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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百一十九章 嗜血邪王 文 / 天魔聖

    第八一十章嗜血邪王——

    第八一十章嗜血邪王

    余萬平這一躺下,當然是不想再與別人說話,別人也不好再與他這件事上糾纏下去。雖然好些人都聽到了天魔宗嫡系內部生的事,但都沒有證據,而且這件事畢竟是天魔宗嫡系的事,所以即便是段棄聖這樣有身份的人,也只是出言譏諷幾句而言,真要插手管的話,那也要看人家想不想要他幫忙。

    這時,「人魔」伍向國向蒼皁微微一拱手,道:「姓蒼的,動手。」

    蒼皁知道伍向國是天魔宗嫡系的一大高手,也不敢怠慢,拱手道:「請。」

    話聲一落,兩人瞬息之間已經交上了手。

    這兩個人,一個是「滅佛宗」這三年來的一大高手,雖不敢說能夠與魔門的四大狂魔比肩,但也完全有資格挑戰,另一個卻是天魔宗嫡系的頂尖高手,無論修為還是功力,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正所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這一交手,一時半刻之間,又哪裡能夠分得出勝負,直鬥得天昏地暗,大黑石上的上空激盪起一陣陣恐怖的勁風,要不是大黑石裡有一種魔力,強勁的勁風只怕早已傳出去,將整個山頂籠罩。

    不多時,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但滿天繁星之下,魔王山的山頂宛如被星光洗過一般,再加上能上到山頂來的,就算是修為低的人,眼力之好,也能將大黑上兩人的交手情況看清,所以,這一場星光下的激鬥,看上去倒也別有一番意味。

    伍向國與蒼皁鬥到激烈之處以後,兩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伍向國的兵器是一柄七色長槍,乃上品神器,抖動之間,幻化出千萬道槍影,槍氣,再堅硬的岩石也要為之粉碎。

    蒼皁的兵器是一把類似方天畫戟的長形兵器,也是上品神器,捭闔之間,顯宗師的功底,將伍向國的七色長槍一一接住,還時不時的向伍向國動反擊,看上去倒是隱隱佔了上風。

    不過,伍向國畢竟是天魔宗嫡系的一大高手,雖然一開始有些落了下風,但隨著他將功力漸漸的運足,將自己的絕學施展開來,蒼皁想他的手上討得了好處,已經變得千難萬難。

    這時候的兩人,差不多是已將自己的渾身解數施展了出來,場外觀看的人,只見得七色的光彩交纏一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尤其是那些修為一般的人,越看越下去,越覺得眼前一陣頭暈目眩,知道兩人較量兵器的時候,也將自身的功法施展了出來。

    於是,大多數的人自認修為和功力比他們差得太遠,都暗運起了功力,這才將頭暈目眩的感覺揮去。

    韓風一邊觀看兩人的激鬥,一邊卻是想:「聽段棄聖和赤烏鳳舞的口氣,天魔宗的小宗主有一個女兒,被稱為小公主,已經失蹤了十八年,而『鐵魔』華天都卻又被余萬平的人說成是挾制小公主,想謀奪魔皇之位,難道華姑娘就是小公主嗎?」

    接著,他又想道:「華姑娘當初只說自己是華天都收養的孫女,並沒有說自己就是天魔宗嫡系的小公主,多半是因為她的身份太特殊,不敢向外人透露,即便裡姐姐也是魔門的人,她也要有所隱瞞。」

    後,他心裡不由苦笑道:「裡姐姐那麼精明的人,只因這些年與魔門的人沒有往來,不清楚這些年天魔宗嫡系的事,居然也會被華姑娘半真半假的騙了。難怪華姑娘一直隱藏自己的本領,原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之後,就會遭來余萬平的追殺。天魔宗嫡系的勢力那麼強,她自然不是對手了。」

    眼看大黑石上的蒼皁和伍向國交手早已過了三招,但兩人仍是鬥得難分難解,落段棄聖這等修為已經超越了後天品境界的高手眼裡,已經知道兩人勢均力敵,但又沒有特別的手段,只怕鬥到功力耗,也難以分出高下。

    驀地,那頭戴遮面斗笠的老者身形微微一動,已經上了大黑石,冷冷地道:「你們兩個修為一般,功力一般,就連氣勢也是一般,除非是一方分神,否則,誰也不能將對方擊敗。老夫沒有時間看到你們打到功力耗,現就來隔開你們。」

    話罷,雙手緩緩提起,從胸前向左右一分,一股強得離譜的魔力瞬時產生,竟然將纏鬥的蒼皁和伍向國分開。雖說蒼皁和伍向國因為激鬥了這麼多招,功力有所損耗,但這人能將他們分開,先不論修為,單是功力,就已經比他們高出不少。

    全場為之震驚,就連對大黑石上的激鬥沒怎麼關注的余萬平,也猛然一睜雙眼,面上閃過了一絲訝然之色。

    蒼皁和伍向國一臉的驚容,一起望向斗笠老者,一起問道:「你到底是誰?」

    斗笠老者縱聲一聲大笑,震得全場耳鼓嗡嗡作響,只***力,便沒人是他的對手。

    「陳缺口,你來說說,老夫是甚麼人。」

    「既然你老吩咐,小弟就冒犯了。這位就是與我師兄『青眼邪王』郭傲齊名的嗜血邪王。」

    「啊,嗜血邪王,你不是死了嗎?

    「老夫還活得好好的,是誰說老夫死了?」

    「武林傳聞。」

    「哼,武林傳聞向來都是放屁。」

    斗笠老者伸手摘下了頭上的遮面斗笠,露出了一張雖然是滄桑,卻又十分幹練的老臉。

    他的下巴留著灰白的短鬚,每一根都有半寸長,根根直立,活像鋼針一般,這也給他帶來了一種男子的精悍,像是向世人表明:我雖然老了,但我還是條漢子!

    蒼皁見了斗笠老者的真容,面色一變,道:「嗜血邪王,果然是你!」

    嗜血邪王嘴角一動,笑道:「你見過老夫?」

    蒼皁搖搖頭,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你,但我聽我師父說過你的相貌。」

    「哦,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名叫宗信。」

    「原來你是『義魔』的徒弟,老夫與宗信頗有交情,不知他現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家師兩七十多年前錯信了一個和尚,落得個半身殘廢,十年後便已經去世了。」

    嗜血邪王一怔,接著歎道:「宗信一生講信用,只要他答應的事,就算是流後一滴血,也要做到,可到頭來,他竟然因為錯信朋友而落個殘廢的下場,可惜而又可憐。」

    蒼皁冷聲道:「家師的確可憐,他一心對朋友,卻被朋友出賣,臨死之前,他都還問那個和尚為甚麼要出賣他。這一點,我與家師不同,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有朋友。」

    嗜血邪王道:「說得好,不愧是我『滅佛宗』的弟子。天上地下,哪裡有甚麼朋友,有的只是利益。有用的時候,就是朋友,沒用的時候,就不是朋友,甚至是與你爭奪利益的時候,朋友也成了敵人。」

    蒼皁道:「你雖然是我『滅佛宗』的邪王,但我也要與你比試一下。」

    「好,老夫成全你。」嗜血邪王道。

    瞬息之間,蒼皁的面色變得漆黑一團,宛如染了一層墨汁,身上也透出了一股黑沉沉的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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