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6:走向災難之地 文 / 憐萱
26:走向災難之地
「楚楚,你嫌棄我嗎?」文軒的聲音很哀傷,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是不是瞧了他醜陋的樣子在嫌棄!
「我……不是,身子有些疼,所以就……推開了!」楚楚知道男人在床上被拒絕肯定不高興,所以她以這個理由來小小安慰他。
文軒一聽她這麼說立即關心:「那現在怎麼樣?還疼嗎?要不要叫太醫?」
「不……不礙事,就剛才被你壓著……有些痛,現在沒事了!」楚楚真不想撒謊,但只能這樣說。
「對不起,我真是該死,怎麼可以……」文軒自責得要死。明知道她身子不好,他卻吻著吻著就克制不了,幸好她及時推開。
善良的文軒把所有的錯全歸在自己身上。楚楚倒有些慚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前,有沒有別的人看過我?」抱了我、吻了我,差一點就……
文軒說:「父皇整個下午都在陪你,我才來不久!」
是皇上?肯定不是,難道是錯覺?可那親吻的感覺……真的不一樣啊!
楚楚想不通,之後,兩人總算注意到彼此衣衫不整,開始手忙腳亂地整理。外洩的春光總算遮住,楚楚深吸一口氣平靜心情,掃視週遭的陌生,又想起白天發生的事,焦急地問:「這是哪裡?寶寶呢?」
「我們在皇宮,天凡沒事,太醫給他上了最好的藥,太醫說天凡還小,皮膚很嫩,傷口慢慢癒合,不會留下疤痕!」
「那就好!」楚楚總算放下心中大石,追問道:「白天,刺客指認主謀是向文宇,怎麼會,皇上說是三皇子啊!」今天之前,楚楚沒見過三皇子。反之,對四皇子早就看不順眼,希望主謀就是他,但有些事是不能混為一談!
文軒解釋:「這事我也是進宮聽父皇說起,是嫁禍。」說著便將楚楚昏迷後錯過的事一一詳述。
楚楚感慨:原來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勾心鬥角是真的,生在皇家,永遠都在為皇位和權力鬥爭!
楚楚又問:「如果你不是生來這樣,會不會也為了皇位加入他們的鬥爭?」
「沒有如果!三百年來,向氏的長子生來如此,與皇位本就不擦邊。」
「的確不挨邊,但你該明白,當年以你父皇對你母妃的寵愛,本就有意立你為太子,只因你錯生為大皇子,應了詛咒!」
「我知道,但事事弄人。這些年,我很感激父皇沒有殺了我,更加感謝老天讓我娶到你,楚楚,有你,有孩子,心願足矣!」
楚楚莞爾:向文軒,其實除了長相,我沒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沉默須臾,文軒瞧了眼外面的天:「還早,你快休息吧!我守著你,你放心,我不會再亂來,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
「嗯!」楚楚躺下,又不好真讓他守夜,叫他去休息又不肯,最後只好讓他上床:「文軒,你上來吧!」
「楚楚,你……」
「我是真有些冷,你幫我暖被子!」沒別的!
「那……好!」
文軒睡在她身邊,再也不敢亂來,倒是楚楚安穩地睡了一會兒後窩進他懷裡:「我好冷,就這樣讓我窩一會兒!」不是她在挑逗,她是真的很冷,文軒也沒多想,緊緊地擁著她:「我抱著你,不冷了!」
漸漸的,誰也沒說話,文軒似乎睡著,楚楚卻毫無睡意:她想不通白天解決那幾個刺客後身子怎會突然冷得那麼厲害。
還有一點更想不通:不一樣的吻到底是不是文軒,若不是,那麼……
楚楚又懊又羞:老天,我差點就被文軒之外的男人給強了!
床底下,炎希看不見,但聽他們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算哪門子事,之前他們嬌吟不斷,不是正在興頭上嗎?怎麼楚楚突然叉開主題說起白天事,還說文軒生得那模樣是應了什麼詛咒?
怎麼回事?他們歡愛了一半改換聊天,能受得了?
