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節 疑雲重重(上) 文 / 閃爍
當長崎港消失在了海天線以下的時候,談仁皓這才點上了煙,然後看著西邊海線上的落日。海上的夜晚很涼爽,甚至會讓人感到有點寒冷。
「這是什麼東西?」
談仁皓看了眼郝東覺手裡那著的拿個布偶。這是一個仿照帝國海軍年輕軍官的樣子製作的布偶,惟妙惟肖的,不過卻讓人覺得很不順延。
「他媽的小日本!」常薦新直接就將手裡的那個禮品盒丟到了海裡去。
「老常,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說這也是日本人送的禮物吧。」郝東覺有點不解的看著有點反常的常薦新。
「你愛留著就留著吧。」常薦新冷笑了一下,然後也點上了煙,「你知道日本人的布偶是用來做什麼的嗎?按照日本的習俗,布偶是用來紀念死人的,你願意留著?」
郝東覺一愣,然後像是觸了電一樣,把手裡的布偶丟了出去。「他媽的小日本,真是不懷好心,既然詛咒我們。」
談仁皓笑了起來,他在上艦的時候就把那個如同侏儒一般的日本女人送的禮品給丟到海裡去了,根本就沒有帶到戰艦上來。
「該死!」郝東覺擦了擦手,好像被什麼東西把手弄髒了一樣,「他媽的小日本,下次再到長崎,那裡肯定已經變成廢墟了!」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他只是覺得,日本人居心叵測的搞這些鬼把戲很下作,就算是一個理智點的人,都不會相信什麼詛咒,鬼神之類的東西吧。這時候,一架水上飛機從東面飛了過來,然後降落在了「李靖」號旁邊的海面上。飛行員的技術肯定很出色,「李靖」號根本就沒有減速,而水上飛機仍然很平穩的靠上了戰艦的左舷。
就在郝東覺不斷的咒罵日本,談仁皓與常薦新在一旁看熱鬧的時候,廖漢翔將軍的勤務兵找到了他們。
「少校,將軍請你到會議部去。」
「現在?」
那名勤務兵點了點頭。
「好的,我馬上過去。」談仁皓朝兩個同伴看了一眼,「你們等下先去吃飯吧,不用等我了。」
郝東覺與常薦新都點了點頭,對於談仁皓被司令官叫去的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會議室裡,廖漢翔,伍顯昱還有紀曉賓三名將軍都在抽煙,桌面上放著幾份文件,廖漢翔站在掛在牆上的太平洋地圖前,伍顯昱在研究著桌面上的海圖,而紀曉賓則在考慮著什麼。
「司令官……」
「少校,你來得正好,先看看這幾份文件。」紀曉賓將那幾份文件丟到了談仁皓的面前,然後讓他坐了下來,「這是才收到的,海軍司令部派了家飛機過來。」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然後翻開了最上面的那份文件,一看到標題,他就有點驚訝的看了紀曉賓一眼。紀曉賓聳了下肩膀,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日本人真他媽是屬狗的!」廖漢翔走了過來,而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辭。「幾個小時前,還是有說有笑的,現在突然變卦,真他媽的欠揍!」
「老廖!」伍顯昱微微皺了下眉毛,提示廖漢翔注意言辭,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注意。
「怎麼,我說得有錯?」廖漢翔冷笑了一下,「要是以我的脾氣,乾脆開打算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嗎?幾百年來,日本哪一次打贏了的?上次教訓得他們還不夠,這次就要往死裡揍,不要留情,更不能手軟,一直打到小日本服服帖帖的為止!」
伍顯昱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轉移到了談仁皓的身上。「少校,這是海軍司令部才送來的,看樣子,我們還得在海上多呆一段時間了。」
談仁皓沒有吭聲,文件是絕密內容,所以無法用不太安全的電報發送。內容大概是,日本正在向本州島西南部,以及九州島增兵,而且日本的巡邏戰艦與朝鮮王國的艦艇在壹歧島附近發生海上衝突,結果一艘日本巡邏艇被朝鮮的一艘驅逐艦撞沉。現在日本談判代表已經退出了三方會談,日本內閣召開緊急會議,就連正在正在指揮演習的日本海軍總司令永野修身(一年前接替年老的博恭王)都返回了東京,將演習的工作交給了新的聯合艦隊司令山本五**將負責。
「日本艦隊的演習有什麼變化沒有?」談仁皓抬起了頭來,他首先意識到的是,壹歧島的海上衝突將有可能是戰爭的導火索。
「現在還沒有消息。」伍顯昱長出了口氣,「監視日本艦隊演習的潛艇在數日前就返航了,新派出的潛艇大概要五日後才能到達,我們現在根本就無法確定日本艦隊是不是還繼續在進行演習。」
談仁皓微微一愣,立即把海圖拉了過來,接著,他的臉色就更陰沉了。
「少校,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廖漢翔也注意到了談仁皓的神色變化。
「廖司令,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談仁皓在海圖上指出了在西太平洋上活動的帝國四支主力艦隊的位置。「現在,第一艦隊在那霸港,第二艦隊已經在數日前返航,現在應該在蘇祿海,第三艦隊剛剛進入南海,而我們則正在向那霸港返航。帝國海軍近七成的主力艦隊都在西太平洋地區,而且都在日本航空兵的打擊範圍之內!」
廖漢翔一驚,立即走了過來。「是沒意思?」
伍顯昱與紀曉賓也走了過來,顯然,他們對這個少校參謀的意見都極為重視。
「我覺得這是開戰的信號。」談仁皓面色嚴肅的看了三名將軍一眼,「如果日本需要發動戰爭的話,那肯定是偷襲,以及突然襲擊,在帝國海軍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發動戰爭,以奪取戰爭初期的主動權與制海權。只要日本獲得了制海權,帝國海軍遭受重創,那我們就不得不在極為被動的情況下與日本打這場全面戰爭了!」
這下,三個將軍的神色都沉了下來,談仁皓的這番話不是亂說的,因為這的確是日本發動戰爭的最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