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直接叫爸爸,會不會更親切些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二十三章直接叫爸爸,會不會更親切些
「大哥……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出來散散心……」沒等安立行開口,童安暖就先不打自招。
安立行彎***,先將童安暖從冰冷的台階上半抱半拉了起來,象徵性的為她拍打了幾下灰塵,才憐愛的說道:「暖暖,你要出門散心,即便不想讓大哥陪著,總得讓大哥知道一下吧?!你這麼不吭一聲的溜出來,大哥都快心急如焚了!怎麼越來越不懂事兒呢?!」雖說是責備的言語,口吻卻是那般的親切柔和。完全聽不出他是在責備她。
童安暖低垂下了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指尖。沉默是金。
「暖暖,不是大哥要責怪你……你現在是准媽媽的,做什麼事兒之前,必須先要替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韓正的爪牙眾多,萬一落在他的手中,我這個當舅爸的……」安立行話說一半。他清楚,聰慧的她,應該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對不起大哥,又讓你擔心了……」童安暖又是一聲愧疚的道歉。
「從十四年前救下你的那刻起,我就做好了準備迎接你這丫頭的折騰了!」安立行儒雅的笑了笑,言語很深意,似乎又很平淡,「這回大哥寬恕你一次,下不為例。還有,這觸景傷情的地方,以後不許再來,聽到沒有?!」
不等童安暖作答什麼,安立行很自然的挽過童安暖的腰際,溫情道:「好了,不說了,我們回吧!對了,暖丫頭今天想吃什麼?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超市購物吧!」
童安暖伸手撫了撫額角,倦意的說道:「大哥,我們回吧,有些累了。」
安立行俊眉微蹙,儒雅淺笑,「真的累了?!」
「嗯!」童安暖溫軟的應了一聲。便走在了安立行的前面。步伐雖輕盈,但速度卻不慢。
安立行提上速度跟了上前,寵溺的攬過她的腰際,濃情柔意的說道:「小傢伙,才多大點兒,就知道折騰媽咪了?!你可要乖乖的哦,否則等你出世,小心舅爸會打你pp!」
童安暖沒有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哥安立行,竟然能夠說出如此感性俏皮的話來。忍不住的抬起頭來,迎上他那真摯炙熱的臉龐:他的面容依舊呈現出如水般的溫柔,依舊像是童話中的王子,依舊讓人如沐暖陽。
如果一切不帶上**的氣息,或許童安暖會迷戀這樣的盛寵。
無疑,大哥安立行對自己是真的好,不僅僅是長兄對妹妹的好,還有愛人對伴侶的好。
說實話,童安暖並不排斥這樣的好!人非草木,是會被感動的高等生物。
童安暖有時候也會胡思亂想:如果梁非凡真的死了,自己會像小說像電影裡描述的那樣,跟他一起殉情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雖說她憧憬甜如蜜餞的愛情;嚮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生活。但……畢竟,人活在世界上,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
就像梁非凡那樣:會為了他恩師的女兒報仇,為了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挽救他的恩師性命等等的一切,去灑熱血。
他愛自己麼?!
無疑,他是愛的!否則,也不會在情到深處時,說出那番話來:童安暖,你是我的肋骨,是我梁非凡身體裡的一部分。我們同呼吸,同相連,同命運。有你,我才能完整!
可是事實真相是:他可以沒有自己這根肋骨!
或許現在,她生命的全部,就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是他跟自己愛情的見證和結晶。
所以說,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是傻的。其實準確的說,普天之下的媽咪都是傻的。可這份傻,卻是可愛的,偉大的。
有一點,童安暖死活都想不通:如果梁非凡沒死,他為什麼不來尋找自己?!即便他受了傷,本人不能來,報個平安總可以的吧?!
童安暖可以肯定:卡茜一定相陪在他的身側。而自己這個當妻子的,或許就只有擔驚受怕、日思夜想的份兒了。
這一刻,她想哭,想流淚,可愣是掉不出一丁點兒眼淚來。似乎感覺到自己並沒有掉眼淚的理由。
從韓正給梁非凡打完那通電話到自己被大哥安立行從會所裡救出,應該相隔足有五六個小時。這五六個小時裡,那個男人又幹什麼去了?!是不是被卡茜那通苦苦哀求禁錮住了前來相救自己的步伐?!並不是說,童安暖希望梁非凡來送死。只是……只是……
如果不是大哥安立行冒死相救,或許自己早就成了韓正的美餐了!
或許是身懷有孕容易感情用事,想著想著,童安暖就從對那個惡魔男人的思念和牽掛,轉變成了說不出道不明的恨意。可慢慢的,又將這股莫名的恨意化成了點點希冀和想念……
「怎麼了?又想傷心事兒了?」安立行理了理她鬢角凌亂的髮絲。
童安暖輕輕歎息一聲,冷不丁的出口問了這麼一句話:「大哥,你喜歡瑤姐麼?!」
安立行微微一怔,眸色一斂,眉宇漸擰,「她是凌容的情婦!你提她幹什麼?!」冷若冰霜的言語。
「瑤姐她不是……」童安暖急切的爭辯。
「好了!別再說她了!」安立行冷言制止住了童安暖。
上車之後,安立行將一個精美的包裝禮盒放在了童安暖手上,「猜對了,你才可以吃!」
依舊是櫻桃!
還跟以前一樣,安立行送櫻桃給童安暖時,都會用上各種各樣的裝飾,不管如何的包裝,童安暖都能在打開包裝之前猜出來。
然,這一回,童安暖並沒有去猜測,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驚喜之時,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包裝禮盒,微微出神。重溫的,依舊是兒時的美好,永遠的記憶。
「怎麼不猜啊?!」安立行出言提醒。
「大哥,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我受之有愧!」良久,童安暖才弱聲言出了這句話。
「受之有愧?!」安立行抿了抿唇,笑得俊逸,「說說,你怎麼個『受之有愧』法兒?!」
「我……我不能……不能回報你什麼。」童安暖低垂下了眼瞼,迴避著安立行炙熱的目光。
這十多天來的朝夕相處,安立行越發的體會深刻,一種刻骨銘心的暖意,在心間肆意的蕩漾。最終轉變成了臨近瘋狂的佔有慾。只不過,他一直在努力的隱忍著,壓制著。
童安暖的話,擅於揣摩它人心思的安立行又豈會聽不出深意。他淡淡撩唇淺笑,明知故問道:「暖丫頭是不是有所指?想說大哥只是為了用一盒子櫻桃來謀取什麼好處麼?!要是這麼算來,那這十四年裡,我每個星期至少送上暖丫頭一回櫻桃,那我我豈不是天天要費勁心思去構思陰謀?!」
童安暖接下來的話,被如數吞嚥。越來越覺得,大哥安立行就像未卜先知一樣,能透析她的所想所思。
第二天,童安暖起得很早。站在陽台上,迎著晨曦,不時的朝著安家別墅院落外張望著。
似乎,她在等待某人的出現。
已經是夏末秋初,清晨的風吹拂過面頰,還是有些涼意的。童安暖經不住一顫,無意識地用雙臂抱著了自己。
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帶著人體的溫度。下一刻,她被拉入溫暖的懷抱,熱熱的臉頰蹭磨著她冰冷的臉。外套的主人沒有出聲,就這樣抱著她,陪著她欣賞著院落裡如畫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