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蟄伏 第二十一章 辯駁 文 / 絕日
路上,於海才從今天的事情中稍微清醒了些,畢竟前面太過震驚,而且人多嘴雜也不好說什麼,現在有了時間,有些話他還是要對許正道說的,怎麼說他也要盡一個前輩的責任。而且他對許正道到天上人間去玩也有一絲意見,這麼小的娃娃到那兒去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原以為他只是去開開眼界的,誰知他倒是真刀實槍地上了,不過自己也被拖下了水,一時間倒也不好說什麼。
「小許啊,你今天的表現有些過頭了,那麼多人前就做出了那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有時就是我想幫你也未必能幫到啊。」於海雖然年紀也不是很大,不過這話倒是說得語重心長。
許正道笑了笑道:
「海哥,這我也知道,那不是一時興奮嘛,你看我平時不知多老實了,從來都不犯什麼錯誤。」
於海失聲笑道:
「老實?你也算老實,我看未必吧?不過以後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就行了。」
語氣一轉,道:
「對了,你有那麼厲害的本事,有沒有想過為國家效力。」
許正道眉頭一皺道:
「海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樣的人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受拘束,若是做那些事,我可沒什麼興趣。何況我對那些當官的可沒什麼好感。當然,你是另外了。」
「也不能這麼說,好的官員還是有的。不過既然你沒興趣,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以後你的那些能力最好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露出來,你也知道,那樣影響不好。當然今天的事,我還是要告訴老頭子的,要不然想掩下你今天的作為,單我一個人可不容易做到。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國家這樣的奇人異士少得很,若是出現一個還不緊緊抓在手上,你想以後過得舒服就必須告訴老頭子。」
許正道笑了笑道:
「這樣的話,謝謝海哥了。」
突然想起一事,轉頭於海說道:
「對了海哥,你有沒有劉團長的電話,有件事我忘了跟他說。」
「什麼事,給,直接搜索他的名字就能找到了。」於海掏出電話,遞給許正道。
「也沒什麼,今天他破費太多,我想給他找點外塊也好補貼補貼。」
接通了電話,許正道說道:
「喂,劉哥嗎,我是許正道。對,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那邊正暈暈沉沉拿起電話的劉雨道:
「許正道啊!什麼事?你說。」
「今天害得劉哥破費那麼多真是不好意思啊,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在今天被我打開的那個大洞,再下面兩米左右有個好東西,你若是把他取出來,也算是一筆外塊呀。」
「什麼東西?」劉雨奇道,他可想不出來那地底深處能有什麼。
「這個你取出來就知道了,不過最好是人少的時候去取,人多就不好了。好了,就這樣,我先掛了,有空再去你那兒玩。」許正道笑笑說道,他估計那個洞已經被填起來了,劉雨想取東西怕不是那麼容易,只是先前忘了跟他說。
許正道放下電話,一邊於海問道:
「小許,你究竟讓他取什麼東西,神秘稀稀的。」
許正道淡然道:
「也沒什麼,那下面好像有個前代的藏寶盒,若是取出來足夠他今天的花銷了。」
「藏寶盒?還真有那東西?那樣的話,他劉雨還真走了狗屎運。」於海倒是有些羨慕,不管價值幾何,意外之財誰不喜歡。
到了家中,許正道自然去休息,現在已經都夜裡十點了,又能幹啥。而於海是二話沒說就去找他老頭子了,有些事還是趁早說了的好,免得到時侯就來不急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正道還沒起床,於海就又來叫他,開門見山道:
「小許啊,趕快起來,我家老頭子找。」
老頭子找?什麼事?許正道也沒在意,慢悠悠起來,洗刷一下就過去了。
「老爺子,找我什麼事?」許正道跨進於老的書房問道。
「來來來,坐坐坐。」於老見許正道來了招呼道,
「小許啊,有些事,我想跟你探討一下。」
「您儘管說,我聽著呢。」許正道恭敬答道。
「昨天你在劉雨那兒的作為我知道了,也知道一些你的想法。不過我有一些不同的見解,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老頭子雖然年紀不小,不過眼光依然有神,緊緊盯著許正道。
