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漫漫長夜,只能枕著寂寞睡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三十六章漫漫長夜,只能枕著寂寞睡
藍泰只是淡淡的瞄了安立行一眼,沒接過話。
見藍泰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安立行不再自討沒趣,便邁出長腿快步下樓。
「費狄辛(卡茜的父親)來本市了!」身後,傳來藍泰淡如清風的聲音。不高,但足夠讓安立行聽清楚。
安立行是個聰明人,自然清楚藍泰在提醒自己要小心。「感謝藍先生的提醒。」
「不必!你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事兒。我只是不想你連累童安暖!」藍泰依舊淡漠。
其實他想說:你要死,就死遠點兒,或者死安靜點兒,別老將童安暖攙和進來,讓她左右為難。童安暖經不起你們這幫被或仇恨、或權勢、或利益蒙蔽了雙眼的世俗之人的牽連及折騰。
安立行只是撩唇笑了笑,便轉過身下了樓。
走出樓道時,安立行長長的緩上一口氣。不難讀出:童安暖住在這裡,而且還有藍泰很好的照顧著。
安立行的眼光是犀利,記憶力也好過常人。從藍泰所購買的一大堆東西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有幾樣孕婦用來安胎的食材。
「安總……」見到安立行後,蒙西連忙迎了上來,「見到安大小姐沒有?!」
安立行眸色一沉,淡聲道:「去公司!」
對於韓琪來說:安立行的『儒雅一笑百媚生』,如罌粟一般糾纏著她,虐得她體無完膚、痛不欲生。雖說疼了,雖說傷了,雖說恨了,可每每回憶起來,她卻不曾後悔過。
她跟自己說:因為那入骨的纏綿,所以她不枉此生。
『凌安』集團。
安立行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有資格用這個電梯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凌容、韓正、嚴一山,還有遠走他鄉的任意瑤。
電梯門剛一打開,就從裡面後退出一個學生打扮的女孩子,十***歲的模樣。跟安立行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先生,我後腦勺沒長眼睛,所以撞著你了……」韓琪俏皮的說道。
然……
安立行只是儒雅的笑了笑,就算是應了韓琪的道歉。沒有多言什麼,甚至於連看都沒正眼看她一眼,便跟蒙西走進了電梯裡。
而韓琪,卻傻在了原地。安立行的帥,徹徹底底的征服了她:溫潤俊逸的臉龐;睿智與淡定舉止;一種內外兼修的儒雅帥氣。
「安總,你的微笑殺傷力實在是太強了,看把人家小姑娘驚艷得……」蒙西開玩笑似的說道。
安立行沒有任何多餘表情。相比較梁非凡那個花心大蘿蔔來說,安立行的確要專情得多。他心裡只裝著一個童安暖。至於跟任意瑤***,那只是建立在利益關係的基礎之上。
到了頂層之後,安立行的步伐有些匆忙。他必須在費狄辛有所行動之前,自己先未雨綢繆好。自己的那一槍竟然能把卡茜那惡女人傷殘成終身不孕,真夠大快人心的。這比直接弄死她要過癮得多。
想起什麼來,安立行淡聲問了一句:「那丫頭是誰?」因為能乘總裁專用電梯的,她的身份,應該不會太簡單。
「哦,是韓正的妹妹,韓琪。剛上大一,校花。天生童顏,特夠味兒!」不得不說,蒙西介紹得有些多了。
安立行匆忙的步伐頓了下來,眸色瞬間一斂:「韓正竟然有個當校花的妹妹?!」
是譏諷韓正長得挫呢?還是羨慕他妹妹當校花呢?!
說實在的,安立行壓根就沒看清楚韓琪的長相。他對他身邊那些賣弄姿色的女人,一概視而不見。
這或多或少便宜了當總裁助理的蒙西。安立行所有的秘書,他幾乎玩了個遍。但在安立行面前,他卻是一本正經的。因為近朱者赤!
本以為童安暖會歡天喜地的慶祝一番,可一下班,她就早早回了小公寓。異常安靜的拿著一本厚厚的資料專心致志的翻閱著。
去了洛凡傳媒後,童安暖的自信或多或少的被傷到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大學裡學到的那些書本知識,幾乎毫無用處。
直到藍泰詢問了第三回:今晚想吃什麼時,她才回應了兩個字:隨便!
隨後,不等藍泰轉身去廚房,童安暖感慨萬千的從洛凡傳媒的第三季度集團策劃書上抬起頭來,驚奇且感歎的問道:「藍大哥,你說這洛凡傳媒哪來這麼殷實雄厚的資金鏈的?!它不單為中小型的企業集團進行策劃、宣傳、推廣,甚至於提供資金周轉等一條龍服務。所得的佣金,是企業盈利後的分成。換句話說,前期,是『洛凡』傳媒先墊付所有的活動資金,等盈利之後再與之分成……太不可思議了!」
不等藍泰作答什麼,童安暖又杞人憂天道:「這萬一投資出去的錢打了水漂怎麼辦?!又或者那些中小企業盈利了,不給洛凡傳媒分成怎麼辦?」
藍泰淡淡的笑了笑,風輕雲淡的開了口:「放心吧,沒人敢從吸血鬼嘴裡搶血喝!」
其實『吸血鬼』這一詞用在梁非凡身上,再貼切不過了。只是聽上去有些刺耳。
「……」童安暖著實一怔。微微驚恐道:「你是說洛凡傳媒是吸血鬼?」
似乎感覺到跟一個孕婦聊有關『吸血鬼』的話題,的確有些驚悚,所以藍泰連忙將話題跳轉開來,「想到今晚要吃什麼沒?!」
童安暖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柔柔的撫了撫小腹,「我還真的不餓!就兩個小時的班,那個營養師竟然給我送了三回營養羹!再這麼吃下去,估計我要滾著走了……」
果不其然,僅僅一天的與外界溝通,童安暖整個人輕鬆活潑多了。精神面貌明顯的愉悅起來,看上去特別的溫情暖融。
雖說高科技的抽油煙機能做到不飄走一絲油煙,但為了不影響童安暖的食慾,藍泰還是將做好的飯菜從他那邊端來童安暖這裡。
這讓童安暖很不好意思。因為今天藍泰來接她下班時,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做飯感謝他的。雖說很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將那盤子鹽水蝦全部吃光。
等童安暖洗漱完畢抱著那疊厚實的集團策劃書***之後,藍泰才關好門窗離開。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室內沒有一絲光亮,藍泰習慣將自己隱匿在暗夜裡。他靜靜的立在窗邊,毫無生息似的。
黑眸,泛著幽光,如警戒中的獵豹一般注視著小區內可視範圍中的一切。
他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只有那機警轉動著的眼睛,似乎才能證明他是個活物。
靜謐了足有兩個多小時後,他黑眸裡突然閃過一絲晶亮,身體如旋風一般閃到門邊。
梁非凡來到小公寓樓下時,已經是深夜十點左右。
鑽身出了彪悍的越野車後,本能的抬起頭,朝著三樓看去,依舊亮著燈光。
「小東西怎麼還沒睡?在等自己麼?!」卻心口不一的微微歎息。自己著實把她給傷狠了。
剛拄著枴杖走上兩步,卻又將手中的枴杖給丟開。
「童安暖是不可能看到你拄著枴杖時的狼狽樣的!」黑暗中,傳來藍泰低沉的聲音。他清楚梁非凡丟開枴杖的原因。
被一針見血後,梁非凡狠氣的瞪了藍泰一眼,將他遞過來的枴杖重新支撐住了身體,朝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