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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八十四章 公堂審案上 文 / 天魔聖

    第五八十四章公堂審案

    韓風第一次去范府拜訪的時候,雖然沒有見到范家的家主本人,但也從旁人的口得知了范家的現任家主名叫「范宗周」,還知道范宗周已經當了三十多年范家的家主,但范宗周有著子爵的爵位,還是頭一次聽說。

    他心裡正琢磨要不要叫人去搬一把椅子來給范宗周坐,洪劍昇已經向審案桌這邊移動了兩步,悄聲說道:「大人,來人是范府的現任家主范子爵。」

    聽洪劍昇都把范宗周稱為「范子爵」,韓風越確定范宗周有著「子爵」的爵位,心頭微微一動,站起來雙手一抱,向外輕輕一拱,笑道:「原來是范子爵駕臨,韓某勢力了。」

    那紫袍老者正是范府的現任家主范宗周,他起先見韓風高高坐堂上,一點也沒有把自己放眼裡,本想借這個機會給韓風一個下馬威,但這時見韓風起身笑著向他打招呼,他也不好作,也只能拱了拱手,道:「韓大人太客氣了。上次韓大人登en造訪范某,只因范某有事外出,未能與大人相見,甚是遺憾,當時家下人若是有得罪大人之處,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韓風聽了,心頭譏笑道:「既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范家當日對我冷冷淡淡,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今日審問你的孫子,也算是還你一報了。」心裡雖然這麼想,口卻是說道:「范子爵說笑了,上次是韓某造訪的時機不對,韓某哪裡會見怪?來人啊,給范子爵看座。」

    很快,就有衙役搬來了椅子,放了堂上一角。

    眾人坐下之後,范宗周見秦小蓮也有座位,雖然沒見過秦小蓮,但因為秦小蓮一直用一種憤怒痛恨到極點的眼神看著站自己身後錦衣少年,也猜得出她正是狀告自己孫兒的那個n子,面上故意u出驚詫之e,問韓風道:「韓大人,此乃公堂,這位姑娘看上去並非……」

    韓風笑道:「這位姑娘名叫秦小蓮,是前來告狀的苦主,本知縣見她身子羸弱,准她有座。」

    范宗週一怔,接著便怪笑一聲,道:「想不到大人如此體恤姓,倒是范某想得太多了。」

    韓風已經聽出了范宗周話帶著譏誚的意味,但故意沒有聽懂,笑道:「范子爵過獎了,韓某身為洪銅知縣,理應如此。」

    范宗周見韓風沒有生氣,眉頭一皺,知道韓風若不是一個難纏之人,就是一個腦筋簡單之輩,想了想,道:「韓大人,不知小孫呱呱何處得罪了您?若他真的得罪了大人,范某即刻要他向你敬茶認錯。」

    韓風道:「范子爵誤會了,韓某與令孫素不相識,何談得罪二字?」

    范宗周道:「然則大人為何下令去我范府要人?」

    韓風伸手一指秦小蓮,道:「只因這位名叫秦小蓮的姑娘要狀告令孫,本知縣為了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得不如此做。若是查清這件事與令孫無關,韓某自當還令孫一個清白。」

    范宗周面e一正,道:「韓大人,小孫平時雖是有些頑劣,但也不至於做出一些被人狀告的事來。這秦小蓮來歷不明,也不知是受了甚麼人的指使,竟敢誣告小孫,實可恨,還請大人對她施以重責。」

    聽了這話,秦小蓮氣得全身顫抖,面e蒼白,但裡雨瞳就站她的身後,這時將手輕輕的落她的肩頭,出了一股溫和的力道,輕聲道:「小蓮姑娘,你不必生氣,這件事韓知縣自會稟告處理。」

    范宗周目e出一道精芒,冷冷地道:「這位想必就是『十大夫人』之一的龍夫人了。」

    裡雨瞳笑道:「是又怎樣?」

    范宗周道:「尊夫好厲害的手段。」

    裡雨瞳道:「你是指我相公你范府的家奴身上下了禁制這件事,還是指小蓮姑娘這件事。」

    范宗周想不到裡雨瞳這般嘴利,無論說是那件事,無疑是自討無趣,便冷冷地道:「龍夫人,聽說你們夫婦隱居多年,別說世俗的事,就算是武林的事,也不不會多管。這一次來到我洪銅縣,所為何來?」

