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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百五十七章 文 / 天魔聖

    第七五十七章——

    第七五十七章

    吃心和尚面上一紅,道:「臭小子,快快報上名來,免得成為無名之鬼。」

    韓風笑道:「本副將姓韓名風。」

    吃心和尚道:「韓風?哼,名不見經傳,說,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韓風道:「你管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只要能將你打倒就行了。」

    吃心和尚「哈哈」一聲大笑,道:「狂妄小子,你以為你是何人,竟敢說這等大話?別說本大帝沒有給你機會,把你的真本事拿出來,二十招之內,本大帝若不能將打死,本大帝便算是輸給你了。」

    韓風笑道:「吃心和尚,你看好了。」說完,將身一起,已經到了半空,搖身一變,身上已將穿上了「辟火甲」,將手一晃,手多了一根棍子,正是如意綠龍棍。

    吃心和尚見了,嘲笑道:「區區一套衣甲,本大帝一拳就能將它打碎了,虧你還當它成是絕世寶貝。」

    「吃心和尚,你真是不知深淺,本副將的這套衣甲乃是天神所授,是凡間之物所不能下相抗的,不信的話,你不妨試一試。」韓風道。

    吃心和尚多次被韓風小瞧,心底早已動了殺氣,韓風的話聲剛一落,他便將「真龍玉璽」往韓風的方向一蓋,出手又快又恨,只聽「轟」的一聲,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打了韓風的身上。

    霎時之間,韓風向後飛出了千丈之外,但他一來功力深厚,二來有「辟火甲」護身,居然沒事,哈哈一聲大笑,從千丈之處飛到了近前,半空手一指吃心和尚,道:「吃心和尚,你看到了沒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且吃本副將一棍。」說完,運足了功力,將手的如意綠龍棍變得又粗又長,向吃心和尚當頭砸了下去。

    吃心和尚眼見韓風了一擊,居然沒有事,不由得大吃驚,這一棍也忘了躲,只聽「轟」的一聲,韓風的這一棍下去,將地面砸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吃心和尚也落進了裡面去。

    但很快,吃心和尚便從坑裡飛了出來,狂笑道:「姓韓的小子,你果然有一手。不過,你也不是本大帝的對手,本大帝二十招內必定取你小命。」

    說完,飛到了半空,與韓風交起手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絕代狂僧,一個是後起之秀的佼佼者,兩人這一交手,每一招都是激烈到了極點。韓風雖有「辟火甲」身,但也知道「真龍玉璽」的厲害,吃心和尚若是起狠來,就算打不碎「辟火甲」,也能將他震傷,所以他的每一招都是了全力,毫不保留。

    兩人半空翻翻滾滾的鬥了十多招之後,韓風已經開始落了下風。原來吃心和尚雖然不知道韓風身上的衣甲是甚麼寶物,但也知道了它的厲害,所以從第五招開始,就已經用上了「真龍玉璽」。

    韓風抗得住一次「真龍玉璽」的力量,但抗不過多次,而且只論本領的話,吃心和尚絕對是要他之上,修為是遠遠超過他,他只不過是功力深厚,身上有寶物而已,若是沒了這兩樣,他連三招都接不下來。要知道此時的吃心和尚,已經連苗疆一老都沒辦法對付,便是後天品的一般高手,吃心和尚的手底下,都敵不過他幾十招。

    底下的人看得一陣心驚膽戰,龍一、龍二、龍三幾次想出手,但都因為韓風後都接了下來,才沒有貿然出手,而且以他們的眼力,也看出了韓風所穿的那套衣甲,甚是神奇,連「真龍玉璽」的力量都抵擋得住。韓風就算打不過吃心和尚,吃心和尚也不可能再二十招之內將韓風打敗,不能將韓風殺死。

    眼看一招招的過去,到了第十八招的時候,吃心和尚突然一聲大吼,震得韓風身形微微一滯,而他卻將手的「真龍玉璽」,突然向韓風的身上一蓋,瞬間落了韓風的身上。

    這一瞬間,兩人都停了半空,時間像是停滯了似的。

    眾人原都以為吃心和尚就算與韓風拚殺絕招,也要等到第二十招,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提前一招出手,一些人想要出手時,卻哪裡還來得及。

    只聽得一聲悶哼,「真龍」的力量何等強大,而吃心和尚的修為又是何等超強,一股力量瞬間透過了「辟火甲」,雖然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量,但也震破了韓風及時運起的第十一重「大悲無上經」。

