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五章 戲耍(二) 文 / 絕日
表面上在笑的許正道心中此刻卻是痛苦異常,無他,原本想在點蒼山把功夫的處男之身給破了,誰知正待上前動手時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會所謂江湖中人的功夫,什麼拳腳劍道都沒有學過,要真是上場動手的話,怕也只能憑自己的速度或是功力的強度來硬上陳建斌,活生生把他給耗輸或是憑功力直接把他給打趴下。
有此發現的許正道只得將首發權讓給風子,要是與他對陣的只有一個陳建斌,他毫不猶豫就上場了,可是人家還有那麼多旁觀的,萬一到時候陳建斌在場上玩得倍兒漂亮,而自己卻是個只會一招力劈華山,在場上蹦來蹦去的小猴子,那不是找著被別人笑話嗎,尤其剛剛自己還拚命諷刺了人家陳大掌門好幾次。好容易才痛下決心的許正道心中的之苦卻是難與人說了。
風子奉命出戰。
當他站到場上身軀微挺的時候,陳建斌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厲害,原來不是沒有高手,只是自己眼拙沒有發現罷了,風子才是真正的高手,只看他微一動作,自己面臨的壓力卻在突然間上升若干個檔次,只感覺泰山壓頂晃若就在眼前,自己是怎麼躲也躲不過。隨著從風子那兒傳來壓力的起伏不定,陳建斌的腳步不由自主繞著他轉悠。
見此情景的許正道翻然醒悟,原來這樣也行!早知如此就不讓風子上場了,要是往場上一站,陳建斌繞著自己直轉悠,那才多帥!
風子依舊是木無表情,不過施加在陳建民身上的壓力卻是有增無減,而陳大掌門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身形都快成了一道虛影,順勢帶起地上一溜的塵土。以許正道的眼力看去,汗從他頭上涔涔往下流,灑在地上點點滴滴,鬍子頭髮都早已沾到一起。先前那如獄沉淵的高手氣質早就不見,現在的他讓人看了就想到剛剛那個萎瑣男。
圍觀的一干人等臉色不由巨變,就是白癡也知道他們的大掌門現在正處於欲罷不能的境界,心都齊齊沉了下去:這還是那個老傢伙一招未發的情況,若是那老傢伙真的出手,那又該是怎樣的情景?
許正道卻是越看越暢快,如此才真的給葉大美女出了氣,讓你囂張,讓你囂張,居然連江湖第一美女也不顧!不過許正道轉念想到自己曾有過的那點無法出口的小心思,暗道:老陳這麼做不正是便宜了我嗎?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許正道對著剛剛端茶上來,現在正躲在旁邊偷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一勾小指頭,笑瞇瞇地說道:
「漂亮的小妹妹,給哥哥我搬個小凳子來好嗎?」
小姑娘一羞,撲哧哧就走到大廳裡面去了。
許正道大為失望,以為自己一下子就把人家小妹妹給嚇跑了。誰知一轉眼的工夫,小妹妹就搬了張椅子過來。
大喜,想不到自己泡妹妹的功夫終於有了點長進。只不過,汗,這妹妹好像太小了,對他來說有些不合適。
一把拉過小妹妹的手,不顧她害羞,許正道輕輕道:
「小妹妹你怎麼在這裡呢?你不知道這兒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嗎,小心你將來也被他們吃了,尤其以場上那個跑得飛快的傢伙最壞了。」
這倒不是許正道給陳建斌頭上胡亂潑髒水,事實上在許正道未進山莊時,靈覺就已經掃瞄到了這山莊中不正常的地方。在山莊深入山體之處有個小密室,大約十平米左右,裡面放的不是東西,卻綁著兩個女的,看她們幾乎未著寸縷的樣子,顯然已經昭示了她們的遭遇。而密室就建在掌門靜室之後,這事情究竟是誰做的自然一眼明瞭。要不然以許正道的性子也不會說出那麼刻薄的話,見此情景後,他原來只準備將陳建斌小懲一下的打算已經變成要大誡才行了。
事實上,陳建斌原來的老婆是江湖第一美女,後來讓他娶個可以說醜得不行的女人,心中當然不平衡,有些出乎常人意料的舉動也不奇怪。
小丫頭這一次是真的害羞了,那臉就像紅蘋果,拚命奪回小手,哧溜一聲已經不見了蹤影。許正道心中暗讚:點蒼門果然名不虛傳,小小年紀就將踏雪無痕的輕功練到極至。
許正道不顧周圍一片怒欲殺人的目光,得意洋洋坐到椅子上,口中漫不經心地說道:
「風子,這一局該結束了吧?」
風子聞言,身子一收,腰微微一彎,又縮回先前那不起眼的模樣。這是許正道給他定的標準體形,自從許正道見到風子那驚人的氣質後,他就強烈要求風子改變形體氣質,要不然只要風子往那兒一站,還有誰能看到他許正道啊!
