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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章大漢天變(下) 文 / 唐同

    第一百八章大漢天變(下)

    劉民一把抓住郭嘉,像抓一隻小雞一樣把郭嘉拎在了手中,郭嘉一看自己被抓了,有些急眼了:「喂,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幹什麼抓住我,我又沒有得罪你什麼……」

    「哈哈……別急,別急,郭嘉是吧,你是跑不了的,以後就跟著我混吧,好肉好酒的,一定保你滿意,當然,你也沒想著在我的手心裡逃跑,要是讓你跑了,我以後還怎麼混……」劉民拎著郭嘉,笑的很開心,他不得不開心,曹操少了一個郭嘉,實力最少也去了五分之一,這一點,是三國遊戲迷的劉民還是很清楚的,至於這個郭嘉在自己手上會發揮什麼作用,劉民則不與考慮,因為到現在為止,劉民還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要稱王稱霸。

    「劉候爺,我好像沒有得罪您吧,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於我。」郭嘉見自己被一個小白臉象拎小雞一樣的拎著,心裡鬱悶極了,心想這個劉候爺怎麼這樣的暴力啊,難道力氣大的人,都是屬於暴力分子不成,郭嘉不甘心的掙扎了幾下,卻是在劉民手中一點兒也沒有辦法。

    「好了,好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以後呢,你就是我的狗頭軍師,看看,我是多麼的禮賢下士啊,就衝著這一點,你也該拜我為主公吧。」劉民很得意洋洋的道,他心中也明白,像郭嘉這樣的人才,絕不可能隨隨便便的認一個人為主公的,不過劉民並不在意,只要郭嘉一直在自己手中,就算不為自己出謀劃策,也好過讓他落在別人的手中。

    你這叫禮賢下士嗎,郭嘉翻著白眼到,天底下有這樣胡亂抓人強迫別人認主公的嗎,還狗頭軍師呢,你咋就不叫狗頭候爺呢:「劉候爺,小子無才無識,只怕是做不得你的狗頭軍師啊,要不,你先放了我,再去找一個有才識的做手下如何。」

    「走,二弟,我們先回家裡去,這一次,咱們可是抓到了一條大魚啊。」劉民沒有理會郭嘉,而是把郭嘉扶上了自己的那匹寶馬,然後自己牽著韁繩,拉著那匹馬離開,看到劉民的動作,本來對劉民腹誹不已的郭嘉卻是愣了,這是搞什麼鬼,郭嘉心中狐疑的想著,堂堂一個候爺,怎麼給我一個窮書生拉起馬來了。

    坐在馬上的郭嘉,一時也不想著逃了,他到想看看這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劉候爺,到底是想幹什麼,這位劉候爺,說話有些胡亂的不說,以堂堂一個候爺之尊,竟然給一個寒門中人拉馬墜蹬的,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瘋了,任何一個大家族大豪門中的當權者,都不會做出這般有**份的事情來,郭嘉搖搖頭,聽著劉民與典韋說著話,沒有再發出聲來。

    皇宮之中,氣氛十分的沉悶,有一種陰森森的壓抑感,宮中的每一個人,都似乎在等待著一個時刻的到來,漢靈帝這一兩天來陷入了昏迷之中,所有的太醫面對著漢靈帝的病情都是束手無策,張讓站在漢靈帝的龍床邊,哭的是老淚縱橫,張讓對漢靈帝是有一份真感情的,在所有的人當中,很可能他是唯一真正關心著漢靈帝的人,甚至比那個董太后更關心著漢靈帝的安危,至於其他的人,未必就會對漢靈帝有一份感情在。

    跪在漢靈邊床邊的,是他的大皇子劉辯,本來另一個兒子劉協也應該在這裡的,只不過,在皇宮之中,何皇后的勢力正大的很,便是張讓也不敢輕易的得罪於何皇后,所以,在董太后身邊的劉協,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一個去通知他過來。