炎希想出來瞧一瞧,但還不是時機。過了好久,聽不到床面沒動靜,應該是睡著,炎希這才咧手咧腳地出來,決定還是先離開,其實他的事明天再說。
可是,炎希沒想到才出來就被敏銳的楚楚發現:「什麼人?」
床底竟藏了人?難道不是錯覺,最初吻她的是……
此時,炎希被發現,以最快的速度破窗而出,一邊跑還一邊懊惱:他是聽著這麼久沒動靜才出來,沒想到她還沒睡。剛才他行動得快,她應該沒有瞧見他吧!
瞧見了!
楚楚視力好得很,立即掙出文軒的懷抱追出去!
該死的,怎麼會是楊炎希?本姑奶奶定要問清楚,真要是你對我又抱、又親、又差一點那個,那麼……
楊炎希,別怪我動手,是、你、找、死!
炎希從小在江湖上混,輕功猶如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楚楚的輕功也不容小視,她募足了內力,腳程在黑夜中快如閃電,對炎希窮追不捨。
「楊炎希,別跑!」追到一片美麗的御花園,楚楚邊跑邊喊。被發現了還跑,待會一定要他好看,可是……
該死的,白天消耗的體力似乎還未恢復,被文軒暖和的身子又開始瑟瑟發冷。
這到底怎麼回事?以前從不懼冷的她,今天卻出奇的冷。
「別跑,給我站住!」楚楚又喊。
炎希不會傻傻地站著,一邊跑一邊又在心裡咒罵:笨女人,這裡是皇宮,你再這麼大聲會把禁衛軍引來的。
不行,得快點甩掉她!
月光下,視線裡的一切都是朦朧,炎希腳程在加快。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克制身上傳來的寒意,運足了內力,一個縱身,彷彿行雲踏月般飛身到他面前:「看你往哪跑?」
「大半夜的,王妃對我窮追不捨,不覺得很失禮嗎?」炎希聳聳肩,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在心裡跨她輕功真不錯!
「少跟我來什麼失禮不失禮,我問你,你為什麼躲在床底下,之前是不是你……」楚楚欲言又止,雖說她不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但也沒有厚臉皮到問一個男人是不是對她又親、又摸!
炎希見她這模樣,饒有興趣地問:「之前?怎麼了?我不懂啊!我好心去看你的傷,沒想到皇上跟文軒來了,沒辦法,我只好躲在床下,這可是我生平最委屈的一次!」要是被好友知道他欲求不成,又藏在床底差一點聽到活版春宮,肯定會笑上三天三夜!
楚楚惱羞成怒:「少唬人,你若正經,會害怕見到皇上跟文軒而藏在床底。哼,楊炎希,你做過什麼心知肚明,我告訴你,文軒喜歡我,皇上也很寵我,我若告訴皇上,管你那死去的爹跟皇上有多大的交情,仍是死罪一條!」
「喲,說得還真挺嚇人,可是……說你笨還真是,我『輕薄』你,你的名節毀了,軒王妃的位子也做不成,誰損失大?」
「我才不稀罕什麼王妃!」何況,她剛才只是試探,但他的話已證實是他想非禮她,好在差一點。不過,就算並沒被強爆,她也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楚楚正要出手,炎希不想因為打鬥引來侍衛:「你打不過我的,別費力了,不過……就算今天你有幸把我殺了,你以為你的清白就保住?不可能,除非你以後再也不動武。」壓住她體內陰氣的那股內力已被她衝破,以後只要她在有點武功深底的人面前露出武功,純陰之氣就會散開,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她是純陰之體,那個時候,不止炎希自己,江湖之中妄想練就絕世武功的人太多,就算她貴為王妃,估計也沒好日子過!
炎希又說:「說實話,你是挺漂亮的,但我碰過的漂亮女人也不少,本來是不懈,但誰讓你生來是純陰之體,與其以後被越來越多的男人知道而便宜了他們,不如就是我。好歹我跟文軒是從小的玩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楚楚攥緊拳頭:你他媽在放什麼狗屁,什麼純陰之體的亂七八糟,本姑娘聽不懂,我只想將你大卸八塊,讓你知道輕薄我的下場!
這時,炎希好死不死地又說:「不過,我怎就不明白,你所習之武是我楊家絕世武學,除我楊氏,從不外傳,誰教你的?你體內的陰氣也是教你武功之人封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