陳建斌踉踉蹌強終於停了下來,先前在風子的逼迫下變得模糊的身形慢慢變得清晰。此時的他哪裡還有高手的氣質,原本束在一起的長髮散亂披在肩上,鬍子早變得一縷一縷的,就是之前拔出來的長劍也只是起了拐棍的作用,不過就是有拐棍,停下來的陳建斌還是一副要倒的模樣。這一頓超極限的長跑,可真要了他的老命。旁邊觀戰的眾人頓時驚呼,都手忙腳亂地上去扶老陳同志。
這一場武鬥,呃,錯了,應該是文鬥,風子一招未發,完勝對手。
許正道看著氣喘如牛,半躺在眾人懷中的陳建斌,一絲同情不免升上心頭,一代掌門,從此聲名掃地,一招未出,就此完敗。不過一想到密室裡的那兩個女子,許正道的同情心就拋到腦後了。忽然間想到一個絕妙的注意:既然陳大掌門如此喜歡女人,不如這樣,嘿嘿,看他以後還敢有壞心思!走到陳建斌面前,許正道笑著說道:
「陳大掌門,我看這一場你輸得也不服氣,自己的功夫一點也沒有發揮出來就不明不白的輸了。不如這樣,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來比一場內功如何。想來以我才十幾歲的年紀,你也不會在意的。」
陳建斌一聽此言,不顧旁人阻攔,挺直身子粗聲說道:
「好,就此說定!」
他知道,許正道或許有陷阱在等他,但卻別無選擇。無論對手是誰,他都要贏一場,要不然他這個掌門以後就別想當了。連跟別人比武都不能贏的掌門,即使他手段再厲害,說話又有誰聽呢。
江湖中人講究的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實力才是硬道理。
聽到回答的許正道笑嘻嘻地走到風子面前,心中暗道:就怕你不答應,嘿嘿,既然敢應承下來,那就有好戲看了。口中卻對風子大聲說道:
「喂,老夥計,感覺怎麼樣?你不知道,我剛剛還準備給你找把劍的,誰知你什麼都不用就把堂堂點蒼掌門給折於手下。」說著還拿眼睛瞟向陳建斌,那明顯的挑釁嘲笑味道頓時讓正在調息的老陳差點走火入魔。
一提到劍,許正道就想起自己在戒指裡發現的五把劍。能在戒指裡出現的自然不是凡品,可惜的是那些劍雖然在其身上都刻了名字,可那字就跟鬼劃符一樣彎彎曲曲,自己是一個也不認識,想找別人看看吧,又怕麻煩,萬一財一露白,招來一大片的江湖中人就不妙了,就跟自己在無意中說過有人參一樣,只一句話,自己就少了幾百萬,說不定還不止。剛剛他見到陳建斌手提長劍,就想從戒指裡拿把劍給風子的,轉念一想卻又放棄了,反正怎麼樣風子都會贏的,也不在乎有沒有劍了。
片刻之後,坐在地上的陳大掌門終於調息好站了起來,又恢復了先前生龍活虎的樣子。許正道一見心中稱奇,對點蒼的評價高了幾分,不管怎樣人家的什麼聽月心法還是有幾分效果的。
陳建斌精神一振,站到許正道面前道:
「少俠請!」
看他的精神狀態好像一點也沒有剛剛被人戲耍的經歷。不過他心中卻正罵著:媽的,搞了半天,自己輸了不說,就連輸給誰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一上來就找茬,卻連個名字也不說,真是一點江湖禮數都不懂的後生小子。
許正道笑嘻嘻地伸出手,看著對面的陳建斌,心中暗道:且看我如何製造二十二世紀江湖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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