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0章 神的呼喚 文 / 魚的天空
第10章神的呼喚
「轟隆隆！！！」巨大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撒加利亞隊員們根本不敢往後看，蓋亞一手抓住美莎，另一隻手拽住了斯洛的胳膊，土移動術、風行術、鬥氣凝聚、風戒效果、青色風環，所有能夠增加的都疊層上去，爆發出所有速度潛能通道中狂奔在隊伍的最前面。
莫爾抓住了火焰鳥的爪子，與費澤和露恰在飛行速度最快的火焰鳥的攜帶下在通道半空中竄出一條火影，緊隨他們的正是那團毀滅一切的青色能量。
獨角天馬沒有使用翅膀飛行，火焰四蹄奔踏著跟在蓋亞的身後，而馱著托比奔跑的幽火豹速度也比攜帶三人的火焰鳥要快上一些，與獨角天馬並駕齊驅著，這對宿敵甚至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比起速度，腿部的黑色火焰和紅色火焰交相輝映著……
「前面就是空間之門了！！」蓋亞奔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見了前面的那個亮斑型的第二層通道，這無疑給眾人帶來了生的希望，要知道一個s級生物所釋放出的技能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抵擋的，如果被青色能量擊中的話，他們肯定會像那些石牆一樣變成粉碎的。
幾乎在青色的能量沒過了火焰鳥尾部的時候，火焰鳥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鳴叫，火焰翅膀猛力的鼓動中，帶起長長的火焰衝進了那個空間之門中，頓時灌滿了整個通道的青色能量全部轟擊在空間之門上，空間之門出現了一陣明顯的扭曲，盡然出現了空間崩碎的跡象！
空間通道是一片混沌，火焰鳥即使已經鑽進了空間中，依然被十臂蛇人守衛的攻擊的能量給轟飛了數百米之遠，紅色的身影在一片漆黑的空間通道中滑過一道徐麗的光芒，重重的跌落在蓋亞的前面，乘著火焰的的那三人也在空中翻滾著，異常狼狽的撞在了混沌之中。
「你們還好吧？」蓋亞立刻去查看他們幾人的情況，所幸三人都沒遭到那個可怕的攻擊，只是被那股波震力量撞得有些頭暈目眩。
「還好還好，那條嫵媚的蛇女會在我的一生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費澤苦著臉說道。
驚魂未定的眾人也都回望了一眼那個空間之門，確定那只s級生物不會撕裂空間追來後，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也正如費澤所說，這個十臂蛇人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到現在他們都還感覺到背部有些發涼，彷彿那只可怕的蛇女還在他們身後吐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還在第一層就有這種生物存在，那麼之後的空間……」莫爾心有餘悸的說道。
「神之禁地裡是有半神級別的生物的，如果有人在空間中使用了太大的能量，不僅會遭到神罰還很可能驚醒那些半神級別的生物。」蓋亞解釋道。
「這未免太過誇張了吧……半神級別的生物。」莫爾已經驚得合不上嘴了，整個伊甸大陸幾乎都沒有半神了，這種生物要是離開神之禁地出現在伊甸大陸的話，將是真正的巔峰存在了。
「嗯，第二層空間就有一個半神級別的生物。」蓋亞很認真的說道。
「話說第二層空間到底是什麼？」莫爾問道。
「鏡像森林。」
……
……
混沌空間看似是四通八達的，不過周圍總有一種無形的結界阻隔他們偏離空間通道。就在眾人看到亮斑的出口的時候，費澤忽然將蓋亞拉到一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商量。
「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蓋亞問道，費澤會將他叫到一旁談話，很顯然之前有說過他要單獨行動了。
「能陪你走到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有些事還是要去做的。呵呵，蓋亞這次我們可真的分道揚鑣了，如果都能從這個神之禁地活下來的話，臭味相投的我們還會相遇的。」費澤笑著說道。
「臭味相投，我可不太喜歡這詞，有什麼事快交代吧。」蓋亞很直接的說道。
