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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半來客 文 / 天魔聖

    第二十五章夜半來客

    另一邊,韓風則是想道:「候伯仁果然不愧是一谷之主,他先前與盧堯對陣的時候,看上去雖然是了全力,但原來並非如此。現他與鞏道人對上手,雖然內力上吃了些虧,但他的『忘憂神功』果然厲害,彌補了內力上的一些不足,也能與鞏道人鬥個不相上下。」

    鞏道人當然不是傻子,雖然將候伯仁逼退一步,但也看出了候伯仁的「忘憂神功」甚是神奇,竟有卸力的功效。

    就這時,候伯仁乘勢將身上的氣勢加大了一分,向鞏道人逼了過去,雙掌飄忽不定的拍出。鞏道人看不出這一招的破綻,只得連退數步,後雙掌胸前一錯,一股無形勁力憑空出,只聽「砰」的一聲,仍是半斤八兩的局面,誰也奈何不了誰。

    鞏道人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陰沉,他怎麼說也是前輩人物,再加上他兩次天下比武大會上取得的驕人的成績,是公認的「公爵」級高手,但此刻,竟然候伯仁這個後輩面前佔不了半分便宜,面子上未免有些過不去,將手一轉,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卻是一把梳子。

    那梳子長有一尺,是一把骨梳,至於是什麼骨,外人卻不得而知。

    鞏道人將骨梳向候伯仁一指,道:「候伯仁,咱們內功上已經較量過了,現就開始較量武器。」

    不想,候伯仁卻沒有拿出武器,而是將身上的氣勢降到平和狀態,望了一眼遠處的盧堯,然後問鞏道人道:「鞏道長,你當真要為了我這個二師弟,不惜一切代價的與侯某鬥下去嗎?」

    鞏道人道:「不錯!」

    候伯仁想了想,突然將手一揮,道:「好,我答應你,讓你將我的這個二師弟帶走。」

    眾人聽了,皆是一怔。

    別看獸教所來之人是鞏道人和郤君左,甚至谷外此時可能還有一些獸教的下屬,但這裡畢竟是忘憂谷的地盤,雙方真要打起來的話,獸教的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忘憂谷的人。只要候伯仁一句話,鞏道人和郤君左想離去的話,多半也會掛綵。

    論身手,候伯仁明明不會輸給鞏道人,而且他還有「寒潭之精」那麼厲害的法寶,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向鞏道人「示弱」呢?

    只聽候伯仁接著道:「侯某今日不為難這個二師弟,並非是怕了你們獸教,而是不想今日鬥個頭破血流。」看向了盧堯,道:「二師弟,你今天可以走,但臨走之前,你得有個交代。」

    盧堯問道:「你想怎樣?」

    候伯仁道:「你原是我忘憂谷的弟子,但你不尊師長,已經犯了我忘憂谷的戒條,你說自己該怎麼辦?」

    「你想讓我自廢一身所學?」

    「你的一身所學雖然來自我忘憂谷,但也是你多年來努力的造化,師父就算今日還活著,多半也不會廢掉你的一身所學。我現只要當著群雄的面表個態,從此以後,你與我忘憂谷再無關係,你今後的一切行事,都與我忘憂谷無關,是生是死,由你自負。」

    盧堯一愣,道:「你會這麼好心?」

    鞏道人聽了這話,卻是眉頭一皺,道:「盧堯,你管這麼多幹什麼,他要你變個態,你就表個態。」

    盧堯想了想,將「紅毛幻獅」放地上,然後一拳重重的打自己的左肩。他這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用的力量甚強,頓時將自己打得血氣沸騰,一聲悶哼,嘴角流出了鮮血。

    「從今以後,我盧堯與忘憂谷再無任何瓜葛,生死自負。」盧堯當眾立下誓言,旋即目光一冷,瞪著候伯仁,道:「候伯仁,我不會感激你的,總有一天,我會再來找你徹底算清你我之間的舊賬。」

    鞏道人可不管盧堯今後的事,朝候伯仁微一拱手,道:「候伯仁,你果然不愧是『仁義谷主』,換成另外一個人,只怕未必有你這麼大的量,老朽告辭了。」說完,轉身幾閃閃的功夫,已經遠去。

    盧堯抱起「紅毛幻獅」,忍著肩上的拳傷,追了上去。

    候伯仁對著盧堯遠去的身影道:「盧堯,侯某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當年的事,的確與侯某無關,如果你下次再敢來找侯某的麻煩,侯某絕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望你好自為之。」

