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9：陰毒的四皇子 文 / 憐萱
09：陰毒的四皇子()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楚儀終於問。聽了這麼久，好像就聽出皇上要楚楚為軒王生孩子！
楚楚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們在說什麼！」
「我……」楚儀語愣。隔了十幾年，她對他的恨意跟當年離家時一樣！
楚馨立即打圓場：「楚楚，別這樣，有什麼事回家說！」
「家？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當年離開就沒想過再回去，今天就算離開王府流落街頭我也決不改變初衷。三姐，見到你我很高興，現在我就暫住王府，有空你來，我們聊天，但是，三姐，你記住，別再帶這個男人來，看見他我就想吐！」楚楚說著甩袖離開，直奔自己的房間。
楚馨來不及喊，小妹啊，縱使爹有錯，但他也是爹，何必要記這麼多年的仇！
翌日，楚馨如約來王府，楚儀也來了，但每次都被楚楚攔在門外。吃了幾次閉門羹，楚儀只得放棄，讓楚馨多勸勸，希望能化解父女間的矛盾。然而，每次相聊甚歡時，楚馨提起回家，楚楚的臉色立即變深沉：「三姐，別再提回家，我要生氣了！」
「我……好吧！那就暫時不提！對了，楚楚，你見過軒王嗎？」
「見過？」
「真的？」楚馨睜大了水眸，聽說軒王長得很可怕，楚楚被他騙了身子，一定很委屈！
楚楚吞吐，她不知怎麼形容文軒的樣子，於是便擺手：「算了！不說，省昨你晚上做惡夢！」
「真像外人傳得那麼可怕？那你還要為他生孩子？還有那個玉瑤，她竟然出賣你，你就這樣算了？」
「才不！我會找時間跟玉瑤說清楚。我也不會為向文軒生孩子，三姐，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說出去，雖然皇上天天來王府把我看得死死的，但是晚上我就關起門來練武，不會懷孕的！」
楚馨驚道：「你會武？」
「嗯！流浪在外，巧遇師父，學了幾手！」楚楚簡單地說！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楚馨每天來王府與楚楚在向至誠的眼皮底下聊天，文軒則在書房寫字、畫畫，偶爾會在遠處偷看。
他，喜歡，看她！
就算遠遠的看著，他也覺得很滿足！
但是，文軒與向至誠不知道，每晚，楚楚會躲在房中自己跟自己打拳，她不發出聲音，但打得很激烈。然而，該來的總要來，防都防不了！
今日，楚楚在房裡來回駁步：經期已過數天，為何月事還未來報道！
難道，真懷上了？
楚楚每晚黑漆馬虎地在房裡練功就是為了防止會懷孕，可向來準時的月事竟然遲遲未來，這讓楚楚很擔心！
老天，我那麼辛苦練功也能懷孕？孩子也來得太容易了吧！
不要啊，要是生個跟向文軒一樣的怪物，那我不是徹底玩完？
不行！
楚楚堅決不要生，她準備找個理由出王府，然後去醫鋪檢查一下，沒懷孕最好，真懷上了就秘密除掉！
對，要秘密把孩子弄掉！
楚楚打定注意，時值午膳時間，管家來敲門，「楚姑娘，該用膳了，皇上讓老奴來請姑娘！」
「來了！」楚楚無奈地應一聲。那個向至誠當皇帝很閒嗎？怎麼天天往王府跑，還幾乎頓頓午膳都在王府解決，彷彿王府的佳餚勝過宮中百倍！
膳席上，楚楚看著油膩的食物心裡有一陣噁心，但她努力忍住，將翻騰在胸口的酸水又噁心地嚥回肚子裡！
這時，向至誠邊吃邊問：「楚楚啊！都過了這麼久，有消息嗎？看著這些食物，會不會反胃？」天知道，他日夜都盼著皇孫的消息！
「沒有，我的味口好得很！」楚楚鎮定自若，還故意夾了一塊油膩膩的雞肉到碗裡，但卻沒急著動筷！
向至誠滿心失落，楚楚急道：「皇上說話要算話，我已經留下，不懷孕也是天意，你要放我走的！」出了王府再弄掉孩子，那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向至誠歎息：「文軒都為你求情了，朕說話自是算話，再等些日子，朕會派太醫過來，確定你沒懷孕，朕自會放你走！」
