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卷 真正對手 第二十九節 戰爭號角[1470票的爆發] 文 / 閃爍
十一月二十七日,德國首相與柏林時間八點十五分發表了公開聲明,稱美國海軍艦隊越過大西洋中線,攻擊了德國海軍艦艇,擊沉了兩艘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德國潛艇。德國海軍潛艇部隊奮起反擊,擊沉肇事美軍戰艦一艘,重創一艘。在這份聲明中,德國首相沒有說明德國潛艇攻擊了運輸船隻,也沒有正式向美國宣戰,這是宣佈斷絕與美國的一切外交關係。
兩個小時後,也就是唐帝國京城時間下午四點,唐帝國首相薛希岳也發表公開聲明,指責美國戰艦越線肇事,襲擊執行非戰鬥任務的德國海軍戰艦,並且強烈譴責了這種挑釁行為,要求美國承擔一切後果,唐帝國將無條件的支持德國一切正義的伸張與要求。同時,薛希岳也宣佈,唐帝國斷絕與美國的一切外交往來,整個太平洋地區為戰區。同樣的,薛希岳的這份聲明中也沒有提到向美國宣戰的事情。
當日,波斯帝國,朝鮮王國,泰王國,錫蘭王國,芬蘭等國家也先後發表了相似的聲明。也就在薛希岳首相發表公開聲明之後,唐帝國,波斯帝國,德意志帝國三個國家的高級外交代表在德黑蘭會晤,就美國戰艦越線作戰,以及那艘被擊沉的郵輪的事情做了長達數個小時的商討,而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對美宣戰時間,以及宣戰內容。三個國家達成了一個重要的共識,那就是,這次將不由任何一個國家單獨宣戰,而是以同盟國集團的名義,集體向美國宣戰。隨即,這一重要的精神被傳給了其他十多個成員國,各國也在當日先後同意了這一原則。
美國總統沒有在二十七日這天發表任何聲明,美國國內的媒體首先熱鬧了起來,幾乎每份美國報紙都在評論這次的摩擦衝突。而且焦點都是那艘被擊沉了的郵輪,以及油輪上的美國使節,婦女兒童。《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還在二十七號的早報上就刊登出了郵輪沉沒,以及那些被淹死,炸死地婦女兒童的屍體的照片!
美國國內民眾的憤怒很快就被激勵了起來,當日就有十多所大學的學生組織了遊行示威活動,要求政府採取強力措施。懲罰那些劊子手。另外,工會,商會也都紛紛活動了起來,這天,甚至連義務捐血站外都排起了長隊,美國民眾開始向戰爭邁進了。
相關的消息也火速傳回了唐帝國,情報人員在二十八號下午的時候還給海軍司令部送了幾份美國二十七日的晨報。
「這就是美國總統想要地效果。」
談仁皓放下了報紙,對甘永興說道,「參謀長,我跟你賭二十塊。這其事件是由美國總統在幕後一手策劃的。從護航戰艦越線行動,到攻擊德國的潛艇,再到『伊麗莎白』號郵輪沉沒。這一切都是美國人策劃的。郵輪不是被魚雷擊沉的,而是被美國人自己炸沉,而那些所謂的外交官員,說不定是美國哪所監獄裡的死囚!」
甘永興冷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想輸掉二十塊,但我跟你打這個賭。」
談仁皓也笑了起來,他看了下手錶。「還有兩個小時,美國總統就要進入國會大廈了,也許,他帶去的不僅僅是《戰爭動員法》而是一份宣戰書吧!」
「那我們的艦隊在做什麼?」
聽到聶人鳳的聲音。談仁皓與甘永興立即站了起來。「校長!」
「坐吧,我才跟首相通了電話。」
聶人鳳揮了揮手,讓兩人坐了下來,「首相將在半個小時後召開內閣緊急會議,而首相下達地第一道命令就是,帝國海陸兩軍進入全面戰備狀態,預防美國的突然襲擊。你們的安排怎麼樣了?」
「艦隊都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現在正在向預定海域前進,天黑之前。會排出第一批水上偵察機。」
