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百八十八章 地啞 文 / 天魔聖
第八十八章地啞——
第八十八章地啞
眾人見了韓風的情形,都想上前幫他的忙,但都又怕自己不但幫不了忙,還會加劇韓風的痛楚,所以都空自焦急。
龍一目突然射出了一道奇光,道:「主人,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用我的血來救你。」說完,也不知道施展了甚麼手法,右手手掌心突然變得通紅,眼看就要滲出血來。
「龍一,別做傻事,我死不了。」韓風突然大聲喊了一句,正想把大肥貓所傳授的那套法訣運起,忽見一股奇怪的氣流體內運轉起來,竟將身上的痛苦抵消了,面色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韓風微微一怔,暗道:「這是甚麼東西?」張口向外一吐,一股古怪的香氣噴出,就好像是剛喝了一杯美酒似的。
龍一看到這裡,手掌往下一壓,掌心已經恢復了正常,目不轉睛的望著韓風。
只聽趙博雷詫異地道:「大人,你好了嗎?」
韓風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總算好了。」
趙博雷道:「奇怪,剛才大人吐出的那股氣,好像是一股酒味兒,難道這股酒味兒是……是……」
韓風擦去額上的汗珠,站了起來,說道:「不錯,我剛才吐出來的那股氣,正是香車夫人之前給我喝的那杯酒,那並不是一杯普通的酒,香車夫人像是早已知道嚴化昌會用何等手法對付我,所以事先讓我喝了那杯酒。那杯酒正是嚴化昌掌力的剋星,要不是她的那一杯酒,我只怕不會好得這麼快。」
趙博雷道:「趙某先前還以為香車夫人與趙王府的人是一夥的,但現看來,她好像幫了大人的忙。」
韓風道:「我也覺得奇怪,我與她非親非故,甚至是第一次面,她怎麼會出手幫我呢?」
這件事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就不要說其他的人。
……
嚴化昌帶著兩個隨從離開了「丹桂山」之後,以他們的速,不過片刻之間,已經出了數里外,而身後那幾十谷強大的氣息也開始向四面八方遁去,顯然是不再跟隨他們,各回各處。
不多時,三人速慢了下來,只聽蔡學武道:「三都統,那姓韓的小子好高深的功力,居然接住了你的神功。不過,咱們就這樣回去的話,會不會……」
嚴化昌笑道:『阿武,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那小子麼?」
「三都統,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夫的絕學豈是誰都可以接得住的?老夫敢說,能接下老夫那三掌而不死的人,只能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那小子雖有能耐,卻還達不到這等境界。別看他贏了老夫,但他也無形被老夫的掌力擊了要害。此時,那小子只怕已經痛得死去活來,饒他再大的能耐,也活不過三日。」
另外一個老者聽了,笑道:「那小子怎麼會是三都統的對手?三都統的這一招真是高明到了極點,咱們雖然離開了洪銅縣,但那小子也死定了,他一死,洪銅縣便沒了知縣,到時候,王爺只要向皇上說一句話,朝廷還不是會派一個人聽話的來人洪銅縣來當知縣?」
嚴化昌笑道:「阿楠,還是你懂我的意思。阿武,你今後可要跟著阿楠好好學著一點。」
「是。」蔡學武道。
三人口說著,已經去了十多里路。
忽然間,三人身形一轉,竟是施展「瞬間移動」,一口氣移動了數里。他們所去的地方是一座山下,那座山下有一個多丈大的小湖,湖水碧藍,湖岸邊不知何時停了一輛馬車。
一個老頭坐車轅上,手裡拿著一根釣竿般的竹棒,做出一副正釣魚的神色,對三人的出現像是早已料到了似的,絲毫沒有露出驚詫之色。
「原來是香車夫人。」嚴化昌笑道。
那老頭像是聾子似的,連頭都不轉過去看一下。
那輛馬車正是香車夫人的香車,只聽香車夫人的聲音從車裡傳來道:「三位,本夫人這裡等你們多時了。」
蔡學武聽了,笑問道:「香車夫人,你等我們做甚麼?」語氣顯得有些輕佻。
香車夫人道:「要你們帶一封信給徐錫山。」
蔡學武面色一怒,喝道:「大膽,香車夫人,你雖然是十大夫人之一,但也沒資格直呼我們我們王爺的名諱。」
香車夫人道:「徐錫山這個名字你們叫不得,本夫人卻可以隨便叫。」
蔡學武大怒,正要上去時,嚴化昌將手一舉,道:「香車夫人,我們王爺與你素無往來,你要我們帶甚麼信給他?」
香車夫人道:「一封本夫人親手寫給他的信。你們只負責交到他的手上就可以了。」
嚴化昌冷冷一笑,道:「老夫早就猜到了你不是偶然出現洪銅縣的,原來你是衝著我們王爺來的。」
香車夫人道:「嚴格來說,本夫人不是衝著徐錫山來的,而是衝著徐錫山身後的那個人來的。」
聽了這話,嚴化昌面色變得十分的可怕,將手一揮,蔡學武和那個被嚴化昌稱為阿楠的老者身形一動,瞬間將香車圍住了。
「香車夫人,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本夫人是甚麼意思,嚴都統應該明白。」
「香車夫人,你好像知道我們王爺的一些事。」
「本夫人知道的事比你多。本夫人只要你將這封信帶給徐錫山,至於其他的事,你用不著多管。」
「你要老夫幫你帶信,可以,但是你先得拿出一些本事出來讓老夫瞧瞧。」
就這時,那名叫阿楠的老者突然向香車撲去,一手隔空向香車一抓,掌上出了一股強大的勁力。
忽見那個像是啞巴一般的老頭將手的釣竿輕輕的一揮,只聽「啪」的一聲,那名叫阿楠的老者瞬間退了十多丈,背上起了一股冷汗。
這雖然只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但嚴化昌還是看清楚了,面色不由一變,才驚覺這個老頭兒竟然有著不輸於自己的功力。
「你是甚麼人?」
「……」
「你難道是啞巴不成?」
「嚴化昌,老夫的確是啞巴,你到現還認出來老夫是誰嗎?看來你趙王府那麼多年,的確是太養尊處優了。」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你……你是『地啞』貝海川?」
「嚴化昌,你總算認出老夫來了。」
那老頭的嘴巴雖然沒有張開,但聲音已經出來了。
聽得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就是「地啞」貝海川,蔡學武和那個名叫阿楠的老者均是面色大變。別看他們兩個昔年武林大有名氣,算的上是江湖一時的老一輩高手,但這個「地啞」貝海川面前,輩分也低了一級。
嚴化昌冷笑道:「原來是你這個老兒,你這老兒幾時做了香車夫人的車伕?」
貝海川的聲音道:「老夫也不怕告訴你,七十年前,老夫因為比武輸給了香車夫人一招,便做了她的車伕,效命於她。」
嚴化昌面色一變,道:「可不能。」
「為甚麼不可能?」
「香車夫人有那麼厲害嗎?」
「如此說來,你認為我家夫人不是你的對手?」
「當然。」
「嚴化昌,你也太小看我家夫人了。十年前,我家夫人與州一老切磋過功夫,州一老對我家夫人稱讚不已,你竟敢說我家夫人不是你的對手,你的臉皮也未免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