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節 黃雀在後 文 / 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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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一艦隊後，潘澤康花了一天的時間將一些登船檢事項寫成了一份文件，然後交給第一特混艦隊的通信參謀軍官，隨後這份文件就被分別送到了其他兩支特混艦隊去。忙完後，潘澤康也沒有什麼事好做了。在第一艦隊成功將運輸船隊攔截下來，並且成功的俘獲了那艘運載著重水的船隻之前，他只能耐心的等待。雖然潘澤康是海軍上校，但是他只是一名技術軍官，因此戰艦上的其他官兵都很少主動找他聊天。潘澤康也沒有主動去找其他人，反正他的任務就是跟在談仁皓後面，完成行動，然後返回帝國，繼續參加「盤古計劃」的相關工作。
到二十二日夜，潘澤康才在吃晚飯的時候從幾名艦隊參謀軍官的閒談中聽到，第二特混艦隊在當天下午派出去的偵察機已經有所收穫了，美軍運輸船隊就在艦隊西北面大概25o里外。等他急匆匆的趕到司令艙的時候，談仁皓正下令艦隊轉向。
「談將軍……」
「你先等一下，吃過晚飯了嗎？」談仁皓很是忙碌，哪有時間來招呼潘澤康，「如果沒吃的話，先去吃晚飯吧，要不，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
潘澤康點了點頭，知趣的退到了一邊，司令艙裡的氣氛有點緊張，而他又不屬於戰鬥人員，幫不上什麼忙，只要不給別的人添亂就是好地了。
潘澤康剛退開。通信參謀就走到了談仁皓身邊。「第二特混艦隊來的消息，已經確認現的正是美軍運輸船隊，第二批偵察機正在趕過去，郝東覺將軍已經安排了五架偵察機在夜間輪番跟蹤監視運輸船隊。」
「第三特混艦隊那邊有消息了嗎？」
「正在設法跟第三特混艦隊聯繫，如果他們按照計劃行動的話，那麼就應該給我們來電報了。」
很快，第三特混艦隊的電報也了過來。在收到了第二特混艦隊現了美軍運輸船隊的消息後，常薦新就立即命令突擊隊轉移到了六艘「節氣」級巡洋艦上。並且安排了另外六艘驅逐艦負責為這六艘巡洋艦護航。到八點半，也就是在常薦新來電報之前不久，這十二艘戰艦已經脫離了第三特混艦隊，並且朝著正西方向前進。
「告訴常薦新，沒有我的命令，突擊隊不能行動。」談仁皓下達了新的命令。「艦隊新航向28o，3o，~.照計劃前出到預定截擊海域，其他地事情，就要靠他們兩支特混艦隊了。」
航海參謀立即下達了司令官的命令，在通信參謀與其他兩支特混艦隊聯繫的時候，戰艦開始向左轉向，這時候，談仁皓將其他的事情交給了朱榮哲之後。這才朝潘澤康走了過來。
「吃過晚飯了嗎？」談仁皓顯得有點疲憊，沒有等潘澤康回答。他就說道，「我還餓著肚子呢。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邊吃邊談吧。」
潘澤康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跟著談仁皓去了軍官餐廳。在談仁皓點了幾樣菜之後，他只要了一瓶啤酒。
「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談仁皓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行動過於倉促，很多部署都不到位。我跟其他兩位艦隊司令官商量過了，都認為這次行動地難度相當大。」
「這個我知道。不然海軍司令部不會將這個任務交給第一艦隊的。」
談仁皓苦笑了起來。「第一艦隊也不是萬能的，是不是？」
潘澤康尷尬的笑了起來。他那一巴掌拍到了馬蹄子上。
「其實不管是第一艦隊，還是別的艦隊，都會遇到同樣的問題。」談仁皓換了個說法，沒有讓潘澤康感到難堪。「主要的問題就是我們要避免美軍破壞那些貨物，並且炸沉運載著貨物的商船。而這其中的很多問題都非常難以解決。現在，我們已經想到了一些辦法，正在設法解決幾個主要的問題，可有一個問題，是我們所無法解決地。」
