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九卷 蓄勢待發 第四十九節 老驥伏櫪[第四更，求月票] 文 / 閃爍
艦隊方面的事情很快就安排下來了，談仁皓，姜仲民，黃曉天三人升任主力艦隊司令官，同時兼任所在特混艦隊司令官，三人都將得到晉陞，談仁皓很有可能直接成為二級上將，而姜仲民與黃曉天都將成為三級上將。如果晉陞27在6月6日，也就是黃曉天滿28歲之前下達的話，那麼黃曉天就將成為帝國海軍歷史上第一個在28歲之前就晉陞為上將的人，而且這也肯定是一個新的紀錄了。谷甄雲，嚴宇龍，鄭冠華也順利成為了新的特混艦隊司令官，三人都將晉陞為中將，其中谷甄雲將是二級中將，嚴宇龍與鄭冠華為三級中將。
經過這番調整，第一特混艦隊，第三特混艦隊，第四特混艦隊，以及新成立的三支特混艦隊都需要任命新的特混艦隊參謀長。海軍司令部改變了以往的方式，由艦隊司令官直接提名所挑選的新任參謀長，經過海軍總參謀長這關後，就可以了，而不需要由海軍司令部來提名與任命。實際上，這也僅僅是形式上的變化而已，以往也基本上是由司令官提名，只是審查得比較嚴格而已。
三支主力艦隊不設參謀長，一般情況下由核心特混艦隊參謀長兼任，也可以挑選別的特混艦隊司令官臨時擔任主力艦隊參謀長。因為主力艦隊參謀長並沒有明確定下來，所以一般是由主力艦隊司令官在戰鬥之前臨時任命，不存在需要向海軍司令部申請，以及由海軍司令部審批的問題。
提名與任命特混艦隊參謀長的事情暫時擱置了下來。廖漢翔提交的攻打夏威夷群島的戰役計劃很快就成為了海軍司令部新的工作重點。這份戰役計劃地規模極為龐大，從殲滅第五艦隊到攻打考愛島，再到最後攻佔整個夏威夷群島，廖漢翔將戰役行動分成了三個階段。這簡直就不是一份戰役計劃，而是一份戰爭計劃了。甘永興把艦隊作戰的那部分交給了談仁皓負責，這也成為了談仁皓新的主要工作。談仁皓一個人是幹不完這麼多事的，他還得利用其他幾個艦隊司令官還在舟山的時候，盡量爭取他們的意見與建議。
「東覺，你小子是不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
郝東覺笑得陽光燦爛。他不覺得談仁皓是在責備他。
「真不知道你給我推薦地是什麼人。」談仁皓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那朱榮哲的簡歷我看過了，問題不是他在軍隊中的表現，而是他的性格。」
「怎麼。他的性格有什麼問題？」郝東覺是在裝傻。
「你們第二特混艦隊沒有別的人可以推薦了？」談仁皓坐了下來，「朱榮哲的性格太內向，太拘謹，不太適合擔任艦隊參謀長。」
「我可不這麼認為，這證明他很小心，很細緻。不正好彌補了你的缺點嗎？」
談仁皓幾乎無語。「可你要明白一點，在必要的時候，艦隊參謀長將負擔起艦隊的指揮工作，如果他缺乏進取心，甚至是缺乏自信心的話，我敢把艦隊交給他去指揮嗎？」
「放心吧，你與朱榮哲認識多久？接觸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你怎麼認為他就是你所說的那樣的人呢？」
「那你說說看。他是什麼樣的人？」談仁皓很想一腳把郝東覺踢出去。
「你認為他性格內向。我可以告訴你，當你跟他混熟了，就知道他的性格是不是內向了。你認為他太拘謹。你自己想想，當初見到紀曉賓的時候，你的表現是什麼樣呢？你說他缺乏進取心。如果他真地缺乏進取心，他能夠成為上校軍官，成為航海參謀嗎？你說他沒有自信。如果他連自信都沒有。會到舟山來，而且做那麼多的準備嗎？」郝東覺這番話說得相當嚴肅，而且相當有邏輯，「仁皓，我可不會害你，也不是跟你過不去，說實話，你不瞭解朱榮哲，我也沒有完全瞭解他。但我不會推薦個一無是處的人給你。更不會讓你覺得難做。給他一次機會，也許你收穫的就不僅僅是驚喜！」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最適合你的職業不是海軍。」
「那是什麼？」郝東覺也笑了起來。
「廣告策劃人員，以你這張嘴，保證能夠混得更好。」
