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章 蝙蝠？ 文 / 絕日

    真元力在衝出手掌的瞬間發出嗚嗚的破空聲,向小東西的身體籠罩而去。一驚之下的許正道絲毫沒有注意這次可真發揮自己全部的力量,以至於真元劃破虛空的聲音都傳了出來。與此同時,大腦深處的疼痛卻減輕了很多,運起護身真元的他自然感覺到一股脈衝能量正侵襲他的腦部,只不過由於他的能量阻擋而緩慢下來。這一刻，就是呆子也知道這大腦的痛楚正來源於眼前的小生物。

    小東西彈起的速度非常快，而許正道的真元雖然很是強悍，但居然對小東西沒有絲毫阻擋之力，彷彿真元就如空氣般被小東西劃開衝出。就在眨眼間，小東西的身體已經撞在許正道大張的右手上。

    就在電光火石間,許正道驀然感到手上一痛,手不由順勢一緊,正正將那東西抓在手上。

    一人一動物，由於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鬼使神差地撞在一起，兩者都稀里糊塗，當許正道望手上看去時，那小東西也正看向他。那東西一見自己已在人手，自然就瘋狂扭動起來，想逃脫控制，可中還不停發出吱吱的聲音。只是既然已經到了許正道手上，想跑又豈是那麼容易？許正道的手越捏越緊，他倒不信這小東西真能抗拒他的真元。不過這東西宛若人樣的小臉讓許正道還是打了兩個寒顫，這麼小的人臉看起來還真是恐怖，尤其那牙齒還如同兩個錐子般突出來，一副擇人欲噬的樣子！許正道還不知道，這看起來有幾分恐怖的兩個牙齒已經在剛剛的衝撞中將他的手給弄破，此刻正往外溢血。這牙齒不可謂不強悍，連許正道經過能量強化的身體都能搞破。

    隨著許正道右手的進一步加勁，那玩意的掙扎漸漸軟下來，連聲音似乎都沒勁了。眼看大局在控，許正道原有的不適感覺也都消失。

    人最害怕的就是不可控制的感覺，比如鬼呀神呀，當一切在控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有多難看人，都不會害怕。

    當許正道手捏小東西重新站到冰洞上面的時候，風子依然是一人在那兒守候，至於老李頭，他們估計還在山下呢。不說他們能否追上許正道他們的速度，光是這深夜中的珠峰就沒人敢爬，萬一掉到什麼洞洞裡，想活可就困難了。

    到了山下，在鋸裡營地還差很遠的時候，老李頭已經滿含期待地在路口等著他們。當他看到許正道手上的小東西時，口中不可抑制發出一聲歡呼。十幾天來他一直苦於無法抓到這小東西，如今一朝得解，當然止不住的高興。

    被許正道裝在小籠子裡的小東西看上去有些頹萎，口中還發出一些類似人類在忍痛時的呻吟，如同哭泣的嬰兒，那雙清澈的小眼睛正可憐地看著許正道，似有求饒之意。現在老李頭卻是兩眼放光，死死地盯著這小東西，這玩意他真的從未見過，不要說見，連聽都沒聽過。此刻的他正用一根小木棒去撩小東西，他只是想先確定小東西的性別而已。許正道卻在一旁看得好笑：現在老李頭的表現可不像個老色狼嗎？

    其實世間生物何止萬千，任誰也不可能都認識這些生物，所以這東西究竟是不是個從未發現的新生物，還有待於進一步考證。不過以老李頭的學識素養，從這東西的生理構成等方面確定一下這小東西究竟屬於哪個屬種卻不是什麼大問題。

    左一撥弄，右一撥弄，良久之後老李頭站起來對他的學生以及許正道說道：

    「這東西是雌的，應該是哺乳動物，你們看它的*就知道了；有肉翅，會飛。」

    會飛的哺乳動物？許正道頓時大寒，這樣的生物他只聽說過一種，那就是蝙蝠，可這東西象蝙蝠嗎？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蝙蝠生成白色還長著一副人臉，若在深夜裡見到，包準以為是鬼來了。

    「若是我估計的不錯這應該就是蝙蝠的一個變種，蝙蝠具有的特徵它都有了，你們看：會飛，能哺乳，有肉翼，這些都是蝙蝠獨有的特徵。事實上自然界中也只有蝙蝠身為哺乳動物還會飛，別的會飛的不是昆蟲就是鳥類。」老李頭侃侃而談,這等生物界的基本常識他自然不會搞錯。

    顯然，聽老李頭的意思，這個東西應該是前所未有的新生物，若真的如此那可也算得上今年生物界的一大發現了。

    「只是不知這東西怎麼不怕冷，要知道一般的蝙蝠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地方早就冬眠了，它還活蹦亂跳的。而且關鍵是它還長著副人臉，只聽說過有人面蜘蛛，美人魚，可沒聽說過還有人面蝙蝠的。」老李頭皺著眉頭接著道。

    「既是從沒發現過的生物，肯定有異於尋常的地方，要不然不是跟以前的物種又一樣嗎？」許正道在一邊接口道。他對生物並沒有多少瞭解，自是不會理解老李頭這等狂熱生物學分子的心思，對他們來說想要發現一個新物種是何等的困難，自然要仔細考證，若真的發現個新物種怕是今年的諾貝爾獎就會花落其家了。

    許正道甩甩手上的傷口，手上傳來絲絲痛感。這傷口他直到回到帳篷才發現，心中不禁大訝。他對自己的身體強度有著足夠瞭解，用刀子都不容易劃破，更不要說只是牙齒的碰撞就讓手傷了。再加上前面這小東西還逃脫了他的真元打擊，而且還有攻擊到他腦袋裡的衝擊波，更顯得這看起來比較恐怖的小東西不可小視。

    原本許正道還想將這事告訴老李頭的，不過看到小東西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再加上自己的秘密，就沒說。以老李頭這等狂熱的模樣，若真得知小東西有這麼多奇怪的地方非把它切片了不可。

    趁老李頭還圍著小東西轉的時候，許正道跟風子兩人告辭了。看了小東西最後一眼，兩人悄悄走出去。若真等老李頭醒悟過來，想走就不容易了，一向到老李頭套他們話的那模樣，許正道身體不由就抖了兩抖，那眼神就跟看案板上待宰的豬一樣。

    對於小東西，許正道心中僅有一絲同情，也有幾分失望，想不到這珠峰的聖物居然是這等模樣，早知這樣就不留下來了。說實話，若是這東西長得好看些，可愛些，許正道或許會——念頭跟老李頭耍個滑頭將它弄走，也好挽救它被切片的命運。可惜它長得實在嚇人，許正道真的無法生起好感，也只能怨它命不好了。

    許正道卻不知道，當他離開帳篷後，那小東西馬上就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還能見到先前頹萎可憐的德性。站在籠中的小東西挺直身子，抖了抖身體，眼中居然泛出挑釁的目光，倒把老李頭嚇了一跳，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當許正道跟風子離開差不多幾公里的距離，遠處帳篷中頓時傳來一片雞飛狗跳聲。

    不過現在的許正道可沒興趣再轉回頭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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