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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虛驚一場 文 / 天魔聖

    第二十章虛驚一場

    「沒有。」

    丁雁芸搖搖頭,面色突然微微一紅,白了一眼韓風,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人家來不來,管你什麼事?你呀,還是快去天字一號房,說不定是好事哩。」

    韓風呵呵一笑,衣服也不換了,往天字一號房走去。

    天字一號房是酒樓裡好的一座雅間,韓風當然知道哪裡,他疾步走了一會,距離天字一號房越近,腳步卻越來越慢。

    「那藍衣客是白衣少年的大師兄,他找我,八成是為了白衣少年之事。萬一他真要為白衣少年出頭,我豈不是自投羅網?可是,我一旦不去,甚至掉頭就走,豈不是連累了小芸妹妹和丁爺爺?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

    韓風心裡想罷,也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豪氣,胸膛一挺,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天字一號房外,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藍衣客的聲音屋裡說道。

    韓風舉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進門的一剎那,他變得不再那麼雄赳赳,而是像一個夥計般走進去,滿臉堆著笑,道:「不知尊客叫我來,有何吩咐?」

    「呼」的一聲,房門突然關上了,那臉冷大漢起身喝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膽,還不快跪下從實招來?」

    藍衣客眉頭一皺,道:「霸叔,你要出手,我不攔你。」

    臉冷大漢聽了,既無奈又憤怒的一拍腦袋,坐了下去,險些沒把椅子坐壞。

    只聽那胖的年人笑道:「霸兄,你且不要動怒,有我家少主此,還會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麼?」

    韓風聽到這,便已經知道他們確實是為了昨晚之事而來。

    那藍衣客看了看韓風,笑道:「小兄弟,你並非這家酒樓的夥計,而是來幫忙的,是不是?」

    韓風聽他語氣很好,便也和聲道:「是的。」

    藍衣客道:「昨晚之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只是不明白,我那小師弟為什麼一回來之後,便把自己關屋裡,到現都沒出過大門一步。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韓風想了想,道:「我要是不解釋,你是不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煩?」

    藍衣客笑道:「小兄弟不說,我也拿你沒辦法。」

    那冷臉大漢一怔,待要站起,卻聽藍衣客道:「霸叔,小師弟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來的時候,他對你說過什麼?」

    臉冷大漢一聽這話,頓時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但一雙眼睛,依然瞪著韓風。他武功高強,若真要向韓風施展手段的話,也能令韓風不知不覺的將昨晚的事說出來,但白衣少年的話,他不得不聽,韓風不說,他空有一身本事,也不敢拿韓風怎樣。

    韓風見了,心裡一喜,暗道:「原來那白衣少年什麼都沒說,這下好了,我可以不用說了。這個臉冷大漢一臉凶相,脾氣大得驚人,我若說我打了他們公子的屁股,他一定非殺了我不可。」

    那藍衣客似是看透了他的心事,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敢問尊姓大名?」

    聽了這話,冷臉大漢、高的年人、矮的年人、胖的年人全都愣住了。以藍衣客的身份和地位,能讓他說「敢問」二字的,又豈是尋常之輩?縱然是各幫各派的頂尖好手,若不是藍衣客瞧得起,他也不會用「敢問」二字。現,他竟然對一個妓院、酒樓兩頭跑的小子動用「敢問」,實是破天荒的一遭。

    韓風何嘗看不出藍衣客是個大人物,聽他開口詢問,忙道:「不敢,我叫韓風。」

    「韓風?嗯,這名字聽上去雖然有些普通,但仔細一想,卻又不平凡。小兄弟,我沒其他的事了,你忙你的去。」藍衣客道。

    韓風道:「各位請慢用,有什麼事,管吩咐。」說著,退出了房裡,隨手將房門關上。

    韓風走後,那高的年人苦笑一聲,對那矮的年人道:「老周,你聽到了沒有?那小子居然能讓少主說『敢問』二字。」

    那矮的年人也是一臉的苦笑,道:「我當然聽到了。我的記憶,少主這是第五次對不認識的人動用『敢問』二字。」

    那胖的年人點點頭,道:「少主第一次說『敢問』的時候,還是五年前。那時候,少主已經名動天下,接受『敢問』二字的人是天堡堡主。第二個接受『敢問』二字的人是劍湖宮的少宮主,第三個接受『敢問』二字的人是華岳派的掌門,第四個接受『敢問』二字的人是極樂幫的幫主。這四個人,除了劍湖宮的少宮主與少主差不多年紀外,哪一個不是成名多年,跺跺腳,都能令武林抖一抖的角色?」