甘永興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另外,前線各重要基地也都已經進入了最高戰備狀態,巡邏機群在兩個小時前就出發了,現在所有的官兵都已經進入了自己的位置,如果美國敢在今天宣戰的話,他們不會得到任何偷襲的機會。」
「這就好,我們要防備的就是美國在宣戰前後的突然偷襲。」
聶人鳳坐了下來,「只要美國不發動偷襲,那我們的勝算很大。現在,知道美國太平洋艦隊在幹什麼嗎?」
甘永興搖了搖頭。「負責偵察的潛艇還沒有完全到位,而情報處沒有提供更多的情報。現在我們唯一知道的是,美國太平洋艦隊的第16特混艦隊在二十四天前離開了珍珠港,而第17艦隊則在十八天前離開了珍珠港,去向不明。我已經讓情報參謀在盡力搜集這兩支艦隊的情報了。」
美國太平洋艦隊第16特混艦隊與第17特混艦隊都是航母特混艦隊,也是現在唐帝國海軍艦隊的最大敵人。相對而言,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其他特混艦隊並不可怕,真正對唐帝國海軍構成威脅的就是這兩支特混艦隊裡的航母。
「看來,這兩支艦隊一直在機動部署,而今天晚上至關重要,如果……」
談仁皓突然一驚,然後朝窗外看去,太陽已經落到了西面的山尖上,天色正在變暗,夜晚就將來臨了。
「校長,戰爭不會爆發的。」
聶人鳳與甘永興立即朝談仁皓看了過來。
「我們的艦隊現在還沒有受到攻擊,戰爭就不會在今天爆發。」
談仁皓笑了起來,「航母在夜間是無法派遣轟炸機群的,如果美國海軍準備用航母做突擊力量地話,那他們就不會選擇在夜間開戰。而美國海軍的戰列艦還在珍珠港,所以,美國海軍實際上沒有做好開戰的準備,戰爭不會在今天爆發。」
「這可是最好的偷襲機會,難道……」
甘永興很是疑惑。
「參謀長,現在馬裡亞納群島附近已經是夜晚了,而我們還沒有收到艦隊遭到襲擊的戰報,那麼今天晚上就不會有新的事情發生。」
談仁皓站了起來,「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美國海軍就不可能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所以戰爭肯定不會在這幾天爆發。」
聶人鳳微微點了點頭,讓談仁皓坐了下來。「這個分析有道理,但是我們還得看看美國總統到底在國會發表什麼樣的演講。」
「對,這個很關鍵。」
「那我們就等幾個小時吧,也許情報部門會及時的將消息送來的。」
甘永興也不再爭辯,他也很清楚,航母特混艦隊不會在夜間主動進攻。除非美國飛行員都有一雙貓頭鷹一般的眼睛。
幾個小時的等待非常的漫長,雖然談仁皓他們都想知道前方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處於最高戰備狀態中的艦隊是必須要保持無線電靜默的,以避免被敵人的無線電定位系統給發現,暴露了艦隊的位置。那些不需要保持無線電靜默地海外基地則不會在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發回電報。
此時,最忙碌的應該算是硫黃島上的羅雲沖了,在接到戰爭警報後,羅雲沖取消了當天晚上的對日轟炸,硫黃島,以及附近幾座島嶼上的轟炸機都被派了出去。執行戰鬥巡邏與偵察任務。而其主要的監視方向就是硫黃島南面的馬裡亞納群島。
南洋地區的所有海航部隊也都被動員了起來。大批偵察機(大部分實際上是臨時充當偵察機的戰術飛機)水上飛機被安排到了澳洲方向上,嚴密監視那些部署在澳洲地美軍的活動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談仁皓都不知道自己第多少次看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美國總統是在四個半小時前進入國會地。