    盧堯對候伯仁早就有了成見,豈會將候伯仁的話聽進去?就算他明白當年的事與候伯仁無關,只怕也會將這筆糊塗賬算候伯仁身上。

    獸教的人雖然走了,但帶來的壽禮卻沒有帶走,而是留了谷外。候伯仁原不打算收下,但獸教的人已經遠去,追也追不及,只得暫時將那些壽禮收下,日後找機會歸還給獸教。

    一場歡喜的壽宴因為盧堯的到來,而搞得眾人的興致大減。到了晚上,四周亮起了燈火,壽宴重開,眾人的興致才找回來。先是忘憂谷的眾弟子輪流給候伯仁拜壽,然後才是群雄上前向候伯仁敬酒賀壽。

    楊歡喜歡熱鬧,跑去向盧堯敬了一杯酒,然後回來「慫恿」韓風也去敬一杯,韓風搖了搖頭,笑道:「我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子,你看有那麼多的人向侯谷主敬酒,幾時才能輪得到我?還是算了。」

    這時,只聽得坐邊上的南天雙怪卻是爭吵了起來,原來兩人為了一盤牛肉鬥起嘴來,你說不過我,我說不過你之下,自然大吵起來,只差沒有動手。

    韓風見兩人大吵大鬧,實有**份,便低聲道:「兩位前輩別吵了,大家都看著你們呢。」

    他不說話還好,一旦說話了,天南雙怪都停下了嘴巴,將矛頭一起對向他,齊聲道:「我們兄弟高興講道理,那是我們兄弟的事,你小子管得著嗎?」

    韓風自討了個沒趣,便沒再理會南天雙怪。他不理會天南雙怪,南天雙怪便無法與他鬥嘴,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只見候伯仁帶著一幫弟子走了上來,除了天南雙怪外,韓風等人都站了起來。

    候伯仁笑了笑,示意大家不要客氣,然後對天南雙怪道:「兩位前輩光臨本谷的時候,侯某早已聽說了,只是因為侯某當時後堂試穿衣,未能親自出來迎接兩位前輩,還請兩位前輩見諒。」說完,從一個弟子手的酒盤上要過一杯酒,看樣子是想敬天南雙怪一杯。

    南天雙怪行事雖然瘋癲邪氣,但也識得一些禮數,聽候伯仁這麼說話,一塊兒站了起來。

    紅鬍子老頭道:「侯谷主,你真會說話。我們兄弟的年紀雖然比你大得多,但今天是你的生日,當以你為大,這酒應該是我們兄弟敬你才對。我們兄弟祝你越活越年輕,年年有今日。」

    紫鬍子老頭聽得紅鬍子老頭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了,心裡一急,有些生氣,反駁道:「什麼越活越年輕,年年有今日,那只是你的祝福話,我的祝福話可不是這樣的。侯谷主,你別聽他的,我祝你長生不老。」說完之後,自以為這句祝福的話很是了得,便得意的看著「兄弟」。

    紅鬍子老頭大叫道:「什麼長生不老?侯谷主難道將來不飛昇了嗎?他要不是長生不老的話,豈不是與那……」說到這,像是覺得有什不妥,話鋒一轉,道:「總之你的話就是不對,沒我的動聽。」

    「放屁,你的話才沒我的動聽。我的話已經動聽得沒法說了。」

    「你才放屁,放你的狗臭屁,我……」

    候伯仁倒也知道這兩個老怪物的脾氣,生怕他們這個時候說出些難聽的話來,急忙笑道:「兩位前輩的話都很動聽,侯某多謝過兩位都來給伯仁賀壽。這一杯酒,咱們誰也敬水,一起喝了杯。」

    天南雙怪聽了這話,倒也不反對,都道:「妙極,妙極。」

    三人喝了酒後,候伯仁又敬了座的一杯,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到別的桌子招待賓客去了。

    韓風見候伯仁身為一谷之主,不擺任何架子,對他的好感頓時大生。

    一場壽宴吃罷,已經夜深,忘憂谷的人便給各位賓客安排住處。由於人太多,許多身份低的,都沒有單獨的房間,便湊一個屋子裡休息。能有獨屋的,要麼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麼是韓風這種慕名前來,單獨送禮的客人。

    韓風、楊歡吃過酒宴後,結伴回到了自己的所客房的院子裡。

    其時,龍一和龍二早已先一步回到了屋。因為他們是韓風的隨從,又不願與其他人同住,便客房的外間打了地鋪。這一路走來,凡是遇到客房緊張的時候,龍一和龍二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是會功夫的人,對於睡覺並沒有那麼高的要求,便是一根板凳,也能睡得穩穩當當,絕不叫苦。

    韓風才剛床上躺下不久,忽聽得敲門聲響起,然後聽到外屋龍二的嗓門沉聲問道:「誰?」

    門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道:「請問這裡住的可是韓龍韓少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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