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十三章 破綻 文 / 撒加
第四百十三章破綻
我輕笑道：「或者是因為心態相近吧！他們都不將世俗禮儀放在眼裡，很有點遊戲人間的味道。」心裡卻突然一動，風老頭怎麼說也是一名劍神，就算不像四大院長這樣聞名大陸，也沒道理會在大陸上默默無名啊？也許，他根本就是某個傳奇人物，只有經歷過以後才能真正的看穿，他現在的脫俗或者正說明了以前的榮耀。
不過，這些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這樣，那只能說明他和西琴格雅身後勢力的不平凡，對於這樣的勢力，現在我可沒興趣參合進去。
陪著愛麗絲她們又在外面玩了半天，我們才盡興而返。一天的遊樂，讓她們都十分的愉快，愛麗絲還直嚷嚷著明天還要去聽吟遊詩人唱歌，對此，我是大表贊同。當然要去，今天出門的目的，不就是給魅影機會接近嗎？要是不繼續給她機會，那後面的把戲還怎麼玩？想想還真是好笑，居然還要幫著想要暗殺自己的殺手創造機會，不過，要是我不出門，她又會怎麼來接近我們呢？
旅館裡面，西琴格雅依然面蒙輕紗，優雅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與琴絲她們閒聊著。看到我們進來，頓時眼中一亮，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綻放了出來。
菲麗雅快步迎了上來，小聲的道：「西琴小姐中午就來了，一直都在等你。」
我微微苦笑，中午？那大概是風老頭回來之後吧。西琴格雅並沒有住旅館，而是直接住進了一套莊園，不過，距離這裡也並不算遠。西琴格雅親自過來，而且還等了一個下午，倒真是大出我的意料。
「龍團長，好久不見啊！」西琴格雅盈盈站起，優雅的道。
我微笑道：「琴神小姐大駕光臨，可是我們天大的榮幸呢！」
「龍團長還真是難請呢！我先後幾次邀請，卻都被團長斷然拒絕。難道，西琴就這麼惹人討厭，讓團長這麼不屑一顧？」西琴格雅略帶幽怨的道。
我皺了皺眉，對於她這樣的語氣十分的不適應，轉頭卻發現菲麗雅她們一個個神色怪異，禁不住又搖了搖頭，苦笑道：「琴神小姐這是說哪裡話來，我只是生性懶散，懶得走動而已。」
「龍團長好像不怎麼歡迎我來呢？」西琴格雅眼露失落，幽幽的道。
「怎麼會！小天大概就是在外面轉了一天，有點累了而已。」不等我回答，菲麗雅已經搶先回道。事實證明，美人計不但對男人有效，對女人效果也絕對差不到哪去。
西琴格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道：「那不知道要是我以後經常來打攪，龍團長和幾位夫人會嫌我煩人呢？」不得不說，她還真是一個十分誘人的美女，就算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每一個眼神，都是靈動傳神，動人無比。
「既然說了是打攪，那還是……」你要是不在我面前出現，那真是再好不過，我忙回答道。只是，話到一半，卻被菲麗雅攔了回去。
「當然歡迎。」梅琳娜熱情的道：「格雅能夠前來，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哪有嫌棄的道理。對了，你不是說想和小天切磋一下音律嗎？不如，現在就開始好了。說起來，我們也很長時間沒聽小天吹笛子了。」
發現就連琴絲看向我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懇求，我苦笑點頭，暗道到底西琴格雅給菲麗雅她們灌了什麼迷湯，居然讓她們都這麼幫著她？
西琴格雅大喜，懇切的道：「中午的時候，龍團長讓風爺爺轉告的以音傳心的高論實在精闢，一句話就將我在音律上的摸索清晰的表達出來。只是，對於以心馭音，西琴就怎麼也不明白了，還要請龍團長指教。」
她眼中那深深的期盼，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冰冷。我終於發現，只因為她身後的勢力，就對她這麼敬而遠之，甚至連這麼簡單的音律交流也要拒之門外，實在是一件非常過分的事情。
「西琴小姐客氣了。」我微笑道：「指教不敢當，不過，無論是以音傳心，還是以心馭音，都只是一種心境而已。說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以心馭音，就是放飛自己的心靈，用自己的心靈來主導音樂。」
