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湖 第六十章 身世(二) 文 / 絕日
看著戒指裡塞得滿滿的化石,酒,還有些不知名的刀槍劍戟,寶石甚至還有在一個無名墓穴發現的黃金珍寶,還有他看了幾次都想扔掉的那個古怪恐怖的蝙蝠繭,許正道不禁興歎道:
「怎麼這戒指就不能跟那些遊戲中的一樣,隨便砸兩顆寶石就能升級呢。要是能升級那該有多好啊。」
要是風子聽到這句話怕是要氣得吐血:這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有一個就算不錯了,還想著升級?
既然戒指已經裝不下,許正道就沒有心思再搜索下去,反正以後機會有的是,也不必急在一時。當他們到了敦煌時,就跳上了一列東行的火車。
他沒有再去玉劍門的打算,一是名不正言不順,自己現在去也沒有什麼用,再說現在——悠一步一步地去找。
這一次許正道是真正欣賞到了神農架的特色,上次他是急著出去,眼睛又不好,所以對神農架根本就沒有細看。
神農架最大的特色應該就是那些動物的白化,尋常能見的動物在這兒都有可能變身為白色,像什麼白猴,白熊,白鹿。許正道還抓了一隻白鹿在上面騎了一會兒,不過那傢伙顯然怕生,不住地跳腳,片刻之後許正道就顛的不行了,只得下鹿。
當然,神農架吸引人的地方還在於它的一個傳說,那就是野人。可惜,以許正道的靈覺都始終沒有發現,不禁對這個傳說懷疑起來。
如此行行復行行,三天之後,許正道全面放開的靈覺終於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當初留下的能量印記。不過許正道不知道的是現在他已經出了神農架地界,到了與神農架相鄰四川境內的一個山區。這才是他當初出生的地方。
既然有發現,他就更不急了。整天就在那能量的周圍晃悠,他想找出這周圍究竟有沒有人住,為什麼自己當初會出現在那裡。實際上現在的許正道與那道能量之間還有幾十公里的距離,主要就在於他對自己的能量有著特殊的感應,所以才能那麼遠發現。若以靈覺來說,其實根本就搜索不到那麼遠的地方。
當離那道能量只有二十里左右的距離時,許正道終於有了發現。在那道真氣的西北角,也就是自己前方大約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個小村落。
大喜下的許正道馬上加快速度往前方奔去,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不過老實說,許正道尋找自己的出現之謎只是想了自己一個心願,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本心中並不想幹什麼。如果真的發現自己這一世的父母,許正道也沒有與他們認親的打算。自己剛一出世就被他們放棄了,那還有什麼好認的呢。
除了想尋找一個答案外,許正道感覺不到自己有任何要見親人時的衝動。
村子很小,只有十幾戶人,估計即使不是與世隔絕,那也很少有人出村。至少許正道沒有發現任何有公路的跡象,即使有條山道,那也不到兩米寬。
此時已是深夜,正好方便許正道行事。許正道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他決定用神識來搜索村民的記憶,看看十幾年前究竟這個村子有沒有人生孩子,生的孩子又哪裡去了。
順手將兩條看門狗打暈之後,許正道就開始自己的工作。他找的都是年紀在三十歲以上的,太小的那時候還啥都不知道呢。
在搜索了七八個人後,終於在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的腦袋裡發現了一點線索。她的記憶中有這樣一條信息,十八年前,她的妹妹曾懷過孕,不過孩子卻沒生下來,據說是小產了。
許正道忍住心中的激動,按照那婦女的記憶,找到她妹妹家。
靈覺掃了一眼中年婦女妹妹的房子,十分破落,除了鍋灶桌子凳子外,兩間竹子搭起來的房子就再見不到什麼傢俱之類的東西。不過兩間房子裡居然睡了四個人。一間是四十幾歲的一對夫婦,另一間睡了兩個比許正道大一點的男的。
許正道的評價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窮,即使這村子裡他都沒有發現比這更窮的人了。
當搜索完那婦女的記憶後,許正道終於對自己的來歷有了一點瞭解。
原來自己真的有可能是這對夫婦的兒子:十八年前,眼前這叫時尚香的婦女真的懷孕在身,可惜這個肚子裡的孩子來錯了地方,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再要孩子了,那時他們已經有了就是現在睡在房子裡的兩個傢伙,關鍵就是他們家太窮了,負擔兩個孩子都是問題,更不要說三個。所以那時候夫婦兩就拚命地去山區採藥想把孩子打掉,可惜肚子裡的小傢伙命真硬,挨了那麼多草藥居然還沒死,到後來生下來後才發現孩子雖然沒死,但眼睛卻瞎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孩子即將到來的命運,反正在還沒出生時夫婦倆已經打定主意,等一生下來就讓他回歸大自然的懷抱。不過為了忌諱,丈夫爬了十里山路終於將娃娃送到足夠遠的地方。所以當許正道醒來時,就已經在那道山樑上了。
站在房子外的許正道,心情無比複雜,他都想不到自己這條性命居然來得這麼不容易,若不是命硬,怕早就成狼嘴裡的美食了。
歎了口氣,許正道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放到房子裡,大約有五千左右,然後頭也沒回就出了村子繼續往地穴前進。
既然當時這對夫婦都那麼不喜歡自己出現,那自己還是不出現的好,五千塊錢就算報了自己的養育之恩。
說實話,許正道不知道自己對他們該是感激好還是痛恨好,又或是同情。但潛意識中有那麼一點恨是不會錯的,要不然以他的能力改變他們這種貧困的狀況易如反掌,但他只留下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5000塊錢,這未必就能改變這夫婦倆的生活命運。
走出村子的許正道朝著空氣揮了揮手,對自己的身世算是有個了結,從此孤家寡人,再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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