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四十章 梁非凡,我想你了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四十章梁非凡,我想你了
想開口將那些話說出,可話到唇邊,童安暖感到頭疼欲裂,抬起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小腦袋。
卻有另外一雙手搶在了前面,捧住她的面頰,用拇指一直往旁邊撫摩、撫摩。
突然間,她發現那手指是濕的。過了幾秒她才明白,是自己臉上先濕了。
梁非凡將手轉而按住她的頭頂,使她揚起臉來。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宛如一隻迎風展翅的蝶兒;翩然輕盈,純美得讓人心醉。
然而,現在的她,憔悴極了。幾滴眼淚,就讓原本天真無邪的臉,變成了脆玻璃,輕敲即碎。
梁非凡彎***,雙唇覆上她的眼角,將水珠吮食而去。
深深的嗅上一口氣,童安暖朝著梁非凡露出一個含著淚光的淒美笑意。緩緩的,將自己的身體推離他的懷抱。
「梁非凡,我們離婚吧。」
篤定的,從容的,經過深思熟慮的,帶著傷,帶著疼。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劍,毫無防備的刺入他的心臟,疼得他整個人都在哆嗦。他知道自己把她傷狠了!可沒想到,會傷得如此的徹底,讓她絕望了,心死了!
梁非凡揚起頭來,努力的逼退著那呼之欲出的晶瑩液體,深深的吸上一口寒氣。
他想跟她說:
暖,我的妻,當我雙眼什麼也看不到時,我竟然能夠清晰的看到你純美得讓人心醉的容顏;
暖,我的妻,當我雙耳什麼也聽不到時,我竟然能夠清楚的聽到你鶯鶯燕燕的甜媚嬌聲;
當那無窮無盡的黑,將我死死的壓制,一動也不能動,幾乎透不過氣來時,我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著你的身影!
我以為,這輩子,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容顏,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再也抱不到你……
我以為,我會死,可我卻堅韌的活了下來。
我知道,因為有你!
這些太過煽情的話,他說不出口。
他是桀驁的,也是不羈的。他邪氣的露出一個微笑,即便內心疼得在滴血。
「喂,童安暖,你懂不懂婚姻法啊?女方在懷孕期間,是不可以離婚的。一向善良的童安暖小姑娘,又豈會陷我於不仁不義中?!」他幽默著自己的言語。
童安暖本能的護住自己的小腹,冷冷的說道:「我肚子裡的孩子,跟你沒關係!」
梁非凡一個兜抱,再次將童安暖摟進自己的懷裡,「暖,我知道我罪孽深重,罪不可赦,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該萬死,可你不能剝奪孩子享受父愛的權利!我不允許!」
他伸出手,探入她的連衣裙,緊貼著她嫩滑的肚皮,柔柔的撫摸上她的小腹,來來回回的溫情蹭揉……
太過曖昧的親暱舉措,讓童安暖有些驚慌失措,連忙奮力的掙扎起來,「梁非凡,你幹什麼?快別碰我!別碰我!我都說過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跟你沒關係了……你……你還要臉不要臉啊?!」她奮力的捶打著他,想將他探入她連衣裙內的手給扯拉出來。
而他的那只毛毛手卻怎麼也扯不出,又怕傷及孩子,失魂落魄的童安暖立刻喊叫道:「藍泰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而藍泰,早已悄然無聲的離開了。
他托著她下巴的手往上一抬,一個吻覆蓋而去。
童安暖毫無防備,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梁非凡的舌尖已撬開了她沒來得及合上的貝齒,順利地闖進她溫熱的口中纏住了她的舌尖,輾轉用力地吮吸著。
濃厚繾綣的吻,一直吻了下去,把她吻倒在沙發上。
她懵住了,久違的吻,染著他熟識的氣息,將她微微的迷醉。直到舌尖已被他吮吸得發疼,她才忽然清醒過來,馬上毫不客氣地用力咬了他一口。
當嘴唇得到釋放,她立即大口呼吸,連吸到肺裡的氣體都是熱燙的。
