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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五十章 癡男怨女 文 / 天魔聖

    第五五十章癡男怨女

    「趙爺爺,你老就不用再問了……」那紅衣少女臉上露出了一絲淒苦之色。

    「我怎麼可能不過問?萍兒,你是我未過門的孫媳婦,無論生了甚麼事,我都會幫你解決的。」趙聖言正色道。

    那紅衣少女欲言又止,後化成了一聲歎息。

    就這時,只見幾條人影如飛而至,當先那位是一個身穿禮服,不到三十歲的青年,身後幾人,全都是北陽派的弟子。韓風雖然是第一次見那身穿禮服的青年,但也已經看出了對方就是這次大婚的郎,趙聖言的小徒孫莫少傑。

    郎莫少傑到場之後,一語不,一步步的向那紅衣少女走去。

    那紅衣少女見到莫少傑的時候,嬌軀便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此時站了起來,往天坑的方向退去,一邊退,一邊搖著頭,帶著哭腔地道:「少傑哥哥,你別上來,我知道是我對你不起,但我心裡面早已有了另一個人,請你原諒。」

    此話一出,除了談天仇之外,全場一片震驚。任誰也想不到紅衣少女的心裡面竟藏著這麼大的心事。趙聖言老臉通紅,看上去比錦袍老者,也就是紅衣少女的親爹還要氣恨。

    莫少傑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他的武功卻北陽派年輕一輩是高的。自入門以來,他不光得到師公趙聖言的疼愛,還得到風聖衣的愛護。風聖衣雖然有徒孫,但他的徒孫之沒有一個人的資質比得上莫少傑。這麼一來,莫少傑為便被視為北陽派的未來,將來不是北陽派的下一任掌門佳人選,也是下下一任掌門的佳人選。

    以莫少傑的聰明,雖是剛到場,但聽了紅衣少女的話,不難猜到其生了甚麼,但他十分的鎮定,道:「茹萍妹妹,你當初既然答應了這門親事,便是我莫少傑未過門的妻子。我不管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不管你做過甚麼,我都不會怪你。」

    賈茹萍聽了莫少傑的一番話情深義重的話,心頭自是萬分感動,但感情的事,又豈能勉強?男女之間的感情往往是這樣的,你明明對她很好,遠遠超過愛護自己,但她的心裡卻還是向著別人。古往今來,為甚麼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就是因為愛得「太深」。

    曲魅兒看到這裡,忍不住歎了一聲,道:「這個小姑娘也真是的,放著郎這麼一個愛她的人不要,偏要去愛那個不敢現身出來的人尋死覓活,真是不值得。」

    賈茹萍的親爹,也就是那錦袍老者,此時已經氣得面色白,怒聲道:「萍兒,原來你一直沒有忘記那個負心郎,我賈家的面子全被你丟了。你現回到爹爹的身邊,爹爹念你一時糊塗,還能原諒你,你若為了那個負心郎做出令我賈家名譽掃地的糊塗事,就別怪爹爹對你執行家法。」

    整個場上,除了賈茹萍和莫少傑一個前進,一個後退之外,其他的人都站原地不動,就連談天仇,也沒有動一步,好像不管賈茹萍是生是死了似的。不多時,賈茹萍已經退到了天坑怪風波及的範圍,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好像隨時都會被怪風捲飛起來一般。

    莫少傑見了,急忙停下腳步。他知道賈茹萍不但精通武功,還師承一個高人,但賈茹萍現飄飄欲飛,分明就是沒有運功抵抗怪風,稍一不慎,就會被怪風捲起,所以不敢再「逼」她。

    莫少傑勸道:「茹萍妹妹,你千萬不要做傻事,無論多大的事,沒有甚麼是解決不了的。你先退下來,好嗎?」

    賈茹萍一臉悲苦地道:「少傑哥哥,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會記心上。其實,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莫少傑認真地道:「茹萍妹妹,我的心裡,你就是好的。」

