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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奴才本性 文 / 醉死夢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奴才本性

    許立和趙國慶兩人忙了一個來小時,眼看著開往黑龍江的火車徐徐開動,兩人才出了車站回到車裡。坐在車裡,趙國慶看著許立笑道:「行了,你挑個地方吧,咱們好好喝點,是吧二叔!不過說好了,今天吃飯得你算帳,誰讓你是二叔,白佔了我半天便宜!」

    許立一拍趙國慶堅實的胸膛道:「行了,這才幾個月不見,一見面就剝削我!走吧,咱們離市中心稍遠點,省得再有那些人敗了咱們的酒興!」說完指揮著趙國慶一路開車來到了市區邊緣,找了家看上去比較乾淨的小吃部,要了一個單間,以免兩人的談話內容被別人聽到。要知道兩人要談論的事情可是關係著望江的未來發展,關係到無數人的前途。

    酒菜都上齊後,趙國慶給許立倒滿了酒杯,道:「許市長,你是怎麼知道我辦公室有監視器的?」

    「行了,就咱們兩人,你可別叫我市長了,太酸,你還是叫我老弟吧,我聽著還順耳些!你辦公室的監視器其實並不是我發現的,而是你的那個辦公室主任苗志文告訴我的!或者說是他一直想告訴你,可你卻沒有發現,反而被我看到了。」許立笑道。

    「苗志文?不可能!他可是史林的手下,是史林一手將他從一名普通幹警提拔到現在辦公室主任的位置,我一直還想給他換個地方,不然這種人我怎麼敢用。你說他怎麼可能告訴我?我倒是懷疑那個監視器是不是他安上去的!監視器這種東西是需要有接收機的,他的辦公室離我辦公室不遠,沒準每天監視我的就是這個苗志文!」趙國慶一臉的懷疑。

    許立去搖搖頭道:「苗志文能在史林手下幹這麼多年,並且被史林當作心腹,應該是個聰明人,更應該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你辦公室的監視器就安在你桌子後面牆上的石英鐘上,而苗志文剛才進了你的辦公室之後一共看了那個石英鐘三眼,只是你沒有留意而已。他要真是那個監視你的人應該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總去看那塊鍾?他一個辦公室主任總盯著你身後的鍾看,時間長了你還會不懷疑他嗎?他又怎麼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趙國慶也是一皺眉,回憶片刻後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到局裡第一天上班,這個苗志文就跟我說過,那塊鍾是史林最喜歡的一樣東西,說是價值不菲。當時我聽了也沒在意,以為是史林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帶走,才給我留下的!而後來這幾天,他每次來我辦公室都會看看那塊鐘,難道他是一直想要提醒我?」

    「應該是錯不了的。」許立點頭道。

    「可他苗志文是史林的狗腿子,甚至可以說是奴才,他又怎麼會來提醒我?難道他是在施苦內計,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後給史林、鄭鈞波他們報信?」趙國慶猜測道。

    許立聽了卻是一笑,道:「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刑警隊長了,別總是拿你審犯人的那一套來看待官場上的這些人。你現在是望江市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你怎麼對官場上的這些事情還是十竅通了九竅……」

    「行了,你就別賣官子了,不就是說我一竅不通嘛!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讓我查案、破案,抓捕犯罪份子那我趙國慶從來沒含乎過,可你讓我跟那些人似的每天只知道鑽營自己的官位,我來不了,也不想來!」

    許立感慨道:「你啊!好了,不說那些了!不過對這個苗志文的心思我倒是能猜出幾分。在當今這個社會上有些人,為了生存,或為了某種個人目的,奴顏婢膝,喪失人格、甚至助紂為虐。人們把這種人稱為奴才,而這個苗志文應該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我知道,不過對這個奴才我可沒打算再用他,這種小人離我越遠越好,最好是能把他派到那個鄉鎮派出所去,眼不見為淨!」

    「你可別小瞧了這種人,在某些地方,某些部門,這些奴才可是一個厲害的群體,甚至成為成功的代名詞。只因為他們有幾分特性。一是像應聲蟲。可以說是柔若無骨,絕對順從。特別是對領導不存在半點忤逆的問題。今天上司說煤球是黑的,他們馬上就說沒錯,煤球真是世界上最黑的東西。到明天上司改了說法,說煤球是白的,他們馬上便跟著有根有據的證明煤球的確是白的。後天上司又改了主意,說煤球是另一種顏色,沒問題,他們照樣能說出原理找到依據跟著說下去。甚至那一天上司夢魘:太陽是方的,他們都能附和,依我的拙眼察:太陽的四邊好像、似乎、大概相等。」

    許立沒等說完,一邊的趙國慶幾乎要笑噴了。「你說的這還是人嗎?這種人也只是在電視、電影裡出現過吧,現實中那能有這種人!」

    「你別笑,你沒遇到不等於說沒有!我再說他們第二是像京吧狗。他們跟在領導身邊時間長了,就成了領導肚子裡的蛔蟲,無論領導怎麼想,他們都會摸透領導的心思,因此他們的話一出口,總能讓領導心裡樂開花。上司有什麼動作,他們總能像「京吧」那樣亦步亦趨,搖頭擺尾,象隨左右。他們時刻都在揣摸領導的心事而隨時調整自己的姿態。第三個是像風向標。哪邊風硬便自然地倒向那邊。風肯定是上司那邊硬啊!上司掌握著每一個下屬的命運,上司喜歡誰,那誰肯定快要上去了,因此他們馬上就去巴結誰;倘若上司黑上誰了,那就標誌著誰要倒霉了,他們立刻就避之如同瘟疫。」

    聽著許立在那邊講,趙國慶有些不耐的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麼用啊,就算這個苗志文真是這樣的人又有什麼用,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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