「所有的空間你都已經知道了破解方法，也沒什麼交代的，只是有些擔心你們會重蹈覆轍……呃，算了，有些話說了也沒用，你們自己摸索吧。神對你還是有眷念的，也許正如黛絲所說，你是這個上位神的私生子，他呼喚你到這裡，告訴你擁有神格的你是不需要與任何神靈簽訂契約的，解開了困擾你近十年的煩惱……」費澤說道。
黛絲和蓋亞在密室談話的時候費澤就已經在旁邊偷聽了，所以也知道斯洛在說明蓋亞身世的時候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也許吧，因為我聽見了那個傢伙對我的呼喚，從神光出現的那剎那，從踏進這個神之禁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個聲音一直在對我心靈說，往前走，到我這裡來，我的孩子……」蓋亞眼神有些茫然的說道。
「哈哈，沒想到你也終於開竅了，做人就該這樣嘛，多點幽默細胞別整天少言寡語的，這麼年少裝深沉可沒有任何意義。」費澤拍著蓋亞肩膀笑哈哈的說道。在他看來蓋亞也終於懂得一些黑色幽默了。
「很抱歉辜負你期望了，因為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的確確聽到了呼喚，那種在我靈魂深處的聲音，來自於這個神之禁地的主人。」蓋亞苦澀的浮了浮嘴角，對費澤說道。
費澤微微一愣，目光緊緊的盯著蓋亞確信他不是開玩笑後，這才認真的開口道：「哦，神就是這樣，總是讓人覺得每個人都是他的孩子，用這種博大之愛收取信仰之力，神之禁地的主人是上位神，他的感染力很強的，會有這種感覺不奇怪。」
「你沒有說實話吧。」蓋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相信費澤說的這句話，直覺告訴他費澤沒有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
「說實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是保持一個善意的謊言吧，說了這麼多，我也該走了，後會無期。」費澤輕鬆的笑了笑，又拍了拍蓋亞的肩膀，然後抽出了腰間的鳳凰之刃，一劍直接斬開了旁邊的那層阻攔其他混沌通道的無形結界。
「你離開神之禁地後還會繼續收集其他兩個帝國的羊皮卷？」看著這個流浪漢的背影，蓋亞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這是我的使命，就如神在呼喚你一樣，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將它們收集完全之後，焚燒它們也好，順著羊皮卷尋找遺跡也好，按你的心情來決定吧……」費澤也沒有回頭，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另一個混沌通道中。
蓋亞見他已經決心離開了，也沒有挽留，帶著幾分沉重的回到隊伍那裡。而本該順勢踏入那層混沌空間的費澤最後還是撇了眼蓋亞，臉上浮起一個不易察覺的苦澀，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語句：「或許應該是一個很淒美的故事，只是這個故事將永遠埋藏在神之禁地中，被世人歪曲，被神靈見證，被歲月封存……」
……
露恰看著蓋亞一個人回來，似乎警覺到什麼，有些急切的對蓋亞說道：「費澤，費澤呢？」
「他走了，去做他自己的事了。」蓋亞回答道，不知為何和費澤這番簡單的談話後卻讓他的心情沉重了許多，總感覺費澤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告訴自己。
露恰也許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狂傲不羈的吟遊詩人，快步跑向了剛才蓋亞和費澤談話的方向，可是整個空間一片混沌，根本沒有了費澤的影子。
「露恰，你還好吧？」美莎發現露恰一直呆立在不遠處，於是快步走到露恰身邊，發現她的眼圈已經紅了，於是柔聲安慰道。
「他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和我說……」發現那個喜歡調侃的傢伙忽然間離開後，露恰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有種再也見不到那個浪子的感覺。
「也許他不喜歡那種期期艾艾的告別吧。」美莎說道。