    可也就是這一瞬間,吃心和尚陡然覺一身功力竟是不由控制的向韓風的體內湧去,雖然及時截住了一半,但另一半已經到了韓風的體內。

    「吃心和尚,吃我一棍!」

    韓風飛出去的一瞬間,一棍打出,落了吃心和尚的頭頂。

    這一棍打出,完全將棍的力量揮到了極致,將吃心和尚打得「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就此時,苗疆一老和孟雲飛已經飛身縱起。

    孟雲飛半空接住了韓風的身子,覺韓風雖然受了些傷,但不是很嚴重,不由驚奇不已。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韓風身上所穿的這套衣甲真是天神所授,連「真龍玉璽」都奈何不了。

    「轟」的一聲,苗疆一老和吃心和尚半空對了一招。吃心和尚雖有「真龍玉璽」手,但失去了一半的功力之後,頓時被苗疆一老震得連連吐血,而就這一瞬間,萬花宮的那個姓陳的宿老與愚木和他的兩個師弟,同時飛了起來,四人一起向吃心和尚出招。

    吃心和尚受四人夾攻,出一聲狂笑之後,竟然以一敵四,先是用「真龍玉璽」震退了萬花宮的那個姓陳的宿老,然後飛起一腳,將愚木的一個師弟踢得重傷,另一掌飛出,將愚木的另一個師弟震經脈寸斷,然後被愚木運足了「大勢至般若功」,一掌狠狠的擊了後心。饒是如此,吃心和尚仍能將愚木的雙臂震得卡嚓一聲斷裂,飛了出去。

    吃心和尚連番受傷之下,再也不能停半空,頓時墜落了下來。他正要想辦法逃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半空出現,一刀向他劈出。

    這一刀力量之強,簡直就是強大到了極點,別說現的吃心和尚,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吃心和尚,挨了一下,也要受極重的內傷。

    「轟」的一聲,這一刀宛如天外之霹靂一般,頓時將吃心和尚分成了兩邊,也將吃心和尚的生機給斷了。

    吃心和尚手的「真龍玉璽」瞬時飛了出去,那人一刀殺了吃心和尚之後,便要去搶「真龍玉璽」,但苗疆一老已經出手,與他對了一招。

    雖然只是電光石火之間,但苗疆一老還是看清了來人,只是來人臉上蒙著一層面罩,他也無法知道來人究竟是誰,但與對方對上一招之後,覺對方功力深厚,雖然還比不上自己,但也絕對是吃心和尚同一個級別的。

    那蒙面人歎息了一聲,身形一抖,已經消失了蹤跡。

    苗疆一老知道這蒙面人修為高深,並不吃心和尚之下,自己追了上去,也未必能逼得他將面罩拿下來,所以只得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而「真龍玉璽」此時也被武承功順利拿到了手。

    吃心和尚一死,哥舒猛縱身上到半空,出了攻城的號令,頓時,數十萬的大軍,潮水一般湧出。

    那幾十個悍匪想逃,早被大內高手和軍的高手圍住,激戰了一會,除了那個滿臉橫肉的老者和兩個為奸猾的人負傷而逃外,其他的人,全都被擊斃了。而這時,大軍已經攻下了城頭,殺進了城裡去。

    眼見大勢已去,許多苗兵都丟掉了手的兵器,跪地上投降,而一些苗將和苗兵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一心抵抗到底,不到一個時辰,這些人也都擒下的擒下,打死的打死。

    終於,這一場夜郎城一戰,便告徹底結束。這一戰,叛亂的苗兵死了三萬,投降了七八萬,而朝廷的一方,因為是以壓倒性的兵力攻城,所以只損失了數人,有幾千人受傷。

    當天,武承功便進駐夜郎城,並把此戰告捷的消息,傳給了身王城的韋童剛。韋童剛得知吃心和尚已死,夜郎城已經被攻破,大喜。

    就第二天的午,武承功留下了五萬京兵夜郎城,與哥舒猛統率其餘的人馬,大軍經過之處,所向披靡,而此時,那三個沒有出兵的洞主,也收到了風聲,急忙出兵,打著剷除亂賊的旗號。

    是以,大軍所至,「大苗國」的將領要麼出城受降,要麼負隅頑抗,不到半個月,那三個作亂的洞主,就被武承功活捉,以謀反當眾斬,「大苗國」就此瓦解,一場叛亂總算被朝廷給平定了。

