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天龍鬥殺神 文 / 天魔聖
第四一十七章天龍鬥殺神
傳說,三多年前的那次比武大會上,懶道人連敗了十多個一等一的高手,每次都只出了一招,其所敗的一個人,還是「金錢幫」的一位宿老,功力之高,由此可見一斑。那次比武大會上,雖然按照規定產生了十大高手,懶道人被列為了其之一,但早有人說過,如果這十大高手也打一場的話,懶道人絕對可以名列第一。
自從那次比武大會以後,懶道人便沒有參加過今後的比武大會,蹤影時而出現,時而消失,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早兩年前的時候,就有人傳言懶道人已經成功渡過了「雷劫」,達到了地仙的境界,隨時準備飛昇天外,但不知怎麼回事,一多年前,有人卻山看見了懶道人的行蹤。
按理來說,以懶道人的修為和功力,既然已經過了「雷劫」,十年,至多二十年,他就可以飛昇,但他居然還出現軒轅大陸上,這實令人感到奇怪。不過,奇怪歸奇怪,這兩多年來,懶道人的蹤跡偶爾也會顯露一下,只是近的三十年,倒是不曾聽過他出現的蹤跡。許多人都以為他飛昇或者死了,沒想到原來是深山調教弟子。
此老早已超出了武林的範疇,可以說是整個軒轅大陸,有名有姓的絕世高手之一。如果說武林三大神丐那樣的人物跺跺腳的話,武林都會抖一抖,而像懶道人這樣的高手,一旦跺腳,整個天下也得抖一抖,影響力之大,已局限於武林。
難怪「天南雙怪」那樣的高手,向來瘋瘋癲癲,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們當年大概是吃過懶道人的苦頭,所以京城遇到那酒鬼的時候,一聽那酒鬼說到自己的師父,兩人便嚇得不敢胡鬧,轉身就跑了。
天龍與四個「神捕司」的神捕,一共五個人,面對「江海社」的那麼多人,卻表現得一點也不畏懼,反而顯得極為鎮定,像是早已料到了「江海社」會來這一手似的。
天龍的目光掃了一眼林倫沖與那三個老者一樣,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四位想必就是『七大蛟』的四位。」
那紅衣老者口出一聲怪笑,道:「算你小子還有些見識,居然認得老夫四人。不錯,老夫四人正是『七大蛟』的人物,老夫排行第二,人稱『紅蛟』,名叫季長。」伸手一指林倫沖,道:「這位是排行第四的『紅蛟』林倫沖。」然後又將其他兩個老者介紹了一下,卻分別是排行第五的「藍蛟」程一青和排行第七的「灰蛟」平江川。
天龍目光一轉,向河面上射去,落了那幽靈一般的人身上,道:「據我所知,『江海社』的第一任社主第五我行還活世上。」
那幽靈一般的人出陰森森的怪笑,道:「老社主當然還活著。」
天龍道:「前朝末年,你『江海社』由第五我行創立,高手眾多,而那個年代,第五我行的身邊,卻兩個身護衛,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被稱為『江海社』的兩大『殺神』,閣下想必就是其的一個。」
那幽靈一般的人出「嘿嘿」一聲冷笑,將手一伸,突然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但又顯得很是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的臉龐,道:「你說對了,老夫正是兩大『殺神』之一的『通殺』。」
天龍眉頭一皺,道:「難怪你身上會有這麼大的殺氣。傳說你與另外一個殺神,也就是『絕殺』,跟隨第五我行多年,前朝末年的時候,殺了成千上萬的人,當時的武林有個傳言,說你們遇神殺神,勢不可擋,遂有『殺神』的名號。」
聽到天龍說起自己當年的光輝史,通殺嘴角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得意的神色,道:「你知道就好。老夫問你,你是歐陽神公的第幾個弟子?」