    藍衣客聽到這,笑道:「這姓韓的小兄弟有些有趣,我看到他,比看到許多高官和高手都要順眼,這才會說『敢問』二字,你們又何必大驚小怪?」

    那臉冷大漢道:「這可不是大驚小怪,方少樓主,你能對那小子說『敢問』,那小子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只可惜他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你們就不要這麼吹捧我了,喝酒、喝酒。」藍衣客拿起酒杯,一口喝乾杯酒。

    這一天,桃花鎮除了多出一些武林人外,大體上平靜如常,並沒有生什麼特別的事。

    晚上的時候,韓風又到迎春院前院幫忙。這一次,春三娘終於現身,見了韓風,仍如往常一樣,又捏又疼愛的叫著他的小名,只差沒親上一口。韓風見她這樣,也就沒有把自己白天聽到的事說出來。

    到了半夜,韓風回到後院,那灰袍人與長髯老者還聊著喝著,他也不打擾,自個兒先睡了。

    如此這般,過了三日,彷彿一切都已經回歸到正常當。

    就第四日的早上,一件血案生了。這件血案生桃花鎮外的一塊爛田里,死者是一個勁裝漢子。

    韓風聽說了,一時好奇,跑去觀看。當他跑到鎮外的時候,死者已經被張保叫人蓋上了一片白布。

    短短不到十天,便生了兩件命案,令張保好不惱火。不過,惱火歸惱火,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勁裝漢子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他的死,不是江湖仇殺,就是與人一言不合,打將起來,為人所殺。這樣的事,連神捕司都管不著,他一個小小的「差頭,又能怎樣?還是鎮上一張告示,說明情況。

    由於屍體沒人認領,加上又是陌生人,張保便要叫人把屍體抬到義莊。屍體尚未抬走,一群騎馬的人已經來到。

    「慢著!」

    騎馬走前的一個年人大喝一聲,人突然從馬背上躍起,一竄二十多丈,將抬著屍體的人攔住。

    「放下!」年人又是一聲大喝。

    抬著屍體的人聽了,心裡一跳,不得不把屍體放下。

    年人走上幾步,揭開白布一看,面色一變,罵道:「狗娘養的,竟敢殺我『道社的』人。」將白布扔掉,屍體上察看一下,見渾身無外傷,便知是被人用重手法擊了內腑而死。

    年人將手一揮,一個漢子走上來將屍體扛起。張保看到這,也不多管。

    「你,過來一下。」年人朝張保招了招手。

    張保走了上去,道:「何事?」

    年人道:「你是這裡的差頭?待會你叫人寫一張告示,就說我『道社』的人鎮東三十里外的一座樹林裡等候,誰若不來,誰就是狗娘養的。」

    張保雖然只是一個「差頭」,但他以前好歹做過縣裡的捕頭,聽了,並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年人面色一沉,忽聽一個聲音道:「這事好說。」

    年人扭頭一看,見是一個背著長劍的漢子,問道:「你是誰?」

    那人道:「下陳風,是桃花鎮鎮長的身護衛。」

    年人一聽,便知對方鎮上極有份量,瞪了一眼張保,一揮手,率眾走出爛田,來到大道上,上馬絕塵而去。

    陳風雖無任何職位,但他的話,等於是鎮長的話,張保不得不聽。

    不多時,一張告示鎮上熱鬧的一條街了出來,許多人走進圍觀,指指點點。不久之後,告示的事你傳我,我傳你,鬧得沸沸揚揚。

    韓風素來膽大,若不是約鬥的地方遠三十里外,他真想跑去一瞧究竟。看了告示,他走回酒樓的街上,想道:「現又多出了一個『道社』,武林的幫派真多,不知道舒伯有門派沒有?」

    正走間,忽見兩人進了一條小巷子裡,他眼尖,瞧出可疑之處,急忙跑了上去,偷偷的溜進了小巷子裡。

    這條小巷子十分悠長,轉來轉去的,不知頭。但是,韓風對桃花鎮的每一條大街,每一個小巷,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這條小巷子有多遠,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出來。

    不一會,只聽小巷子裡傳來一個聲音道:「說,你們天丑幫這次來了多少人?都有些什麼高手?」

    另一個人咳嗽了一聲,像是才喘了一口氣,道:「你……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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