    聽了這話,眼淚從賈茹萍的眼眶滾了下來,哭道:「不,少傑哥哥,你不明白,我已經不值得你愛……」

    遠處,錦袍老者已經氣得不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就是賈家的子弟,個個面色都異常的憤怒和難看。

    他們賈家不但是北陽城的富,還是「大晉省」的十大富戶之一,如今卻鬧出了婚變,這個面子算是丟大了。重要的是,婚變的對象還是北陽派,他們賈家原想借一次大婚的機會,與北陽派拉近關係,卻沒有想到事情已經鬧到了這般田地,也不知道北陽派以後會不會與他們賈家來往。

    這時,風聖衣開口說話了,道:「茹萍姑娘,你與傑兒的婚事可以從長計議,目前重要的是你的安危。天坑十分危險,你先退下來。」

    賈茹萍道:「風掌門,晚輩知道你老對晚輩的好,但晚輩今日做出了這等悔婚的事,不但有辱家門,還玷污了貴派的門名聲,你老不責怪晚輩,卻還要來安慰晚輩,晚輩實是無地自容。」

    風聖衣輕歎了一聲,道:「傻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年輕的時候何嘗也不與你們這些年輕人一樣,有過一段不堪回的往事。我深知其的滋味,所以從來沒有責怪過誰。時間是一副良藥,它會沖淡一切,性命只有一次,沒了之後就永遠沒了。你聽我的話,快退下來。」

    賈茹萍道:「風掌門,晚輩今日做出了這等事,已經不可能再有臉面再嫁入你們北陽派,晚輩現除一了死之外,便只有離開北陽,去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沒等風聖衣開口,那錦袍老者怒火沖天地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不孝女,無論你逃到甚麼地方,我都會將你捉回來。」

    談天仇聽了這話,口冷笑了兩聲。

    「姓談的,你冷笑甚麼?」

    「老夫冷笑你這個做爹的好不無恥,只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卻不顧女兒的幸福,真是令人齒冷。」

    「胡說,老夫如何不顧不孝女的幸福?難得莫少俠能看得上不孝女,老夫替不孝女安排好一切,要她嫁入北陽派,就是為了她的幸福著想。對啦,老夫教訓不孝女,與你這個不相干人有何關係,要你來多管?」

    談天仇哼了一聲,道:「賈世道,你敢老夫面前稱老夫,老夫早該打你一巴掌了,但看你女兒的份上,老夫暫且不與你計較。」

    賈世道一怔,道:「你與不孝女認識?」

    談天仇道:「不但認識,她現還是老夫的義女。」

    全場聽了這話,無不驚詫。

    莫少傑好生不解,問道:「茹萍妹妹,這位前輩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賈茹萍點了點頭,道:「是真的。」

    「你是怎麼與你義父認識的?」

    「十天前,我一個人院裡閒坐,突然間,也不知道從何處跑來了一隻猴子,我見那隻猴子好玩,便拿了一些果子給它吃,與它做了好朋友。後來,我義父就來了,他老人家心地好,見我愁眉不展,便問我除了甚麼事,我便將自己的事告訴了他老人家。於是,他老人家就安排了……」

    賈茹萍說到這裡,知道下面的話不好說下去,也就停了下來,但眾人也都猜到了她沒說下去的事情是指甚麼。

    忍了半天的趙聖言此時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火的機會,冷笑道:「好呀,談天仇,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後面搗亂。你本是我北陽派的弟子,當年只因犯下了錯事,離開我北陽派,多年來一直沒有音訊,早已被我北陽派視為棄徒。如今,你竟敢回來搗亂,與我北陽派作對,難道真以為我北陽派不敢對你清理門戶嗎?」

    談天仇「哈哈」一笑,道:「趙聖言,北陽派的掌門好像不是你而是風聖衣,但你的口氣怎麼像是一個掌門。」

    這話說到了重點上,說起來,風聖衣雖然是北陽派的掌門,但他坐上掌門的位子之後,卻很少打理派的事務。風聖衣一生有三個愛好,一個愛好是練武,一個愛好是種花,一個愛好是畫畫,所以有個雅號,叫做「三好掌門」。