    漢靈帝微微睜開了眼,首先看的,是站的離他最近的何皇后,看著這張豐華絕艷的臉,漢靈帝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厭惡之色,轉而把目光望向了張讓:「阿父,協兒現在在哪裡?」

    漢靈帝這話一出,何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縷凌厲之色,她也不傻,自然明白漢靈帝這一句話所表示的意義,張讓微微躊躇了一下:「皇上,二皇子他現在正在董太后哪兒。」

    「去把他叫過,朕想看看他。」漢靈帝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臉上竟然開始帶著一絲絲的暈紅,竟然將臉上那原本的灰敗之色沖淡了不少。

    張讓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裡,劉辯抬著頭,看了何皇后,又看了看漢靈帝,怯生生的對漢靈帝道:「父皇,您好些了嗎?」

    漢靈帝歎息了一聲,伸手想撫摸一下劉辯,只是全身全無力氣,手抬到了半空又落下了,漢靈帝把目光轉向了何皇后,眼中的神色很複雜,他其實並不是一個笨人,對於何皇后也是有一份感情在的,只是,他是皇帝,他必須得為劉家的這個政權著想,現在的何家,勢力已經太大了,漢靈帝可以想像的到,一旦自己亡去,如果讓大皇子劉辯繼位的話,那麼何家這門外戚,勢必會徹底的把持著朝中的大權,這是做為一個皇帝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漢靈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忽然發現,他與何皇后之間,已經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十年的夫妻,為了老劉家的這個皇權,十年的夫妻竟然成了仇敵,漢靈帝發現,他現在到了必須得剷除掉何家的勢力的時候,可是,真的能剷除掉麼,到了現在,只怕一切都晚了,想到這裡,漢靈帝的心中一痛,他想起了那張在他面前死不瞑目的臉,想起了那個被何皇后害死的王美人,自己現在,大概也到了要去與她相會的時刻了吧。

    漢靈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想起了與王美人在一起的日子,那大概是自己過的最開心的時刻吧,漢靈帝的呼吸更急促了,臉上那一打暈紅更顯了,甚至他的眼中都明亮了起來,那只無力垂下的手,再一次的舉了起來,撫摸在劉辯的頭上:「皇兒,如果你能再長大一些該有多好,那樣,父皇也不用為難了……」

    「父皇,為什麼?」劉辯很不解的看著漢靈帝,為什麼?何皇后知道漢靈帝那一句是為什麼,如果劉辯已經成年,那麼他繼承皇位後,何皇后也沒有太大的機會掌握朝庭的大權,漢靈帝現在擔心的是,何家的勢力已經太大了啊。

    「皇上,您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要想太多的事情了,皇上您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何皇后溫言軟語的道,雖然她心中巴不得漢靈帝這會兒就斷了氣,可是有些場面的話,卻是要說的,明知道這種話很虛情假意,她也不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阿父……他們……為什麼還沒有過來?」漢靈帝的手再一次無力的垂了下來,臉上那一抹暈紅似乎在開始一點一點的散去,眼中的神采,也在一點一點的暗淡。

    「皇上……」張讓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漢靈帝的面前,他心中擔心著漢靈帝,派了手下人去找那劉協,重新進了這寢宮之後,正好聽到漢靈帝找他。

    「擬旨……阿父……為朕……擬旨……傳位於……」漢靈帝呼吸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細,說話時也似乎漸漸沒了力氣,何皇后一聽到擬旨兩個字,心中一驚。

    「皇上……您……」何皇后突然打斷了漢靈帝的話,她心裡很清楚,漢靈帝是不願意把皇位傳給劉辯的,這種時刻,何皇后的心中也不由的著急起來。

    「你……你……」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被人打斷的自己的話,漢靈帝心中是又驚又怒,這不但是對他這個皇帝的尊嚴的冒犯,同時,也是公然向他漢靈帝表明著那種潛在的威脅,一旦他將皇位傳給二皇子劉協的話,她何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漢靈帝一怒之下,猛的坐了起來,想要訓斥這個讓他憤怒的何皇后,但他最後的一口生氣在他坐起來後卻徹底的斷絕了,眼中的光彩迅速的散去,仰面倒在了他那寬大的龍床上。

    「皇上……」張讓淒厲的喊了一聲,淚如雨下。

    「皇上……」何皇后掩袖驚呼一聲,眼中帶著一抹驚喜,終於去了嗎?自己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了吧,何皇后心中很快樂的想著,忽又有一種悲傷湧上了心頭,十年的夫妻,這十年的緣分,就這樣散去嗎,人生就是這樣的聚散無憑嗎?