許正道不禁一怔,暗道:這於海的速度還真夠快的。垂著頭沒有答話。
於老歎了口氣道:
「我知道,自由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可貴的,但是我的意思並不是說要限制你的自由。可能你還不知道你昨天的表現有多駭人,作為一個武者你可能也聽說過在中華的上層有幾支特殊的部隊,他們的人數非常少,不過戰鬥力卻很強大,他們的任務就是幫助國家處理一些正常人無法處理的特殊的事情,而他們的組成人員就是武者。不過我所見過的最厲害的武者也沒你昨天表現出來的誇張,你說若是國家知道了有你這樣的怪物存在還會輕易放棄嗎。尤其是你現在年紀還小,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樣的人才國家更是要抓在手上了。」
許正道不禁一愣,昨天對自己來說最多只能算五分力的一掌居然超出國家所掌握的最厲害人員,那些人未免也太弱。
於老頭停了一下問道:
「小許,若是我給你自由,你將如何選擇?」
忽然間,許正道覺得自己脖子一硬,有些倔強地道:
「於老,說實話,自由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原因,其實我也知道,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什麼絕對的自由。每個人的自由都受控於周圍的一些環境。有些話說來可能不敬,希望於老不要在意。實際上我並不希望與政府什麼的打交道,我想前一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黑俠事件您也知道,想想他一個人能光顧多少個官員家庭,可他的所見所聞不能不讓人對這些當官的失望。我也知道人不能一棍子都打死,必須承認還是有好官的,可那樣的人太少了。在古代還有包青天可盼,可在現在又有什麼好官值得期待呢。與那樣的人在一起,那還是算了。何況以我的能力也可以想像,若是我也進去了,那還不是一個乾脆的打手。您說一個打手值得我費心盡力嗎?何況這打手說不定還要做什麼違背良心的事。」許正道愈說氣勢愈盛,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感。
於老一怔,想不到許正道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或許心底還有別的隱晦的意思,不過仔細一想他說的話,還真有那麼幾分理。於靠歎了口氣道:
「或許你說的都是對的,現在這樣的問題確實很多。不過若是國家需要你呢?」
「國家?」許正道語帶譏諷地說道:
「國家,好大的名頭。可惜的是國家這個名頭已經被某些人用爛了。仔細想想,當初國家號召捐款辦亞運會,這倒是好事,可惜那捐出來的錢不知不覺就被某些人貪了;當初,國家說要進行城鄉戶口改革,農民交些錢就可以轉成城市戶口,可笑啊可笑,一個戶口多則上萬,少則幾千,那些農民辛辛苦苦一輩子的錢就這樣交了上去,現在卻是只要你在城市裡買套房子戶口自然就轉過去了。也不知那些農民買了個戶口能幹什麼,還不是一樣的要種田,那些交上去的錢全打了水漂,農民有過一點好處嗎;當初說是搞市場經濟,發行股票,可惜那股票也只是讓老百姓口袋裡的錢蒸發了幾千億,也沒見一點實惠的東西,就這樣計劃調節的股市它還動不動就停市,您老見識也廣,不知現在還有誰去買股票?再想想別的,教育產業化,除了中華我可從沒聽說哪個別的國家也這樣搞的,即使人家小日當初被打的稀巴爛,人家還知道教育要免費呢。想一向那些統計數據,每年的外貿壞帳2000多億,每年那些機構的吃喝招待費用1000億,每年銀行的呆帳壞帳上千億,每年國家扶植的大型企業虧損上千億,每年被貪污挪用的資金上錢億。於老,您說說,這些數據哪一樣跟當官的沒關係,可不要告訴我一個農民也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這可都是納稅人辛辛苦苦交上去的錢啊。您說我有那個臉跟他們為伍嗎?若是我過去了還不知要被指派了幹啥呢?」許正道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高,直把在外面偷聽的於海也吸引近來。
於老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許正道有些話雖然說得尖銳,但卻都是事實,他也無話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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