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七十七章 技驚老怪 文 / 天魔聖
第三七十七章技驚老怪
華陽夫人面色一變,知有絕頂高手就附近,向辛茹姑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揚聲問道:「不知是哪位高手駕臨,還請現身一見。」
話聲剛落,只聽得一聲長笑響起,一道人影從一五十丈外的一片草叢裡飛了出來,卻是一個其貌不揚,身材矮小,身穿一件土黃色布袍的老者。
華陽夫人見了,不由得暗暗吃驚,心道:「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的,他若是多目金剛敗走之前就已經來到的,也就是說,他的來到,連多目金剛都沒有覺。此人的修為,只怕不我之下。」
深知自己此時雖然恢復了一些功力,但仍比平時差了許多,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再加上一個只恢復了五成功力的辛茹姑,也難以同此人對抗,面上便擠出了一絲笑容,套近乎地道:「不知前輩是哪一位高人,還請明示。」
以華陽夫人的身份和地位,能稱呼土黃色捕袍老者為「前輩」,實是給足了面子,但那土黃色布袍老者卻是一點也不領情,出「嘿嘿」一聲怪笑,道:「華陽夫人,你用不著跟老夫來這一套,老夫生平對女人沒有絲毫興趣。老夫問你,你大師兄呢?」
華陽夫人吃了一驚,暗道:「難道他是大師兄的朋友或者敵人?」面上仍是一片笑容,問道:「前輩認識我大師兄嗎?」
「當然認識。」
「前輩與我大師兄是……」
「亦敵亦友。」
「這話怎麼說?」
「哈,你用不著知道。回答老夫,你師兄何?」
「我大師兄他……」
「他已經死了,是不是?」
「誰說我大師兄死了?我大師兄連『雷劫』都打不死,又豈能會死?」
「既然沒死,快叫他出來,老夫有事問他。」
「不瞞前輩,我大師兄早已料到你會來找他,所以一直附近候著。前輩有什麼話,跟我說也是一樣。」
土黃色布袍老者聽了這話之後,面色微微一變,對華陽夫人的大師兄,也就是北斗真人,像是有著極深的忌憚似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將四周迅速的掃了一眼,大聲道:「北斗兄,你躲著幹什麼,還不快現身出來?」
連問了三聲,得不到任何回應之後,土黃色布袍老者突然出一聲大笑,目光望向華陽夫人,說道:「華陽夫人,你的這種小伎倆能騙得過老夫嗎?老夫好歹也曾三多年前的一次天下比武大會上被列為了『侯爵級』的高手。」
華陽夫人聽了,不由吃了一驚。此人三多年前就已名列「侯爵級」的高手,能活到現,豈不是說明他一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之前還以為他的修為不自己之下,但現看來,此人的修為,只怕還要比自己略高一些。
「你不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華陽夫人故作鎮定的道。
「老夫當然不信。其實,這件事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你大師兄還活著的話,又豈能任由你們師姐妹這般胡鬧……」
土黃色布袍的老者語聲一頓,驟然出手,身如飛鳥,捷似靈猿,瞬息間就逼近了童滄海的身前,手臂一伸,要把童滄海掠走。以此人的身手,別說現的華陽夫人,就算是功力全盛時候的華陽夫人,也未必能及時阻攔得住。
眼看土黃色布袍老者就要將童滄海掠走的一瞬間,土黃色布袍老者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急忙將手一縮,身形一翻,落了十數丈外,面上一片驚疑。緊接著,他雙手向下微彎,放身前,而肩背弓著,整個神情活像一隻老猿一般,冷笑道:「北斗兄,你既然沒死,就請現身,何必與我開玩笑?」
四野無聲,沒人回答他的話。
土黃色布袍老者的修為已經達到後天五品的級階段,感覺之靈敏,就算是數里外落一根針的動靜,他也能感覺得到。他說話的時候,已經迅速的放出了氣機,但數里之內,居然感覺不到有外人的氣息,不由驚詫莫名。
此時,不但他驚詫莫名,就連華陽夫人和童滄海,也覺得這件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華陽夫人不敢確定這個將土黃色布袍老者的人是不是她的大師兄北斗真人,因為她雖然聽童滄海說過大師兄回轉之後,因不願意忍受從頭修煉的折磨,自動散了僅剩的一道神魄,但她自己又沒有親眼所見,現聽土黃色布袍老者提起,不由懷疑起來。
童滄海呢,卻是親眼看到大師兄散了神魄,永遠消失的經過,所以確定此人並不是大師兄。只是此人有這麼高的身手,只怕早已是後天品的高手。當世具備這等身手的人,通常來說,都不會出現的了。
童滄海念頭一轉,心裡突然一動,不由想起了「武岳派」的那個「芻狗道人」,揚聲問道:「是『武岳派』的芻狗真人前輩嗎?」
華陽夫人聽了,不由變色。如果出手的人真是「芻狗道人」的話,她曾經與「武岳派」為難,「芻狗道人」這次來到華陽山,莫非是來找她的麻煩?
出手的人卻沒出聲,就好像不存似的。
土黃色布袍老者雖然沒聽說過「芻狗道人」這個人,但他是聽說過「武岳派」的,面色一變,道:「尊駕是『武岳派』的宿老?」
出手的人還是不說話。就這時,忽見一道人影一晃,已經出現場上,卻是化名為「肖玉寒」的蕭霓裳。
「是你?」華陽夫人詫道。
蕭霓裳點了點頭,道:「是我。」
土黃色布袍老者看了看蕭霓裳,雖然已經看出蕭霓裳是變化過的,但他不認為蕭霓裳具有大神通,能把自己驚得不敢向童滄海下手,目光左右一掃,怪聲笑道:「尊駕何必藏頭龍尾,難道你以為派一個弟子出來,就能將老夫打了嗎?」
蕭霓裳微微一笑,道:「土前輩,有什麼事,你與我談便是,用不著勞動家師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