    另一方面,韓風與吃心和尚一戰,尤其是第十招的時候,他一棍將吃心和尚一棍打得吐血,這等戰績,簡直堪稱天神,至於吃心和尚後面是怎麼死的,這都不重要了。因為許多人看來,若沒有韓風將吃心和尚擋住的話,吃心和尚有「真龍玉璽」手,根本就沒有人能制得住他。

    是以,短短不到五天的時間,整個苗疆都知道了韓風的大名,而隨著吃心和尚的「大苗國」滅亡,韓風力敵吃心和尚的消息,也不脛而走,開始整個武林蔓延,甚至傳到了域外。

    經此一戰,韓風這個名字才正兒八經的全天下傳開。這可是許多人一生美夢以求的東西,要知道能做到名動天下,那是需要何等的力量,以及何等的氣運。不少人都把韓風當做了大英雄,而之前那些將他看著是靠皇太子才能當上都督僉事的人,對他也不不得重估計。

    大軍回到王城之後,王府大宴三日,至於「真龍玉璽」,卻由武承功暗安排,將之送去京城,交給皇上,護送「真龍玉璽」的人,正是那七個從京來的七大高手。

    三日大宴之後,哥舒猛帶領京兵先回京城向皇上覆命,至於善後的工作,卻交給了韓風。

    哥舒猛走的時候,原想留幾個人給韓風調配使用,但韓風沒要,說自己身邊有人,而且又是身苗疆,自有苗兵可用,所以,哥舒猛也沒有留下甚麼兵力。只有那些還活著的大內高手,因為是保護武雲飛的,所以都還留苗疆,這些人也都韓風的調配之下。

    武承功見苗疆已經漸漸安定,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苗疆,自回黔西王府,而「大黔省」的地方兵力,也由那個提督率領,退出了苗疆,自回駐地。

    這天早上,韓風起了一個大早,與阿奴離開了王城,乘上入雲雕,花了不到三個時辰,就已經趕到了死亡嶺。

    入雲雕對死亡嶺上空的毒瘴,也甚是忌憚,一里外就停了下來。韓風與阿奴下地之後,來到了死亡嶺外。

    韓風揚聲喊道:「牟老怪,我們來了,快將沿路之上的毒物趕走,方便我們進去。」連喊了三聲,卻得不到牟四海的回應。

    韓風心頭不由一奇,也不再喊,與阿奴直接走了進去。進入了死亡嶺不到十里,忽見兩個年漢子前方出現。

    內一個喝道:「兩個小娃娃,剛才嶺外亂喊亂叫的是你們兩個嗎?」

    韓風笑道:「是又怎樣?」

    那年漢子道:「快快退去,我們祖師爺正與牟老怪比試毒功,不許有人打擾。」

    韓風一怔,道:「你們祖師爺是誰?」

    那年漢子嘲笑道:「就憑你這個小子,也想知道我們祖師爺是誰嗎?」話聲一落,便咕咚一聲,倒了地上。

    另一個年漢子吃了一驚,隨手一灑,一道灰濛濛的東西向撲來的韓風撒了出去。

    韓風張嘴一吹,一股氣飛出,將那道灰濛濛的東西吹散了,一拳揮出,砰的一聲,將年漢子打倒地。這一拳的力道自然很小,但也足以讓這個年漢子倒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韓風蹲下身去,隨手拔了一根小草,被自己一拳打倒的年漢子的鼻孔下撥弄了一下,道:「說,你們的祖師爺是誰?」

    那年漢子打了一個噴嚏,見韓風身手如此高強,要殺自己,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急忙說道:「我說,我說,我們的祖師爺就是武林大醫王之一的毒王。」

    韓風聽了,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說,毒王裡面與牟老怪比試?」

    那年漢子道:「是。」

    韓風道:「據我所知,牟老怪與你們祖師爺不是師兄弟嗎,他們怎麼會打起來?」

    那年漢子道:「牟老怪一直認為自己的毒術比我們祖師爺高超,瞧不起我們的祖師爺,但我們祖師爺寬宏大量,沒跟他一般見識。不久前,牟老怪給我們祖師爺傳訊,說他的毒功已經天下無敵,要我們祖師爺來死亡嶺拜他為師,祖師爺聽了,十分惱怒,便來會會他。」

