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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九章 算舊賬 文 / 天魔聖

    第二五十章算舊賬

    那人出「哈哈」一聲大笑,人雖然谷外,但話聲卻是十分清晰的傳來道:「連『昊天園』的浩、然、正、氣、丹、心、天、地八位長老的『正長老』也來了,候伯仁,你的面子可真是大啊。候伯仁,我今日前來,就是跟你算清楚當年的那筆舊賬,你怎麼說?」

    候伯仁沉吟了一下,道:「二師弟,當年的那件事,我早已說清,與我無關,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那人道:「我耿耿於懷?哼,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十多年,你若沒有膽量的話,那也行,我讓你多快活一天,明天午時,我再來找你。」

    候伯仁道:「不必了,當年的事,我也想當著這麼多江湖朋友的面,與你說個明白。二師弟,你雖然失蹤了三十多年,但畢竟還是我忘憂谷的人,你只管進谷來便是。」

    「好,你既然有此膽量,我便進谷與你做個了斷。」

    那人的話聲剛落,忽聽得地面輕輕的顫抖起來,接著便傳來幾聲大喝,原來是忘憂谷的弟子出的。

    候伯仁將手一舉,聲傳十數里,道:「讓他進來,任何人都不得阻攔。」

    不多時,地面的顫抖大動起來,這時,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一起望著通往練武場這邊的那條大道。

    轉眼之間,忽見一道紅光閃過,卻是一隻獅子般的怪獸。那獅子般的怪獸渾身紅毛,體型碩大,竟有一丈三四高下。

    場不乏識貨之人,只聽有人驚道:「紅毛幻獅。」

    坐怪獸身上的那人正是那紅衣老者,只見他「哈哈」一聲大笑,從怪獸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十分親密的拍了拍了怪獸低垂的腦袋。那怪獸像是明白了紅衣老者的意思,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瞬息間變成了一匹馬,正是韓風之前所見的那匹眼睛火紅的馬。

    韓風見了,不由暗暗心驚,想道:「我原以為只有『練形』的人才能變化,沒想到獸類也能變化。這麼看來,這隻怪獸算得上是一隻『獸精』了。」

    候伯仁走下平台,朝紅衣老者走去,到了近前之後,頓住腳步,問道:「二師弟,你從何處得到這只『紅毛幻獅』?」

    紅衣老者嘴角冷冷一笑,道:「候伯仁,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三十多年來,我一直居住獸教。承蒙獸教的教主看得起我,與我結成了異姓兄弟,這只『紅毛幻獅』便是他送給我的。」

    眾人聽了,不由吃驚。獸教是大教之一,位於大明帝國的北方,相當的神秘。據說,獸教的教眾,個個都懂得御獸之術。紅衣老者既然已經同獸教的教主結成了異姓兄弟,豈不是說明他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有獸教背後支持他麼?

    候伯仁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但他的神色卻顯得十分的鎮定,道:「我與狄教主雖然沒有任何來往,但對他的大名卻是早已如雷貫耳。二師弟,你要找我算賬的話,管找我一個人好了,何必也將獸教牽連進來?」

    紅衣老者道:「候伯仁,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與狄教主雖有交情,但我這一次是以個人的身份前來與你算賬,與其他人無關。」

    候伯仁聽了這話,便也放心了。這倒不是他怕獸教,而是想要弄清楚那紅衣老者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那紅衣老者四下看了一眼,道:「候伯仁,你真有面子,今日前來給你祝壽的人,有不少都是成名多年的高手。」

    候伯仁道:「這是他們看得起我。」

    紅衣老者哼了一聲,道:「候伯仁,我也不與你多說什麼廢話了。當年之事,我也不想再提,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膽量與我交手?」

    此話一出,立時引起忘憂谷眾人的一片怒叱,只見先前縱起的那個大頭老者從人群一步走出,喝道:「盧堯,想當年大師兄處處維護你,師父面前為你說了那麼多的好話,你不但不領情,還次次誣陷大師兄,你的良心早被狗給吃了。你好立刻滾出本谷,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盧堯狂笑一聲,旋即瞪了大頭老者一眼,道:「梅開道,你有多大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嗎?你想與我打,還不夠資格。」

    大頭老者氣得長鬚一抖,豁然一掌拍出。就大頭老者出一掌的一瞬間,候伯仁寬大的袍袖輕輕向外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道出,叫道:「七師弟,他是你二師兄,不可無禮。」說話間,那大頭老者出的如山掌力,竟給化解得無影無蹤。

