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百二十五章 菲亞特的請求 文 / 撒加
第六百二十五章菲亞特的請求
當然，我所謂的不算強自然不是沒威脅，就算是聖獸，也絕對不敢輕視一頭高級魔獸的殺傷力的。之所以說威脅不強，只是相對來說而已，事實上，別看我們一路殺的起勁，真正殺死的高級魔獸也不是太多，基本上與中級魔獸的比例在一比十到二十左右，雖然魔獸群中中高級魔獸的比例也差不多是這樣，但這兩個比例是完全不同的。
憑藉著更高的階級和實力，參與到攻擊我們的高級魔獸其實並不少於中級，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我們殺死的高級魔獸也要比中級魔獸少的多，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為彼此交手太快，就算我也沒把握可以對高級魔獸一擊必殺。所以，大部分高級魔獸都是傷而不死，死亡的比率並不高。
不過，這次的戰鬥，也已經讓我對這片山林的聖獸領主有了極深的忌憚。剛剛的戰鬥，若是再加上一頭或者更多聖獸進去，那結果可能就截然不同了。這一點，以它的智慧肯定不會不清楚，而以先後兩次命令式的吼叫看來，也一直有聖獸在監視操控著這些魔獸，其中的究竟就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鳳兒，如果你的領地遭遇襲擊，或者有人侵入，你會不會與領地內的魔獸們一起對付入侵的敵人？」既然自己想不通，我自然也就只能問人了。身邊雖然有四頭聖獸，但除了鳳兒之外，其它幾個好像都沒什麼掌握領地的經驗。
「會！」鳳兒堅決的道：「如果侵入的敵人實力強悍到像我們現在的程度，那我絕對會與轄下的魔獸聯手出擊，直到將敵人徹底打垮為止。」
「這麼說，聖獸們之所以沒出現，也不是因為聖獸的驕傲或者矜持什麼的。」我再度沉吟，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應該不是。」鳳兒也皺起了眉頭：「前面那聲怒吼，實力應該不是太強，估計比我們都要弱上一些，應該只有中下階聖獸的水準。但最後那聲狼嚎，實力卻顯然要強上許多，只怕是上階聖獸也說不定。」
我肅然點頭，聖獸之間自有一套判定等階身份的方法，只從氣勢和咆哮中就可以大致瞭解。兩頭聖獸的實力，我也可以大致估計出來，雖然未必準確，卻也能猜個**不離十。不過，若都是最弱的下階聖獸，也不用我現在這麼忌憚了。
雖然魔獸大軍沒有繼續追擊，不過我們也不敢大意，依然放馬狂奔，直跑出幾十里外才漸漸放慢速度。或許是因為魔獸們都已經被調集起來，這一路上卻是沒遇到任何麻煩，倒是讓不明白究竟的愛麗絲很是開心了一陣。畢竟，讓她一個小姑娘連續不斷的戰鬥，特別是在剛剛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之後，還是很容易厭倦的。
臨時休息的時候，我散佈了一系列命令，指派小狐狸和鳳兒警戒，土系巨龍米蘭斯芮在空中警戒，小羽因為魔力消耗極大，所以特別留在了身邊，以自己的先天真氣幫它快速恢復魔力。如果猜測沒錯，接下來出手的應該就是聖獸們了，保守估計，五路合圍的魔獸群就需要五頭聖獸指揮，或許還要加上那頭衝著我怪笑的魔狐，以及發出狼嚎的魔狼，也就是說，出現的聖獸可能會多達七頭之多，這讓我不得不緊張。
「小天，很棘手嗎？」熟知我一切習慣的菲麗雅，看到營地中消失不見的小狐狸和鳳兒，馬上就明白了一切。而我一停頓下來，就馬上在附近找了棵大樹探察周圍的情況，更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確實棘手，我懷疑魔獸們是在放水，或許後面還有更多的難關在等著我們。」我肅然點頭，自從見到魔狐之後的怪異感覺在心頭一直繚繞不去，總覺得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默默的盯著我們。「所以，多點防備是必須的。」
「嗯，我們也會小心。」菲麗雅永遠是那麼善解人意，根本不需要我將話說的多麼直白。「菲亞特大哥有事情想要找你，我想，你應該和他談談。」
「哦？」我微微詫異，奇道：「什麼事？」
「恩…還是你自己去問他吧！」菲麗雅欲言又止，搖頭道。
「什麼事情這麼神秘？我們現在就回去問問。」看到她這種神色，我知道菲亞特要談的事情絕對不小，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為難？為了將自己可以溝通植物的能力保密，我每次探察都會選擇遠離營地。
