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卷 三 黃風嶺 流沙河 章 卅二、舞靜無口,木吒有禮 文 / 哀傷的鮑魚
「唐三藏?」
在吳克嘴裡出來就像是在打官腔的這個名字,被少女的嘴唇貝齒細細咀嚼,再以那風鈴似的甜美聲音傾吐而出,縈繞在吳克耳中時,吳克居然開始嫉妒起那個現在不知道在什麼處所的死和尚了
可是,嫉妒歸嫉妒,正如目前的狀況一樣,沒有唐三藏這層虎皮,他吳克還真就沒體例順風順水地收了眼前這個美女。《》
「沒錯,就是唐三藏,舞靜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唔。」
一不心就把事先給少女想好的「舞靜」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吳克有些尷尬地收了聲,偷眼看看眼前的少女——還好,仍然是那副無口無心無臉色的三無模樣。
話回來,這一次步隊的成分……恐怕又要變得複雜了。
「……聽過。」
果然,美女還是在這樣惜字如金的狀況下才更能夠勾住男人的一顆心呢,雖然只是短短兩個字,吳克的眼珠兒又陪伴著少女嘴唇微不成查的吸動,狠狠地跟心臟一起蹦了兩下。
這該死的和尚看人家妖怪長的漂亮,又動起了歪心思
一旁的孫舞空見狀,又忍不住撅起了嘴來。
聽聽他現在連給人家的名兒都起好了舞靜……舞靜……
心思轉的比風還快,想到這裡的孫舞空一霎間臉上又紅起來,偷偷剜了吳克一記白眼,心裡的不滿卻是因為這個名字而一下子去了多半截。
哼還算他有良心,知道照著我的名兒來起……
「……」
且非論孫舞空那邊胡思亂想著,少女從出了先前幾個字之後,一雙紫瞳望著吳克,再度陷入了緘默之中,不知道到底在思考著些什麼。
過了片刻,眼見吳克都已經有些沉不住氣,籌算再度開口時,她才總算又如同被輕風拂過般,將叮叮咚咚的悅耳話語傳到吳克耳中。
「這名字……是觀音起的。」
呼……
吳克緊提著到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總算落進了肚子裡,先前他生怕這個女孩子會和蘿莉舞能一樣,壓根兒就沒被觀音少女列入取西經分隊編制裡,結果現在看來,狀況似乎還沒偏離出他認知太遠。
話回來……吳克其實也曾經為當初蘿莉的事情而疑惑過,按理來,如果非要是「未來的改變」,第一次做出那種舉動的人,恐怕……其實不是他吳克,反而是那個笑吟吟的觀音少女。
天蓬究竟是不是他這次西行編製裡注定存在的成員呢?吳克不知道,他只知道,非論是觀音違背了「既定事實」的放置,還是他違背了「既定事實」把蘿莉呆在身邊,這事情……總是和原先出了轉變就是。
而在黃風怪的事情之後,吳克便一直擔憂著今後的事件會同樣因為蝴蝶同黨的效應而產生牽連的轉變,這傍邊,如若最讓他在意的,自然就是這個注定會被他吃失落……咳咳,是注定會被收為徒弟的三徒弟了。
現在,吳克很欣慰自己並沒有錯過如此可愛的女孩子,並且,看起來,命運的車輪還是行駛在正確的軌道上,舞靜她知道自己,並且……觀音少女似乎也已經為他做好了最初的工作,所以……
「名字叫唐三藏的人,是我的師父。froco首發」
當聽到少女口中出的這一句自打她呈現以來最長的話語時,吳克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奉旨收徒的感覺……真是讓人身心舒暢呢。
奉旨把妹
「哼……又是那個反常女搞的鬼……」
一夜過去,吳克意料之中的年夜戰果然沒有產生,在他果斷地流露了身份之後,名為沙舞靜的少女,便恬靜地默認了她作為唐三藏三徒弟的事實。
甚至,這名少女連當初蘿莉做過的「實力排座次」的事情都沒有重複,看樣子,性格還真是文靜得緊,並且話又不多,實在是讓吳克打從第一眼就覺得真是喜歡。
女孩子嘛,需要的就是對比,當每日裡被聒噪的年夜聖少女騷擾,被天然的蘿莉撒嬌兼賣萌,這樣的日常已經成了習慣之後,冷不丁地在其中參雜了一名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卻偏偏又有著讓人不克不及不注意的氣質,貌美又文靜的女徒弟之後,這種感覺……
