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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四章大火 文 / 唐同

    第二百二四章大火

    劉民於如何將一群人的信念破滅掉,劉民這個來自於後世的人還是知道一些的,羌人與其他的草原上的部落人一樣,都是以各自的部落為社會群落的,部落中人對於各自的部落首領有著絕對的服從,只要部落的首領不死,這個部落就會有著強大的凝聚力,所以劉民知道,必須得讓那些羌人對他們的首領推動那種忠心與信任,要不然,這麼多的羌人被強制性的安排到中原去,會留下不少的隱患,而殺掉各個部落的首領,也是一件不可取的事,因為如果把這些已經掌握在手中的部落首領殺掉,只會讓那些羌人在心中埋下痛恨的種子。

    所以劉民想到了後世那種分田地斗地主的方法,當然,羌人是沒有田地可分的,但他們有牛羊馬匹,這是他們的生產資料與生活資料,而每一個部落的首領,在那個部落中則佔據著最多的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那就是無數的牛羊馬匹,他們就相當於漢人中的地主,那些貧窮的族人為他們的族長放牧著那些牛羊馬匹,遭受著他們的首領的剝削,這些首領也就相當於漢人中的貴族,有著高高的身份,在精神上和物資上殘酷的剝削著那些部落中的下層族人,劉民所要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劉民把自己的想法與郭嘉和戲志才說了一番。

    當然,現在的羌人各部落首領手中已經有不少的牛羊馬匹被劉民他們搶來了,劉民也不可能又把這些東西無償的分給那些羌人,所以劉民那想到的分田地斗地主的辦法是行不通的,不過,後世還有著很多的辦法,比如,宣傳,比如,憶苦思甜,於是,一出羌人版的《白毛女》就在劉民的嘴巴中形成了,故事的情節是,阿德漢老爹是一個貧苦的羌人,給他的部落首領放牧著牛羊,阿德漢老爹有一個女兒叫金花,是部落中最美麗的女孩子,有一年天下著大雪,阿德漢老爹為部落首領養的牛羊中有一隻羊被凍死了,於是那個部落首領就要要德漢老爹賠償那隻羊,貧窮的阿德漢老爹哪裡賠償的起那只養,於是那個部落首領就要把阿德漢的女兒拉去做為賠償,悲憤的阿德漢老爹在羌人的新年裡那一天,跪在那個部落首領的營帳外被大雪凍死了,於是,阿德漢老爹的女兒在一個大雪天裡逃了出來,也凍死在滿是大雪的荒野之中,這個故事一出,郭嘉和戲志才都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的主公也太有才了。

    郭嘉毫不客氣的指出,這個故事中最大的一個破綻,就是如果那個羌人的部落首領看上了那個老漢的女兒的話,那個羌人老漢不但不會感到悲憤,還會覺得無上的光榮,並且會喜氣洋洋的把自己的女兒送給那個部落首領去享受,這些羌人和草原上的那些民族,可與漢人的觀點不一樣,漢人的個體一般是有文明的有自尊的,自己的女兒被人強行霸佔了,那是一種無盡的恥辱,但那些羌人可沒有這種自尊的概念,他們會奴顏婢膝的認為,那是自己的光榮,這種觀念,劉民可不知道,一直到大清朝時還是牢不可破的奴才思想用他們的刀與箭強行在漢人中推廣著,劉民所說的這個故事,如果是對漢人,那麼一定會激起那些漢人心中所存的血性,但對於羌人而言,卻是絕對會漠然置之,而事實上,真正與劉民他們的軍隊作對的,並不是那些貧窮的羌人,而是那些部落的首領,這些貧窮的羌人,因為他們的奴才思想,所以部落首領一句話,他們便上刀山,下火海的跟劉民他們的大軍對抗上了。

    劉民聽了郭嘉的話,也知道羌人中的貧窮百姓確實是奴才思想很嚴重,不過劉民一想到後世那位偉人能夠把那頑固的反(動)派教育過來,那麼自己教育一下奴才思想的羌人,也應該是行的通的,所以劉民還是決定,在那些羌人中推廣訴苦運動,劉民相信,只要把這種運動不斷的推廣下去,那才奴才思想嚴重的羌人總會在思想上有所震動,好在這一個運動沒有太大的花費,郭嘉和戲志才見劉民堅持,便也同意了,劉民堅持自己想法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羌人中的那些個孩子,他們的思想還沒有太嚴重的奴才思想,在自己的教育下,相信這些羌人的孩子在長大後,一定會對那些他們部落的首領痛恨,摧毀他們原本的思想信仰,才能讓他們接受另一種思想信仰,至於老一輩的羌人,劉民可沒有指望著他們會改變。