    「父皇……」劉辯看著龍床上那個臉色迅速變成了灰敗色的男人,感覺到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大漢的天下,似乎在這一刻發生了巨變。

    宮外,一個小太監飛快的跑到了何大將軍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何大將軍的臉色立時的變了,漢靈帝駕崩的消息,通過各種渠道迅速的到達了那些有心人的耳中,整個洛陽城中的局勢變的緊張無比,通過何大將軍的命令,洛陽一帶所有的軍隊都進入了戒嚴狀態,所有的可疑人員都會被那些軍隊抓了起來。

    漢靈帝駕崩的消息並沒有公佈出來,甚至在一定的範圍內進行了封鎖,劉民沒有在第一時間裡得到這個消息,直到全洛陽城進入了戒嚴狀態,劉民才感覺到洛陽城中發生了大事情了,而這個大事情,十有**,就是那漢靈帝駕崩了,由於反應的不及時,高順手下有一名探子還被洛陽守軍當成了可疑人員給關押了。

    第三天,漢靈帝駕崩的消息終於公佈了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劉民長長的吹了口氣:「呵呵,終於要亂了嗎,我都等了這個時候好久了,三弟,立即派人帶上我的命令,讓顏良,文丑率五千輕騎過來,不過,不要統一行動,讓他們化妝成各色人等潛伏過來,我們可沒有機會接到朝庭的召令,所以還是不能明目張膽的過來的……嗯,奉孝啊,你看這事情,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說吧,我會很虛心的接納你的意見的……」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又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看你這樣子,好像是要造反啊……」郭嘉對著劉民翻了翻白眼,這幾天可把他鬱悶壞了,如果他知道世上有那麼一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話,他一定會很贊同這一句話的,面對著這位臉皮很厚的劉候爺,他是空有一肚子的才華而無法施展,要說這位劉候爺對他好的是沒話說,他要喝酒,這位劉候爺就陪著他在洛陽城中最好的幾家酒樓裡喝,他想要找女人,這位劉候爺就滿大街的陪著他找,國為他的一句戲言,說看中了某個大家族的女子,這位劉候爺就用盡一切辦法,硬是把那個女子給弄了出來,為此,劉候爺答應了那個大家族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

    唯一讓郭嘉很腹誹的是,這位劉候爺就是不准他吃那個金丹,不讓吃金丹,這不是要了他郭嘉的小命嗎,沒有金丹的日子,那哪是人過的日子,要說一位候爺加一地的太守,身份是夠高的了,能對他一介寒門子弟這般的熱情,那真是無話可說的了,可郭嘉發現,這位劉候爺是乎沒有什麼大的理想,純粹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主,不是那種梟雄之主,這樣的主公,讓郭嘉的心中很是猶豫,在這樣的主公手下,自己的才華能得到發揮嗎。

    要說起來,劉民對郭嘉也是夠推心置腹的了,劉民手下有些什麼樣的實力,郭嘉心中也很清楚,就這樣一股實力,如果是在一個梟雄的手中,那肯定是讓人不可小視了,但在劉民的手中,郭嘉覺得,這些個勇冠三軍的人才,實在是明珠暗投了啊,不過郭嘉心中雖然是很鬱悶,卻暫時沒有想過要離開,因為郭嘉尋訪了不少人,能夠有點兒明主味道的,也就只有劉民一個,再加上劉民當他是朋友一般,郭嘉自然是用不著急著離開了。