    韓風道:「原來是這樣,你與他就這裡好好躺著,若是跟上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站了起來,丟掉了手的那根草,與阿奴施展了身法,繼續向前敢去。

    不多時,兩人距離牟四海所住的那個地方還有五里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五個人,全都是一臉陰沉,上了年紀的灰衣老者。

    「來者何人,竟敢到此來找死,快滾!」一個灰衣老者怒喝道。

    「我是你們的爺爺,見了爺爺,還不快跪下行禮嗎?」韓風知道這五個老者不是毒王的徒弟,就是毒王的徒孫,故意笑嘻嘻的說道。

    那五個灰衣老者聽了,都是大怒,齊喝一聲,雙手各自一揚,十道帶有劇毒的飛沙向韓風射了過來,

    韓風笑道:「彫蟲小技。」張嘴吐出一口真氣,將十道毒沙吹開,但瞬息之間,他一把將阿奴拉到了身後。

    內一個灰衣老者大笑道:「倒也,倒也……」

    韓風笑道:「倒也,倒也。」出手隔空一點,只聽「砰」的一聲,那個灰衣老者被他指力打,飛了出去,摔落地上,已經被他的指力給制住了。

    其他四個灰衣老者見了,不由大吃一驚,就這個時候,韓風伸手一拉阿奴,兩人瞬間飛去,從他們的上空飛了過去,四個灰衣老者想追,卻哪裡來得及,只能先去救那個被制住的灰衣老者。

    不過片刻,韓風與阿奴飛出了五里外,落了場。兩人剛一落下,便見人影晃動,三個看上去老的白衣老者,加上十個與之前那五個差不多年紀的灰衣老者,身形一晃,將二人圍了間。

    那三個看上去老的白衣老者的一個,將手的一根蛇頭木杖往韓風一指,厲聲喝道:「你們這兩個好大膽的娃娃,竟敢到此來搗亂,快說,你們的師父是誰?」

    韓風抬眼望去,只見牟四海盤膝坐地上,正與一個年紀甚老的老頭兒,隔空對掌。兩人的手裡均是吐出一股黑氣,正途互相抵禦著,顯然兩人已經鬥了很長的時間,而此時,牟四海的額頭上,已經隱隱露出了汗水,反觀對面的那個老頭兒,比牟四海要輕鬆一些。

    看到這裡,韓風便知道牟四海的毒功稍差對方一些,眼珠一轉,「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這些人都給本大人閃開,本大人找的人是牟老怪,你們若敢阻攔本大人,休怪本大人不客氣。」

    那些人聽韓風自稱「本大人」,不由都是一怔,拿著蛇頭木杖的那個白衣老者上下打量了韓風一眼,冷冷的問道:「你是做官的?」

    韓風道:「本大人不但是做官的,還是三品大員。爾等快快閃開,本大人有話要對牟四海說。」

    那白衣老者倒也不敢亂來,道:「你要說甚麼,就這裡說。」

    就這時,那四個灰衣老者將之前被韓風制住的那個灰衣老者救醒之後,一塊兒向這邊趕了過來,一個灰衣老者大聲道:「師父、二師叔、三師叔,這這一男一女是來找麻煩的,那男的也不知道有甚麼寶物,連我們的毒沙都毒不倒他。」

    那白衣老者面色一沉,道:「沒用的東西,你們五人加起來都多歲了,竟連他們兩個也攔不住,都退下去,別再丟人現眼。」

    那五個灰衣老者原本指望師父師叔們為他們報仇,沒想到竟會招來一頓臭罵,卻是不敢出聲,立即退了下去。

    「你們十個也退下去。」那白衣老者道。

    那十個灰衣老者聽了這話,也都退了下去。

    韓風四下一看,不見武雲飛的蹤影,也不知道清楚牟四海將她弄到那裡去了,向阿奴遞了一個眼色,阿奴飛身一起,進了茅廬。

    幾間茅廬裡找了一下,阿奴便一臉失望的從後一間茅廬裡走了出來。

    「沒有。」阿奴攤了攤手。

    那白衣老者眉頭一皺,道:「你們要找甚麼?」

    韓風道:「找人。」

    「找甚麼人?」

    「你們沒必要知道。」

    那白衣老者面色一沉,正要說話,忽聽「砰」的一聲,場相鬥的兩人有了高下,只見牟四海突然向後滾了出去,而那個老頭兒掌心的黑氣,卻從牟四海的上空飛了出去,但飛到一半的時候,便被他收了回去,起身陰沉沉笑道:「師弟,你這是甚麼意思?難道是認輸了嗎?」