    趙聖言是風聖衣的三師弟,風聖衣既然很少管事,而趙聖言的二師兄已經失蹤了將近二十年,所以這些年來,北陽派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由趙聖言來主持。時間一長,便養成了他甚麼事都要管一管的「威風」。韓風此前之所以為甚麼一見到趙聖言,就以為趙聖言就是掌門,就是緣於這個原因。

    風聖衣聽了談天仇的話,倒沒有甚麼,這樣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外人說過了,但趙聖言聽了之後,卻是面色一沉,憤憤地道:「談天仇,你用不著離間我與掌門師兄之間的感情,你識趣的話,好是把萍兒放回來。」

    事情已經展到這個地步,就算是一個瞎子,也都看得出賈茹萍根本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並沒有受到談天仇的任何威脅,但趙聖言卻要這件事歸罪於談天仇,無非是為了維護可笑的面子。當然,與他有著同樣心理的人還有賈世道一夥人,此時紛紛怒叱,都說是談天仇背後使壞,要他立即將賈茹萍放回來。

    風聖衣有些看不下去了,但他也要顧及到三師弟趙聖言和賈家人的面子,便對談天仇道:「談前輩,你既然是茹萍姑娘的義父,自是不會看著她做傻事?」

    談天仇道:「這是當然。」

    風聖衣道:「既然如此,請你你勸勸她,叫她不要衝動。」

    談天仇笑道:「你就算不說老夫也會這麼做的。」轉過頭去,揚聲道:「孩子,你放心,有義父這裡,沒人能傷害得了你,也沒人能強迫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你快回到義父的身邊來,待義父將這裡的事解決之後,就會帶你離開。到那時,你想去哪兒,義父都會支持你。」

    談天仇的話說完之後,賈茹萍雖然沒有舉步,但莫少傑見了她臉上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經被談天仇說動,便急忙向後退。果不其然,賈茹萍見莫少傑退後,她跟著向前走,只是她前進的的時候,大概是覺得自己辜負了莫少傑對自己一片情意,所以始終不敢抬眼看一眼龍莫少傑。不多時,莫少傑已經退到了趙聖言的身邊,賈茹萍也走到了談天仇的邊上。

    「風聖衣,老夫要找的只是錢天樂一個人,你身為北陽派的掌門,應該有權力把他叫出來。」談天仇道。

    風聖衣點了點頭,道:「風某是有這等權力,但一來錢師叔祖輩分奇高,二來他老人家的確是閉關練功,所以風某根本就不可能將他老人家叫來與談前輩見面。」

    談天仇面色微微一沉,道:「早不閉關玩不閉關,卻這個時候閉關,難道是他事先知道老夫要來,故意如此嗎?」

    這時,陳天旭的聲音傳來道:「談師兄,錢師兄這一次閉關至少還需三日才能出關,如果談師兄技癢難耐,又不嫌我武功低微的話,就由我代替錢師兄與談師兄比切磋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談天仇笑了笑,道:「陳天旭,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天旭道:「談師兄面前,我這點功夫確實算不了甚麼。」

    談天仇想了想,問道:「陳天旭,你當真要與我交手?」

    陳天旭道:「不敢。談師兄,你雖然離開本派許多年,但你一直是本派傑出的人才之一,不如……」

    談天仇將手一舉,打斷陳天旭的話道:「陳天旭,你不用再說了。既然錢天樂正閉關,我就與你玩一會,倒想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你有了多少的長進。」

    陳天旭原本想勸說談天仇的,但談天仇不肯聽,他也無法,只得說道:「談師兄之命,我豈敢不從?請談師兄指教。」話聲一落,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場,卻是一個尺三四的老者。

    這老者雖然上了年紀,但一身紫袍身,氣宇軒昂,清雅絕塵,顯見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位超俗俊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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