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66：前世今生的激情(4) 文 / 憐萱
66：前世今生的激情(4)
如夢搖頭：「師父都去逝這麼久，沒辦法的！」
「那我可以幫你嗎？把我的精元給你，是不是就可以減輕痛苦？」
不要！
如夢萬般不能受：「青揚，你不想活了嗎？」
「我不想死，卻更願看著你痛苦！」所以，如果真要選擇，他會選後者！
「我沒事，只要……忍一忍就過去，我都忍了三百年，習慣了！」
是習慣，更是麻木！
心痛到不再理會讓它痛，那就是麻木！
沉默著，瑩潔的月光灑滿地！
如夢正要回土裡休息，青揚突然從懷裡拿出裝著武煌靈魂的瓶子，低聲喃喃：「一切……都是因為你！」
向武煌，如夢愛你一生，你卻讓她這樣痛苦！
「他的靈魂……你還留著？」如夢問道，聲音很平靜。心痛已經折磨得她似乎對武煌再也沒有妄想！
青揚瞇著眼，反問道：「你的意思……想我毀了他？」
「我……」是該毀了，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不清。因為每月的這一開都在提醒著過去的痛苦！
青揚握緊瓶子：「如夢，你沒有抽掉向文軒的靈魂，而是讓他跟武煌並存，難道你從一開始就不想跟他長相廝守？」
廝守？
呵呵！
如夢苦笑，被疼痛折磨得的臉色愈發蒼白：「青揚，你都知道了，每個月十五這一天都在提醒著我有多恨他，你對他……只有恨！」哪來的什麼廝守？
真的只是恨嗎？
青揚把玩著手中的瓶子：「是啊！是他讓你這麼痛苦，那我幫你懲罰他，讓他永遠的魂飛魄散！」
說著，青揚舉起瓶子狠狠地朝地上踏去！
如夢明明看到他的舉動，但心上傳來的痛楚又逼得她無動無衷！
就這樣，裝有武煌靈魂的瓶子被狠狠地踏向地面！
如夢知道，當瓶子落地，當武煌的靈魂跑出來沒有著落，他的下場是死！
武煌，你死吧！你死了我才不會這樣恨，你死了才會讓我下個月圓時感覺不那麼痛！
所以，武煌，你死吧！
可是，武煌，為什麼在你要死的時候總要我想起你曾經的信誓旦旦：「向武煌愛柳如夢，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我愛你！
生生世世，我亦愛你！
如夢的思想活動只在一瞬間，當瓶子落地的前一剎那，如夢到底還是出手，及時接住：向武煌，我恨你，我亦愛你，我已經沒得救了！
青揚痛心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他死。」
如夢閉上眼，眼淚嘩嘩而落，她靠在青揚的肩頭，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親暱地靠在一起：「青揚，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樣才可以忘掉他！我該怎麼辦才可以做過曾經的我！我要怎麼辦才可以不再這樣的痛苦啊！」
恨著他，是痛苦！愛著她，更痛苦！向武煌，為什麼我要這樣愛你，為什麼要我為你這樣心痛！
青揚拍著如夢的肩：「如果我有辦法，絕不會看你這樣痛苦！」
縱使青揚這些年修練略見成果，但他卻是真沒有辦法讓一個人走出感情的漩渦。他不是神啊！他沒辦法左右一個人的思想！他做不到讓如夢從此不再愛向武煌，將他徹底地忘掉！
他做不到啊！
青揚為自己的無能痛苦起來：他不知道這個世上其實是有個人有辦法讓一個人不再為感情而痛苦！
她就是柳踏雪！然而，當那一天青揚跟如夢知道時，踏雪已經將這個辦法用在楚楚跟文軒身上！
這一天，很快將要來臨！
皇宮，千居殿！
已是三更時分，楚楚終於將文軒叫醒，激動地撲到他撲裡：「醒了，終於醒了！」再不醒就要去叫太醫了！
「怎麼……怎麼了？」文軒迷糊著，思緒還沒有轉過彎。
楚楚怔住，眼睛瞪得很大：他不會還是向太祖吧？
應該不會啊！柳如夢不是讓柳青揚收了太祖的魂？