    劉民聽到郭嘉的話,很不負責任的道:「我說奉孝,你傻啊,造反幹什麼,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不成,咱現在是候爺,造反那麼蠢的事,怎麼可能是我幹的呢,也就是想帶著手下兄弟們趁著洛陽亂了時發一點兒財而已,多好的機會啊,你們說是不是。」

    「趁亂髮財……你要搶劫洛陽……天啊……我說劉候爺,你的腦袋沒有被石頭砸過吧。」郭嘉看著劉民,一時之間有些呆了,堂堂而皇之個候爺,竟然想當搶匪,還想搶洛陽這樣的地方,簡直是瘋了,就他那過來的五千人馬,當洛陽城中的軍隊是紙紮的嗎。

    「怎麼,不可以啊,我說奉孝,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那樣聰明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麼這樣蠢呢,洛陽就不可以搶嗎,我不搶,到時候還不是便宜別人,再說了,咱還可以干一點栽髒嫁禍的事,何樂而不為呢。」劉民很得意洋洋的道,整個一小人的模樣。

    「哼,哼,我可想不出來,就你這點兒人馬,怎麼個搶法,又怎麼個栽髒嫁禍法,你當別人像你劉候爺一樣傻啊?」郭嘉很不客氣的道,不過他的心中還是很好奇,這個劉候爺到底會怎樣去搶劫洛陽,在郭嘉看來,這位劉候爺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就是行為有些太另類了,一點兒也不像做大事的料。

    「嘿嘿,奉孝,要不,咱們打個賭,要是我搶劫洛陽成功了,以後你就當我的軍師好不好,要是搶不成,我送你一千金,你以後想去哪兒都隨你。」劉民嘿嘿笑了幾聲,對於搶劫洛陽的事情,他心中自然是很有把握的,故而設了一個套,想讓郭嘉去鑽,可惜的是,郭嘉這種人精,怎麼可能會上他這種低劣把戲的當。

    「免了,劉候爺,那一千金還是留著你自個兒花吧,想要我當你的軍師,就你這麼蠢的人,咱看著就頭大啊。」劉民的性子,郭嘉早已經瞭解了個透,所以毫不在意的與他開玩笑,在郭嘉的心中,劉民這個人,當朋友還是很不錯的,很豪爽很平易近人的一個人兒啊。

    「我蠢就蠢吧,咱只要有錢有兵,再蠢也沒人敢欺負到咱的頭上來,怎麼了,你嫉妒啊,你要是嫉妒了,那就當我的軍師好了,嘿嘿,你要是看誰不順眼,咱幫你揍他,我說奉孝,讓你當個軍師,你怎麼就這般不乾脆呢。」劉民見郭嘉不肯與自己打這個賭,不由的鬱悶了,他一直想收服郭嘉,可惜這郭嘉不像典韋,顏良他們這些人一般,容易被自己的一點小恩小惠所感動,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郭嘉這種人眼中,也不是那麼好使。

    「就你這樣,只想搶個錢什麼的,讓我當你的軍師,你不覺得是大材小用了嗎?」郭嘉很自戀的道,不過他話中的意思,稍微聰明點的人都會明白,只不過劉民的聰明為在這上面,很顯然是直接的把郭嘉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嘖嘖,就你這還大材小用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亂世的來臨,在亂世之中,搶劫是一份很有前途的事業,只要有本事,搶成一個國家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再說了,我現在不趕緊的搶,難道還等著別人搶的財大氣粗後,再來搶我啊……咱不跟你這沒文化的人講,反正啊,你就等著看吧,就算我不搶,洛陽也會被別的人搶光的……」劉民暫時放棄與郭嘉打屁聊天了,把要做的事向手下吩咐了下去。

    郭嘉看著劉民最後的笑容有些詭異,這讓郭嘉不由的認真思考起洛陽的局勢來,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位劉候爺帶著五千人,如何會有機會搶掠起擁有重兵的洛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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