你鋪好今後的路
「如果梁非凡把我弄死了,你會傷心嗎?!」
說實在的,藍泰的確是個情商不高的男人。想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用自己來舉例。
童安暖回過頭來看了藍泰一眼,吃飯之前非凡他威脅你啊?!呵呵,不會的,他跟你鬧著玩呢!他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再說了,他不是也打不過你嘛!」
藍泰微微擰眉,看來自己的表達方式真的有問題。但總不能說:如果梁非凡弄死了你大哥安立行,你會原諒他嗎?!如果真這麼問,無疑會驚恐到童安暖……
想起什麼來,藍泰淡聲道:「童安暖,把你的手機給我,我去改裝一下,盡量減少一些對胎兒的輻射。」
一涉及到孩子裡寶寶安全問題的事件,童安暖都會照辦。她連忙將手機拿來交由藍泰,溫甜的說道:「那就有勞藍泰大哥了。我替寶寶謝謝你。」
「嗯!」藍泰應了一聲,「你早些睡吧。手機明天還你!我要出門一個小時左右,你呆在家裡,哪裡也別去,任何人敲門都別開,懂麼?!」他說得很嚴肅。
童安暖乖巧的點頭。
出了防盜門之後,藍泰靜靜的立在童安暖的門前聽上了十來分鐘,隨後便匆匆忙忙的下樓,一頭鑽進了夜幕裡。
童安暖的手機在自己這裡,與外界失去聯繫,應該不會被人打擾到;再則,現在的安家,肯定忙得不可開交,大家應該都不是很清閒。
半個小時前,安家別墅。
安立行優雅的坐在書房裡,安靜的看著書。儒雅翻動著書頁的手,很漂亮。白皙而潤澤,修長而骨感。似乎書本上的文字,並沒有真正落入他的眼底,他只是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與這婉約的書香氣息大相逕庭的是:書桌的抽屜裡,擺放著兩把槍,還有強力手雷。
而在安家別墅的院落裡,由蒙西領著七八個黑衣人隱匿著。
甕中捉鱉,手到擒來的陣勢。
「大少爺,天涼了,喝杯熱咖啡提提神吧!」安伯將煮好的咖啡送至安立行的書桌前。
安立行頷首謝過,端起咖啡杯正要呷上一口時,突然間頓住了動作,屏氣凝神……
院落裡,傳來悉悉索索的打鬥聲!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後,便重新陷於了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安立行幽深的眸光,漸漸的陰沉起來。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一個不爭的事實:蒙西失敗了!
的確,自己低估了費狄辛的能耐。一個在黑白兩道上廝殺了大半輩子的『暗月』先生,又豈會把幾個小囉囉放在眼裡?!蒙西沒能引爆炸藥,就能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咖啡杯跟勺子之間輕微且急促的碰撞聲,預示著安立行此時此刻的緊張與強壓緊張。
一雙粗糙厚實的大手,覆蓋在了安立行端著咖啡杯的溫潤且白皙的手上,給他傳輸著一種力量,「大少爺,我出去看看吧……」安伯說得淡然,波瀾不驚。他執意留在安家至死追隨大少爺安立行,足以證明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在他看來,自己老了,死也值了。
安立行沒有作答什麼,算是默認。
安伯靜靜的凝望了安立行一眼,便轉過身,朝著書房門外走去。背影孤寂落寞,步伐蹣跚留戀,但卻堅定從容。
安伯走出書房不久,一切再次陷於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包裹著安立行,讓他感覺到窒息。似乎連呼吸都被壓抑。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如墨的黑色,吞噬著星空,將壓抑放大開來。
安立行坐在書桌前,呷上一口安伯送來的咖啡。溫熱的液體,潤滑著他乾燥焦慮的口喉,平息著他的恐慌不安。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自己死亡的降臨;又或者等待對方的死亡!
這種滋味兒,並不好受!一種煎熬,精神與**的雙重煎熬!
「吱嘎!」
是書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很微弱。但卻能清晰的傳進了安立行的耳際。
安立行眸色瞬間一斂,動作快捷的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把消聲槍,將槍口對準了書房門口。
但,除了書房門所發出的那聲微弱聲響後,便再次沒了動靜。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如貓戲耗子一般!
遊戲開始了!而安立行所充當的角色,就是那只被動受『戲謔』的耗子。
屏氣凝神了幾秒,安立行微微吁上一口氣,將一直舉著的槍緩緩的放鬆下來。
突然間,他感覺到一道陰影加夾著勁風襲來,他正準備舉槍射擊時,一本打著飛旋的書朝他拿槍的手腕很準的擊打過來……
「呃!」安立行一聲吃疼的悶哼,消聲槍落在了桌面上。他的反應速度不慢,剛想將被打落的槍重新撿拾起來時,『吭!』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插在了書桌上。
安立行抬起頭,見到了一張剛毅陰霾的臉。
濃眉大眼凹陷著,目光犀利而陰寒;鼻子很挺且尖,嘴唇很薄。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而安立行右側的太陽穴上,一把黑洞洞的槍正抵著。拿槍的人,正是端木。
剛才那聲開門聲,只不過是聲東擊西。
安立行淡然的看了費狄辛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索性穩穩的坐回了書桌前。他明白:技不如人,只能坦然接受!勝者王、敗者寇,他懂!
費狄辛倒也悠閒,自行拿了把椅子,坐在安立行的對面,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輔以動作:從口袋裡抽出一隻雪茄,悠然的點上,緩慢的吞吐著濃郁的煙霧。
他不言,他亦不語,兩個人就這麼玩著心理戰術。
「你傷了我費狄辛的女兒,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了,也償還不了我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費狄辛狠氣的將手中的雪茄煙甩丟在地上,陰寒的嘶聲道。不難聽出,他的聲調裡蘊著一個做父親的苦澀與淒涼。
安立行沒有回應什麼,也不想回應什麼。血債血還,這是遊戲的規則。
突然,費狄辛仰天長笑起來,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那種放肆的狂笑,似乎用盡了他肺部所有的氣體,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肆意的狂笑,來緩上氧氣的補給。
大口大口的喘上幾口粗氣之後,費狄辛總算回歸了正常。他微微朝前傾過身體,玩味兒的盯看著安立行,濃眉陰狠的上揚,「先給我叩上三個響頭謝罪吧!」
「哼!」安立行冷哼一聲,淡雅的拉長著聲音道:「士可殺不可辱!費狄辛,你就別磨蹭了!」
「砰!」的一聲巨響,端木一腳踹在了安立行所坐的椅子上。用上的力道之大,竟然使安立行連同那張椅子一起挪出了書桌的庇護,滾落在了書房的正中央。
隨後端木整個人朝著安立行飛撲過來,在他的膝彎處補上一重踹!
安立行一個重心不穩,單膝跪地。緊隨其後又立刻倔強的站立起來……
而端木的側踢在他還沒能完全站穩身體時,又踢了過來……
安立行被迫彎曲起身體,端木死死的拽住他的髮際,朝著費狄辛所坐的方向,強行扣按著他的頭……
雖說安立行能屈能伸,是個能隱忍的男人;但這樣的屈辱,他不想受,也不願意去受。反正是死,那就死得乾淨利落些吧!
他奮力的昂起頭來,猛的用自己的頭顱朝著端木的眼鼻唇撞擊過去……
端木是個格鬥好手,雖然安立行的動作不慢,但他的動作更快。他沒有避讓,而是用自己的額前硬生生的迎上了安立行朝自己撞擊過來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