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九章 教訓(一) 文 / 絕日

    不住搖頭正要走出門的皇甫義忽然回頭問道:

    「對了，許先生真打算明天就走嗎？不再多玩幾天？」

    「呵呵，我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老實說我已經有四年時間沒見到我家裡的那位了，一想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能到家。」許正道含笑說道，他是鐵了心明天就要回去。

    「那好，我現在就去回稟門主，讓他回頭搞個歡送宴。」

    「那倒不用，反正大家都很熟悉了，不必搞得那麼誇張，以後有機會的話我還會來的。」許正道推辭道，現在剛剛拒絕了人家的求親，若是回頭大家再坐在一起吃飯的話，那還不知會尷尬到什麼地步呢。

    當皇甫義出去後，許正道將眼光掃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風子身上，平淡地道：

    「風子啊，你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吧。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可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我要你一直站在我身後，尤其在我閉關的時候。想不到這一次你居然跑來喝酒，萬一有人進來打擾到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少爺對不起，這一次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竅。而且我看少爺當時也不像是閉關，只不過是在發呆，再加上皇甫義又勸我。不過少爺要打要罰，我全認了。」風子低頭解釋道。

    許正道聽了這話不由心生怒意：

    「好啊，你還跟我找理由來了，難道我不是閉關你就不要保護我了。或者說你已經厭煩了站在我身後，想單飛了，何況你也是先天高手，如果單飛肯定也會在江湖上做一番大事業的。嘿嘿，現在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只是一罈酒你就全然不顧我的安危。如果這樣你還是趁早走吧，我想你先天高手的身份肯定會有很多門派要的，不說別的，就是眼前這藥王府，如果你加入他們，那他們還是不是舉雙手來歡迎。再說即使你不加入任何門派，光憑你的身手那也會在這個社會上過得很好的。」說到最後，怒氣漸生的許正道直接讓風子走人，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少爺，不要說的這麼狠吧，我不過只是喝了一會兒酒，就至於這麼大的反應？何況雖然我人在這兒但我的神識一直在關注那房子裡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我就會趕過去的。何再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離開少爺的意思。」

    低著頭的風子依然倔強，把許正道氣得就如小說中寫的一樣叫作什麼三屍神暴跳：

    「好啊，居然也會頂嘴了，看來真是小廟容不下大菩薩呀。嘿嘿，就看你這表現還想再跟在我身後嗎？我又怎能放心！」

    這話下來，風子在沒有說話，只是不言不語在那兒乾站著，還像木頭一樣，不過臉上已經沒有先前那倔強的神色。許正道見好久沒反應，忍不住又用精神力察探起來，不過這一次他有了新發現，原來自己在他腦中的禁制似乎有了變化，雖然在風子的腦海中，許正道的重要性還是排在第一位，不過大腦其他部位現在活動地也比較激烈，好像更多了一些思想上的主見。難怪現在跟他吵得不成，原來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啊，再不是以前那樣唯命是從的境況了。

    許正道大覺有趣，人的大腦還真是比較奇怪，已經被禁制的東西居然還能衝破一點，竟然又有了自己的思想。許正道本想再從新禁制一下，不過轉念一想，這還是自己的第一個實驗品，既然他還是以自己為第一位的，那就暫時不動他，看看到底會變化成什麼樣，以後也好有個借鑒。這麼一想，看著不說話的風子的許正道怒氣憤漸漸就消了不少。

    「怎麼不說話了？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想好了沒有，是自己單干呢，還是做別的什麼？」

    風子還是不說話，就像是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一樣，只顧低著頭。

    「老實說，我並是不是怪你去喝酒，你若是真想喝，我把這些酒都送給你都沒關係，但你不該被別人一說就動心啊，難道那酒就真的有那麼好喝？你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人物，即使放眼整個江湖能與你比肩的最多也不過是一個手的數字。怎麼就這麼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呢？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談什麼金丹無上之道啊。我想你也知道，自從在玉劍門你就到了金丹將要凝結的初期，但現在呢，還是初期，丹田處還是一個小氣團，連個金丹都沒有形成，這麼長時間一點寸進都沒有，你就沒有仔細考慮考慮？以前你整天不說話，就跟個木頭一樣，我以為早就已經到了無慾無求的階段，現在才知道還差得遠呢。」

    許正道現在才知道自己也有做政客的本錢，剛剛說了一大套，連個氣都沒喘。而現在的風子也是一臉的陰沉，或許他也想到了什麼東西，正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對於金丹之道，或許我還沒有你知道的多，就連自己這身金丹都來得不明不白，但以前我也看過一些東西。有人認為一切順其自然，只要自己做到無慾無求就能順應天道，達到無上境界，比如說老子他老人家講究的就是這一套；但也有人說所謂修道就是與天鬥，講究的是逆天，所謂順則為人逆成仙，你也應該知道這是傳說中的神仙呂純陽說的，要求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不過我總認為條條大路通羅馬，走哪一條路都能到最後的境界，關鍵就是看自己的選擇了。那你選好了自己的路沒有？想來你也知道到達金丹後會有什麼結果，不說別的，就是壽命也能延長好多年吧。」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專心向道，絕不再有絲毫差錯！」風子忽然低頭認錯道，臉上滿是懺悔的神色。或許許正道不經意的話對他真的有很大觸動。

    「算了，知道就好，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或許今日種下因，明日便知果，無論如何到時候都怨不了別人。風子啊，你自己好自為知吧！」這是許正道對風子的警告，萬一再犯，怕是沒有好果子吃，可惜他這話說得太隱晦，風子不一定明白。

    許正道輕輕地拍了拍風子的肩膀，踱步走出門去。而風子這回沒有絲毫猶豫，宛如幽靈一樣貼在許正道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估計他有一段時間不敢超出這個距離了。

    出門正好遇見林富貴，這小子自從許正道幫他整了容，整天笑得合不攏嘴，再加上他又能說會道，早就把藥王府混得爛熟，怕是比許正道風子他們受歡迎多了。

    「哈，少爺，您醒了，我正想去看看您呢！」林富貴一看到許正道立馬點頭哈腰，他自然明白許正道才是他的金主，知道誰對他以後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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