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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二章 文 / 唐同

    第四二章

    世上的事,最難的不是兩難的時候,明明心中害怕至極,卻還是要去面對的事情,才是最難的,蔡琰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爭,她曾經想過戰爭是多麼的殘酷,但真正見到時,才知道戰爭是那般的可怕,蔡琰的心中很害怕,但她還是站在了馬車的前踏上,遙望著遠處劉民他們的廝殺。

    夜色已經開始降臨了,朦朦的光線讓蔡琰看不清劉民他們現在如何了,一眼望去,能分辨出來的只有那些黑山賊,這讓蔡琰的心中多了幾分焦慮和擔憂:「劉大哥,你們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看到的到處都是那些黑山賊?」

    蔡琰一個人緊張的喃喃自語,晚風吹過了她的秀髮,將她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露在月光之下,今夜的月色很明亮,那輪又大又圓的月亮剛剛升到樹梢邊,這樣的月色是很美的,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場戰鬥,月色下將充滿了詩情畫意,那種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詩意,一直以來都是蔡琰的最愛,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場戰鬥,蔡琰可以想像的到,今夜喝多了酒的劉大哥,會在這月色下,用他那傻傻的表情,對自己說著這個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蔡琰的年紀雖然實際上還沒有十四歲,但她已經懂了什麼叫做情話,她不是一個喜歡虛榮的人,但她喜歡聽自己的劉大哥說著的那些情話,因為那些情話,總是那樣的動人,因為那些情話,總是讓自己的心中有一種感悟與感動,這種感動與感悟其實與愛情沒有多大的關係,蔡琰是一個詩意一樣的女孩子,總是用她那詩意一樣的感性感悟著這個世界。

    劉大哥的情話也未必與愛情有關,但對於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來說,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動人與新穎,劉大哥看自己的眼神也未必與愛情有關,有時候,敏感的蔡琰甚至可以看的出,劉大哥的眼神更多的是對自己的**,那種男人對女人的**,若是別的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蔡琰一定會覺得那人很討厭,但這位劉大哥,蔡琰卻只覺得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蔡琰覺得這位劉大哥好,便是那傻傻的豬哥表情,在蔡琰的心中也是一種可愛,因為,在這個時代,能對著一個女子低聲下氣的討好的男人,除了劉民這個在女權主義盛行的時代中長大的人之外,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懂得尊重女人了。

    蔡琰睜著她那盈盈如水的美麗雙眼,努力的看著前方,儘管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越來越看不清戰場上的情況,但她還是努力的望著,因為,前方有她關心著的人,因為她關心著他,許多的往事一件件的在她的心頭流過,潺潺如水般,讓蔡琰更多的知道,原來,她是關心著他的,原來,他與她之間,有著這麼多讓人感動的事情,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他了,這種喜歡,可能與愛情無關,但那種關心,卻絕對不比愛情來的少。

    天上的神靈呵,請保佑劉大哥他們能夠平安的回來,蔡琰合著手,默默的向著天上那越來越亮的明月祈禱著,車內的蔡邕彷彿感覺到了蔡琰那心中的祈禱,幽幽的歎息了一聲,有些事情總是會來的,有些人,有緣還是無緣,只有如刀的天意才會知道。

    天意如刀,老人們總是會有這種噓唏的感歎,從來不相信天意的孫輕,這會兒卻向著滿天的神仙祈求救命,孫輕是跟著張角他們跑出來造反的人,他相信世上有神仙和妖怪,但不相信天意,儘管張角是打著天意的招牌造反的,但王候將相,寧有種乎這句口號喊出來之後,便有很多自認為聰明的人不再相信天意,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說的就是孫輕這種造反者的心態。

    孫輕最終選擇了逃走,在丟命與丟人之間,孫輕選擇了丟人保命,撥轉馬頭沒命的逃開了,劉民見那黑山軍的頭領要跑,不由的有些急眼了,心想今天要是讓你跑了,然後再帶著的手下每天來搔擾我,那我以後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安穩,不想讓對方跑了的劉民,手中的狼牙棒舞的更急了,一邊大聲的喊道:「別跑,你這狗入的既然敢跑的來搶我的東西,就不要這般沒種的逃跑,惹了我還想跑,你當我是個任意讓人欺負的棒槌不成……」

    不跑?你當我孫輕是傻子呀,厲害的咱遇到的多了,厲害到了變態的,咱還是第一次見著,孫輕心中悔恨的想著,咱怎麼就這麼倒霉,只不過是出來搶個劫,就遇到這種厲害的不像人的傢伙,這次回去後,一定要把那幾個謊報情報的小土匪給宰了,這也太坑人了,有這樣厲害的怪物在,也不跟咱說一聲,要不然,咱說什麼也不會跑出來幹這趟買賣。

    劉民那一喊,有許多的黑山軍士兵發現他們的頭領竟然在逃跑,士氣頓時跌至谷底,其中一些人也跟著孫輕逃走,這一逃,帶動更多的人逃走,黑山軍的陣角也迅速的變的鬆動起來,然後這種鬆動讓更多還知道情況的人黑山軍士兵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隨著那些逃跑的人往後逃,僅僅半柱香的功夫,看不清太遠以至於不明真相的黑山軍,如同滾雪球一般,從最初的孫輕一個人逃跑,演變成了大潰逃。

    「別跑,別跑,俺還沒有殺夠呢。」很有殺人狂做派的典韋,見那些黑山賊逃跑,不由的大聲叱呼著,他那嗓門比別人的大的多,老遠就聽的到,他這一喊,那些靠近典韋的黑山軍士兵逃的更急了,本來就已經被這殺人狂的兩支戟殺的膽寒了,這時候有人逃跑,他們要是不逃,那才真是傻子哩。

    孫輕一看自己的手下徹底變成了大潰逃,真是欲哭無淚,黃(皇)天啊,有沒有搞錯,我只不過是稍微的躲閃了一下,怎麼就變成了這般的情況,要逃也不能這樣的逃跑啊,這不是露出自己的後背任由得別人宰嗎,這可是有一千來精銳的士兵啊,怎麼就讓人家二十來個人殺的丟盔卸甲了呢,黃天啊,你也太沒有天理了。

    正當孫輕在心裡發出幾聲哀歎的時候,一騎如同旋風一般的殺到了他的近前:「狗入的,我看你還往哪裡跑,敢來搶我的東西,還真是膽兒肥了……」

    孫輕把抬頭一看,心中暗暗的叫苦,怎麼這個怪物般的厲害傢伙這麼快就追上了自己,難道自己的那些手下比那紙紮的人都不如,早知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來做這一趟買賣,那些個該死的小土匪真是誤我,今日,不但什麼也沒有搶到,還損兵折將虧的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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