天龍道:「我叫天龍。」
通殺道:「哦,原來你就是歐陽神公的大弟子天龍,難怪明知道老夫的身份,卻一點也不害怕,果然有些膽色。」
天龍朝四周的一大幫人群看了一眼,這些人距離場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其不乏後天境界的高手,這些人倘若他們五人,就算是再多十倍,只怕很快也會被圍得水洩不通。
「貴社擺出這麼大的陣勢,難道不覺得有些大張旗鼓了嗎?」天龍道。
「大張旗鼓?嘿嘿,這並非大張旗鼓,而是為你們『神捕司』準備的。你們『神捕司』的人突然來到了臨安,難道僅僅是為了遊山玩水嗎?」通殺道。
「這麼說來,你們『江海社』的人已經事先收到風聲,早已知道我們『神捕司』這一次來臨安的目的啦?」
「我們不但知道你們來臨安的目的,還知道你們今晚會採取行動,所以早就有了準備。我『江海社』雖然不敢說是武林第一大的勢力,但怎麼說也是武林八社之一,從創立到現,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如果是誰都能絆倒的話,早就被人絆倒了。就憑你們『神捕司』,還沒有資格對我『江海社』指手畫腳。」
「說得好。不過,你不要忘了,我『神捕司』並非武林的幫派,而你剛才已經殺了我『神捕司』的一個神捕。」
「殺你們一個神捕,那只是給你們這些人一個教訓,要你們『神捕司』的人好都老實一些。京城,沒有哪個勢力敢與你們『神捕司』作對,但這裡不是京城,這裡是臨安。臨安是我『江海社』的地盤,無論你們『神捕司』這次來多少人,也照樣被我『江海社』吃定了。」
通殺說到這裡,將手一揮,道:「天龍,老夫沒有多少時間跟你此磨牙,現就給你兩條路選擇。」
天龍問道:「哪兩條路?」
通殺道:「第一條路,就是上來送死。」
天龍道:「第二條呢?」
通殺道:「你若不想死,還想活下去的話,就乖乖的跪下來,給老夫磕三個頭,然後帶著你的手下,滾出臨安,這輩子都不要來臨安。」
這樣的話,也只有通殺這樣的高手才能說得出來。天龍雖然不過四十多歲,但他十多年前就已成名,而且成名以來,擊敗過不少成名的人物,緝拿過不少兇徒大盜,有些還是武林的高手。一般的武林人,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即便是一派之尊,也不敢輕易招惹。
聽了通殺的話,天龍身後的四個神捕,已經是氣得不行,只聽內一個喝道:「通殺,你『江海社』這一次是逃不了啦,如果你們識相的話,就與我們『神捕司』合作,將知府被殺一案徹底的查清楚。」
通殺冷笑一聲,道:「你們『神捕司』真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查,但你們要是查到了我『江海社』的頭上,那對不起,誰敢捉我『江海社』的人,就是與我整個『江海社』為敵,哪怕是歐陽神公,也照樣不給面子。」
那名神捕道:「這麼說來,你『江海社』是打算公然與朝廷對抗了?」
通殺「哈哈」一笑,道:「公然與朝廷對抗?甚麼是朝廷?你們朝廷每一年從我『江海社』手裡所得到金銀珠寶還很少嗎?我『江海社』每一年所繳納的鹽課稅,就高達幾千萬,再加上逢年過節,每一個大小官員,我『江海社』都要送出一份錢禮,少則數千,多則過萬,加起來來的總數,沒有一個億,只怕也有八千萬了。」
那名神捕道:「這又如何?」
通殺道:「小子,虧你還是『神捕司』的神捕,居然一點也不懂得官場上的規矩。老夫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那名神捕待要說些什麼,只見天龍將手一舉,制止了那名神捕要說的話,道:「通殺,你所說的這些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正因為你們越鬧越大,以至於連臨安知府都被人暗害了,這才驚動了聖上。我現不管你『江海社』每一年究竟送了多少金銀給各級官員,也不管這些官員都有誰,但……」