「什麼問題？」潘澤康沒有夾菜，只是偶爾喝了口啤酒。
「那就是運載著突擊隊的火艇必須要避開美軍地護航戰艦。你也知道，這支運輸船隊有2o多艘驅逐艦與護衛艦掩護，而按照正只需要6艘護航戰艦而已。這麼多地護航戰艦在船隊外圍，我們派出的火艇幾乎不可能隱蔽的穿過攔截線。」
潘澤康點了點頭，可他也想到，既然談仁皓已經正式下令開始行動，那就應該想到了解決辦法。
「如果我們的運氣不夠好的話，那這次行動就不會成功。」談仁皓繞了個彎子，沒有直接說出來。
「那怎麼樣才能算是運氣好呢？」潘澤康緊跟著就問了出來。
「這就要看我們的盟友肯不肯幫忙了。」談仁皓笑了起來，「如果那些美軍的護航戰艦分佈在船隊的四周地話，我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相反，如果這些護航戰艦能夠集中到某一個方向上地話，那我們的火艇就有機會靠近運輸船隻了。」
潘澤康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想辦法將護航戰艦吸引到某一個方向上去？」
「對，可這個辦法不是我們想的，而是要靠別人的幫助。」
「什麼意思？」潘澤康有點不解了，就如同談仁皓在核技術方面一竅不通一樣，在戰術問題上，潘澤康這個技術軍官也不可能瞭解得太多。
「很簡單，那就要看德國人的潛艇肯不肯幫忙了。」談仁皓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他才在潘澤康身上找到了一點自信。「第二特混艦隊的偵察機已經找到了運輸船隊，而且判斷運輸船隊之前沒有遭到過潛艇的襲擊。而我們之前都判斷，德國不會讓這批貨物到達美國，也不會讓其落入我們的手裡，因此德國只能出動潛艇，搶在運輸船隊到達美國，或者是被我們俘獲之前將其攔截下來。」
潘澤康這下明白了過來。
「如果只出動幾艘潛艇的話，成功的把握不會很大。更何況，如果德國人知道運輸船隊有那麼多的護航戰艦的話，就更不會
動攻擊，而會先集中力量，在確定有足夠的潛艇襲擊之後再動攻擊。這樣，德軍就需要時間調整潛艇的部署，並且召集附近海域的所有潛艇。到時候，至少有十幾艘，甚至是更多的潛艇動攻擊。」
「這樣一來，美軍的護航戰艦就必須要先去應付德國潛艇？」
「對，如果只是潛艇攻擊的話，美軍不會輕易的放棄，畢竟那些潛艇不可能俘獲運輸船隻，美軍就不會鋌而走險。如果美軍不知道我們已經靠近的話，就自然會先集中力量對付德國人的潛艇，而我們就趁這個機會派出突擊隊，去奪取運輸船隻！」
「可是，美軍的護航戰艦很有可能擊沉被我們俘獲的船隻。」潘澤康也不是笨蛋，他對一些基本的戰術問題還是有瞭解的。
「這也就是我們擔心的地方。可是根據以往德軍潛艇在大西洋上的作戰行動來看，德軍潛艇一般會在上半夜的時候接近運輸船隊，同時召集更多的潛艇進行攔截，在部署到位之後，於下半夜動偷襲。而運輸船隊的反潛戰艦需要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來攻擊，驅逐潛艇。如果德軍投入的潛艇數量比較可觀的話，那麼雙方之間的戰鬥就很有可能持續到天亮之後。我們的突擊隊將在天亮前奪取運輸船，然後出成功信號。只要收到了信號。第二特混艦隊地轟炸機就將前去打擊美軍的護航戰艦，而第三特混艦隊的驅逐艦也將迅趕到，從新承擔起護航的任務。」談仁皓放下了筷子，「只要這幾步都走成功了的話，那麼我們就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潘澤康立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果哪一步出了問題的話，那我們的行動就有可能失敗。」
「完全如此。」談仁皓喝了口啤酒。「而最關鍵地就是，德軍的潛艇是在今天晚上。還是在明天晚上動襲擊。如果是在今天晚上的話，那我們的突擊隊不可能及時部署到位，就只能看著德國人行動。如果是在明天晚上的話，我們就可以趁亂撈上一把。相反，如果再拖下去，我們很有可能在後天。或者大後天與美軍大西洋艦隊遭遇，到時候，問題就將更加複雜了。」