「年夜概就和吃了一年豬肉後,突然吃上一口蔬菜的感覺一樣吧……」
感受著那份難得的清新,雖然少女目前對他這個師父還有些生份,自打了昨晚那句拜師的話後就再也沒開過口,吳克還是感覺到心情格外地好。
固然,如果非要有讓吳克不順心和無法接受的事情,那麼……年夜概就是少女的兩件行李了。
和孫舞空白龍姬這樣每日裡將服裝養成了習慣的女孩子不合,三無少女沙舞靜似乎打從一開始走的就是天然純淨的素顏路線,胭脂水粉什麼的一概沒有,乃至於除身上的白裙,甚至連替換衣服也沒拿出一件。
可是,在少女默不作聲地回了水底洞府一次,拿出自己的兩件貼身的行李後,吳克的臉色卻變得怪異起來。
「那個……舞靜,這個是……」
看著被少女抗在肩頭的那把賣相可怕,通體赤紅的巨年夜鐮刀,吳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居然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只是望上一眼,卻有如在腦海裡掀起了鬼哭狼嚎的風暴,巨年夜鐮刀殘紅殘紅的刀身如同真是被無數人的鮮血染紅一般猙獰可怖,而磨得雪亮,讓吳克的脖子發寒的刀刃,則散發著讓人通體生寒的殺機。
「……兵器。」
靜靜地瞥了吳克一眼,少女眼神中的潛台詞,顯然是「這個問題真沒營養」。
問題是……吳克無論如何也沒體例把這個看上去天然,純粹,可愛,美好的女孩子,同那把明顯是殺氣四溢,甚至可以嚇得兒止夜啼的血色年夜鐮組合在一起。
而現在,當少女以稚嫩的肩頭扛起年夜鐮之後,偏偏卻讓人覺得一點也不突兀,甚至有些和諧的模樣,更是讓吳克摸不著頭腦。
「……這個女孩子,殺氣很重……」
孫舞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吳克耳邊,悄聲對師父著這樣的話語。
她打從昨夜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不對勁,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直到少女拖出這柄年夜鐮刀扛在肩頭上後,她才明白自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雖然外表看上去恬靜而純淨,孫舞空從這個沙舞靜的身上所感受到的,分明是不知道累積了多久的可怕殺氣,以及無數死去的人未曾散去,環繞在少女身周的龐年夜怨力
只是看上去年歲不年夜的女孩罷了……她……她到底要殺幾多人,才能累積起如此可怕的殺氣怨力來?
一想到這一點,孫舞空便覺得連自己都有些發冷,也不知道師父突然收了這麼個師妹,究竟是好還是壞。
「沒關係的……誰做妖怪時還沒殺過幾個人。」
吳克雖然也感覺有些不對,可是他其實不知道那種渾身發冷的感覺是什麼,所以,對年夜聖少女的話語,他也只是笑笑便一帶而過。
歸正,這個女孩子是被放置來做自己徒弟的吧?所以……應該沒什麼關係才對。
不過,話雖然這麼,紅色的年夜鐮自己已經是很拉轟的工具,吳克卻是覺得,他還是應該勸少女把另外一樣工具收起來才好。
「舞靜,這個……」
「項鏈。」
這一次,沒等吳克話完,少女已經指著懸掛在稚嫩的脖頸上,那一年夜串叮叮鐺鐺的物事,給出了解釋。
少女的身材其實不算高,年夜概要比白龍姬稍微矮上一些,身材也其實不突出,而是均勻細緻,讓人感覺自然而勻稱,連衣裙下的胸脯,年夜概便相當於是珠寶器物上用來點睛的兩塊剔透寶石,雖然不年夜,其美好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再美麗的工具,如果是被丟在一堆枯死的白骨裡,上面還壓著兩顆猙獰的骷髏時,也會讓人望而卻步的。
