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93：離開(1) 文 / 憐萱
93：離開(1)
她不敢要求他為她遣散那些女人，但她想要他更多的寵愛！
「真的不累？」炎希反問，嘴角扯出一絲淡笑。
玉瑤臉紅到了耳後根：「不……不累！」
「那我不走了！」
吹了燈，兩人滾到了床上，耳鬢廝磨、衣衫退盡！
沒有楚楚，炎希寵愛的自是玉瑤！
翌日，天才濛濛亮，炎希早起，神清氣爽。他離家太久，需要出去一趟，去屬下那裡聽聽江湖近來有何動向。
炎希以為玉瑤熟睡，他悄然無息地離開，以為沒有驚動她，在他關上門後，玉瑤睜開眼。
玉瑤以為他又要去找楚楚，悄悄跟在身後，卻發現炎希出府去了，還交待管家是去找他的武林同盟敘舊，等會兒天亮就回來！
原來是公事，那就好！
玉瑤緩了口氣，她欲返回房間，經過花園，遠遠看見兩個衣著光鮮的女人在花叢後竊竊私語。由於他們是背著面，玉瑤看不清她們的樣子，但卻能聽清她們的對話！
「咱們日盼夜盼，總算把相公盼回來，可他倒逍遙，又帶回兩個女人！聽說那兩個可是天仙般的美人。她們這一來，楊府哪還有我們的地位？」
「就是！相公真是風流，你不知道呢！昨天我遠遠瞧見那兩個女人，果真是美得沒話說，有她們在，以後相公哪還會注意我們。我還聽說昨晚相公就是在那什麼玉瑤房裡過夜，哼！想想就生氣，那玉瑤長得漂亮就了不起嗎？」
「不好說是了不起，但相公卻喜歡著呢！你也應該知道，相公身涉江湖多年，藥房多的是千奇百怪的烈性毒藥，尤其是有一種可以毀人容顏的藥，叫什麼……唉，我也只進過藥房一次，無意中看到，都忘了藥名。」
「你扯這些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告訴你，如果你真嫉妒，就去藥房偷藥，把那兩個漂亮女人的臉給毀了？」
「姐姐你別說，我還真偷了，順便也偷了迷魂散，趁機先把她們迷昏，再把藥塗在她們臉上，看她們成了醜八怪還怎麼勾引相公！」
「我只是說說，你還真偷了？你瘋了嗎？她們才來，笨蛋都知道相公很寵她們，你這個時候對她們使壞，被相公知道還不撥了你的皮！」
「這倒也是，相公凶起來真嚇人，要不我先等等，也許相公像以前一樣，只是一時興趣，以後對她們就不聞不問。不過……如果相公一直寵她們，那我就下手！」
「再說吧！對了，藥還在身上嗎？先扔了吧，被發現了不好，以後若有需要再去藥房，反正那裡多得是！」
「嗯！」
她們走了，將藥扔在草叢裡。玉瑤顫顫地走近，她在草叢裡找到兩瓶藥，其中一瓶藥的標籤上是「迷魂散」，另一瓶則是……
不由地，玉瑤捏緊藥瓶：從剛才那兩人的對話中很明顯知道她們是相公的小妾，原來她們嫉妒心太重想害人，卻又害怕炎希的威嚴把藥扔掉。那麼……
藥在我手裡，如果楚楚沒有了美貌，炎希是不是就不會想娶她？而我正好作證是那兩個女人偷藥害楚楚，將責任全推給她們！
遠遠的，當兩名女子看到玉瑤持藥離開，她們終於自暗處現身：「你確定她會下手？」
「昨晚相公是在她那過夜，可那溫楚楚比她還美，我就不信她不嫉妒，所以……」
「那萬一她下手了，相公追究下來，她又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畢竟是我偷的藥！」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辦法，只要那玉瑤下手，我就能保證此計即可毀了溫楚楚的美貌，那玉瑤也得死，這叫……
一劍雙雕！
「好個一劍雙雕，我就等著看你究竟怎麼做。對了，我的好姐姐，哪天你不會為了爭得相公的寵愛，也毀了我的容貌吧！」
「不會！」
「真的？」
「當然，因為在相公眼裡你早失寵了！」
「你……」算你狠！你要真能打敗玉瑤跟溫楚楚才叫厲害！
……