「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想我們幫忙，如果可以的話，就盡量幫幫他吧！」菲麗雅點了點頭，隨即又猶疑的道。
「當然。」我微笑點頭，躬身做了個謙卑的禮儀：「有大夫人您開口，什麼事情我都一定給他辦的妥妥當當。」
「貧嘴！」菲麗雅抿著嘴，笑罵道，她十分享受我時不時的搞怪和玩笑，那是只屬於她們的待遇。
菲亞特很忙碌，每到休息的時候他都會特別忙，這不但因為他是盜賊，需要擔負起探路的責任，也因為他是一個十分喜愛美食的人。自從吃過卡米拉姐妹做的食物之後，他就發誓，一定要學會姐妹花的烹飪技巧。所以，休息的時候，他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們，或者說是看著她們手上的動作，要不是事先知道，我肯定會把他看成是垂涎卡米拉姐妹容貌的色狼。
「你有事情找我？」不在別人忙碌的時候打攪，這是起碼的禮貌，況且一起冒險，有什麼事情商量也不需要急在一時，所以。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大家都吃飽喝足，各自調息修養的時候了。
「是的。」菲亞特感激的看了看遠處的菲麗雅，鄭重的道：「我想加入龍緣傭兵團，像羅傑一樣，以你僕人的身份」
「像羅傑一樣？」我呆滯了，怪不得菲麗雅無法說出口，他的這個決定實在是出人意料。
「不錯，我以自己的靈魂發誓，終生效忠於你們，一切以你們的意志為先，絕不敢有半點違逆。」菲亞特肅然道。
我皺眉道：「以你的實力和身份，如果真的想加入什麼傭兵團或者什麼組織，自然都有的是人歡迎。就算真的想加入我們龍緣，我也不會再做拒絕，根本不需要用這麼極端的辦法。」
「我確實很想加入龍緣傭兵團，」菲亞特正色道：「但我更希望的，卻是像羅傑一樣，成為主人的奴僕。」
「為什麼？」我疑惑道，在我看來，自由是最重要的，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凌駕於自由之上。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這上階盜聖居然甘願放棄自由，成為一名認識不過幾天的傭兵團長的奴僕？
「理由很多，其中一點，就是我是個冒險者。」菲亞特坦然道：「我的家族，可以算是冒險世家，從祖輩開始，冒險就是我們一生的事業。我的爺爺，我的父親，甚至還有我的兄弟姐妹，都是冒險者，為了能夠描繪出一副完整的伊達而地圖，他們先後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原本已經做好了同樣的打算，但現在卻有一個絕妙的機會放在我的面前，為了抓住它，付出一點點代價又算的了什麼？何況……」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答應你，有機會會與你一起冒險，一起走遍伊達而山脈的每個角落，完成你們家族世代的心願。」我搖頭道：「但是，這並不需要你付出自由作為代價。我的目標，雖然與你不盡相同，但同樣有興趣探遍伊達而山脈，這只是順便而已。」
「並不僅僅是這樣。」菲亞特重重搖頭，道：「完成家族世代的心願，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我不會僅僅因為這個原因而效忠於什麼人。但是，主人和幾位主母卻是例外，事實上，我很羨慕羅傑。」
「現在的羅傑無論從實力或者名望，又或者別的什麼，都應該還比不上你，似乎沒有什麼值得你羨慕的吧？」我搖頭道。
「不，他的很多方面都值得我羨慕。」菲亞特道：「他的實力，雖然還不是很強，但從高階劍師到現在的劍聖，這只是短短兩年內發生的變化，單是這一點就很值得我羨慕了。另外，他的魔獸，遇到危險時候你這個主人的保護和救助，這也值得羨慕。我想，知道他的待遇之後，大陸上絕對會有無數人想要像他一樣，成為您的僕人。」
「就為了這個嗎？」我神色冷淡下來，如果是因為看到其中的好處才想著成為僕人，那我是絕對不會繼續收留他的。
「主人實力通神，自然也應該明白，修煉的時候如果有明師指點，那想要突破瓶頸就會容易許多。菲亞特雖然自認家學淵博，無奈家中長者都已經早早去世，武技修煉也只能靠自己一點點摸索。雖然跌跌撞撞達到了現在的實力，但要想再做突破，卻已經難如登天，或許有生之年都無法做到。所以，我才迫切渴望能有高人指點。只是，多年探訪下來，大陸上固然有人比我高明，卻也高出有限，想要指點我突破，卻是無人可以辦到。」菲亞特歎道。「直到見到主人，更知道羅傑的經歷，才……」
