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23：生在皇家不是福 文 / 憐萱

    23：生在皇家不是福

    果然是！

    炎希又問：「那她在哪裡出生的？」

    「當然是相府，楊公子，你……」他的問題太莫名其妙。楚楚是我女兒，十八年前當然生在相府。

    炎希急道：「我的意思是具體的地理位置！」雖說楚楚出生的年月日完全屬陰，但若純陰之體，除了年月日屬陰，也必須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出生。除了墳場，也就只有各家各戶供奉的祖宗祠堂擁有極重的陰氣。

    楚楚是在相府出生，不可能是祠堂。那麼，人間還有哪裡陰氣最重？

    楚儀歎息地說：「楊公子，此事說來不幸。當年，正妻溫氏思茹一連三胎生女，之後有孕，天天求祖宗保佑誕下男孩，就連快分娩的那幾天也不例外。那天清晨，我早朝還未回府，思茹在祠堂拜祭祖先時早產，疼痛難忍，寸步難行，結果在祠堂內產下楚楚！」

    祠堂？炎希無語：還真有人在那裡出生！

    如今，現有的條件全都符合，但炎希決定等下要為楚楚把脈，再次確定。

    殿中打鬥繼續，指望侍衛不行，只有靠炎希，向至誠走到他身邊：「皇孫朕來抱，你快去幫楚楚！」

    「不用擔心，估計再不出五招，她便能徹底解決！」

    果然，楚楚一掌如電，下腿橫劈，剩下幾名頑抗的刺客終於倒下。楚楚正要送他們上西天，向至誠急道：「留下活口！」雖說已知道主謀，但得讓刺客當著百官的面指出來，方便懲治！

    楚楚點頭，答應暫時不殺，揭開他們的蒙面，兩人五官端正，人模人樣，但卻沒人沒有人認識！

    楚楚冷哼：「做什麼不好，偏就做刺客！」還敢刺殺我，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需要他們指證主謀，楚楚恨不得立即殺了他們！因為是他們害寶寶受傷，以及……

    好痛！

    這次動武是真拼，不同往常練武強身，是不是消耗過度才會這麼痛？

    楚楚四肢傳來的痛快受不了，但她極力忍著，別人也沒有發現！

    「快說，誰派你來刺殺王妃跟皇孫？」眾朝臣與富商紛紛問道。眼下刺客被降，他們再也不擔心，個個做了「判官」，逼刺客若是說出主謀，皇上會留他們全屍！

    全屍也是死！

    刺客很有江湖道義，就是不說。其實他們也不知道，當初交易，屬金錢與殺人的買賣，雙方都蒙著面，不過……他們留意到僱主的腰間配了一塊上好的美玉，而配帶玉珮的人此刻正在大殿。

    看著裝與面像，連刺客都沒想到當初雇他們殺人的人竟是……他！

    這時，向至誠終於發下狠話：「朕早知道是誰，也知道那人就在殿中，此次讓你們指認，不過是給天下人一個交待！」省得以後被人說起六親不認！

    聞言，除了已知情的楚楚與炎希，其他在場的人全都怔住：皇上知道主謀？那人就在其中？

    角落中，某人又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梢：知道？所以有所防備，侍衛出現得很及時，可是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怎麼會知道？

    「還不快說？」向至誠喝斥，刺客的嘴巴卻仍閉得緊。

    半晌，炎希優哉游哉地上前，先將小天凡交給向至誠，然後蹲下身，衝著灘在地上的刺客眨了眨眼：「我說過遇到我是你們倒霉。不說？呵呵，沒關係，我有法子！」

    什麼法子？最多是死，怕什麼！刺客不懼！

    可是，說到想套一個人的話，炎希秉持的原則是：把他逼死，那不叫慘，真正的慘是逼得他千方百計地想死，卻怎麼也死不了。

    男人要自尊，所以炎希的法子對男人最有效，那就是……剪了他的寶貝！

    侍衛奉命遞來剪刀，炎希拿著它在兩名刺客的褲檔間來回，笑侃道：「顧及在場有女人，就不脫褲子了，不過縱使不脫，我的手法也很準，先剪半寸，再來一寸、兩寸、三寸，如何？」一點一點地往下剪，不信他們不說！