天已大亮，陌北來找楚楚，其實他昨晚就想過來，但考慮天黑不方便，便一直忍到今早。
陌北也說不清為什麼要找楚楚，更不知道待會見到她要說些什麼，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特別想見她。
陌北在門口敲了很久也無人答應，細心的他發現門沒上鎖，推開房門。楚楚還在睡，陌北看到床上她的容顏，簡直不敢相信：「你……」
怎麼會……這樣？
楚楚彷彿睡死了，陌北叫了很久才叫醒。
「什麼……事？」楚楚迷糊著，她感覺頭昏昏的，難道感冒了？
「你……」陌北吞吐，真不知道怎麼說。
到底怎麼回事？要是楚楚知道，她一定受不了！
楚楚已經起床，她要梳妝，很自然地走向銅鏡前，陌北沒時間收起銅鏡。
於是，剛開始，楚楚不敢相信銅鏡中印出來的人影是誰，可當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楚楚睜大眼，終於看到鏡中映出的人影，那是……
我！
啊！
猛地，楚楚失聲尖叫：「我的臉……」
坐在銅鏡前，楚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雖說古代的銅鏡很模糊，但也夠映出一個人的容貌了。
這張臉，五官基本沒有什麼變化，尤其是眼睛，水靈靈地還閃爍著從前的精芒，看眼睛依是從前那般迷人，但是眼睛之上的額頭，以及從鼻子一直到下顎的兩邊臉頰上生了大塊小塊的斑斑點點。
楚楚不知用什麼來形容這些難看的斑點，那彷彿就像是桔子皮發了毒的紅褐色，看起真的很恐怖！
這是我的臉嗎？為什麼一夜之間彷彿發了霉似的？
看著銅鏡中其醜不堪的自己，楚楚的心上莫名地升起一陣恐懼，此刻的她早已心亂如麻，無助地扭開頭：「昔……昔陌北，我……怎麼會這樣？」
我也很想知道！
陌北的心急不比楚楚少，但他依舊裝作很淡定地抬起楚楚的臉左右查看：整張臉除了生滿難看的斑點外也看不出其他。
「把手給我，我把一把脈！」陌北又說道。
楚楚顫抖著伸出手，她很害怕，他怎麼說就怎麼做！
陌北按著她的手認真把脈，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
「怎麼樣？」楚楚急問。
陌北說：「這個……你等一等，我還是把炎希跟楊叔叔叫來！」
「別！」楚楚阻止。女人天生愛美，她不想自己的醜態被師父看到。
陌北安慰：「事情已經發生，你逃避不了的，楊叔叔跟炎希比我更了解毒性，必須叫他們過來！」
毒性？
我中毒了嗎？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了！
楚楚回想剛才醒來是頭昏沉沉的，現在想想那應該不是感冒，是誰對我做了什麼嗎？
楚楚疑惑又害怕，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銅鏡。
等到陌北去而復返，楚楚已經找了絲巾將臉蒙住，楊石風焦急地說：「陌北都跟我說了，楚楚，快給我看看！」
「師父，我……」還是不要看了，很嚇人的！
楊石風堅持要看，楚楚終是揭開面巾。恰在這時，炎希也外出歸來，他直奔楚楚這裡，一進門就看到這張毀了容貌的臉！
「這……怎麼會這樣？誰做的。」炎希大驚。自家藥房的藥他最清楚，瞧著楚楚這模樣，炎希已經猜出一二！
肯定是誰去藥房偷了藥！
哼，誰這麼大膽？
炎希決定徹查，但在這時，兩名女子自門外緩緩而來，身著粉衣長衫，體態度婀娜，長像不俗，她們就是清晨在園中私語的兩人，均是炎希的小妾，一個叫閨名叫其珍，別一個名為青梅！
楚楚一見有陌生人又立即庶上面紗！
炎希臉色也不是好，現在他有新寵玉瑤，又遇楚楚毀容，心情很糟，再看到他以前的女人就更不爽：「你們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