「也就是說，只有德軍潛艇在明天晚上動偷襲，我們才有機會奪取那批貨物？」
「這就只有看我們的運氣了。」談仁皓摸了下鼓了起來地肚皮。「你也別太緊張，最多不過我們都得不到那批貨物，而且在『盤古計劃』中，肯定沒有把那幾百噸重水算進去吧？」
「確實如此，相對而言，那些重水對美國更為重要。所以我們至少得確保不能讓美國人得到。如果我們能夠得到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談仁皓從潘澤康的話裡聽出了一點意思來。「這不就對了嘛。以第一艦隊的實力。就算與美軍大西洋艦隊正面幹上一場，如果我們得不到。那就不會讓美國人得到。而美國得不到這些重水，那他們就不可能按照計劃生產出原子彈，而我們的原子彈計劃卻不會受到影響，因此我們仍然可以搶在美國之前製造出原子彈來，是不是？」
談仁皓這番話把潘澤康給套住了，年輕的技術軍官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你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談仁皓笑著站了起來，「今天晚上不會有行動的，你可以去安心的睡上一覺。如果我們地運氣夠好的話。那麼明天晚上才是最為關鍵地。」
「談將軍，那我能夠到第三特混艦隊去嗎？」潘澤康立即站了起來。
「你到第三特混艦隊去做什麼？」談仁皓反問了一句。
「突擊隊是由第三特混艦隊派出去的。我擔心那些隊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貨物，所以我到前面去應該更保險一點。」
「這個……」談仁皓遲疑了一下，「你覺得有必要？」
「肯定有必要，如果我們奪取了貨物，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最終導致貨物損失地話，那不就是白費功夫了嗎？」潘澤康很是堅定的說道，「而且，我的任務就是確保這批貨物能夠安全送回帝國本土，只要突擊隊奪取了商船，那我就應該在船隻上，而不是在航母上。」
「看樣子，你已經決定了？」談仁皓搖了搖頭，「也好，這裡就沒有第二個人比你更清楚該怎麼處理那些東西了。好吧，你先休息一個晚上，我們不會與第三特混艦隊隔得太遠的，明天我就安排飛機送了過去，怎麼樣？」
潘澤康點了點頭，也不好再提出別的要求了。
當天晚上，海軍技術軍官並沒有睡個安穩覺。雖然潘澤康不是正規軍官，但是他也明白一點，那就是三個國家都想得到那批重水，而且都要努力確保不被別的國家獲得。因此，三個國家都會在極端情況下考慮破壞貨物。要想成功的奪取那幾百噸重水，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第一艦隊是帝國海軍最精銳地艦隊，有著最豐富的作戰經驗，還有著帝國海軍頭號艦隊司令官，可是能夠成功完成這次行動地機會也非常的渺茫。
本來，潘澤康是不用要求到前線去的，可是他的職責要他在第一時間內到達運載著重水的貨船上，並且確認情況。也正是如此，潘澤康才向談仁皓提出了去第三特混艦隊的要求。一整夜，他都在考慮到了前線該怎麼辦。可這些問題是輪不到他來考慮的。
當天晚上，談仁皓跟常薦新取得了聯繫，將潘澤康要去突擊隊的事情告訴了常薦新，這次是輪到常薦新頭痛了，畢竟一個連手槍都無法熟練使用的技術軍官在突擊隊裡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帶來不少的麻煩。可當時也只有潘澤康一個人知道該怎麼處理重水，常薦新也就不得不答應了這個要求。
二十二日夜，德軍潛艇並沒有襲擊運輸船隊。次日下午，潘澤康達成一架水上飛機離開了第一特混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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