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百九十二章 他媽的 文 / 天魔聖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不久之後,一桌酒席設了飯廳內,相對而坐的兩個人,正是身為主人的韓風和身為賓客的秋水寒。整個飯廳再也沒有第三個人,就連那四個本是身衛護秋水寒的老者,也被秋水寒支走了。
秋水寒的酒量甚好,一口氣喝了十三杯酒,其間連菜都沒有吃一口。
韓風眼見他十三杯酒下肚之後,面上透出了一股蒼白之色,忙一把抓住了酒壺,道:「秋門主……」
秋水寒道:「韓兄,叫我一聲秋兄便是。」
韓風道:「秋兄,我看得出你酒量不錯,但你這樣的喝法,有傷身子,而且,你不久前似乎還受了內傷,實是不宜多喝。」
秋水寒道:「韓兄的眼力果非尋常,不錯,我不久前是受過內傷。」
韓風道:「秋兄的這個內傷是……」
秋水寒道:「韓兄,你再讓我喝三杯,三杯之後,你要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韓風聽了,只得將手從酒壺上拿開。
秋水寒果然沒有食言,只喝了三杯之後,便沒再喝,只是他三杯連續下肚之後,面色加蒼白了。
韓風道:「秋兄,你的內傷似是尚未痊癒,要不要我請一個神醫來說給你瞧一瞧。」
秋水寒笑了笑,忽然一指點了自己的胸口,這一指力道十足,像是要自己身上點出一個窟窿似的。
韓風見了,面色不由一變。
瞬息間,秋水寒吐了一口氣,彷彿要把體內所有的郁氣全部吐。
「總算好了,韓兄,要你擔心了。」秋水寒笑道。
韓風見了秋水寒此時的面色,不由驚詫萬分,原來秋水寒的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神采飛揚,就算再喝上幾杯,應當也不會有甚麼問題。
「秋兄,你剛才那一指是?」
「我剛才的那一指名叫『透心指』,用別人的身上,輕輕一點,就會讓人心脈寸斷而亡。」
「可是秋兄卻用了自己身上。」
「我先前之所以喝那麼多的酒,並非沒有原因,而是為了壯膽。我剛才的這一指出了力道,稍一不慎,自己就會落得個殘廢。好我與韓兄見面之後,心頭暢快,膽氣也高漲到了極致,一指落下,終於打通了受傷之處的經脈。」
韓風聽了,不由吃了一驚,道:「秋兄,你這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啊。」
秋水寒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我身邊的人絕不會允許,所以我把他們支開了。若是我的舉動讓韓兄受驚,我這裡向韓兄真心說一句抱歉。」
韓風道:「秋兄,你不必說抱歉,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既然都已過去了,又何必放心上?來,咱們痛痛快快的喝它幾杯。」
秋水寒道:「好。」
當下,兩人豪飲了八杯酒,這才將酒杯放桌上,吃起菜來。
「秋兄,你現可以說你是怎麼受傷的事了?」
「韓兄想聽的話,我便說給韓兄聽聽。不瞞韓兄,我這一次受傷,是被一隻無形無影的怪物所打傷的,而這隻怪物,就出沒於魔域附近。」
「秋兄為了何事要去魔域?聽說那魔域十分的危險,縱然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也不敢過於深入。」
「今年年初的時候,我收到了本門一個前輩的口訊,本門的這個前輩名叫風川……」
「風川?」
「難道韓兄與他認識?」
「不但認識,我還幫這位前輩打過酒呢。他的那只寶葫蘆,我還記憶猶,如目前。」
「原來韓兄早已見過他了,那我就好敘述了。據風師叔祖帶來的口信說,他與上清宗的苟前輩魔域之外現了一道門,那道門像是傳說的『地域之門』。韓兄聽說過『地獄之門』麼?」
韓風笑了笑,道:「這是第一次聽說。」
秋水寒道:「那『地獄之門』傳說是通往鬼界之門,千萬來年,雖不時有人聲稱見過它,但對它的描述千變萬化,唯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此門內裡陰氣密佈,鬼蜮橫生,陰冥之聲。」
韓風笑道:「不知這『地獄之門』可有鬼卒出來,將人的魂魄勾走。」
秋水寒道:「這倒沒有聽說過,不過,相傳『鬼國』的第一代國君,就是通過『地獄之門』進入軒轅大陸的。這個傳說很長一段時間內被列為了禁忌,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也漸漸不把它當回事了。」
韓風道:「風前輩和苟前輩既然現了『地獄之門』,不知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秋水寒神色顯得異常的凝重,道:「誰也不知道後來生了甚麼事,當本門的第一批弟子趕去的時候,只現了風師叔祖的一隻木屐,風師叔祖和苟前輩都失蹤了。我趕去之後,就第三天,遇到了那只無形無影的怪物,被它打傷。我調元了幾個月,仍是沒有痊癒。
後來,這事不但驚動了本門的一個宿老,還將上清宗的大批高手驚動,我們兩家便合力四處查找,結果魔域五多里處的地方又遇到了那只無影無言的怪物。那怪物被本門的那個宿老打傷,負傷而逃。本門的那個宿老與上清宗的一個老前輩追了四千多里,失去了那怪物的氣息,便退了回來。」
韓風聽了之後,吃驚地道:「那隻怪物究竟是甚麼東西,難道就連貴門的那個宿老,都沒能看清麼?」
秋水寒道:「那怪物就像一個幽靈似的,只能感覺到它的存,卻無法看到它的形貌,一般的人,連它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也只有先天四品以上的人,才能對它有所察覺,饒是如此,以它的本領,除了大高手之外,大高手以下的人,都不是它的對手。」
韓風道:「難怪秋兄武藝非凡,也被它打傷了。」
秋水寒笑了笑,道:「我去魔域之外的時候,本想到洪銅縣拜訪你的,但因為這件事不能耽擱,所以就沒來,直到從魔域之外回來,才來洪銅縣拜訪。我之前還有些擔心韓兄不記得我了,原來韓兄不但記得我,還與我意氣相投,相談甚歡。」
韓風笑道:「實不相瞞,我第一次見到秋兄的時候,就覺得秋兄身上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秋水寒道:「是嗎?我當初也有和韓兄一樣的感覺。」
韓風道:「這麼說來,我與秋兄的交情,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老天真會捉弄人,直到現才讓你我坐下來把酒言歡,真是***。」
秋水寒一怔,旋即笑罵道:「的確是***。來,韓兄,咱們繼續喝。」
於是,兩人又舉起了酒杯,開懷暢飲。
這頓酒飯,一直吃到了大半夜,兩人才興而罷。當晚,秋水寒就縣衙裡住了一晚。
次日,韓風讓華苓煙多做了一份豆腐花,請秋水寒嘗一嘗。秋水寒吃了之後,讚不絕口,說這麼美味的豆腐花,乃人間極品,自己還是第一次吃到。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秋水寒雖想留下來與韓風多聚幾日,但他身為花門的門主,不得不為花門考慮,就當天的午,他與韓風依依不捨的告辭而去,約定下次見面之後,再喝一個痛快。
將秋水寒送出城之後,韓風腳步輕鬆的帶著龍一往縣衙的方向走去,正走間,忽聽得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道:「韓知縣,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