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三章 百獸教來人 文 / 天魔聖
第二十三章獸教來人
盧堯「寒潭之精」內聽了周柴的話,哈哈大笑一聲,道:「老傢伙,你以為我怕死嗎?我要是怕死的話,今日就不會來了,我只恨自己沒有親手將候伯仁打敗,討回當年的公道。」
「公道個屁!」周柴忍住了怒罵了一句,然後一頓,道:「當年的事,你以為老夫沒有聽說嗎?犯錯的人明明是你,你卻誣陷伯仁,伯仁是個什麼樣的人,誰都清楚,只有你瞎了眼,不知好歹。」
盧堯道聽他這麼說,越不服,道:「不錯,我當年擅自進入『寒潭』,是我不對,但我進入『寒潭』之後,被人突然從後面暗算,一腳將我踢下了冰水裡,當時只有候伯仁一個人與我有能力當上谷主的繼承人,除了他之外,又有誰會這麼害我?如果不是他的話,難道是谷的某個老傢伙?」
這話說得可真夠狠的,周柴若說不是候伯仁干的,便等於承認這件事是忘憂谷的某個老傢伙幹的,因為能偷襲盧堯的人,身手至少也得和盧堯是一個級別的。
「你知道什麼,那『寒潭』是我忘憂谷的禁地,凶險萬端,別說是你,就算是老夫,也不敢哪兒呆上半個時辰,你當年……」
周柴說到這裡,眼見場外有無數的外人圍觀,雖說那「寒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武林的一些人早已知曉,但還是不敢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道:「盧堯,當年的事已經是成年往事,老夫不想與你此饒舌。好,老夫就給你一次機會,你立即向你大師兄認錯,然後去你師尊的靈位前磕三個響頭,誠心懺悔,老夫便饒了你。」
盧堯哼了一聲,道:如果我說不呢?」
周柴道:「那就休怪老夫無情,對你施行谷法。老夫雖然辭去執法長老的位子多年,但就憑老夫的身份,完全有資格向你施行重刑。」
盧堯大笑道:「老傢伙,我已經不承認是你忘憂谷的弟子,你向我施展什麼狗屁的谷法?這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嗎?」
周柴氣得大白鬍鬚亂顫,道:「好,你這身功夫是你師尊傳給你的,今日又來與我忘憂谷為敵,屢次對我忘憂谷無禮,我老夫就將你廢了,然後打斷你的雙腿,讓你知道什麼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後果。」
盧堯冷笑道:「我技不如人,你們想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把我剁了餵狗,我也認栽。」
韓風聽了這話,心裡想道:「這傢伙雖然口氣狂妄,目無人,對師長不敬,但後這句話還是說得有些像個漢子的。」
周柴扭頭看向候伯仁,道:「伯仁,你把『寒潭之精』收起來。」
候伯仁卻是另有打算,說道:「三師叔祖,這件事你老就不用操心了,伯仁自有安排。」
周柴道:「怎麼,你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嗎?」
候伯仁忙道:「伯仁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今日是伯仁的生日,原該是一個喜慶的日子,伯仁不想這今日傷害任何一個人。」
周柴大聲道:「伯仁,你好糊塗,你不想傷害這個畜生,但這個畜生卻想傷害你。伯仁,三師叔祖知道你的脾性,但今時今日的這件事,你再怎麼仁義,這畜生也不會領情的……」
話還沒有說完,忽聽一個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道:「聽說今日是侯谷主的壽辰,下特來給侯谷主賀壽,不知是否來晚了?」
聽了這話,許多人都是大吃一驚,就算是那些高明之士,也微微吃了一驚。這人說話的地方,距離此地還有二十多里,應該是谷口丈外。他竟把話聲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這裡,就好像是場說話一般,功力之深,實是驚人。
候伯仁運氣說道:「敢問是哪位朋友前來給侯某賀壽?侯某克下無暇分身遠迎,還請恕罪。」語聲不徐不疾傳出,顯示出奇高的內家修為。
那人笑道:「不敢,下是獸教的副教主,名叫郤君左。」
眾人聽了,不由得吃了一驚,好些人都變了面色。獸教遠北方七省的「大蒙省」,距離忘憂谷何止萬里,盧堯來到以後,獸教的人便也隨後來到,難道盧堯已經與獸教的人約好了?
