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百六十七章 疑惑 文 / 撒加
第六百六十七章疑惑
神清氣爽的出了房間，愛麗絲照例送了我個白眼，不過，現在我卻沒時間理會她，因為菲亞特已經等了好一會了。
「主人，獸人帝國現在正在厲兵秣馬，兩個月內，肯定會再一次展開攻擊人族的行動。」菲亞特第一句話就讓大家都嚇了一跳。
「你能肯定？」我神色一整，肅然道。
「小人肯定。」菲亞特鄭重的道：「雖然因為獸人對人族的仇恨，想要在這裡打探消息要困難的多。但是，從城內各處探聽到的消息，都在說明獸人正在做著出征前的準備。」
我默然點頭，雖然早知道獸人與人族之間的仇恨無法化解，但在這神魔之戰即將展開的時候，如果再來一次大規模的獸族和人族的戰爭，卻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白白的將兩族的力量在戰爭中消耗，最後得益的很可能是光明神族或者黑暗魔族。
「這是必然的事情。」卡歐夫人歎息道：「獸人大陸太過貧瘠，根本無法養活人口日益增長的獸人百族。在每年冬天來臨之前，很多獸人部落的老人為了給族內減少負擔，都會自覺的跑到山上，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為了獲得必須的食物，或者減少下人口帶來的巨大負擔，獸人不得不隔幾年就進攻一次伊達而山上的雄關。」
「啊！」眾女聞言都禁不住驚呼出聲，如此慘事，她們又哪裡想的到。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這種事情雖然沒見過，但聽卻是早就聽的多了。轉頭對琴絲問道：「如果精靈族願意幫忙，是不是可以提高獸人大陸農作物的產量？」
「植物魔法雖然可以縮短弄作物成長的時間，但需要的養分卻要提高了許多。獸人大陸最主要的問題是土地貧瘠，所以即使有植物魔法幫忙，也只可以短時間救救急，用的多了，只會把這裡變成真正的不毛之地。」琴絲搖頭道。
我心下恍然，暗道這才合理，要不然打仗的時候帶上一群精靈魔法師，豈不是連軍糧都不需要準備了。要是被琴絲知道我居然是這麼個想法，估計再怎麼乖巧也要生氣了。且不說想讓一顆種子短時間發芽、成長乃至成熟需要的魔力是何等的龐大，單是我居然想將魔法師寶貴的魔力浪費在這上面，就已經足夠遭人唾棄。要知道，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魔法師團都是足以影響戰爭結果的決定行力量，魔法師的魔力恢復起來又困難，不到關鍵時刻都不會出手。
「不行的。」卡歐夫人搖頭道：「就算獸人大陸的土地可以滿足獸人百族的需要，回到大陸依然是所有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那些悲慘的歷史，也必須用人族的鮮血來洗清。而幾年前有了毒龍人部落的加入，帝國的實力提升了很多，能夠隱忍到現在才發動戰爭，已經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我苦笑搖頭，仇恨是最難化解的東西，看來，在神魔兩族入侵之前，不但人族會有一場內亂，獸人和人族之間還會有一場大戰要打。不過，這些事情我也只是問問而已，自己畢竟不是救世主，小範圍的影響下戰爭或許能夠辦到，但想影響大陸局勢，無疑我還不夠資格。
不過，既然大戰在即，那我的任務就更加迫切了。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事情的變化，獸人大陸的凶險，完全出呼了我的預料，就算已經有意展現了魔獸們的真身，依然有人想打我們的主意。可以想像，如果我們只是輕車簡從的進入城內，現在早已經跟城主打的一塌糊塗。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看來我需要變化一下身份了。
「我一直在等著龍長老。」卡歐夫人眼中露出一絲喜意，點頭道。
「原本，我想的很簡單，只是按照族長的要求，將你們母子送回比蒙皇城，而路上要是有機會，就找龍人乃至毒龍長老問清楚事情結果，再帶著派莫締長老回到龍島也就是了。所以，很多疑問我都沒有問過你，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了點變化，我想，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到底當初獸人帝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和獸皇卡歐帶著小萊離開獸人大陸？」我並不在意她到底是不是獸皇卡歐的妻子，是與否與我們都沒什麼關係，只是希望能夠從她口中知道一些信息，從而估算出派莫締長老和他的龍人部落到底想幹什麼。
「這件事，就算龍長老不問，我也想告訴大家的。」卡歐夫人坦然道：「一切，都要從這個毒龍人部落出現的時候說起。」
隨著她的娓娓道來，我們也漸漸瞭解了不為獸人皇族不為人知的秘密。五年前，毒龍人族繞道來到了獸人帝國，並且很快就跟獸人祭祀中極具威嚴的狐人主祭拉上了關係，並且在她的介紹了以鬼蛟族的名義加入了獸人帝國，並且很快崛起成為了獸人百族中的新貴。本來，這種事情比蒙皇族也是樂見其成的，但是，很快矛盾爆發了。
在以狐人祭祀為主的強大祭祀團支持下，鬼蛟族的在獸人帝國的地位直線上升，最後目標更是直接指向皇城衛隊的領導權，這是獸皇卡歐絕對無法容忍的。因為祭祀地位的超然，所以獸皇雖然名義上是獸人帝國的統治者，但平時根本無法調動各族的軍隊，而皇城衛隊是抽調各族精銳組成的軍隊，是獸皇掌控下最強大的力量。有了皇城衛隊，獸皇才可以對獸人百族保持著強大的威懾力，一旦喪失了對這支軍隊的控制權，他的統治就會落入有名無實的地步。這對於一貫強勢的獸皇來說，簡直比讓出獸皇寶座還要難堪。但是，因為得到祭祀們的支持，他卻又對鬼蛟族無可奈何。要不是比蒙祭祀在獸神殿中同樣位高權重，甚至他都已經被強行勒令交出皇城位隊的大權。