「你可以留在傭兵團，武技方面，也可以找我互相探討。」我搖了搖頭，修煉上的事情確實如他所說，關鍵時刻有個人指點，一切都會順當的多。我之所以能有現在的修為，與老頭子的指點也是分不開的。瞭解了這一點，我自然也能理解他的做法。「但認主之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不！」菲亞特大急，道：「如果主人不願接納，我絕不敢繼續留下去。我自認還有些眼力，知道主人和幾位主母身上都有著無數不能透露的秘密，隨便一個傳揚出去，都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想來主人當初不願意收我進龍緣傭兵團，也是因為這些秘密。換了是我，也絕對會這麼做，甚至殺人滅口，也是十分應該的。」
「你多心了。」我好笑的道：「雖然我們確實有些秘密不願意讓外人知道，卻也沒到為了保守秘密殺人的地步。放心，我沒那麼凶殘。」
「不管如何，還請主人收我為僕。」菲亞特堅定的道：「大陸上強者為尊，追隨強者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菲亞特向來心高氣傲，只以半本家傳秘籍修煉到現在的程度，從來不肯服人。但是，對主人和幾位主母卻是心服口服，若不能跟隨主人，以後只怕難有開心之日。」
「算了，既然你堅持，那就留下吧！」我搖了搖頭，倒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堅決，執意不肯改變主意。不過，大陸上情況確實如此，有名望的高手很容易就可以聚集起一大堆的追隨者，成為自己一生的僕役。不過，以菲亞特這樣的身份和實力，還要甘願為僕，卻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多謝主人收容，菲亞特·神·梵西斯以自己的靈魂立誓，有生之年忠誠於龍孤天，絕無半分懈怠。若有違背，神人共棄。」菲亞特大喜，忙跪倒在地，當天立誓道。
「菲亞特·神·梵西斯？你這姓氏……」我心頭大驚，要知道，在姓氏中加神，是神明的標記，也就是說，只有神的後裔，才有資格冠以這姓。
「梵西斯是盜賊之神的姓氏，主人，你這下可撿到寶了。」鳳兒偷笑的聲音從心底傳來。她所說的盜賊之神，正是人族那已經隕落的幾名九階高手之一，難怪菲亞特可以以神為姓，他還真是神明的後裔。
「如主人所想，小人正是盜賊之神的後裔。」菲亞特歎息道：「所以，小人只信實力，不信奉任何一位神明。可惜，隨著祖神的隕落，家族的武技鬥氣也失傳了大半，到了小人手上，更只剩下半本秘籍。」
「既然是神之後裔，你為什麼又要堅持認我為主？」我奇怪的道：「你應該知道，在這片大陸上，自己的出生是何等的尊貴。」確實，以大陸上的血統而論，神之後裔顯然比那些皇族血統更要尊貴的多。當然，在我眼裡所有人的血統都是一樣，根本就沒有高低之分，唯一的差別，就是天賦的好壞而已。
「無論先人如何，小人都只是一名靠著主人保護生存下來的盜賊而已。」菲亞特淡然道：「況且，如果想重振先人神威，還需主人的支持和保護。所以，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族，認主都是小人必須要做的。」
「重振神威？」我疑惑的道：「這我可未必能幫的上忙，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才行。」
「主人當然可以幫的上忙。」菲亞特鄭重道：「小人之所以堅持認主，還因為有一件大事需要主人幫忙。如果不預先發誓效忠，這件事小人卻是怎麼也不敢提出來。」
「什麼大事？」我興趣大增，事先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還保留了如此重大的秘密。
「當初，神魔人三族大戰，因為戰神和元**神先後消失，人族的情形卻是岌岌可危，最後的大戰，更是毫無勝算。所以，祖神事先已經已經做了準備，將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封印了在盜神殿之中。傳說中，只要我們家族的人能夠進入盜神殿，得到祖神收藏的東西，就有希望晉級為新的盜賊之神。可惜，人族戰敗之後，我的家族也遭遇到了空前的打擊，最後存活下來的更是寥寥無幾，甚至家傳的鬥氣心法也遺失了大半。幾千年來，再也無能進入盜神殿。」菲亞特失落的道。
「等等。」我吃驚的道：「你所說的大事，不會就是讓我保護你進入盜神殿吧？而盜神殿，就在這伊達而山脈深處？這麼說，你前面什麼冒險世家，都只是一個借口了？」
