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兩遇故友 文 / 醉死夢生
第二十七章兩遇故友
許立本來只是想應付范玉華,可沒想到她還當真了,只好立即承認錯誤。「對不起,是我疏乎了,你電話多少?」
「這還差不多,你要是白天找我就打我單位電話,早晚就打我家裡電話。」說完范玉華從隨身的小兜裡取出一個小記事簿,扯下一頁,寫了兩個電話號,第一個電話後面寫著財政局預算科,後面一個號碼後面直接寫著范玉華的名字。
「嗯?你在財政局上班?」許立十分奇怪,這個范玉華即然已經在財政局上班了,還考什麼公務員啊,全縣又有幾個單位比財政局好?
范玉華當然聽出了許立的疑惑,笑道:「我現在雖然是在財政局上班,卻是工勤編製,只是借用在預算科,如果不考公務員,將來也沒什麼發展,只好試試了。」
許立點點頭,心裡卻奇怪這個范玉華家裡到底是什麼門路,竟然能安排在財政局,還能到預算科。要知道這預算科可是財政局權利最大的一個科室,全縣不管那個局要向縣財政申請資金,可都是要經過他們的,平時好處可是少不了的。
許立將紙條收到兜裡,道:「我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聚!」
范玉華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看著許立漸漸走遠了,范玉華才輕輕一跺腳,小聲嘀咕了一聲:「既然你都回來了,江寧縣就這麼大,我就不信你還能再跑出我的手心!」
高中三年,許立那時才不過十七八歲,還是少年,而且加上學習壓力那麼重,他一心用上學習上,對班上的同學熟識的都不多,更別提處對象了。
可范玉華那時卻已經是大姑娘了,那個少女不懷春?在學校又接觸不到其他人,只有班上的同學,而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的許立自然是大家關注的對象。再加上許立本就長得高高大大,樣子也算英俊,自然會有許多小女生把他當作暗戀的對象,而這個范玉華也是其中的一個。
只是許立當時根本什麼都不懂,對周圍的女孩子更是從來不假以顏色,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是許多少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
雖著高中畢業,大家各奔東西,范玉華也知道許立考上了北大,以為今後再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只是將這份青澀的暗戀深深的埋在心底。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的又看到了許立,還聽他說再也不走了,心中當然高興,被埋在心底的那份感覺也被牽引了出來,而且再也無法淡去。
許立買了油條、漿子回到家,看到父親正在掃院子,許立忙上去,接過父親手裡的大掃笤,道:「爸,你歇一會兒,我來就行。這是我買的油條、漿子。」
「不用你了,你快進屋吧,剛回來,別累著。」許成友道。
「我不累,你看我這胳膊,這點小活還能累著我?」許立攥緊了拳頭,小臂上的肌肉立即顯露了出來。
許成友一笑道:「兒子真是長大了!行,你掃吧,我進屋拌點小鹹菜,一會兒進來吃飯!」
吃飯時許立的母親董晶問許立道:「兒子,你昨天回來說不走了是真的嗎?你留在咱們寧江準備幹什麼啊?」
「不走了,咱們縣不是招公務員嗎?我準備試試。」許立連吃邊道。
「好,考公務員好,旱澇保收,等過幾年咱們再送點禮,也讓咱們家出個當官的!老頭子,咱兒子要考公務員,筆試是沒問題了,可面試你得可給使把勁,你那個老同學馬建不在縣委嗎?等咱兒子筆試過了,你就去找他看看能不能給咱兒子幫幫忙!」董晶推了許成友一把道。
「行,到時怎麼也得讓他給幫幫忙!」說完許成友怕許立有什麼想法,又道:「兒子,爸不是不相信你,你在學校可能不知道,現在這社會,沒權、沒錢什麼都不好使,聽說這次咱們縣的十幾個公務員名額已經有一大半都被內定了,要是不找找人,面試時你就是表現再好,可也敵不過人家一句話不是!」
「嗯,爸,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這還有點錢,面試時,你就拿著找馬叔叔,讓他給幫幫忙。」許立早不是往日那個住在象牙塔裡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子,這些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許立第二天吃過早飯便乘車來到松江市人才交流市場,全市的公務員招考報名都是在這裡進行的。看著四周牆壁上掛著的招考信息,許立經過仔細對比,最後報考了江寧縣二道鄉的公務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在招考的單位中不乏縣委辦、組織部、財政局等好單位,可這些地方的名額恐怕早就有人預定了。
比如說縣財政局,只有一個名額,就是預算科的科員,條件限制的十分具體,要求女性,年紀不超過二十五週歲,大專以上學歷,財會專業,黨員。許立怎麼看,這都是為自己那位老同學范玉華量身定作的一般。真不知道這個范玉華到底有什麼背景,竟能讓江寧縣財政局為她下如此大的力氣。
其他好一些的職位,也都有著相當具體的限制,就憑許立這個毫無根基可言的毛頭小子就算你筆試成績再好,面試時答的再優秀,恐怕最後也難免是名落孫山的下場,還不如報名鄉鎮,也許競爭不會那麼激烈。
許立正在填表時,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早晨剛剛見過的范玉華。只見范玉華此時正坐在縣財政局報名處那裡跟一位姑娘談笑,就連她的報名表都是那個人幫他填寫的,如此情況下,只要范玉華筆試通過,進入到面試,還有什麼人能與范玉華相爭?
許立暗自搖搖頭,國家的政策是好的,在招考公務員上,搞公平競爭。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所有事情還不是人在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在,就無法保證真正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