    牟四海站了起來,道:「誰說我認輸了?」

    那老頭兒:「那你為甚麼要這個時候收手?」

    牟四海道:「我有客人來了,容我招待了客人,再與你一較高低。」

    那老頭兒道:「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與你此磨嘰,你現要麼將《毒經》交給我,要麼就與我繼續鬥下去。」

    牟四海道:「你急甚麼?」

    那老頭兒冷笑道:「師弟,我知道你一向不服氣我這個『毒王』,論對毒術的研究,我這個做師兄的確是有些不如你,但論毒功,你比比不上我。看死老鬼的份上,只要你將《毒經》交給我,我以後絕不再來死亡嶺騷擾你。」

    牟四海想了想,道:「你想要《毒經》,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甚麼條件。」

    「將你煉製的『還魂丹』給我一顆。」

    那老頭兒聽了,面色一變,道:「我窮畢生之力,總共也只煉了五顆『還魂丹』,你卻要我給你一顆,你的胃口也太了。」

    牟四海道:「笑話,我把師門的真傳《毒經》送給你,卻只拿你的一顆『還魂丹』,難道還不夠嗎?」

    那老頭兒冷笑道:「《毒經》原本就是我的。」

    牟四海笑道:「是你的?哼,當年可是師父傳給我的。」

    那老頭道:「那是死老鬼偏心,我身為大師兄,《毒經》原本就應該傳給我,但他卻傳給你。」

    牟四海笑道:「那是因為師父看出你的心地比我這個做師弟的歹毒。」

    那老頭兒譏笑道:「論歹毒,咱們是半斤八兩。」

    牟四海道:「的確是,但我不會亂收徒弟,然後任由這些弟子武林為非作歹,我毒殺的人,都是來死亡嶺搗亂的人,而你毒殺的人,以及你徒子徒孫們所毒殺的人,甚至是間接被你們毒害死的人,加起來只怕可以形成一座山了。」

    韓風聽到這裡,雖然不認識這個老頭兒,但也知道這個老頭兒就是牟四海的師兄,武林大一醫王之一的毒王。

    只聽得毒王道:「師弟,你的毒功比不上我,而我這次又帶來了這麼多門下,你卻只有一個人,我要是硬搶的話,你只怕不是我的對手。」

    牟四海大笑道:「我既然敢請你來,自然不會怕你們人多勢眾。師兄,你別忘了,這裡是死亡嶺。這死亡嶺的一草一木,有些甚麼東西,沒有人比我清楚。師兄,你要是敢硬來的話,誰是後的贏家,那就很難說了。」

    「你……」

    「老實說,我這次叫你來,倒不是真的想與你比毒功,大的目的,是要你的『還魂丹』。」

    毒王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會這個時候突然收手。那『還魂丹』雖然只有五顆,但也不是甚麼絕世珍寶,你居然肯用《毒經》來換取,難道你是用它來急於救人嗎?」

    牟四海道:「這個你不用多管,我只問你,你換是不換?」

    毒王道:「這麼大的好處,我當然沒道理不換。」

    牟四海道:「那好,咱們一手交丹一手交書。」

    毒王道:「好。」

    於是,兩人伸手入懷,一個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另一個拿出了一個本書,將封面一亮,卻是一本《毒經》。

    兩人向前走了上去,走到距離甚近的時候,兩人同時將手一伸,一人拿了藥丸,一人拿了《毒經》。

    瞬間的工夫,兩人都退了出去,相距甚遠。

    毒王拿了「毒經》之後,迅速的翻看了一下,「哈哈」一聲大笑,道:「果然是《毒經》,師弟啊師弟,我原本不想對你下毒的,但現,你卻要死不瞑目了。」

    牟四海聽了這話,正要開口,面色忽然一變,坐了下去,道:「師兄,你……」運功抵禦體內的毒。

    毒王笑道:「這本《毒經》,你只怕已經全部記了腦子裡,你以為我得到它之後,還會允許你活世上嗎?你拿的那顆藥丸的確是『還魂丹』,但我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動了手腳,它的表面下了一層無影之毒。這無影之毒是我近練成的毒藥,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劇毒,你雖然有毒怪之稱,恐怕也很難支持半個時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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