「是的，盜神殿確實在伊達而山脈之中，而我想請主人做的大事，也確實是送我進入盜神殿。」菲亞特重重點頭。「不過，小人所說的冒險世家，卻絕非借口。深入伊達而山脈固然是為了找出盜神殿的所在，卻也是因為我們都真心熱愛冒險。雖然小人剛剛有所隱瞞，卻絕對不敢欺騙主人。」
「那你就不怕，到時候我覬覦盜賊之神留下的寶物，反而將其據為己有呢？」我點了點頭，是否謊言欺騙，自己還是能夠有所感覺的，隨又奇怪的問道。「還主動認我為主，這不是讓你到時候連最後的反抗都做不了？」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菲亞特冷靜的道：「也相信主人是絕對不會搶奪祖神留下的東西的。以主人的實力，成神絕對不是幻想，甚至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事情。接受祖神留下的東西，對主人來說反而未必是件好事。況且，這事情不但重大，而且極為危險，如果沒有先認主，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報答主人的恩德。況且，主人既然可以冒險援救羅傑這個名義上的僕人，相信主人也絕對不會虧了小人。」
「你倒真敢想。」我搖頭歎氣道：「也太高看我了，晉陞九階對現在的我依然是遙不可及。不過，修為到了我這種程度，就算有人告訴我轉練別的三天可以成神，我也已經沒機會再重頭開始了。說吧！盜神殿在哪個位置？」
「不知道。」菲亞特苦笑道：「這正是小人家族幾百年來最大的疑問。幾千年過去，伊達而山脈經歷了無數次的變動，地貌與祖神留下的地圖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加上我們又無法深入山脈深處，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盜神殿在山中的哪個位置。只大致知道，它應該是在靠近山脈中心的位置。」
「果然是大問題。」我也禁不住苦笑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戰鬥一天，你也應該很累了，先好好休息去吧！」
「主人，讓小人守夜吧！」菲亞特自動請纓道：「若說累，主人才是真的累呢！」
「不用了。」我搖頭道：「我們修煉的不是鬥氣，而是真氣，在恢復速度上遠比鬥氣快的多。所以，別看卡米拉姐妹實力與你差不了多少，但說到恢復能力，卻遠比你要強悍的多。況且，幾天不睡，對她們沒有任何影響，這方面你不需要再堅持了。」守夜這種事，只要有卡米拉姐妹在，那其他人就根本沒有插手的資格，我早已經習慣了。
「是，那小人就先去休息了。」菲亞特其實也明白，只是他覺得身為僕人，卻只顧自己休息，反而讓主母守夜實在不成體統而已。不過，作為出色的冒險者，他同樣知道，適當的人力分配是十分重要的，與其堅持守夜弄的自己白天沒精神，還不如養足精神，明白好好表現來的實在。
「怎麼樣？」回到自己的帳篷，菲麗雅等人卻根本沒有入睡，也沒有打坐調息，一個個瞪著眼睛在等著我。看到我進來，一個個都迎了上來，性急的妮雅更是急問道。「收下了嗎？」
菲麗雅靠了過來，溫柔的按摩我的肩膀，順便想幫我除去身上的劍士服。我搖了搖頭，道：「就這樣吧！我想，今天晚上不會平靜的。」卻沒有回答妮雅的問題。
「龍大哥，你快說嘛，到底收不收菲亞特大叔進我們龍緣傭冰團啊？」菲麗雅神色微變，沉默的點了點頭，妮雅卻不理會晚上可能出現的危險，撒嬌的拉著我的手臂，不斷搖晃道。
「你說呢？」我好笑的道。
「當然是收下了。」妮雅興奮的道：「上階盜聖啊，大陸上又有多少這樣的盜賊呢！加上我們本來就缺少盜賊，收下正好可以彌補不足，為什麼不收呢！」
我默然，確實，換了任何一個人，答案都應該是肯定的，為什麼不收呢？只是，知道他居然還是盜賊之神的後裔之後，我也不知道接受他這個僕人是對還是錯了。
「好了，以後他就跟羅傑一樣，和我們一起冒險了。」看妮雅依然不依不饒，我只能回答道。
「太好了，有s級冒險者加入，我們馬上就可以申請成為a級冒險團了。」妮雅大喜，雀躍的道，不過隨即又悶悶的道：「唉，以龍大哥的實力，要是想升級的話，早就可以成為s級冒險者了，這種升級真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我心頭暗笑，她終究還是不忘當初作為星辰傭兵團團長的事情，還想著怎麼提升傭兵等級和冒險等級。只可惜，在真正的強者眼中，這種等級根本毫無意義。