    那大頭老者不但是候伯仁的一個師弟,還是忘憂谷的一個輩分相當高的長老,功力何其深厚,但候伯仁只是一甩衣袖,就將他含怒出手時的力道完全化掉。場上許多人雖然知道候伯仁身為一谷之主,自是厲害非常,但因為沒有見過他出手,所以都只是估計,此時見到了候伯仁的出手,才真正認識到候伯仁果然不愧是忘憂谷的一谷之主,當真是功力驚天。

    「候伯仁,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呢?當年你是怎麼把我推下水的,我還記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我那次被你推下水,了寒毒,病了一年,師父豈會那麼容易立你為谷主的繼承人?」盧堯冷笑道。

    這話才剛說完,只見一個須蒼白,矮墩墩的老叟走了出來,喝道:「盧堯,你簡直就是不知悔改,連老夫也看不下去了。當年你擅自進入『寒潭』,自己掉進了『寒潭』的冰水裡,不但沒有知錯,反而誣賴是谷主推你進落下水的。你知不知道就憑你擅自踏入『寒潭』一里之內,就是犯了本谷的戒條。要不是老谷主當年看你病得不輕,素來疼你,不然的話,早把你廢了,逐出師門。」

    盧堯目光一轉,望向了矮墩墩的老叟,眼神忽的一寒,道:「原來是你這個老匹夫,我想起來了,當年說要重罰我的那個人就是你。你與候伯仁本來就是一夥的,你當然幫他說話。」

    那矮墩墩的老叟是忘憂谷一個身份極重的長者,名叫包泰,就算是候伯仁見了他,也要尊他一聲「包師叔」,聽了盧堯的話,他氣得面皮一抖,怒道:「盧堯,你竟敢對老夫這般說話?」

    盧堯道;「我連你們忘憂谷的谷主都敢得罪,何況是你?你好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與候伯仁之間的事,其他的人要想插手的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道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光是忘憂谷的人,就算是所來的賓客,十之***的人都已經忍不住要出手「教訓」盧堯了,好些人都大聲道:「侯谷主,這廝好生無禮,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把這廝綁了,叫他給你認錯。」

    候伯仁雙手一舉,道:「各位的好意,侯某心領了,只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們忘憂谷的家事,侯某不想勞煩各位。我這個二師弟脾氣古怪,說話一向如此,侯某早已習慣了。他既然要和侯某比試的話,我也隨他,還望各位看侯某的薄面上,不要插手。」

    他這麼一說,自然是大仁大義的表現,好些人雖然都恨不得上去暴打盧堯一頓,但聽了他的話,不得不忍住了。

    盧堯眼見許多人都憤怒的望著自己,看上去都是代候伯仁抱不平似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怪聲道:「候伯仁,你真會做戲,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只怕我也會為你表面上的大仁大義所蒙騙。我今日到此,就是前來揭穿你的真面目的,而揭穿你真面目的唯一辦法,就是打敗你。」

    只聽得有人冷笑道:「盧堯,你少做夢了。三十多年前,你已經敗給了大師兄,大師兄當上谷主之後,又修煉了本谷高的內功心法,修為越高深。你與他的差距,又豈止是一兩籌那麼簡單?我勸你還是跪下來向大師兄認錯。」

    盧堯望了說話的人一眼,大概是沒想起對方是誰,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那人道:「盧堯,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四十年前,我初進師門的時候,還曾經敬過你一杯茶,如今四十年過去,難道你就把我忘了嗎?」

    忘憂谷的上一任谷主名叫金大,生前收了十個徒弟,年紀相差極大,這個說話的人,卻是金大的第十個徒弟,也就是關門弟子,進忘憂谷的時候,也就十來歲的年紀,今年不過五十出頭。

    盧堯一想,頓時想起這個「小師弟」來,怪笑道:「原來是你,四十年不見,沒想到你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我與候伯仁說話,你身為小師弟,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那人淡淡一笑,道:「我怎麼沒有和你說話的份?你既然不承認是我忘憂谷的弟子,那就意味著你與我忘憂谷沒有任何關係,你今日來我大師兄的壽宴上搗亂,分明就是與我忘憂谷過不去。別說是我,凡是我忘憂谷的任何弟子,都有資格與你說話,你若敢再繼續搗亂下去,我便要代大師兄出手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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