    裡雨瞳道:「我夫婦的確是多年不理天下事,這一次來洪銅縣,只是路過而已。」

    范宗周道:「只是路過?若只是路過,又何必搞出這麼大的事來?我范家與你夫婦近日無仇,往日無怨,今日之事只怕沒那麼簡單。」

    裡雨瞳笑盈盈的道:「我夫婦真要與你范家過不去的話,用不著拿那件事做章,姓范的,你想得太多了。」

    范宗周待要說些甚麼,周逸已經高聲道:「范子爵,我們大人敬你也是子爵的身份,讓你公堂之上說了這麼多話,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現不是討論其他的事情的時候,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大人的審案。」

    范宗周洪銅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時被人如此大聲叱過,面e一沉,道:「你是何人,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子爵說話。」

    周逸道:「老夫周之谷,乃知縣大人請的師爺。」

    范宗周道:「原來是個請的師爺,難怪本子爵認不得你。韓大人都尚未說話,你區區一個師爺,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

    周逸道:「周某有沒有說話的餘地,還輪不到你來多管。依照大明帝國的律法,若是有人無故干擾主審官的審案,無論此人是何身份,主審官都有權力將之驅逐。你若是還敢繼續咆哮公堂,休怪我們大人將你趕出去。」

    聽了這話,韓風心頭大樂,范宗周卻氣得面e鐵青,但他見周大康沒有出聲,便知道周逸所說的這一條律法是對的,也不敢多嘴了。

    這時,韓風才坐正了姿勢,擺出一副審案的架勢,將驚堂木拿起,往桌上拍了一下,大聲道:「范呱呱可?」

    一直站范宗週身後的那個錦衣少年一來沒把韓風眼裡,二來見周逸剛才當著這麼多的人叱責自己的祖父,決定給韓風一些難堪,說道:「韓大人,我就是范呱呱,不知大人找我有甚麼事?」

    「放肆!」周逸雙目一瞪,喝道:「公堂之上,豈能容你如此挑釁,還不快走到堂跪下。」

    錦衣少年囂張慣了,哪裡會怕一個師爺,冷笑道:「你這老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先前竟敢對我爺爺那麼說話,難道就不怕……」

    沒等錦衣少年把話說完,韓風面e一沉,將驚堂木又是拍了一下,大聲喊了一句:「范呱呱!」

    錦衣少年仍是一副毫不乎的申請,回道:「大人叫我何事?」

    韓風瞪著錦衣少年道:「你就是范呱呱?范府的范呱呱?」

    錦衣少年愕然道:「大人為何有此一問,我剛才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韓風陡然喝道:「范呱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公堂,藐視本知縣。來人啊,將范呱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不但范宗周的面e變了,連周大康等人的面e都變了。

    范宗周忙道:「韓大人,你不能這麼做。」

    韓風道:「范子爵,本知縣看你是子爵的份上,一再忍讓,令孫卻如此不守規矩,公然與本知縣作對,本知縣對他若不略示懲戒,豈非讓人笑話。」說完,將驚堂木再次一拍,喝道:「來人,給我拖出去。」

    站堂的十個皂班衙差是韓風親自點名站堂的,雖不敢說是韓風的人,但被韓風如此看重,自然會聽韓風的話,只見兩個平日膽子頗大的衙差走了上去,二話不說,就要去拿范呱呱。

    范呱呱尚未作,便有好幾個人將他圍住,齊聲喝道:「誰敢動我們小少爺一根指頭?」

    忽聽一聲朗笑,緊接著,便見好幾條人影從公堂裡飛了出去,摔了公堂外的院子裡,待他們翻身站起時,他們所要保護的范呱呱,已經被人放了地上,而將他們扔出堂外的人,正是龍天宇。

    龍天宇一隻手按范呱呱的背上,令范呱呱不但動彈不得,就連張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一張臉憋得殺豬一般通紅。只因龍天宇出手實太快,所以包括范宗周內的范家人,直到這時才nng明白生了甚麼事。

    「呼」的一聲,范宗周霍然站起,身上湧出了一股詭異的力量,一雙眸子閃出了綠e的光芒,雖只是一閃而過,但也甚是嚇人。范家的其他的人,包括千上、魯得有、隋昆達三人內,身形一晃之下,已將龍天宇團團圍住,個個暗運功,隨時會與龍天宇展開一場大戰。

    裡雨瞳並沒有動,她好整以暇的站秦小蓮的身後,對場上的劍拔弩張的情形似乎並不關心,看上去分明就是認定自己的丈夫只要一出手,可以將范府的所有人一一制住。

    「放肆,公堂之上,爾等竟敢武鬥,是不是非要我們大人將你們趕出去才肯安分守己?」

    周逸說著,右腳往前一步踏出,身上突然出一股奇怪的力量。這股力量雖然不大,卻形成了浩大的氣場,將整個公堂給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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