不過,盧堯聽了郤君左的聲音後,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倒不像是曾經與獸教的人約好似的。
候伯仁道:「原來是獸教的郤副教主,郤副教主親自登門來給侯某賀壽,侯某深感榮幸。」
那郤君左的聲音笑道:「侯谷主太客氣了,侯谷主乃是武林的一方領袖,是武林人所敬仰的『仁義谷主』,我家教主本想親自前來給侯谷主賀壽的,但因為有事耽擱了,所以不能前來。」
候伯仁道:「慚愧,『仁義谷主』是武林同道的戲言,下怎麼敢當?」
郤君左道:「侯谷主,郤某這次帶來了一些壽禮,還請侯谷主務必笑納。」說完,聲音突然加大了一些,喊道:「紅玉獅子八尊,明月珠八顆,金壽桃八個,鑲金牛瑪瑙杯八隻……」
眾人聽他一路說下去,不覺心驚,就連現甚有財富的韓風也深感獸教這次的出手真是大方之極,他雖然沒有算過這些壽禮加起來的價值一共值多少,但他看來,這些壽禮拿去拍賣的話,至少也得價值四五萬。自古以來,給人祝壽一般都是講究心意,像獸教這樣大手筆的,實是罕見。
候伯仁身為「忘憂谷」的谷主,當然知道這些壽禮的價值,待郤君左的話聲落下之後,他道:「郤副教主,貴教來給侯某賀壽,侯某已經是臉上大有光彩了,這些貴重的壽禮,還是請轉回。」
郤君左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侯谷主若是不收的話,莫非是嫌我獸教的壽禮太輕?」
候伯仁道:「不敢,不敢,貴教名震武林,侯某怎敢嫌貴教的壽禮太輕,只是這些壽禮實太重,侯某不敢領受。」
郤君左道:「侯谷主,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就不用轉彎拐角的說下去了。郤某只想問侯谷主一句,我家教主的義弟是否已經被你們忘憂谷的人給困住了。」
候伯仁道:「請問你家教主的義弟可是我忘憂谷的弟子盧堯?」
郤君左道:「我家教主的義弟的確是叫盧堯,至於盧兄是不是你忘憂谷的弟子,郤某就不得而知了。」
候伯仁道:「剛才的確是有一個名叫盧堯的人前來找侯某的麻煩,現他已經被侯某困住了。盧堯是我忘憂谷失蹤多年的弟子,侯某身為忘憂谷的谷主,還有許多話要對他說話,郤副教主若是為他而來,只怕……」
郤君左的語聲微微一沉,道:「只怕什麼?侯谷主莫非想殺了盧兄?」
候伯仁道:「盧堯是侯某的師弟,侯某怎麼會殺了他?」
郤君左道:「既然如此,郤某便向侯谷主討個人情,請你放了他,他日你我兩家的人武林相見了,也好有話說。」
就這時,只聽一個人的聲音道:「郤副教主,你這麼說,難道是威脅我忘憂谷?」說話的這人正是忘憂谷的副谷主高有為,他雖然不是候伯仁的師弟,但論武功,比候伯仁的其他師弟都高。
郤君左問道:「尊駕是?」
「高有為。」
「原來是高副谷主。貴谷是武林七大谷之一,郤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威脅貴谷,只是郤某這次出來的時候,我家教主再三囑咐郤某,一定要郤某把他的義弟友安然帶回去。郤某身負使命,自然不敢懈怠,若是侯谷主和高副谷主給郤某這個面子,郤某甚是感激。」
「郤副教主,盧堯是我忘憂谷的叛徒,他不尊師兄,辱及師尊,已經犯了我忘憂谷的重大戒條,我忘憂谷完全可以處置他。他雖然是你家教主的義弟,但此事關係到我忘憂谷的名聲,決不能讓你將他帶走。」
高有為的話聲一落,只聽得包泰大聲道:「不錯,這件事關係到我忘憂谷的名聲,豈能讓你將盧堯說帶走就帶走?你獸教來給我忘憂谷的谷主祝壽,我忘憂谷上下十分歡迎,但你獸教若是假借祝壽之名來我忘憂谷搗亂,那就是一件犯了武林大忌的事,你一個副教主,只怕承擔不起。」
候伯仁開口想說些什麼,但聽高有為和包泰的語氣都很大,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谷外沉默了一會,忽聽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道:「侯伯仁,你知道老朽是誰嗎?」
眾人聽這聲音不是郤君左的,都是深感意外,聽這人的口氣,似是地位還要郤君左之上,但郤君左已經是獸教的副教主,地位他之上的人,豈不就是教主?可聽這人的口氣,又不像是獸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