「那你是同意了？」見到談仁皓態度鬆軟，郝東覺立即順水推舟。
談仁皓確實不好拒絕，至少他相信妹夫不會讓他下不了台，既然郝東覺那麼積極的推薦朱榮哲，就肯定是有道理的。他也只與朱榮哲見過一次面，談話的時間不過十多分鐘而已，確實不夠瞭解這個年輕的上校軍官。另外，談仁皓也確實不能不給郝東覺面子。這次他支持黃曉天，同時讓鄭冠華與嚴宇龍，而不是推薦魏東北出任新的特混艦隊司令官，這就有點對不起郝東覺了。而且郝東覺很少要求過什麼，這次他能夠推薦朱榮哲，談仁皓也就不能拒之門外。
「等我跟鄭冠華談過後再做出決定吧。」談仁皓沒有把話說死，可他也沒有斷絕郝東覺的希望。「另外，如果朱榮哲想到第一特混艦隊來的話，他必須要過參謀長那一關，如果他在與參謀長單獨談話的時候也是上次那個表現的話，就算我怎麼幫忙都是沒有用的，明白嗎？」
聽到前半句話，郝東覺還有點失望，可聽到後半句話，他知道談仁皓實際上是答應了讓朱榮哲去第一特混艦隊擔任參謀長。「放心，我這兩天還不會離開舟山，我盡量花時間跟朱榮哲談談，讓他知道該怎麼在參謀長面前說話。」
談仁皓點了點頭。「那這事就說到這。我才看完廖漢翔的戰役計劃，你應該更瞭解這份計劃地核心思想，你認為關鍵在哪？」
「艦隊作戰？」
「當然，參謀長也只讓我負責艦隊作戰這一塊。」
郝東覺沉思了一陣。「仁皓，你要我說實話？」
「如果我要你拍馬屁的話，就會問你這個問題了。」
「那我就實說了，你可別不高興，或者聽不進去。」見到談仁皓的態度認真起來，郝東覺這才說道，「我認為，關鍵還是對付第五艦隊。而按照廖漢翔將軍的計劃，我們得提前幹掉第五艦隊，可在我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務。」
談仁皓沒有插嘴。他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
「斯普魯恩斯不是笨蛋，我們這麼多艦隊壓過去，實力是他的兩倍，另外，投入作戰的陸戰隊，航空兵的規模也不小。可以說。美軍要想將我們擋在考愛島之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第五艦隊敢提前找我們決戰，或者是想偷襲我們的任何一支艦隊的話，那斯普魯恩斯都得首先衡量一下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以及有多少可能偷襲會變成正面決戰，或者是被我們反偷襲。如果我是斯普魯恩斯的話，我就肯定會考慮這個問題。」
談仁皓仍然在繼續思索著，他沒有去打斷郝東覺的話。
「斯普魯恩斯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先躲起來，在我們攻打考愛島的時候，再發動偷襲。到時候，我們至少有近一半的艦隊在支援陸戰隊作戰，兩支主力艦隊難以相互照顧，而這次斯普魯恩斯手裡有九艘航母，一次轟炸就足以徹底幹掉我們的一支特混艦隊。或者是徹底的打垮兩支特混艦隊。只要斯普魯恩斯能夠達到這個目的，那麼局勢就將改變，到時候，恐怕我們就得重新考慮戰役計劃了。另外，這套戰術對斯普魯恩斯來說也不陌生，在我們攻打尼華島的時候他就用過了，而上次失敗，不是因為偷襲時間不夠好，也不是因為他的計謀沒有成功。而是因為當時沒有人會料到第四特混艦隊與戰區艦隊將交換位置，如果黃曉天沒有這手防備的話。恐怕第四特混艦隊已經徹底完蛋了，而且斯普魯恩斯也不會損失那艘航母！」
「問題是，斯普魯恩斯還會故伎重演嗎？」
「會，肯定會，他沒有選擇的餘地。硬拚，他是死路一條，比偷襲，你，我，黃曉天都不比他差。只要第五艦隊完蛋，那麼美國就將徹底輸掉太平洋，那麼美國離戰敗的日子就不遠了，斯普魯恩斯冒不起這個險，就算他注定要通過冒險才能夠扭轉戰局，可是，他會衡量風險性，並且盡量選擇對他來說風險最小的戰術。」
