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戒不掉的愛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五十七章戒不掉的愛
「凌遠,你先出去,我把這裡處理一下!」安立行表現得很冷靜。隨後,眸色一寒,「安伯,你叫上幾個家僕,將別墅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
一通裡裡外外、地毯式徹底搜查後,安家才恢復了寧靜。除了浴池裡的那些色彩斑斕的蛇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物。
「平姐,開飯吧。」安立行微微吁上一口濁氣,安撫式的拍了拍弟弟安凌遠的肩膀。
晚餐一如既往的豐盛。
就在平姐去廚房端最後一個牛腩湯時,卻傳來她驚恐之極嚎叫。
剛剛緩上一口氣的安立行,再次緊繃上心弦,朝著廚房飛奔……
那鍋牛腩湯,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正沸騰翻滾的艷紅色新鮮血液!
血腥味兒,瀰漫著整個廚房,讓人作嘔。
安立行的第一反應就是:費狄辛開始行動了!
夜,已深。
秋的夜,還是有幾份涼意的。
安立行裡裡外外查點好一切,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著洗手間走近。快速簡單的沖了個涼,便裹好浴巾走了出來。
「凌遠?!」安立行看到安凌遠有些侷促不安的立在他的房間門口,正朝著裡面張望著。
「哥……」安凌遠拉長著聲音弱弱的叫了一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卻欲言又止。
安立行淡雅的笑了笑,安慰道:「還害怕呢?怎麼不回去睡?」
「哥,今晚,我能跟你睡麼?!」安凌遠問得很輕聲。從小到大,他都過著順風順水的少爺生活。今天血腥恐怖的畫面,或多或少還是驚嚇到他了。眉頭緊鎖著,感覺心事重重的。
安立行笑了,笑得溫潤如冬日裡的暖陽,「來吧!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聊了。」
安凌遠露出一個釋懷欣慰的笑,三兩下就爬上了大哥安立行的床,呼哧一下鑽進了被子裡,「大哥,你的床和被子,又暖又軟!一定又是平姐偏心眼兒了!」
安立行淡淡的撩唇輕笑,寵溺的攬過弟弟安凌遠日漸寬厚的肩膀,「你啊,就是好勝心強!」
「哥,你說今晚那些詭異的事兒,會是誰幹的?!不會又是那個『暗月』吧?!他不是死了麼?!不對,『暗月』就是梁非凡,可他還活著啊?!看到他在你跟童安暖訂婚宴上那凶神惡煞的樣兒,我猜肯定就是他幹的了!」安凌遠咬牙切齒的說道。
安立行沒有作答什麼,微頓片刻之後,面色嚴肅起來,「怕麼?!」
「不怕!有大哥在,我就不怕!」安凌遠依在了大哥安立行的肩頭,有些驚魂未定似的緩神著。說不怕,那就牽強了。他的心理素質遠不及他大哥安立行。
「如果大哥不在呢?!」冷不丁的,安立行問了這麼一句。
安凌遠著實一怔,他還真沒想到過哪一天會離開大哥安立行的庇護。不高興的抿了抿唇後,「我跟童安暖不一樣!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即便我有了老婆,那也是老婆嫁進我們安家來!所以,我不會離開大哥的!」安凌遠如此反駁道。
看著弟弟安凌遠如此可愛的模樣,安立行笑了,笑得知足而溫馨,「凌遠,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力所能及的去照顧好童安暖,因為她是你的親人!」
「哥,你快別說了!越聽越滲人!怎麼聽怎麼跟留遺言似的?!」安凌安感覺到自己後背處麻涼一片。
安立行撫了撫弟弟微微自然卷的髮際,他這才意識到:弟弟安凌遠跟凌容還是有某些可圈可點的相似之處的。就比如說這自然卷的頭髮……
他溫笑道:「好,不說了!睡吧!」
凌安集團,不愧是本市的龍頭企業。地標式的建築,可謂是獨佔鰲頭。
霧氣還未散去,卻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霧在空中瀰漫著,眼前的樹木,湖水是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層綠色的薄霧;窗外的一切被藹煙似的水氣籠罩,像是一幅暈淡迷濛的水彩畫。
安立行站在窗前呆看著這柔美如夢的世界,卻沒有任何東西進入他的眼中。清涼的雨絲飄進敞開的窗戶,輕打在他的臉上。他像剛從夢中清醒一樣愣了一下,才漸漸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像這樣出神已經多久了。是一個下午?還是一整天?!他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苦笑了一下。
安立行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一手養大的一雙弟妹,會一個一個的離自己遠去。留下他一個人孤寂的活著。他甚至於會幼稚的想,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那個歡快的兒時……
安立行明白:費狄辛開始行動了。自己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女兒卡茜,還導致她終身不孕,這個仇,一個做父親的,是不可能不報的。
安家已經很危險了。所以,他必須把安凌遠『趕』出去。
他是自私的:因為他一直沒有告訴弟弟安凌遠的身世;他不想讓凌容佔有安凌遠。他要讓凌容一輩子都活在父子不能相認的痛苦之中!
他也是無私的:因為現在他不得不為了安凌遠的生命安全,把他暫時送回凌容的身邊。
因為他跟費狄辛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鹿死誰手,都還不好說。但他很明顯已經處於劣勢。到不是說:費狄辛比梁非凡還要難對付。只是……
或許在跟梁非凡鏖戰時,還有童安暖這個中間棋子可以平衡;可安立行明白,費狄辛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上午十點鐘左右,安伯打來電話說:花圃裡的花花草草,被人噴灑的一種藥水,全部枯萎了;
下午四點鐘左右,安伯打電話來說:除了人之外,安家的所有活物都死了。包括安伯養了十幾年的八哥鳥。
信息很明顯:接下來,就應該輪到活著的人了。按照時間推算,應該今天晚上就會動手。
安立行讓安伯每人給上十萬塊的紅包,把所有的家僕們都遣散了。並告訴安伯,讓他也回鄉下避避。
安伯笑了,笑得風輕雲淡,笑得從容篤定:「大少爺,我哪裡也不去!我一定要賴著你給我養老送終!你答應過我的……」
突然間,安立行拿離了耳際的電話,咬著唇,無聲的哽咽了起來!
親情跟愛情一樣,都屬於戒不掉的愛!
晚上六點半左右,估計安凌遠打完了籃球準備回安家時,安立行給他打來的電話。
「凌遠,你是不是去過凌容家?!」安立行淡聲問道。
「凌容?!你說那個變態家啊?去過啊,怎麼了?!」很顯然,安凌遠對凌容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在他印象裡:凌容一直扮演著欺負他大哥安立行的惡魔角色。
「哦,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被他帶回去了,你去幫哥拿一下!」安立行平靜的接過話來。
安凌遠老大不樂意的扁了扁嘴,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哥,我能不去麼?!拿個文件什麼的,你讓秘書去不就行了?!或者讓蒙西去好了!」
安立行的聲音突兀一沉:「現在是下班時間,哪來的秘書啊?!蒙西還有其它事件要做!就讓你做這麼件小事兒,你就推三推四的?!行,我這個大哥的話,你今後可以不用聽了!」
「大哥……大哥……別……別生氣啊!我去拿就是了,至於發這麼大火麼?!」安凌遠連忙應聲下來。
「嗯!這才乖!對了,你去了之後,要禮貌點兒。畢竟凌容是你的長輩!別老沒大沒小的喊他什麼『變態』,聽到沒有?!」安立行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