不能找太醫，要真懷孕被查出來就麻煩了！楚楚心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得趕緊離開才行！
身旁，文軒看似是在無聞地掀起面罩的一角在用膳，但卻將楚楚臉上表現出的一絲不知所措看在眼裡！
沒有懷孕？那她緊張什麼？
用了膳，在園中散了一會兒步，向至誠並不急著回宮，楚楚又不好攆，她建議該是午後小息的時候。向至誠點頭，等到他終於在客房睡下。門外，楚楚等了很久，在以為向至誠應該睡著後，她對文軒說：「整天待在王府好悶，我想出去走走！」她要去查是不是真懷孕，必須要把孩子弄掉！
文軒說：「楚三小姐不是天天來陪你嗎？還會悶？」
「當然會悶！」
「可是……」文軒直視楚楚的眼睛，輕輕地說：「楚楚，剛才膳席上，父皇在問你有沒有懷孕徵兆時，我看出你好像有些緊張，你是不是……有了？」
「我……才沒！」我隱藏得很好，這傢伙哪裡看出來的！
文軒又說：「要不要找個大夫！」
「別！」楚楚連忙揮手，怕嚇到房內的向至誠，她拉著文軒離開：「換個地方說話！」他們走了，以為沒有驚醒房中人，孰不知向至誠並沒有睡著。
聞言，他立即起床跟出去。
書房，楚楚掃視四周，室內佈置很簡單，牆上掛了幾幅文軒執筆所寫的毛筆字及落款日期，牆右邊的桌子上還有些未完成的山水畫。
楚楚關好門，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我不確定有沒有懷孕，但我不想生，如果真有了，我也不要！」
不要？什麼意思？
書房外，向至誠正好趕來，驚得他忤在門口忘了敲門。
房中，面罩之下，文軒滿臉心痛：「你真的有了？你要……打掉孩子？」
楚楚振振有詞地解釋：「我說了還不確定，但就算真有也不想要。萬一生個跟你一樣半人半妖的孩子怎麼辦？會很可怕的！」
「不會的，我們的孩子不會半人半妖，絕對不會！」三弟的妾室已誕下皇兒被父皇忍痛殺掉，這一代的皇長孫已死。楚楚，你是不會生妖怪的，我們的孩子會很像常人一樣健康、可愛，求求你，留下孩子，我想要孩子！
文軒正要說，楚楚反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說我不會？好像聽說只有歷代皇長孫天生醜陋，但你是二皇子，不也醜得不能見人？所以，我才不相信只有皇長孫長得醜，我要是生了孩子，可能會比你還像個怪物，到時我怕會陷死他，真要是這樣，還不如不生！」
「不！我不是二皇子，我才是大皇子！」文軒迫切地解釋。當年，梅妃偷會她表哥生下假皇子的事令皇家蒙羞，向至誠處治梅妃後下了禁令封鎖消息，於是，外界只知梅妃與大皇子意外死亡，文軒是二皇子，但卻生下來就代替大皇子受了報應。所以，對於真相，外人並不知道，楚楚更不知情！
今日，為了孩子，文軒說出梅妃偷人的事，楚楚雖鬆了口氣自己不會生妖怪，但她還是不想生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的孩子，還有那個古老的詛咒是什麼？為何會一直詛咒皇家長達三百年，向文軒又有什麼難為情不肯說？
楚楚正要追問。正在這時，忤在門外的向至誠終於回過神，他猛地推開門：「你想打胎？朕、不、許！」
向至誠進來，一臉不悅：「楚楚，收回你剛才的話，朕不許你打胎！」她有孕，他甚是高興，但絕不允許她傷害孩子！
「我才不要生怪物！」楚楚喃喃，文軒連連解釋孩子會健康，希望她留下孩子。文軒知道沒資格擁有她，但天意讓她懷孕，他想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他幻想孩子牙牙學語地叫他「父王」，那一定很幸福！
「楚楚，把孩子留下，好嗎？」文軒的語氣很輕、很柔，濕潤的眼裡有著令人憐惜的光芒。雖說他帶著面罩把臉捂得很嚴，但就那雙無助的眼神，看久了會心酸，楚楚別開臉，態度卻仍然堅決：「我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