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九十九章 神秘的四爺 文 / 天魔聖
第三十章神秘的四爺
赤木僧、枯木僧見了紅衣人手指上的指套出了七色的光彩,不由得面色大變,失聲叫道:「上品神器!」兩僧知道黃木僧萬難抵擋得住「上品神器」的力量,正待出手時,卻已經晚了一步。
只聽得「砰」的一聲,一道七色光已經落了黃木僧身體數尺外,將黃木僧的護身真氣震散,然後如同虎狼之勢般的將黃木僧震得面色蒼白,向後連退了十步,嘴角流出了鮮血,一屁股坐了地上。
黃木僧好歹也是後天五品級階段的高手,但沒想到他紅衣人的手底下,竟是連一招都抵禦不住,這固然是因為紅衣人的指套是一件上品神器,但紅衣人自身的功力,也比黃木僧高出了許多,才會產生這麼大的威力。
赤木僧和枯木僧救援不及,一晃身的工夫,各自來到了黃木僧的身邊。兩僧一看黃木僧的氣色,就知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想也不想,各出一手,落了黃木僧的肩上。
就兩僧的手掌落黃木僧肩上的一剎那間,黃木僧面色由白轉紫,一臉的痛苦,同時,他的體內突然生出了一股奇怪的反震之力,力量大得驚人,竟把赤木僧和枯木僧震得向後退開。
赤木僧和枯木僧驚駭莫名,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卻聽紅衣人笑道:「你們兩個不要枉費心機了,他已經了我的招法,除非是有『萬年雪蓮』之類的無上靈藥。否則,單憑人的功力,是不可能將他內傷完全治好的。你們若是強行運功給他療傷的話,只會增加他的痛苦。」
「冥河三聖」雖然不是親兄弟,也不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們三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結識了,並都改了名號,以「木」為標記。四多年來,三人不止一次同甘共苦過,三人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此時黃木僧被紅衣人所傷,赤木僧和枯木僧心急黃木僧的傷勢,哪裡還會鎮定。
只見赤木僧將手一晃,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兵刃,也就是那柄錘子,枯木僧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刃,也就是那柄方便鏟。兩人將手的兵刃一起向紅衣人的所之處一指,厲聲道:「快把解藥拿出來!」兩件品神器的力量被催動,頓時出五色光彩,兩股強大的勁道同時向紅衣人轟了過去。
紅衣人笑了笑,看似漫不經心的將手指上的指套轉了一下,七色的光彩再次出,一股氣流宛如流水似的將全身團團包裹,兩間品神器所出的兩股如同洪流一般的勁道竟是無法攻破環繞紅衣人體外的氣流。
赤木僧、枯木僧大吃一驚,就這時,那紅衣人目射出了一股怪異的綠光,週身湧出了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好似狂風掃落葉一般席捲到赤木僧、枯木僧身前,將兩人震得身不由己的連退了五步。
「你們兩個好不要惹我生氣,我之所以出手教訓他,是因為他不聽我的話,我要給他一點苦頭吃。」紅衣人道。
枯木僧和枯木僧雖然只出了一招,但他們已經知道他們的功力與紅衣人相差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別說他們兩人聯手,就算是再加上一個黃木僧,只怕也不是紅衣人的對手,因此,兩人都不敢動手了。
「你……你究竟是甚麼人?」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不想報仇。」
「我們當然想報仇。不過,你的手段也太狠毒了一些,你即便是要給我三弟一點苦頭吃,也用不著出手這麼重。」
「這已經算是輕的了。我這個人一向如此,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要不是我看得出你們三個情同兄弟,知道殺了他,你們兩個就不會為我所用,所以出手的時候,多少收了幾分力道。不然,他此時已經到閻王哪兒報道去了。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想不想報仇?」
赤木僧、枯木僧面面相覷,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如果順著紅衣人的意思說「想」的話,無疑是向紅衣人俯稱臣,但此時此刻,他們縱然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因為枯木僧已經是一個好的榜樣。
「想。」
赤木僧和枯木僧異口同聲的說道,雖然只是一個字,但這個字對於兩人來說,顯得無比的艱難。
紅衣人面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道:「我很高興你們能說出這個字。不過,我醜話說前頭,你們既然說了這個字,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了。我叫你們往東,你們就得往東,我叫你們往西,你們就得往西。誰膽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就抽他的筋剝他的皮,讓他生不如死,明白嗎?」
赤木僧、枯木僧深知紅衣人的手段,既然已經決定投靠他,自然不會再有異議,齊聲道:「明白。」
紅衣人「嗯」了一聲,從懷摸出了一顆藥丸,屈指一彈,藥丸飛出,射向赤木僧,說道:「將這顆『回春丸』給他服下,三日之後,他必定內傷痊癒。」
赤木僧伸手將藥丸抓住,走到黃木僧的身邊,給黃木僧服了下去。沒過多久,黃木僧的面色漸漸好轉,站了起來。
赤木僧向黃木僧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快上去拜謝紅衣人。黃木僧雖然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聽赤木僧的指示,上前向紅衣人拜了一拜,道:「多謝閣下賜藥。」
紅衣人看了一眼黃木僧,淡淡一笑,道:「你不要不服氣。從今以後,我的話就等於是聖旨,你必須聽從。你若不聽從,我下次可不會再賜給你『回春丸』。」
黃木僧聽了,心頭一凜,想到自己剛才被紅衣人打得半死,若沒有「回春丸」的話,任自己功力有多深厚,只怕也活不過十天半月,心裡再也不敢對紅衣人存有半分不敬之心,躬身道:「黃木願意聽從閣下的話。」
這時,赤木僧和枯木僧一起上去向紅衣人躬身行了一禮,面上再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敬的神色,宛如奴才一般。
赤木僧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不知你老怎麼稱呼?」
紅衣人笑了笑,道:「不要叫我前輩,這種叫法會讓我聽起來很老。嗯,讓我想一想。有啦,你們以後就叫我『四爺』好了。」
「四爺?」
「不錯……」紅衣人的語聲頓了一頓,接著便補充似地道:「因為我一幫兄弟姐妹排行第四。」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聽這話,不由得一臉的驚駭。以紅衣人的本領,居然只是排第四,那個排第一的任,本領之強,豈非是高深得令人膽寒?
