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十六章 雷鳥發威 文 / 冷瀟雨
大雷鳥越飛越近,已經飛臨到了煉氣堂的上空,它那巨大的身軀已經清晰可見。
雖然有防護大陣保護,但看到廣場上空的這個龐然大物,廣場上的眾弟子依舊感受到一種無形的龐大壓力,身子情不自禁的開始瑟瑟發抖,幾乎就要站立不住。這是一種弱者在絕對強者面前的很自然的反應。
正當場上的眾弟子不住暗自祈禱,這頭妖畜趕快過去,不要在這裡多做停留的時候,大雷鳥偏偏沒有如眾人所願,緩緩收住了勢子,就此停在了煉氣堂的上空,不再前行。
這一下廣場上的氣氛陡然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眾多人的心中在想的是,這頭妖畜怎麼不走了,它待在這裡想幹什麼……
「嘎嘎--」
大雷鳥長鳴幾聲,開始繞著煉氣堂上空滑行盤旋起來,這下讓廣場上的眾人更是驚恐不安起來。
「怎麼回事,那頭妖畜怎麼不走了?」
追在後頭的一個築基期高手不禁訝然出聲道。
「這頭妖畜在路上已經連傷了兩人,恐怕凶性已經暴發,莫非要在這裡生出事端?」另一人沉聲道。
「好在吳師兄已經升起了防護大陣,這樣可保無虞。」
「這煉氣堂廣場上聚集了這麼多人,若是有一個閃失,事情恐怕不堪設想啊。」
「戚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這頭妖畜可能會攻擊大陣?」
「這也難說,我看這頭妖畜待在這裡不走,恐怕是有原因的……」
幾人聞言,臉色都頓時凝重起來。
「這,這,如果那頭妖畜真要攻擊大陣,那怎麼是好?」
一時沒有人說話,顯然若真是這樣,事情可就真的很嚴重了。
「大,大陣有吳師兄他們主持,應該很牢固吧,那頭妖畜真要攻擊大陣,也不可能攻破的。」
「我看未必。這頭妖畜已經到了四級上階,修為深厚,又是一個雷系異獸,法術強橫。吳師弟雖然修為尚可,但其他主持大陣的四位師弟恐怕就力有未逮了。若這頭妖畜真要執意強攻,這座防護大陣能不能擋住,還真是未知之數呢。」
「這,這,戚師兄,那我們是否該過去助吳師兄他們一臂之力?」
「你看現在那個妖畜佔著廣場上空不走的樣子,我們現在還過得去嗎?」
幾人又都一時沉默了。看現在這樣的情形,若是真有人過去,大有**就會招來那頭妖畜的攻擊。而若是那頭妖畜全力攻擊,場中幾人又有幾個可以抵擋呢,即使能夠不被秒殺,但又能支持幾下呢。在場中,恐怕也只有戚師兄這樣築基期後期頂峰的修為,仗著手中的強力法器,才能勉強抵擋一陣吧。
「大家不必擔心,我看這頭妖畜未必就會攻擊防護大陣呢。」一人出聲安慰道。
這個人的話音剛落,煉氣堂上空的大雷鳥就用行動給了他狠狠一個耳光。只見得它嘶鳴一聲,張嘴一吐,一道閃電就重重的當空砸下,擊在了廣場上空的防護光罩上面。
「砰--」的一聲悶響,閃電擊在光罩之上,一道光波驟然亮起,隨之這道光波又迅速向著四周擴散,激起了四周的波動,彷彿一塊巨石砸落在原本平靜的湖面之上,只見得整個的光罩在這一擊之下,都起了一陣輕微的顫動。
這一擊讓場上的所有人都駭然失色,這頭妖畜當真對煉氣堂上空的防護大陣進攻了!
還沒待眾人多想,接二連三的閃電就已經連續不斷的落了下來,辟辟啪啪的砸在了護陣光罩之上,炸起了一團又一團的耀眼白光。
廣場上的人群頓時亂成一團,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瘋了,瘋了,這頭妖畜當真是瘋了!」廣場中的人開始罵聲不絕。
「轟轟轟--」
裡面的人罵得越凶,大雷鳥的攻擊就越是兇猛,只見得這時又是一個更為粗大的球狀閃電重重的砸落在了護罩上面,兩股巨大的靈力能量撞在一處,發出驚天般的巨響。緊接著一陣巨大的晃動傳來,受到球狀閃電攻擊的光罩處,明顯的往下凹進去了一大塊,只剩下極其稀薄的一層。只這一下,這個護陣光罩差點就被擊穿了!
煉氣堂大殿內跌坐五個方位的吳方有五人,都是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震,大雷鳥的強悍讓他們始料不及。吳方有臉色嚴峻,沙啞著聲音無奈的道:「我們低估了這頭妖畜的厲害,諸位師弟,使出全力來吧。」
聽到這番話,其他幾人都沒有再有所保留,手上掐著各種強力法訣,朝著陣眼陣口又連連打入了數道法力,防護大陣的威能已經被他們所有的能力激發到了最大。
廣場上空的大雷鳥怒嘶一聲,再次張口一吐,一個粗大的球狀閃電再次重重的凌空砸落,而落下的地點,無巧不巧正是剛才落點的地方。
剛剛被球狀閃電炸干的靈力護罩還沒來得及回復,這下又遭到重創,再也抵擋不住,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護罩已經被炸開,露出了一個球狀的大洞。
「不好!」遠處觀戰的幾個雲華門高手見到這種情況,都是大驚失色。
「這妖畜當真是下死力了!」
「快快傳音,去叫老祖宗來吧!」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妖畜再來這麼幾下,這個大陣可就要徹底毀了。」
「不行,我等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大家把防禦全開,隨我上去,吸引那妖畜的注意,也好給吳師弟他們一點喘息之機。」
隨著領頭的戚師兄的一聲令下,幾個雲華門高手頓時把能夠用上的各種防禦法器,防禦靈符都用上了,把自身的防護做到實足,在戚師兄的帶領下,向著廣場上空的大雷鳥迅速逼近了過去。
廣場上的眾弟子此刻都是驚恐萬狀,四處抱頭鼠竄,彷彿末日來臨一般。
這場上若說還有一人算是比較鎮定的話,那就是謝雲了。現在只有他一人還呆呆的站在場上沒動,跟場上驚恐亂竄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現在在他旁邊,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都避開逃到了另一邊,只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而在他的頭頂上空,赫然是那個被擊穿的球狀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