如今懸在沙舞靜脖頸上的這一串,被少女如若珍寶地當作貼身行李帶出來的「項鏈」,即是一串九顆頭骨,用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線繩串在一起,懸掛在少女的胸前。
九顆骷髏不甘地睜年夜著空洞的目光,陪伴著少女手指尖的盤弄,頭殼和頭殼碰撞,發出了空蕩蕩的「咚咚」聲響——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可以被稱作另類的風玲了。
可是……饒是吳克一路上死人死妖也見了很多,當看到這有些獵奇的「美女與骷髏」組合時,還是年夜年夜地感覺吃不消。
「妾身有些不解……為何三師姐要把骷髏掛在胸前呢?」
有著同樣感覺的,看來還不止是吳克罷了,白龍姬那邊整理妥當,見了這新添的「師姐」居然拿出這麼一串不合於耳環髮釵,玉器珍珠的工具,用來當作是飾物,立即疑惑地開口提問。
「因為……有意義。」
沙舞靜平靜地抬眼,看了一眼白龍姬,似乎懶得做出什麼解釋的樣子。
「……那個,舞靜……這些即是這些年裡在這流沙河裡殺死的人?哈哈……被殺失落的,肯建都是些壞傢伙,所以這個頭骨……還是丟了吧……」
吳克一邊著,一邊就想探出手去,為少女將這一串年夜年夜影響美感的「骷髏腦瓜骨」扯下來,籌算在過河時隨手丟到河裡去,可是沒曾想……
「唰」
血色的圓弧,在下一刻擦著吳克的手指尖過去,將吳克這些天裡還沒來得及修剪的指甲,沿著邊線整整齊齊地切割下來。
「禁絕碰。」
與此同時,少女恬靜的聲音,叮叮咚咚地傳入發楞的吳克耳中,骷髏頭卻偏偏也在這時,因為少女手臂的動作牽動,再度發出了空洞的碰撞聲,聽在吳克的耳中,如同是奏響了一曲死亡的協奏。
「……對師父幹什麼呢」
孫舞空在一旁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先前還心平氣和交談著的狀況,突然便揮起鐮刀,這傍邊到底產生了什麼,她甚至都沒有弄明白……
不就是一串骷髏頭麼?那種工具有什麼珍貴的,並且……她居然還對師父脫手若是傷到了師父,到底要怎麼辦
「……」
全無回答孫舞空的意思,少女纖細的手臂再度將年夜鐮架在肩頭,細心地整理一下胸前的骷髏頭,看也不看滿臉發白的吳克一眼,便轉過了身子。
「過河。」
完,少女頭也不回地一路前行,走向靜謐的河水邊,丟下原師徒四人面面相覷。
「新來的師妹好凶哩……」蘿莉朱舞能看看那柄巨年夜的鐮刀,又看看自己的銅球,純真地比了比年夜後,心地吐吐舌頭,「師父要不要讓她輔佐搬行李?」
「……還是算了。」
看看自己被修剪整齊的手指甲,吳克想想在先前曾經對幾個徒弟過的「會再收一個徒弟來搬行李」的豪言壯語,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僵。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看起來,這個三徒弟是個行動派。
問題是……她的刀也實在太年夜了些,並且……拔刀的對象似乎也有些不對?
「那幾個頭骨……到底有什麼貴重的呢?」
思來想去,吳克全然不清楚個中緣由,也只能暫且將這些事情拋開到腦後,眼睛再度望向正站在河邊靜靜聳立的少女。
「來了。」
哎?
少女清脆的聲音,隔著老遠傳到吳克他們的耳中,比及吳克抬頭看時,果然,自打天上飄來一朵祥雲,看樣子,似乎是老早就守候在此的什麼人。
「下面的是唐三藏麼?」
那自祥雲上跳下的,是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少女,身上穿戴翠綠的衣裳,裙子卻是極短,露出下面老長一截白嫩的年夜腿,此時俏生生併攏在吳克眼前。
少女一下來,便笑瞇瞇地向吳克揮揮手,然後才覺察有些不對,趕忙作了個揖,嘴裡有板有眼道——
「人家是木吒,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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