說到這裡,目光流動,看了遠處的馬車一眼。數十輛馬車雖然已經倒翻,可那些袋子基本上還是完好的,看上去鼓鼓的樣兒,顯得很飽滿。
「……但你『江海社』明明已經富可敵國,可還是不知足,也制販起私鹽來。依照大明帝國的律法,凡是制販私鹽的人,一旦達到斤,都要被處斬的。這裡有這麼多的私鹽,只怕是一千個腦袋,也不夠砍。」
通殺冷笑道:「天龍,你少說廢話,這件事還輪不到你來跟老夫講道理。老夫剛才給你的兩條路,你究竟選擇哪一條。」
天龍道:「我選第三條。」
「第三條?」
「不錯。這第三條就是鬥一鬥你。」
天龍說完,身形一晃,已經朝通殺撲了上去,人半空宛如飛龍似的,一掌朝通殺隔空拍了出去。
通殺一聲大笑,道:「天龍,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的師父,神捕司的總神捕歐陽神公,老夫也不見得會輸給他。」身形一抖,已經到了半空。
天龍掌力一收,身形一轉之間,雙掌霍然一翻,朝著通殺的所之處出了一股巨大的掌力。
通殺將左手背身後,嘿嘿一笑,道:「天龍,老夫一隻手就足以對付你了,十招之內,老夫若是不能將你拿下,老夫就不叫通殺。」說話之間,已經同天龍半空交手起來。
他們兩個人,一個可以說是「江海社」的元老,一個可以說是「神捕司」的傑出高手,但以兩人的身份來論的話,通殺早三多年前的時候,也就是宋末明初之時,就已經跟隨「江海社」的第一任社主第五我行打天下了,論年紀,至少有四歲了,他能活到現,一身本事豈非等閒。
而天龍雖然是「四大神捕」之,名氣之大,當前來說,一定比通殺響亮,但真要與通殺斗的話,只怕少了一些份量。通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後天五品,手上還戴著一件不輸於上品神器的「閻羅手套」,能打得過他的,也只能是與他同級別或者比他級別高的高手,即便是歐陽神公此,只怕也不敢保證說能贏得了通殺。
片刻之間,兩人已半空交手了四招,通殺雖然只用一隻手,但打得甚是輕鬆,處處佔著上風。反觀天龍,雖然是雙掌迎敵,但每一招看上去都出了全力,面色顯得異常的凝重。
轉瞬之間,通殺又向天龍攻了三招,原以為天龍內功再高,也抵擋不住自己的攻勢,非得被自己打傷不可,但天龍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鍛煉的,明明每每接下通殺的一招,全身便宛如電流似的震動一下,但他硬是哼都不哼一聲,沒有收到半點傷害。
通殺心頭暗暗吃驚,他的攻勢本來就已經是厲害非凡了,再加上右手戴著「閻羅手套」,雖然沒怎麼催動它的力量,但畢竟是戴著它的,無形之,也增添了幾分唬人的氣勢,沒想到這樣的情形下,居然也沒能奈何得了天龍。天龍的本果然非同小可,別說是「大神捕」,就算是「副總神捕」,只怕也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通殺一想到自己成名多年,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小子,眼早已透出了凌厲的殺氣,突然催動了右手「閻羅手套」的力量,向天龍攻出氣勢滔天的一招,而這一招,正是他向天龍出的第八招。
此招一出,威力頓時比之前的攻勢還要強大了一倍,顯見此時的通殺,已經動了真火,就像剛才對付那個酒鬼一樣,絕不再跟天龍出手的機會,務必一下子將天龍打得半死,爬不起來還手。
天龍面對通殺出的第八招,凝重的面色突然笑了,這一笑裡,似乎包含了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只見他的身軀空迅速的轉動起來,霎時間,一道白光從他的體內出,而通殺攻出的那一招,也正好此時落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