「用心靈主導音樂？」西琴格雅疑惑的道：「那曲調怎麼辦？總不能一切都隨心所欲，連曲調也沒有吧？那不就成了亂彈了嗎？」
我苦惱的搖了搖頭，道：「這些東西，還真的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想要平白的將它說明出來，可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簡單的說吧，你覺得山川河流的聲音，鳥獸的聲音，甚至一些蟲豸的聲音，它們有沒有調子？」
「應該沒有吧？」西琴格雅秀氣的眉頭輕皺，迷惑的道。
「那你覺得它們的聲音怎麼樣？跟你的琴聲相比又怎麼樣？」我繼續問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格雅的琴聲好聽了。」梅琳娜很不以為然的道：「要不然，大家都跑到野外去聽好了，何必追著琴神跑？」
我輕笑搖頭，只是看向西琴格雅。
「天籟之音，西琴哪裡比的了！」西琴格雅微微感歎道。
梅琳娜大惑不解，道：「怎麼會？明明格雅的琴聲比那些好聽多了，怎麼還會比不上它們？」
我取笑道：「無知不是錯，不過你明明無知，卻還要頻頻出言裝懂，那就是你的錯了。」
梅琳娜大氣，低聲嗔罵道：「壞小天，就知道欺負我。」要不是有西琴格雅在，她肯定撲到我懷裡跟我沒完。
我哈哈一笑，道：「告訴你一個乖，那些天籟雖然單調，卻是代表了音樂的一種極至，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不過，西琴小姐也不用妄自菲薄，梅琳娜說的也沒錯，你的音樂確實美妙無比。」
西琴格雅淡然一笑，沉吟無語。
「天籟雖然沒有調子，但隨便組合在一起，卻也同樣是一首美妙的樂曲。」我繼續道：「我的以心馭音也差不多是這樣的道理。雖然漫無曲調，就是簡單的一段或歡快，或凝重，或低沉，或高昂的音譜，雖然無法娛人，但用來自娛，卻是綽綽有餘。」
西琴格雅沉吟半晌，歎道：「原來是這樣！隨心而發，隨意而作，或許，龍團長的音樂，才能算是真正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夠有幸親耳聽聞團長的演奏。」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是隨心，那當然是什麼時候都可能，我看現在就很不錯。」
「真的嗎？」西琴格雅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神采，驚喜的道：「龍團長真的願意現在就彈奏一曲嗎？」
「這有何不可。」我笑道，雙手微微一拈，一片樹葉已經出現在我的手中。
愛麗絲忙拉著卡西莉坐了下來，道：「太好了，又可以聽哥哥吹笛子了。」
西琴格雅驚訝的道：「難道，龍團長就用這葉子吹奏？」
我微笑點頭，撮唇就口，輕輕的試了幾下音節之後，開始認真吹奏起來。
空靈的笛聲，很快就將大廳裡面的所有人都帶到了一座空靈的山峰。在那裡，她們似乎都變成了輕靈的小鳥，在山林之中輕盈的飛舞。周圍輕煙裊裊，煙霞飄渺，加上輕柔的微風，無聲的洗滌著心靈的塵垢。山下，一汪碧潭，水平如鏡，只是看看，就已經讓人心曠神怡，胸懷大暢。
一絲煩囂突然響起，笛聲噶然而止。眾女紛紛回過神來，吃驚的看著我。菲麗雅更是關心的道：「小天，怎麼了？」
我微微苦笑，輕輕的攤開雙手，雙手之間，那片葉子已經四分五裂。
「怎麼會這樣？」菲麗雅大驚道。對於真氣的瞭解，眾女所有人加起來也比不上她，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我對自己體內的真氣掌控還差了一點。
我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瓶頸的突破，根本就是在無意識之中完成。而真氣的強行突破，帶來的就是我境界上的不穩。在一般的時候或者沒什麼關係，但在細微的地方，卻是表露無遺。吹奏葉笛全靠的是一口真氣，剛剛我心神一亂之下，竟是不能控制自如，從而波及了掌中的葉子。看來，我是該好好閉關一次了。
西琴格雅疑惑的道：「是不是這葉子太嫩了，所以才經受不住龍團長的吹奏？不過，就算是剛剛的半首曲子，已經讓格雅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