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駐軍合圍 文 / 醉死夢生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駐軍合圍
「他們在搞什麼鬼?」郭殿富忍不住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
「我看他們是想撤退!」
「撤退?」郭殿富開始還沒注意說話的是誰,可抬頭一看,卻是一喜,原來說話的竟是剛才還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的黃其琛。
「你沒事了?」
黃其琛狠狠捶了自己前胸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音,答道:「沒事了!剛才就是被震暈了,這會兒剛醒過來!」
「好,沒事兒就好!」郭殿富看了看背著自己的張翎,才道:「既然你醒了,這裡就交給你指揮,我和張翎也能歇一會兒了!」
黃其琛雖然剛剛醒來,但也從一直照顧自己的女警口中瞭解了現在戰局的情況,再看看郭殿富腿上原本雪白的紗布竟又透出血色,面色蒼白的郭殿富和一臉紅脹的張翎,兩人臉色的巨大反差,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郭所,你就放心吧,只要我黃其琛不死,就保證不會讓那幫匪徒有任何可乘之機!更何況那些匪徒此時恐怕已經有了撤退的心思……」
「怎麼說?」郭殿富剛才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不知道黃其琛怎麼就猜出這些匪徒想要撤退。
黃其琛一笑,解釋道:「如果不是心存膽怯,怎麼會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有人敢耍滑頭?他們就不怕回去後老大對他們執行家法?依我看現在那些頭目都已經跑乾淨了,只剩下些二愣子還不知死活的在那拼老命!」
還真被黃其琛說中了,此時老刀等人早已在總攻開始後幾秒鐘,就藉機一起撤出了安民路派出所。只是當時因為各處都有匪徒發起進攻,民警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才沒有注意到有幾道黑影藉著夜色撤了出去。等大家看到有兩輛車突然啟動,一溜煙消失不見,再想射擊時已經晚了。
而開始還在猛攻的匪徒此時也是後勁乏力,雙方再次維持在了進攻之前的樣子,只是隔著老遠互相對射,互相之間也沒有什麼傷亡。局面陷入僵局,有人想找老大問問下步該怎麼辦,可找了半天,負責此次行動的老大竟一個也不見了。
很快這個消息就在眾人之間傳開,馬上就有聰明的猜出老大恐怕是逃了,當下也不說話,而悄悄的走了。等大部分人都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眾人更加慌亂了。連老大都逃了,自己還在這兒幹什麼,當下剩下的幾十名匪徒竟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可守在樓上的民警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讓他們逃走,有人尾隨追擊,有人在樓上阻擊,最後逃出的近七十多人當中竟又被留下了十幾個。而衝出去的那些人也沒逃出多遠,正好迎頭撞上了前來支援的駐軍部隊。
一個團的駐軍,而且個個都是全副武裝,不過幾十名匪徒面對軍隊那裡還敢有反抗之心,大部分舉槍投降,另有十幾個人自知自己罪不可赦,四散而逃,希望能逃得一命。
但在近千名戰士的全力堵截下,只有兩三人運氣好躲到了下水井等隱蔽的地方,沒有被發現,其餘敢有任何抵抗的匪徒都被當場擊斃。不過老刀等八兄弟卻始終不知下落,不知躲到了那裡。
凌晨五點左右,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東方開始漸漸發亮,街上也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藉著東方微弱的亮光,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的景象。
此次親自率駐軍來支援的竟是市委常委、和連市軍分區政委郭長河。隨著大部分匪徒已束手就擒,上千名官兵開始以班組為單位,以安民路派出所為中心,對周邊各街路、居民小區進行地毯式搜索,以防止有匪徒走投無路再次劫持人質,持槍傷人。
郭長河見局面已經得到控制,親自來到安民路派出所。剛走進大廳,就看到大廳從牆壁到頂棚,幾乎都佈滿了彈孔,同時有受傷民警互相攙扶著走出派出所,到外面空地上休息,並有部分民警開始清理派出所內的一片狼籍。
「去問問他們領導在那兒?」郭長河叫身邊勤務兵道。
小勤務兵馬上跑上去,攔下一名民警,低聲問了幾句,才回來向郭長河匯報道:「首長,他們派出所所長郭殿富還在二樓!」
「郭殿富?倒和我還是一家子!走,咱們上去看看!」郭長河哈哈一笑道。
可當郭長河來到二樓時,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見在二樓一上樓梯的位置,竟有兩名警察蓋著警用棉衣,席地而坐,最讓人感到不可思意的是兩人竟還一人拿著一隻酒瓶子在那喝酒!
「干!」兩人掩蓋不住眼角的笑意,兩隻酒瓶子重重一碰,一個喝下了一大口。
「怎麼回事?你們不去清理戰場,做好善後工作,怎麼在這裡喝上酒了?你們領導呢?」郭長河忍不住責問道。
其中一人抬頭看到郭長河卻並沒有起身,只是淡淡道:「領導?我就是!」
「你?你就是郭殿富?」郭長河仔細看了兩眼說話的人,卻感到有些不可思意。剛才樓下的情況自己也看到了,可以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畢竟上百名匪徒,而且手中都有槍械,一起進攻這座小樓,雖然民警人數不少,但據剛才勤務兵報告,這些民警利用有利地形竟當場打死打傷五十餘名匪徒,最可敬的是民警竟只有傷者,而沒有犧牲的同志,可見這次行動的領導者還是有些水平的!但郭長河卻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只知喝酒的人與自己心中那個英雄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說話的正是郭殿富。他雖然對郭長河並不熟,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郭長河肩上的軍銜也能猜出這人應該就是駐軍領導,來支援自己的。本來郭殿富應該對郭長河等人表示熱烈的歡迎,以及無限的感謝才對,可現在郭殿富卻連動都已經動不了,中了老刀一刀的大腿現在彷彿撕裂的疼痛,甚至已經痛到了郭殿富的骨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還能起身招呼郭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