    眾人來不及回味炎希的話，他的剪刀已紮下一名刺客的褲襠！

    啊！

    一聲悲壯的慘叫聲！

    楚楚心悸：這個楊炎希果然是混江湖的，手段就是不一樣！

    約默一會兒，炎希抽回剪刀，刀尖夾著一團血肉模糊的男人的寶貝：「再不說，下去的一刀就是一寸，還有兩寸、三寸，怎麼樣？要不要試試？或許不做刺客，當太監也挺好！」

    「不……」刺客疼得不停地喘息，沒想到炎希真的下手！

    男人啊，要殺要刮不怕，怎受得了這般屈辱！

    終於，在炎希再次舉剪刀要下手時，刺客妥協，手指顫抖，指向一個人：「是……是他！」

    怎麼可能？

    眾人不信，楚楚也懵住，參宴前，皇上說過會有刺客，但主謀不是他啊！

    怎麼回事？

    楚楚想不通。

    與此同時，楚楚自身傳來的痛楚再也撐不住，終於……

    倒在地上！

    楚楚的倒下引爆所有人，楚馨與楚痕跑來：「小妹（四姐），你怎麼了？」

    向至誠急得嚷道：「來人，太醫！」該死，明明早已知道有刺客，也全都部署妥當，沒想到刺客會這麼厲害，侍衛根本不頂用，若是楚楚有三長兩短，怎麼跟文軒交待？

    此刻，楚楚全身彷彿針刺般，又冷得連話都說不出：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冷？以前不管多冷的冬天都不怕寒，甚至都不穿棉襖，楚楚常還以自己重生後不懼寒冷而自豪，今日身子卻冷得彷彿要結冰！

    好冷啊！

    太醫還沒來，殿內亂成一團。

    「皇上，我懂醫術，讓我來！」炎希走近，一碰楚楚，她的身體很冰涼，彷彿一塊冰玉。炎希搭著她的脈，運轉著自己體內的陽氣沿著她的奇經八脈行走。

    須臾，炎希驚愕：「果然是！」除了純陰之體，沒有其他體質的人能無聲無息的吸走他的陽氣。可書也有記載，純陰之體的女子只要一動武，體內的陰氣便會散發。

    聽說楚楚在外流浪十多年，行走江湖時，肯定在江湖人前露過武，陰氣會散發，會有人知道她純陰之體。這樣一個百年難得的練功好鼎爐，會是江湖人士爭破頭皮想得到，江湖應該早已掀起軒然大波，怎會如此平靜？

    難道有誰擔心如若楚楚純陰之身被他人知曉，怕她從此將永無寧日，所以用高深的內力壓住她的陰氣。一般動武時，陰氣不會外洩，只有情緒潑動過甚，憤怒衝破那股內力，使得她體內的純陰之氣擴散！

    嗯，應該是這樣！但又是誰壓住她的純陰之氣？是教她武功的個人嗎？

    這時，向至誠急問：「炎希，你說『果然』是什麼？」

    「沒……沒有，她剛坐滿月子，剛才又動武傷身，我已輸了內力給她，睡一覺醒來便好！」

    「真的！」

    「皇上還不信我？」

    信你個屁！

    楚楚想罵，但卻冷得發不出聲：她又痛又冷，肯定是受了內傷，哪是他說的什麼睡一覺就沒事。不過，在剛才炎希把脈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吸到了一股奇怪的力氣，這股氣息讓她很舒服，身體的疼痛與寒冷也舒緩許多。

    然而，楚楚太累，撐了一會兒終於閉上眼，昏睡前看了眼向文宇，他與陳皇后站在大殿偏北，剛才刺客指出的主謀就是他！

    雖說楚楚看不順眼他，也希望真正的主謀是他，好讓皇上趁機把他砍了，可皇上說的主謀另有其人！

    這究竟怎麼回事？

    可惜，楚楚的身體疼痛難忍，沒機會問。向至誠同炎希再三確認楚楚並無大礙，太醫也起來，把了脈，沒異象，這才讓宮女將她扶到偏殿，還讓炎希去保護！

    安置了楚楚，向至誠開始徹查刺殺的事，文宇被當眾指認，他辯解：「父皇，他誣賴我！」父皇本就對他不滿意，如今被誣賴，若父皇執意相信，那不是百口莫辯？該死的刺客，要是讓本皇子知道你們受誰指示陷害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文宇不停地辯解，雖說今天他也有意至楚楚與小天凡於死地，身上早已備了無色無味的毒藥，就等著宴席時趁機下在楚楚的杯中，但還沒來得及，刺客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