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仇讎 第二十章 處理 文 / 絕日
輕輕一掌,剛才還囂張不已拿著木棒到處追打楊夢茹的老趙就暈過去了,順便又吐了一口血。急怒之下的許正道哪裡還控制得住手上的力道,一掌沒把他打死就算好的了。
許正道有些心痛地將梨花帶雨微微顫抖的楊夢茹抱在懷裡,到臥室找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雖然現在許正道還談不上跟她的感情有多深,不過上輩子二十幾年的教育讓他心中深深形成一個觀念,那就是女人不是用來打的,而是用來疼的,打女人只是男人無能的表現。
「沒事了,我來就沒事了,現在我就帶你走。以後我也再不會讓人打你了。」看著幾個小時就憔悴的不成樣子的楊夢茹,許正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帶她走,哪裡還管什麼將來不好的後果。
誰料楊夢茹一見是他,頓時臉色就變了,立即就在許正道的懷裡掙扎起來。許正道見她已經這樣子,也不好用強,就給她掙扎出去了。
「為什麼又是你,你這個惡魔,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你還來作什麼,你覺得還不夠嗎?」
許正道不禁一愣,原以為這回自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很容易就會搞定楊夢茹的,誰知楊夢茹根本不甩,她的性格遠不像她的外表看起來那樣柔弱,畢竟是曾經在世面上闖蕩多少年的人物了,豈能輕易被許正道的手段所騙。
其實,除了許正道,這時候任何人來從老趙的手裡救她,她都會感激萬分的。但是許正道不行,因為自己多受的一切苦難都是許正道帶來的,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許正道的對手,只怕早就一個餅打過去了。
今天早上十點多,楊夢茹才幽幽醒來,只覺渾身鬆軟,有氣無力,但偏僻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慵懶得動都不想動。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事,知道自己在自己老公的面前被人侵犯了,心頭不由大恨,可是仔細一回味,想起自己在別人身下婉轉呻吟到後來幾近歇斯底里的瘋狂,這恨彷彿就淡了。
回頭一看,老公趙建民還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都跟白癡差不多了。於是強忍身體的不適,起身搖了搖老趙的身體,勸道:
「老公,沒事了,就當被蟲子咬了一下,沒事了。」
「沒事了!」趙建民喃喃自語道。正處在自怨自艾中的老趙被這一搖有些清醒,於是站了起來。
說實話,昨晚的傷害對他來說相當的大,這輩子他都沒受過這種屈辱,這種屈辱短時間內,他老趙是無法從心頭開解開來的。起來後他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還是發著呆。
楊夢茹知道他受的打擊太大,深怕他受不住。於是一個人就在那兒忙著做飯,打算吃飯後帶他出去散散心,讓他暫時忘記這些事情也好。
上班?今天肯定是去不了了。楊夢茹已經幫他跟市政府打了招呼。
楊夢茹跟了他差不多五年的時間,對他的性格為人有著相當的瞭解,知道他平時比較自傲,性格也比較強硬,憑著自身的努力在二十年的時間內能坐上南京這個大城市的副市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種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事情卻發生在他的頭上,不受刺激那是假的。對於老趙暗地裡的事情,她也有些意會,不過倒也沒太注意。憑她以前在社會上的經歷,她也知道就政治來說,不論哪國,哪個地方都有它陰暗的一面。誰曾想到,負面效果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就發生在她的頭上,就憑她昨晚在沉醉中隱隱約約聽到的話就知道這一回她老公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而這一切就是他老公帶來的後果。
兩個人吃完飯,換了件衣服正打算出去。沒想到之前還一言不發的趙建民一見她換了衣服後的樣子,立刻狂性大發,抄起一跟棍子就追著她打。
楊夢茹剛開始沒注意,立刻就挨了兩棍子,一看趙建民顯然已經處於喪失理智的狀態,沒辦法,只能逃。只是她的身體怎能比得上老趙,只得在屋子裡一邊兜圈子一邊挨棍子。
其實楊夢茹不換衣服還好,誰知她不光換衣服,還換了件比較花哨艷麗的。而且換了衣服之後的楊夢茹更是容光煥發,風情萬種,明顯一副得到男人極度滋潤後的樣子,老趙一見之下就想起昨晚的事,不發狂才怪事。他本來沒把昨晚的事怪罪到楊夢茹的頭上,只是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誰知他見楊夢茹就若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照樣的打扮,照樣的做飯吃飯,這不怪罪也怪罪了。
許正道看了一眼躲在床角的楊夢茹走了出去。他先前那一腳的威力過大,再加上聲音也不小,早就將整棟樓的上上下下都驚動了,現在門口都已經圍滿了人,客廳裡也不少,許正道若再不出去,只怕後面的局勢他就無法控制了。
沒辦法,中華人的好奇心向來比較重,就愛圍觀,何況是趙市長家裡發生了事,若是能探究個點點滴滴,日後也多了幾許談資。
許正道旁若無人,將客廳裡躺在地板上已經暈過去的老趙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一股真氣輸了進去將他激醒,然後揮揮手對裡面的人說道: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出去吧,趙市長心情不好,要多多休息,人太多了就不好了,這裡有我照顧他就行了。」眾目睽睽之下,必要的戲還是要演的。
「你是誰呀?你怎麼在這裡?」
「你跟趙市長又是什麼關係?」
眾人七嘴八舌,戲還沒看完就趕人走,未免太過分了!
許正道微微一笑道:「我是趙夫人的弟弟,這幾天過來看他們,剛才出去買東西,回來後誰知發生這樣的事,不過我估計也就是兩個人鬧鬧脾氣,發發火,也沒什麼大事,你們看,趙市長不是已經醒了嗎?」
眾人一看,果然老趙已經醒了,正死死地盯著許正道,只是那眼神怎麼都是一副要吃了許正道的樣子。
許正道還在微笑著,絲毫都沒有害怕的樣子,他並不害怕趙建民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即使是死,老趙都不會將他老婆被別人侵犯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的事情說出來,這關係著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換作是他許正道有這樣的遭遇也是不會說的。
眾人擁擠著往外走,他們看著許正道指揮若定,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聯想不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到了門口,又是一關,樓道裡滿是人,都在議論著破碎的大門。這可不是小事,要是防盜門都那麼輕易的破碎,那以後誰還有安全感呀?
面對剛剛自己急切之下造成的後果,許正道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得胡編了,幹幹一笑:
「這個——這個門,年久失修,已經乏了。我剛剛聽到裡面的聲音,心裡一急,一腳下去誰知就破了。」
「不會吧,這門哪有這麼容易破的?」
「不是吧?這麼不結實?那以後還有誰買它呀?」
眾人對許正道的答案相當不滿意,明顯是敷衍嗎,再不結實的門也不會一腳下去就造成這樣的結果,何況除了防盜門外裡面還有道木門,不過人家不說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其實我還練了點功夫,所以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看著還在糾纏不休的眾人,許正道立刻就給了個他們可以接受的解釋。
「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沒什麼,家傳的一點小把式。」
眾人還待再問,真正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功夫在現在早就失傳了,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過一看臉色已經不好的許正道只得灰溜溜地散了,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估計他們一輩子都不容易忘了。
看著已經散了的眾人,許正道輕輕一笑,轉身進了客廳。
接下來要做的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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