矛盾越來越激烈，到了最後只能用獸人最習慣的決鬥來決定。但是，就在決鬥的前一天，意外發生了。包括比蒙祭祀在內的比蒙長老們，卻突然決定交出皇城衛隊的領導權，無形中等於放棄了卡歐獸皇。當決鬥展開的時候，強大的比蒙族能夠出戰的，不過是一些血氣方剛的年輕族人，而鬼蛟族又確實強者如雲，於是，出呼所有人的預料，強大的比蒙族輸了。卡歐獸皇雖然獨敗數名龍人，卻終究鬥氣耗盡，敗在了龍人族長的手下。自然的，皇城衛隊的權力也轉移到了鬼蛟族的手下。
決鬥之後不久，眾叛親離的卡歐獸皇心灰意冷，決定放棄自己的皇位，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獸人帝國，離開獸人大陸。可是，就在伊達而山脈上，他們遇到了追擊而來的龍人和毒龍，從而明白到了事情的究竟。
不甘寂寞的毒龍一族不願意繼續待在偏僻的龍島，他們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人族大陸上狩獵，為此，毒龍部落的人準備了很久，他們潛入人族大陸，在各大學院裡面化裝學會了人族的戰爭技巧，培養了很多出色的軍事人才。而獸人祭祀們也想要突破伊達而山脈上的雄關，殺回人族大陸去，於是，他們展開了合作。而合作必須的一點，就是獸人帝國的皇者依然是比蒙，毒龍人族只能暫時性的領導皇城衛隊。
「因為這個條件，毒龍派莫締和他屬下的龍人部落是絕對不能讓獸皇卡歐離開的，就算是個傀儡，他也必須留在皇城。但是，驕傲的比蒙皇者根本無法容忍自己繼續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所以，戰鬥展開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想龍長老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卡歐夫人滄然道。
「原來是這樣。」我沉吟道：「不過，這其中只怕還有極大的玄機，很多事情看著合理，但仔細想來，卻是錯漏百出。」
「是啊，就算派莫締長老有天大的本事，可以說動幾位祭祀已經是極限了，又怎麼可能勸說比蒙祭祀放棄比蒙一族的榮耀，轉而支持他們呢？」菲麗雅皺眉道。
「是啊，這麼一來，比蒙族可說是威嚴盡失，再想統領那些桀驁不馴的獸人百族，將會是困難重重，這一招，幾乎斷送了比蒙族，這樣的代價，那些比蒙祭祀和長老怎麼可能捨得付出？」曾經當了那麼多年傭兵，妮雅對獸人的情況並不陌生，懷疑的道。「何況，對於比蒙來說，純正的血脈傳人每一個都是十分珍貴的，怎麼可能甘心損失獸皇卡歐這樣一家子呢？」
「其實，就是能夠說服狐族祭祀，這已經是難以想像的了。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據說狐人一族是大陸上最精明的種族之一，狐人祭祀自然更加精明，怎麼可能寧願與毒龍合作，也不相信自己的族人呢？」梅琳娜也搖頭道。
「有一點，我想現在需要告訴你們，獸皇卡歐依然在位。」我鄭重的道。心頭卻似乎漸漸有了點頭緒，這裡面確實很不合理，但如果再加上一雙強有力的巨手，那一切就都正常了。怪不得卡列族長對這事情一點都不急，還讓我探聽清楚之後自己決定，只怕其中他也是有份的。
「不可能！」聽我這麼一說，卡歐夫人頓時神情激動，大聲道：「我雖然帶著小萊逃離，卻也親眼看著他自爆，不可能還活著的。活著的這個，絕對是假的。他們…他們居然還要玩弄他的屍體……」說到後面，更是激憤的語不成聲。
「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我搖頭道：「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大陸上將剛剛死去的人復活未必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我的小羽就可以辦到這一點。」光系禁咒是大陸上最傳奇的神話，復活剛剛死去的人正是它的功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卡歐夫人喃喃的道，又是歡喜又是悲傷，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斷落下。我心頭感歎，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卡歐夫人，但對於獸皇卡歐的感情，無疑是真摯深厚的。
菲麗雅上前勸慰道：「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想，現在的獸皇肯定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瞞的過那些獸人祭祀和各族的官員呢？」
眾女也紛紛上前勸慰，好一會之後，卡歐夫人才平靜下來，哀傷的道：「就算是真的，卡歐一向高傲，讓他當這個傀儡獸皇肯定也是生不如死。」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你不知道或者遺漏了的隱情呢？」心裡有了頭緒，接下來需要的就是想辦法證實了。無疑，眼前的卡歐夫人是十分重要的線索。
「沒有。」卡歐夫人肯定的道：「雖然獸人大陸上女性的地位極低，但是因為我也是比蒙皇族的後代，身上有著純正的比蒙血統，所以，族內的大事基本上都可以參與。所以，除了獸神殿的事情之外，沒有什麼事情會瞞著我的。」
「哦？」我心頭恍然，她說自己是純正的比蒙血統，那就幾乎可以肯定是比蒙公主卡馨了。看來，蓮柔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就是不知道，比蒙之中親兄妹是否可以結合。
大陸上的婚姻制度，可以說是十分混亂的，不過，在人族之中，親兄妹結合依然是十分避忌的事情，但獸人之中是否如此，我卻是不怎麼瞭解。所以，就算知道眼前的是比蒙的卡馨公主，也不能說她就不會是卡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