梁非凡從她的唇上抬起了頭,他的舌尖和下唇都被童安暖咬破了,滲出了血絲,但他卻只是笑著伸舌舔了兩下,邪笑道:「暖老婆,你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梁非凡,你不要臉!」童安暖恨恨的瞪著他,冷冷清清的說道:「行,等孩子一生下來,我們就離婚!」
梁非凡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撩唇苦澀的笑了笑,「再說吧!我不趕時間的!」
微頓,楚楚可憐道:「即便是罪犯,也有被寬恕的一天,對麼?!我等著……」
「梁非凡,這算什麼?!打疼了給塊糖吃?!」童安暖緩上一口氣,「好,你不走,我走!」
轉身邁出的離開步伐,被梁非凡攔腰抱住。「行,好,我是罪人,我罪孽深重,罪不可赦,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該萬死!我走還不行麼?!」
頓上一頓,俯***,隔著衣裙吻上了童安暖的小腹,「乖兒子,跟媽咪早點休息吧!你媽咪正在氣頭上,你要乖乖的。爹地不忍心再惹她生氣了!是爹地把她傷狠了……爹地就在對門兒,想爹地了,就讓媽咪給爹地打電話……」
言畢,吻上又吻,撫上又撫,一咬牙,還是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藍泰說得對:給她留點自尊吧!一個女人,連自己懷孕了都不願意去告訴她的丈夫,這說明了什麼?!
童安暖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扇被關上的門。良久,她已淚水滂沱。緊緊的摀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去按門鈴的手剛剛抬起,藍泰便想門打了開來。看到的,是一臉哀傷的梁非凡。
一股深刻的悲淒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映得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深沉澀楚。
梁非凡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四下尋找一通,才從薄唇間嘶啞出三個字:「有酒麼?」
「沒有!」簡短的回應。
梁非凡翕動著唇角,步履有些踉蹌的朝著廚房走了過去,拿起灶台上的料酒,一個仰頭,咕咚咕咚的猛灌幾口。
藍泰一把奪了過來,淡漠道:「借酒消愁,是個廢物都會!別糟蹋了我的料酒!」
淡褐色的酒液,從梁非凡唇角蜿蜒流下,他連擦都懶得去擦。似乎感覺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事兒,都失去了意義和動力。妻兒就近在咫尺,可他卻抱不到,摸不著……
突然,梁非凡一個騰身動作,死死的卡住了藍泰的脖子,嘶吼道:「我讓你個廢物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童安暖,你丫的死哪裡去了?!你死去美國幹什麼了?!我讓你跟著我去美國了嗎?!嗯?說話啊?不說老子弄死你!」
梁非凡的狀態,已經瀕臨癲狂了。越發的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他死死的掐著藍泰的脖子,卻還要讓他做答自己的責問!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任性狂妄。
藍泰只是安靜,安靜得如毫無聲息的木偶一樣,任由梁非凡狠掐著自己。屏氣凝神看著他,淡然自若。
他的靜若止水,似乎感染到了梁非凡。卡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漸漸的鬆懈了下來,隨後,崩塌般癱軟在了地板上,出奇的安靜。
突兀的,梁非凡黑如星辰的眸子微微的張啟,收斂起外界的光澤,以一種溫潤的姿態,如同兩痕清水,潺潺緩緩,閃著炯炯的堅定的柔光。
「小東西,看在你辛辛苦苦給本少爺孕育子嗣的份兒上,就暫時原諒你的任性!」
唇角,微微向上斜斜勾起,蕩漾起一絲邪氣凜然的笑意,因魅惑而性感妖孽。
「……」藍泰著實一怔。驚歎於梁非凡的思維方式的確異於常人。從自我的愧疚,瞬息間轉變成大度的去原諒童安暖?!這思維模式也太過跳躍了吧?!他真的沒想到梁非凡自我調節的能力會如此強。而且還這般的自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