    對於老一輩的羌人,劉民甚至連收留他們的心思沒有,這些人不但思想頑固,而且已經沒有什麼勞動力了,收留他們只會增加自己的負擔,這種賠本的事情,劉民可不太願意去做,在劉民決定了在羌人中推廣訴苦運動後,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去執行,先是從洛陽弄來一批專門搞宣傳的人,這些人將會分散到那些投降過來的羌人當中去,至於那些被擄來的羌人,劉民則不用費這個神了,因為那些個部落早就被打散了,他們的部落首領也早就完蛋了,存在著部落首領的,是那些投降過來的羌人部落,這些人未必就是真心願意投降過來的,多是被劉民的軍隊逼的走投無路了,這種人的心中,多半有所不甘心,有機會搞破壞時,說不定就會搞上一下,劉民要對付的也就是這些人,劉民既然不能殺掉這些投降者,那麼也要把他們在部落中的威信都打掉,以防止可能會出現的危害,在洛陽方面的人還沒有來時,

    張遼他們準備了許久的火攻計劃終於到了要實行的時候,一場西北風吹了起來,已經快要進入冬季的草,這個時候正乾枯著,一把火點起來,便能漫延成一片,數萬騎兵由北往南,一路上點著火,巨大無邊的火場藉著風勢燒的越來越旺,燒的無數的野兔,野鼠等動物亡命的奔逃,也燒的那些羌人部落慘號著向南奔逃,無數的牛羊馬匹被驅趕著向南方而行,有一些跑的快的,幾乎是追著張遼手下的騎兵隊伍逃命,而那些逃的慢的,往往則被大火所吞噬,好在這西涼的草被很稀疏,所引起的火燃燒的也不夠大,有許多的來不及逃走的羌人藉著某條河流或者某一片無草的荒地而逃過一劫,越是往南,河流越多,讓那些羌人能夠躲避的地方也就越多,這一場大火如果是發生在草原上,那麼那些逃不及的人絕對難以逃生,但在這裡,卻因為草被稀疏的原因,看似嚇人的火,只是藉著風勢一晃而過,不能持久,也沒有足夠燃燒度把那些燃燒不到的地方的空氣給抽空,所以要逃命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

    馬騰與韓遂這些日子被張遼手下的搶掠弄的頭大不已,越來越多被搶光了東西的羌人跑的來投靠他們,這些人中往往都是年紀較優大的人,戰鬥力沒有什麼,還要浪費他們的糧食,所以,馬騰與韓遂很快得出了論斷,這是洛陽方面想要用這種辦法來增加他們的負擔,加速他們的糧草消耗,馬騰與韓遂開始還派出隊伍想要對付這些四處搶掠的人,但結果卻吃了幾個虧,弄的馬騰與韓遂只得把兵力退縮下去,不想,還不等馬騰他們想出應付眼前這種局面的辦法,對方卻來了一個更狠的,竟然一把火把整個涼州的西北部給燒了。

    馬騰和韓遂各自依靠著一座城池,挖出了一條隔火帶,躲過了這一次的大火,沒有受到一點兒損失,但他們所依賴的各個羌人部落卻是遭受了重大的損失,不但死了很多的人,也損失了無數的牛羊馬匹,在稍後接到這些情報後,馬騰也不由的為這些羌人在今年的這個冬天該怎麼辦,在其後不久,那些逃過一劫的羌人開始陸續的向馬騰與韓遂他們這邊靠攏,馬騰與韓遂一方面高興自己的隊伍在迅速的壯大著,一方面卻不得不擔憂著以後的糧草該怎麼辦,馬騰與韓遂的軍隊自然是存了大量的糧草的,但問題是,那是針對原來的的軍隊所有的人口的,現在手下人口猛的暴長了一倍多,那些糧草顯然就沒有辦法支撐過這個冬天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座大營內,韓遂一臉陰沉向馬騰問道,韓遂的因難比馬騰的更大,韓遂手下原本就人多,但人員卻是什麼人都有,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子,女人都有,說起有二十多萬手下,其實大多數都是沒有戰鬥力的人,韓遂為手下這二十來萬人所籌備的糧草本來就不夠,突然又跑來了十幾萬人,這些人中,只有少數的人帶來了一點兒可憐的牛羊,不但解決不了韓遂的負擔,還嚴重的加大的韓遂的負擔,所以,韓遂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沒有足夠的糧草而崩潰,馬騰的糧草雖然準備的充分一些,但馬騰手下本來就只有幾萬人,突然跑來十來萬人投靠他,馬騰的糧草同樣也很吃緊,自然是沒有辦法支援韓遂的了。

    「還能怎麼辦,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要麼就北上草原,要麼就南下,找那些洛陽的軍隊打上一場,希望能從他們的手中搶到一些糧草了……」馬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那洛陽方面的人還真是狠毒啊,竟然想一把這西涼的羌人都給燒死了,他們就不怕這樣做,老天爺會降罪於他們嗎,殺人太多,總是不祥的啊,當年的白起,不就是因為殺人太多,最後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嗎,那位洛陽的劉候爺,他這樣做,也不怕天下人將怎麼樣的說他。

    「父親,我們北上草原的話,恐怕是不行的了,前些時候,北方的草原傳來消息說,那位草原上新起來的慕容可汗,把所有靠近這裡的草原部落都趕往了草原的深處,我們現在想要追趕上那些人,從他們的手中奪取糧草的話已經晚了,而且冬天已經來了,北上草原的話,那草原上寒冷會讓我們在北上的過程中損失巨大的,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南下找那洛陽方面的軍隊決一死戰。」年青的馬超血氣方剛,對於與張遼他們決戰,心中一直很期待著,上一次,他遇到了張飛,兩個人戰了兩多合沒有分出勝負來,馬超很想再找張飛打一次。