斯洛看著一副委屈模樣的露恰，有些不屑的浮了浮嘴角，做出了一個評價：「明知道不會在一起，偏偏用這種方式讓那些無知的女人在以後的時光中一直牽掛著，自以為灑脫，其實和那些只樂於一夜風流的低俗男人有什麼區別。」
「黛絲，你幾歲了？」聽到這個評價的蓋亞卻偏過了頭，對她說道。
「和你一樣，有什麼疑問嗎？」黛絲也沒有隱瞞，不過她還真不明白蓋亞為什麼會忽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費澤跟我說的一句話：年少裝深沉沒有任何的意義。」蓋亞很少會對某個人的行為作出一番批判或數落，因為對於別人的不滿行為他習慣保持沉默，但是蓋亞的第一次批判卻是針對黛絲，這個以美麗和智慧盛名於伊甸大陸的伊甸教聖女。
黛絲沒想到蓋亞會用這種帶著諷刺意味口氣和自己說話，表情略有變化，好一會才說道：「你的意思是閱歷淺薄的我沒有資格對他的行為作出評論？」
「嗯，如果你在十六歲前還有什麼混亂不堪的生活的話，就當我之前的沒有說過吧。」蓋亞說道。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知道黛絲在彌撒學院還呆了一年的時間，其實蓋亞還是不太明白作為甸庚教聖女的黛絲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在彌撒學院呆那麼長的時間，要俘虜瑟琳的話應該根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潛伏。
「你忘了，我是甸庚教聖女。和那些自清高的神殿一樣，在任聖女期間是不允許有私情的。」黛絲浮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是嗎，我記得在那個男性蛇人使用魅惑技能的時候，你好像也沒能抵抗著。」蓋亞或許是不太喜歡黛絲的這種運籌帷幄的女人性格，語言也總是帶上了幾分諷刺意味。
黛絲臉色有些變化，眼神暗淡了下去。她也沒有再和蓋亞辯解什麼了，保持了那種偽裝性的冷淡。
兩人說話的時候，美莎和露恰正向這裡走過來，露恰情緒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們走吧，穿過第二層空間後我們相對更加安全。」蓋亞說道。
其他人也點點頭，在蓋亞的帶領下走進了那層空間之門。
或許是因為在昏暗的遺址大殿和漆黑的混沌空間中逗留了太長時間，當他們跨進第二層空間看見一片廣袤的森林之後，竟然有種重現光明的感覺。
神之禁地的五層空間都是不連續的，完全是由一些不同的空間拼湊而成，而第二層空間的環境和遺址大殿也完全不同。
「難怪稱作鏡像森林，這要放在伊甸大陸上定然是一大奇觀。」望著眼前那片茫茫的大森林的時候，莫爾發出了一聲感慨。
陽光充足的這片空間中，一望無際的叢林展現在眼前，而長空就像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倒映著地面上這片森林海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座叢林都是真實的存在，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並不是成完全的鏡像關係，有些景物和森林湖泊不是上下相對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走？」看著這片比起迷宮還要複雜的廣袤大叢林，美莎也有種無力的感覺。
「蓋亞？」美莎剛才那句話自然是詢問蓋亞的，但是卻發現蓋亞靜立在原地，眸子中蒙上了一層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種難以自拔的情緒之中。
聽見美莎的幾次呼喚後，蓋亞卻依然沒有從那種靈魂遊離般的狀態中醒來，他極目遠望，眼神流露出一些蒼茫和憂鬱，甚至還帶著感傷，彷彿是流浪多年的遊俠終於回歸了自己的鄉土。
「蓋亞，你怎麼了？」美莎有些緊張了，此時的蓋亞被釋放了幻覺魔法一樣，眼神和表情都是那麼的奇怪，而且他的這種情緒帶有某種特殊的魔力，能夠感染其他人，美莎根本不知道蓋亞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深深的感覺到那種綿綿的悲傷向自己襲來，迷濛中感覺這片森林好像是自己一直找尋的遺失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