紅衣人雙手背身後,目不轉睛的朝「擎天峰」的方向望去,臉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不知他想些什麼,誰也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紅衣人將雙手身後拿出來,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道:「咱們走。」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一怔,但見紅衣人已經舉步向西而去,三人也值得怪怪的跟了後面。
四人一前三後的走了數里之後,枯木僧再也忍耐不住,小聲問道:「四爺,您先前不是說過可以幫我們報仇嗎,怎麼現就要走了?」
紅衣人頭也不回的笑道:「你不明白嗎?」
「請四爺教誨。」
「小小的一個『天堡』算得上了甚麼,你們的目光應該放遠大一些。來日方長,今後有的是時間對付『天堡』。」
赤木僧、枯木僧、黃木僧聽了這話,似懂非懂,但從紅衣人的口吻之,他們卻是聽出了一種氣吞山河的霸氣。
「冥河三聖」去後,「天堡」一方總算鬆了一口氣。金涵虛遣散了堡的弟子,以堡主的身份邀請韓風一行和那個長得十分普通的老者進了堡內。
金涵虛年過八十,膝下一共有個兒女,小的一個就是金楚楚,大的一個兒子,今年已經三十有五。之前站金涵虛邊上的那三個英俊男子,就是金涵虛的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至於四兒子金銘陽,卻不堡。
賓客才剛大廳坐下,便聽得一聲朗笑,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帶著兩個年人走了進來。金涵虛與五個子女見了,急忙起身相迎,谷溪子仍是坐自己的位子上,與邊上的那個普通老者交談著。
韓風一行站了起來,經金涵虛介紹之後,他們才知那個身材高大的老者原來是金涵虛的父親金光北。
金光北雖是金涵虛的父親,但他沒有做過「天堡」的堡主,一來是因為他的資質不及兒子,本領有限,二來也是因為「天堡」上一屆的堡主,也就是他的祖父,臨終前指定由金涵虛做堡主,他自然不會跟兒子爭,就讓金涵虛做了堡主的位子。
韓風一行自我介紹的時候,自是沒有表露真正的身份,而是用化名,只有來如鳳、葉雲生、譚不一和譚不二不必隱瞞自己的身份,如實說出。金涵虛雖然看出了韓風等人是變化過的,但也沒有怎麼過問,打算留韓風一行住一晚,以表心意,然後再做其他的打算。
這時,那長得十分普通的老者與谷溪子交談完畢,向來如鳳招了招手。來如鳳急忙起身,走了上去,跪下給那老者磕了一個響頭。
眾人正自一愣的工夫,那老者起身將來如鳳扶起,伸指來如鳳的鼻頭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有些無奈地笑道:「鳳兒,你的膽子也忒大了,甚麼人不去招惹,偏要去招惹『天王宮』的人,這次麻煩可大了。」
來如鳳面色一變,道:「師父,這件事你老人家已經知道了?」
此話一出,韓風等人立時猜到了眼前這個長得十分普通的老者是誰,心頭又驚又奇。
那老者道:「為師不但知道了這件事,還三日前與『天王宮』的三個金剛打了一架,幸好為師這把老骨頭還能承受得住,後將他們打走了,不然的話,他們真要來找你算賬,你早被他們抓去了『天王宮』。」
來如鳳詫道:「師父,你怎麼會與那三個金剛遇上的?」
那老者道:「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你下山後的這兩年,所做的每一件事,為師都感到欣慰,但也知道你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一定會招惹一些不怕為師的老魔,故而早一個月前,為師就已經下山了。為師聽說你與『天王宮』的人起了衝突,擔心『天王宮』的人會向你下毒手,所以就趕來找你。巧合的是,為師半路遇到了『天王宮』的三個金剛,為師原本不想與他們動手,但他們非要與為師動手不可,為師只得將他們打跑。」
「師父,你老人家武功蓋世,別說是三個金剛,就是八個金剛,你老人家也能將他們打得稀里嘩啦。」
聽了這話,那老者面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天王宮』的八大金剛絕非易於之輩,為師一人對付他們八人,自然不會有事,但萬一將『天王老子』招惹下山,就很麻煩了。」
來如鳳一怔,道:「師父,『天王老子』難道很可怕嗎?」
那老者正色道:「豈止是可怕,簡直就是恐怖。為師雖然沒有與『天王老子』碰過面,但從一位老友口得知,『天王老子』早一多年前就已經渡過了『雷劫』,練就了不死之身,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一直未能飛昇。當今天下,能敵得過他的人,不過十數人,能克制他的,只怕不會超過五人。」
眾人聽了這話,不由駭然。
韓風心暗道:「沒想到『天王老子』居然已經渡過了『雷劫』,這麼一來,他也是我目前所知的第二個成功渡過『雷劫』的高手,不知他與哈哈老師比起來,孰高孰低?」轉念又想:「我真是笨,『天王老子』雖是渡過了『雷劫』,但又怎麼能比得上哈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