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下 第二百九八章 不告而別 文 / 六斗
第二百九八章不告而別
「林華，跟蹤孫雨怎麼樣了？」
一聽到跟蹤兩字，林華等人就撲哧一笑。
孫雨的事在緊鑼密鼓的調查，林華等人堂而皇之的跟蹤和尾隨。
林華他們也沒在意，就如杜臨說的，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這跟蹤，如果每次都是這樣，那大家的工作就輕鬆多了。
「還好，孫雨有些擔憂，臉色非常難看，情緒波動也很大。今天在咖啡廳的時候，一個適應不小心碰到她，都被她罵了好一陣。指桑罵槐的，說我們不干正經事等等。」
「哦，這麼說來，她的情緒波動確實挺大的。」
「越是跟蹤，我們就越確認。」
廢話，根本就不需要確認，微型罪犯雷達早就已經幫你確認了。
但上法庭微型罪犯雷達沒用，人家法官和陪審團根本不可能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杜臨坐在一旁，看了看他們的跟蹤記錄，笑道：「今天晚上，別忘了繼續跟蹤，三班對調，不要停止對她的監視和跟蹤。我沒希望過要在她身上找出什麼來，只是法政部那邊的動作還是太慢了點。」
法政部那邊還沒那麼快，還需要幾天時間，不過十二組指模已經調查完畢，其中六組指模是遊艇在場之人的，其中就有周子安。
遊艇是周子安的，房間裡有指模並不稀奇。
而另外的六組，都是其他模特的，其中就包括李若雲。不過李若雲的指模是在門邊的牆壁上，按照當時的情況，可能是害怕而癱軟時抓住牆壁的。不過是否有指模，跟案情關係並不大。因為從裡面的門鎖拉手沒有指模這一情況，就知道對方擺明擦拭過。
何況，兇手進來，張佳美在換衣服，輕鬆走到她面前，直接一刀捅死她，說實話還真沒什麼難度。
生命是脆弱的，殺人是簡單的，隨便一刀就能捅死人。喉嚨更快，一刀劃過血脈噴張，什麼都沒了。
杜臨也知道這事強求不來，如果孫雨做得真乾脆利落，那就真有麻煩了，除非從口供上入手了。
「對了，李若雲他們雖然也一樣受到我們的懷疑，不過我們都沒什麼行動，他們的律師過來問是否可以拿回護照等物。」
杜臨搖搖頭：「暫時不要，雖然我們確定了兇手，但其他人也是嫌疑犯。程序上，不能厚此薄彼。還有，我還想讓他們一起來案情重組呢，如果離開了，誰知道什麼時候還有空。」
模特的工作確實很繁瑣，杜臨也知道，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改變的，大不了以後讓錢中林他們多給她們點機會。
今天，他就已經給梁家樂的廣告公司注入了一千萬，他也算是公司的股東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林華你們安排一下監視的人手。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跟隨。當然，半夜就沒必要了，一直到她回家就行了。」
「杜sir，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去辦吧。你去的話，我怕到時候又有什麼命案發生。」
林華的話讓眾人哄堂大笑，看向杜臨的目光也是帶著莫名的意味。
相互熟悉了，杜臨的事也逐漸被拿出來說。
以前孫碧等人瞭解的杜臨，只是覺得他很厲害，膽量超大，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可是後來李珍珍的事，被他短短時間就從各類的文件中分析出來，足見他的智慧了。
不過這些，都還罷了，最重要的，杜臨這廝走到哪似乎都有命案發生。不管是巡邏還是別的，似乎總是這樣，讓人無語。
就如這次，出個海泡個妞而已，居然又碰上兇殺案了。
不過杜臨這廝還真讓林華他們佩服的，遊艇上那兩個大美女，他們可都看到了的，真是夠厲害了。
「好吧，你們自己解決。不過也正好，趁著時間多研究一下各類的文件，或許能找出來。」
一天工作結束，下班後杜臨就做出租車回家。家裡還有兩個女人，雖然和她們不會有後來，但弄點小曖昧，或者關心一下，他也不會拒絕。
可是滿懷期望的回到家時，整個屋子都安安靜靜的，除了女孩留下的特有香味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原本兩人放在客廳的旅行箱，此時也消失了，而茶几上，還留著一張紙。
看著紙上的留言，杜臨苦澀一笑，隨意的仍在一旁，打開了電視機。
「這也算是不告而別吧？何必紙上留言，手機上不是更好嗎？」
許詩縈和李月仙兩女就這樣離開，杜臨心裡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從冰箱裡取了幾罐啤酒，咕嚕咕嚕喝著，好一會哈出一口酒氣，臉上卻更加苦澀。
「我還真是，到底放棄是否正確？」
「其實，到最後，還是矯情了啊。還不如索性霸道一些，直接就霸佔下來算了！」
「杜臨啊杜臨，你還真是懦弱！」