    馬騰看了兒子馬超一眼,心想要與洛陽方面的人決戰,只怕我們現在人數雖然,還是輸多贏少,這一些時候以來,馬騰與張遼打了無數次的仗,能贏的機會很少,就算贏,那也是某個局部的小贏,而輸的話,卻是大輸,如果不是在西涼這塊地面上,如果不是這裡有著許多的羌人存在,有著許多的兵源補充,他馬騰的手下只怕都要快打光了,馬騰沉吟了一下,看著韓遂道:「那麼賢弟你是怎麼想的,是戰還是走呢?」

    「北上草原是不可能的,這一點,超兒賢侄已經說過了,我們只怕只有南下了,不過,我們用不著與洛陽方面的交手,我們盡量把人手搜集起來,帶著大家一起南下,然後進入雍州,那裡是郭汜的地盤,雖然這些年被那個郭汜弄的民不聊生,但還是可以搶到一些糧草的,到時候,只要我們渡過了這個冬天就好說了,如果在雍州還弄不到足夠的糧草的話,那麼我們就進入漢中,那裡現在可是一個很富裕的地方,憑著我們的兵力,是完全可以把漢中拿下來的,然後據漢中而守,那麼洛陽方面的軍隊也奈何不了我們……」韓遂在張遼手下也同樣吃盡了虧,哪裡會像馬超那樣勇敢,所以韓遂便想帶著所有的羌人進入雍州,然後看機會再入主漢中,憑藉著漢中富裕和天險來抗拒劉民的大軍,韓遂的這個想法,讓馬騰的眼睛也不由的亮了一下,心想要是若能佔據漢中,那麼說不定還有機會佔據蜀中,那可是天府之國啊。

    想到蜀中的富裕和易守難攻處,馬騰的心更是動了起來,馬騰雖然悍勇,但張遼帶著大群的猛將大將,在正面的戰鬥中,打的他馬騰都快找不著北了,所以,馬騰也沒有勇氣與張遼他們就這樣打下去,可是馬騰做慣了一方諸侯的人,自然也是不願意投降的,馬騰想了想道:「那麼就這樣決定吧,如今我們兩方加起來足有近五十萬的人馬,這樣多的兵力,估計那個張遼也不敢與我們正面決戰,我們可以南下向他們逼過去,擺出一幅要與他們決戰的架勢來,然後尋機進入雍州,如果有機會,就攻下長安,把皇上給解救出來,如果有皇上在我們手中,料那個張遼也不敢太過於逼迫我們,那麼我們緩緩的向漢中移動,打機會把漢中拿下來,那長是我們能夠長久安身立命的地方,並且,漢中之後是蜀中,那裡更是一個好地方,是當年漢高祖龍興之地,進可攻,退可守,到時候再也不用擔心這洛陽方面的了……」

    馬騰這話說的似乎有些沒有太大的志氣,但凡是與劉民的軍隊打過幾場仗的人,只怕都不會再對自己有著什麼太大的信心,馬騰與韓遂現在所想著的,就是如何能保住自己所得的權勢和寶貴,至於爭奪天下,有洛陽的劉候爺在,想要爭奪天下有些困難啊,就在馬騰與韓遂商量著南下,尋找機會進入雍州,然後再尋找機會奪取漢中時,劉民他們這時也在忙著接納那些來投降的羌人,有不少的羌人跑的快,跟著張遼所派出的這軍隊一路逃了下來,這些跑的快的羌人,自然就錯過了投靠馬騰他們的機會了,這些人當時也沒有太多法,只想著逃出一條命來,於是跟著張遼手下的那些騎兵跑啊跑的,結果有不少人就跑過了那條隔離帶,

    最後進入了張遼他們的大軍所控制的區域,這種情況下,這些羌人自然不會傻到拒不投降了,而是很明智的投降了,再說了,張遼他們所派出去散佈那些招降羌人的言論的話,也有很多的羌人知道,這時候投降了,還有那麼多的好處,大家何樂而不為呢,於是這跟著張遼手下騎兵逃過來的那些羌人,紛紛投降了,他們也得到了劉民所規定的那些獎勵,這讓那些羌人都很高興,不過也有沙量的羌人心中卻是不由的嘲笑劉民他們的傻,可惜這些人的嘲笑很快就沒有了,因為這些把劉民他們當傻子的,都是那些部落裡的首領頭人。

    這些部落首領基本上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想投降劉民的,他們到了這種境地,不得不暫時投降了,在他們想來,漢人都是有些傻的人,只會愛那虛無的面子,他們這些羌人只要投降了,就會得到許多的好處,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進入中原順便搶上一把,所以他們在投降後,果然得到了很多的好處,再一次證明了漢人很傻的想法,可是這位洛陽的劉候爺卻很快讓他們覺得自己很傻了,因為劉民為他們準備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訴苦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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