為了確定，楚楚正要問。文軒卻剛好理清思緒想起一切，其中還包括太祖生前的記憶！
就向如夢所說：文軒與武煌的靈魂並存一個身體，他醒來後就知道了武煌生前的點點滴滴！
知道了老祖宗與柳如夢的愛情，文軒在心裡感慨：他們愛得很深，甜蜜時令人羨慕，痛苦時令人心痛。
不過，文軒皺了皺眉：這一切似乎都不關他的事吧，他在意的是自己心愛的楚楚！
於是，文軒動情地將楚楚抱在一起：「我想起來了，柳如夢來過，我變成老祖宗，楚楚，原來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
「知道就好！」不枉我哭啞了嗓子，總算把你的魂給叫回來了！
文軒又說：「楚楚，昏倒前，我其實想跟你說，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跟你跟炎希沒什麼，你是清白的，你還是我的楚楚，可我卻還是忍不住傷了你的心，原諒我，楚楚，下次再也不會！」
「你知道？」他見我跟楊炎希衣衫不整，沒有以為我是被楊炎希佔過身？
文軒搖頭：「我在去父皇那兒改變主意要先去看天凡，正好見炎希爬進窗戶，我便立即跟來，時間這麼短，你們不可能的！可我還是被氣到，楚楚，我瘋了，傷害了你，對不起，原諒我！」
原來他都知道，難怪他沒有當場爆打楊炎希，可是他卻選擇這樣傷害我！
向文軒，你很討厭！
楚楚真想爆打他一頓，想想剛才差點失去他又捨不得，伸手抱住他脖頸：「這次就算了，以後，再也不許那樣對我，很痛的！」
「嗯，再也不會！」
總算是合解了！
半晌，兩人躺著誰也沒再說話。這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心被折騰得很累，連多餘的話也不想多說！
安穩地躺了一會兒，又想起剛才的驚心動魄，楚楚開始不安份，她挪到文軒地懷裡：「文軒，我睡不著！」
「我也是！」發生這麼多，誰能睡啊！
「那……」被子底下，楚楚蹭了蹭文軒的身子：「文軒，再吻我一次，好不好！」其實是她想吻他，她想把柳如夢留在他唇上的氣息抹乾淨！
溫楚楚，承認吧，你就是個妒婦，你的男人不許被人窺視！
文軒可不這麼認為，他巴不得吻她呢！
可是，誰說簡單的一個吻就滿足，但在他們纏綿地吻過之後一切就亂了套！
文軒的舌尖移到楚楚的耳邊，輕舔著她的耳垂：「楚楚，怎麼辦？我想要的不止是吻了！」
「嗯！那我給你……更多！」楚楚的耳後根被他舔得酥酥麻麻。她仰著頭，將完美的脖頸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
文軒，傍晚的時候我們做過很多次，晚上你又強了我，可是現在我還是想給你，因為柳如夢的出現讓向太祖的復活，這一切都讓我很害怕，如果失去你，我會怎麼樣？
楚楚不敢想！
文軒，我不想你成為向武煌，你只能是我的男人。我決定了，以後只要是你想要，我都你！
文軒受了鼓舞，慢慢將她壓在身下，每一個動作都是輕到不能再輕，溫柔到不能再溫柔！
他說過，再也不會弄疼她！
這一刻，文軒與楚楚在盡情地纏綿！
逝去的三百年前，那段武煌與如夢的纏綿故事突然也在文軒的腦中閃過。文軒搖頭，他不懂為什麼會在他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時，老太祖與柳如夢再次相遇的那段記憶會突然冒出來，還越來越清晰！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武煌微服走在人群中，這已經是他連續幾天出宮，說是視察民情不假，但主要目的是尋找心中的佳人！
「都把千崇山附近百里的村莊查了個遍，怎就沒那位姑娘？」武煌喃喃，怎麼都想不通，難不成那日是他撞了邪！
身後跟著的幾名便衣暗衛也在沉思：「皇……少爺，會不會她隱瞞了身份，戶籍根本就不在千崇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