「龍大哥的魅力還真是大，菲亞特都已經是s級冒險者了，更是聖階高手，居然還要自願為奴，只為了能夠跟隨龍大哥呢！」興奮來的快，卻的更快，妮雅很快平靜下來，轉而為我居然可以得到如此高手的自願追隨得意起來。
「雅姐，你說菲亞特為什麼要自願為奴呢？」這個問題，我也是怎麼想之不透，茫然問道。在我看來，無論是為了什麼目的，放棄自由都是絕對不可以的。我可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有什麼王者之氣，散發出來就可以讓人哭著喊著要認主的。
「龍大哥你之所以想不通，應該是因為你不明白盜賊這個職業！」妮雅解釋道：「一個孤單的盜賊想要在大陸上生存是十分困難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本身的武技特點，也因為他們在大陸上的聲望。攻高防低的他們注定很難獨自對付強悍的魔獸，而大陸上很多地方，都是不歡迎甚至討厭盜賊的，所以單獨的盜賊做任何事都要比其他職業困難的多。基本上，沒有組織的盜賊都會依附於某個傭兵團或者某個強者，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習慣。所以，現在大陸上幾乎沒有哪個傭兵團是以盜賊任團長的，盜賊在大陸上的地位其實事故個別低的。」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以菲亞特的實力，應該不需要這麼做吧？」我疑惑的道。
「如果他想繼續接高難度的任務，就必須找一個可靠的團隊。」妮雅正色道：「況且，大陸上追隨強者，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不要說是盜賊，就算是最尊貴的魔法師，追隨他人的也不在少數。所以，他甘願追隨龍大哥，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皺了皺眉頭，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我卻怎麼也無法理解，這個，大概就是因為彼此觀念的差別了。在我看來，一切人都是平等的，什麼奴隸，僕人都不應該存在，但在這個世界，這些卻都是十分合理的事情，甚至自願為奴的情況，也比比皆是。
「喲，想不到四妹對盜賊還是滿瞭解的嘛！」梅琳娜很喜歡跟妮雅抬槓，一有機會就要調侃幾句。
「還不是因為小西。為了當初的星辰，他硬是不聽勸告，堅持成為了一名盜賊。說起來，都是我害了他。」妮雅喟然道。小西是當初妮雅所組織的星辰傭兵團裡面的盜賊，也是桑特斯大將軍收養的孤兒，正是因為知道妮雅從小就想創辦一支傭兵團，所以他才給自己選擇了盜賊這個職業。
「說什麼胡話。」我反應過來，搖頭笑罵道：「雖然盜賊說起來不怎麼好聽，可你不是也說了嘛，盜賊是一個傭兵團或者冒險隊伍必不可少的，誰敢說盜賊不好？以我看，只要他喜歡自己的職業，那盜賊就是最適合他的，根本沒你說的什麼害不害的問題。」
「是啊！以小西那整天樂呵呵的性格，才不會在乎自己盜賊的身份呢！」梅琳娜勸解道。「況且，維而薩不一樣是盜賊？也沒見有什麼人敢輕視他。」維而薩是奧斯帝國宰相之子。
「那怎麼一樣，帝國宰相一家本就是赫赫有名的盜賊家族，維而薩成為盜賊是繼承和發揚家族傳統。」妮雅其實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一時間有點感慨而已，這點感慨卻是來的快去的更快，現在這麼說，只是習慣了和梅琳娜頂嘴而已。
「算了算了，不要談論這種事情了。你們還是抓緊時間調節一下，我估計，接下來幾天我們可能沒這麼舒心的時候了。」我勸阻道。
「為什麼？」幾女齊聲問道。
「因為，我們現在進入了一位強悍領主的領地。我想，它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今天的魔獸圍攻，只是開胃菜而已。」我肅然道。
「小天，你確定嗎？」菲麗雅關切的問道。
「是的，我十分確定。」我重重點頭，如果沒那頭魔狐的出現，沒有那個詭異的笑容，沒有今天兩次聖獸的吼叫，沒有魔獸大軍詭異的表現，我絕對不會如此以為。但是，有了這一切，說明我們的對手十分的不簡單。
帳篷裡安靜了下來，本來，她們都還在為今天的勝利而慶幸，畢竟，從這麼多魔獸大軍中突圍而出，絕對是個創舉。但現在，突然明白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面，自然也就沒了心情繼續嬉鬧，一個個都抓緊時間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