這廝，卻是懦弱，人都走了，才會在這裡後悔，沒走之前，就直接當成麻煩。
不過看來，這廝根本不可能和他面對歹徒時那般強勢，若是強勢，至少臉上也不會這樣苦澀和無奈。
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是一沉不變的。
他討厭那些罪犯，因為這些罪犯，傷害了別人，他看著不順眼或者非常不忿，和他的價值觀、人生觀衝突太大了，所以毫不留情。
可謝薇薇和劉曉月，有了關聯，他的取捨就成了問題。
不僅僅是罪犯，女人也是一樣，有了關聯，就很難取捨。怕這又怕那，心裡偏偏還悶騷。
這傢伙，如果不改變自己，肯定沒救了。
可能，他現在的愛情觀，依然還是以前那個在茶餐廳中，服務客戶的那個平凡青年。一生沒什麼大志，只希望能存點錢，買個房，弄輛車，然後討個溫柔喜歡的女孩，組建一個溫馨而美好的家庭。之後，就是這樣平庸的生活下去。
卻不知道，這生活之中，到底該怎麼樣能維繫和繼續。
他想過改變，但有些事不是他說了算的。比如，性格！
性格這玩意，不是說改就能改的。至少，現在的他，比起以前，好了許多，或者該說是齷齪了許多。
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杜臨不由自主正了正身子。
屏幕上是關於江語萌的新聞，她重新開始了忙碌，據說開始準備演唱會的事。
看著有些憔悴但露出笑容的面容，杜臨能看得出，那笑容非常勉強。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一切。
「哎，看來，是做出了選擇了。」
杜臨一口喝掉了罐子裡的啤酒，臉色有些蒼白。
「這樣也好，至少，沒必要再做出什麼選擇。」
這廝，又一次選擇了逃避，看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家中，陌生女人的氣味，在慢慢的消散，拿著車鑰匙，出了家門。
才剛剛來到蘭桂坊，就看到梁家樂等四人，杜臨連忙打著招呼。
「阿臨，沒想到你今天這麼夠意思，說吧，今晚有什麼活動？」
梁家樂看著臉色平靜的杜臨，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夠意思啊？」
「家裡藏著兩個大美女，居然還來陪我們，確實夠義氣啊。」
「是啊，如果換成你，早就無視我們了吧。」
聽到錢中林的話，梁家樂得意一笑：「那當然。」然而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可惜，連個美女都沒有。」
「那個李若雲不錯啊。」
杜臨還真是奇怪了，李若雲絕對是個美女啊，這廝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怎麼還在這裡幽怨？
「哎，李若雲這小妞，當初她可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按照你們警方的常規來說，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都是最有嫌疑的。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亂來的好，等以後確定了再說。」
看到梁家樂戰戰兢兢的樣子，看來他是真的怕了。
在遊艇上，居然出現了殺人犯，想想都感覺恐怖。難怪這四人今天就孤零零的身邊都沒美女，原來是想到了這茬啊。
「對了，阿臨，你有沒有懷疑我們？」
周子安這話一出，其他三人也都紛紛看著杜臨。
杜臨點了根煙，看著四人，無奈道：「拜託，如果我真的懷疑你們，就會盡量避嫌。而不是看到你們，就直接過來了。」
「好，這才像話。我也跟你交個底，這件事我是的確不知情。」
「跟我也沒關係。」
看四人認真的樣子，杜臨也認真道：「放心了，這件案子我心裡有數，真正的嫌疑犯也找到了，只是暫時還沒證據而已。當然，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別亂說出去。」
「真的？」
「嗯。」
四人頓時滿臉佩服，趙承偉更是直接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你這傢伙厲害。放心，我們心裡有數，不會亂說話。」
「嗯，不過過個幾天很可能要找你們幫忙，別到時候推三阻四的。」
「當然。」
「沒問題。」
「看你臉色不太好，走，找家酒吧，叫幾個美女過來，好好陪你。」
錢中林的話，讓其他三人臉色一變，而錢中林也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摸著鼻子不再開口。
看來四人是真的嚇怕了，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也能收斂一些。
到底是自己的朋友，杜臨不希望他們都是沒用的草包。
五人很快找了家酒吧，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