「今天晚上肯定不會有危險了。」
甘永興也看了一眼手錶,「看樣子,美國總統沒有下令在今天開戰,他也不會在今天發佈戰爭宣言。」
聶人鳳長出了口氣,好像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擔一樣。「這算是條好消息吧,但戰爭是無法避免的。現在同盟國的外交人員正在商討具體的宣戰時間,最遲不會超過十二月十日。」
「多幾日的準備,總比少幾日好。」
談仁皓拿起了香煙,茶几上還有三個空中的煙盒。「現在我們在西太平洋地區的部署還沒有完全到位。這幾日的時間很關鍵。如果在戰爭初期美國採取主攻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在前沿島嶼上加強兵力,這幾日就將決定我們的防禦部署情況了。」
「那他們也得先幹掉我們的艦隊。」
甘永興冷笑了一下,「只要我們的艦隊還在活動,美軍就不會貿然發動登陸作戰的。」
「這個不假,但轟炸呢?」
談仁皓先給甘永興點上了煙,「美軍可以在關島部署轟炸機,直接威脅到硫黃島,小笠原群島以及八丈島。另外。美軍部署在澳洲以及加羅林群島的轟炸機則將對南洋地區構成威脅。我們在這些地區的防空力量都不充足,如果遭到突然轟炸的話,那損失會很大。」
「最重要的還是保住艦隊。」
聶人鳳朝兩個學生看了一眼,「沒有艦隊,我們就將失去一切,只要艦隊還存在,就算遭受轟炸,這個損失都是可以承擔的。另外,我們也有轟炸機,可以對美軍展開反擊。」
兩人都點了點頭,戰爭開打之後,轟炸機的重要性不在艦隊之下,特別是在戰爭初期。聶人鳳已經在前幾日向首相正式提交了成立戰略打擊第三軍的要求,首相已經批准了這一請求,暫停向德國與波斯提供重型轟炸機,將即將下線的轟炸機全部提供給海軍戰略打擊軍,成立戰略打擊第三軍。另外,還將成立一個單獨的戰略打擊訓練部隊,以培訓轟炸機機組成員。
在海軍的計劃中,也將轟炸機放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上。戰爭爆發後,海軍第一個要解決掉的就是突入了帝國內層防禦圈的馬裡亞納群島,除了調遣艦隊,陸戰隊之外,部署在硫黃島,小笠原群島的轟炸機將是進攻馬裡亞納群島的重要兵力。到時候,戰略打擊第一軍就將主要為陸戰隊與艦隊提供支持,執行前期轟炸任務。在澳洲方向上的作戰對轟炸機的要求更高,只不過,這方面的計劃已經排到後面去了,最重要的就是確保帝國內層防禦圈的安全,把美軍趕出西太平洋。
一點四十五分,參謀軍官送來了第一條消息,不是前線部隊與艦隊的消息,而是美國總統在國會發表演講的消息。帝國情報部門在這個時候的表現非常好,前幾個月的準備時間讓情報部門重新調整了在美國的情報網,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及時的送回情報。
「美國總統沒有提出宣戰的事情。」
聶人鳳把電報給了甘永興,「另外,《戰爭動員法》以微弱多數被眾議院第二次否決了。」
談仁皓長出了口氣,在接過電報的時候說道:「看來,美國國內反戰的勢力還很強大。現在,美國總統必須得通過參議院這一關了。戰爭應該在十二月五日左右爆發。在這期間,美國總統肯定會去遊說參議院的議員,力求獲得多數支持,如果失敗的話,那美國就會在十二月五日左右主動挑起戰爭,如果獲得成功的話,也許戰爭爆發的時間會延遲到十二月中旬,甚至是下旬。」
「讓艦隊繼續保持最高戰備狀態,基地部隊可以將戒備狀態降低一級。」
聶人鳳站了起來,「戰爭隨時有可能爆發,我們得做好思想準備工作,同時把敵人盯緊點。參謀長,盡快安排好潛艇偵察線,不要讓美國艦隊偷襲得手。」
在甘永興答應下來之後,聶人鳳就先離開了,他無法像談仁皓這些年輕人一樣經常熬夜。談仁皓與甘永興也都鬆了口氣,這幾個小時就好像幾個月一樣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