談仁皓點了點頭。「看來，我們是別想在登陸考愛島之前幹掉第五艦隊了。」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想到，畢竟實力上的差距是擺在這裡的，打了幾年地消耗戰，美軍已經大不如前了，就算我們停止不前，再給美國半年的機會，美國海軍也追不上來。」郝東覺拿起了香煙，「不過，我覺得廖漢翔的這套作戰計劃的規模太大了，而且把目標訂得太高了，只要中途出現任何一點問題，比如我們沒有能夠及時殲滅第五艦隊，或者是迫使第五艦隊離開戰場的話，都將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到時候誰來承擔失敗的責任？而且，最終地戰役目標沒有達到的話，那怎麼辦？延長戰役時間，還是繼續增加兵力投入？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而且對廖漢翔也沒有好處，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訂下這麼高的戰役目的！」
談仁皓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仁皓，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任何別的意思。」郝東覺立即補充了一句，他開始的話說得有點過分。
「這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談仁皓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戰役規模確實非常龐大。殲滅第五艦隊是第一個關鍵點，這一步走出去之後，就算我們幹掉了第五艦隊，在預定時間內打下考愛島將是第二個關鍵點，還有接下來摧毀美軍的航空作戰能力，這是第三個關鍵點，只有這三步都走好了，才有能力攻打瓦胡島，而這將是最後一步，也是最難地一步。每一步都非常困難，要想保證不出意外，確實相當困難。」
「那就得修改作戰計劃。」
「太晚了，而且校長基本上已經批准了這個計劃。」談仁皓長吸了口氣，「我們只能盡量做得更好一些，盡量避免出問題，並且在具體執行作戰計劃的時候多留幾手準備。」
郝東覺歎了口氣，連談仁皓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你們什麼時候回關島？」
「過幾天吧，還有些人事問題沒有處理完。」
「那你回去後先與黃曉天，老常，還有其他幾個人商量下。」談仁皓站了起來，「我盡快趕回來，到時候我們再詳細地討論下該做好什麼樣的準備。」
郝東覺也站了起來。「好吧，現在看來也就只能這麼辦了，希望這次斯普魯恩斯能犯糊塗，給我們一點希望。」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送郝東覺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在看到廖漢翔提交的戰役計劃時，談仁皓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份戰役計劃太龐大了，而且是一環扣一環，如果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就必然會對下一步的作戰行動構成巨大的影響。如果是在戰爭初期的話，這樣的戰役計劃不值得驚訝，當初姜邦國就制訂過很多類似的戰役計劃，結果都以失敗，或者是草草收場而告終。打了這麼多年，指揮官在戰場上總結出了不少的經驗，其中有一點就是：制訂戰役計劃的時候絕不能太死板，太完善，太過於細節，這只會限制部隊在戰場上的靈活性，並且缺乏應變能力，遇到計劃之外的情況就難以迅速調整過來。
談仁皓不相信廖漢翔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而且以廖漢翔的經驗，他不會不清楚這種過於詳細的戰役計劃的害處，可談仁皓卻很難找到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廖漢翔為什麼要制訂出這種有不少漏洞的戰役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