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瀛洲木家 第177章 遇故 文 / 愚者
第177章遇故
空曠陰暗大殿內,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青色傳送陣,待到青芒消散,一名青衫修士身影緩緩凝實,出現在這大殿之內。
此人眉頭緊皺,眼神銳利在大殿之內掃過,伸手一拍儲物袋,一具身高三丈,通體骨骼呈橙色的巨大骷髏頓時出現在其面前。
此人,自然便是蕭晨。
這骷髏剛剛出現,眼窩內兩團跳躍的橙色火焰頓時凶芒大作,惡狠狠環繞四週一圈,並未發現任何敵人存在之後,這才湊過巨大的頭顱,在蕭晨身上蹭了蹭,意識之中更是傳來無盡感激親近之意。
蕭晨嘴角忍不住露出幾分笑意,伸手在它頭顱上摸了摸,而修羅骨則是搖著碩大的腦袋,意識中滿是歡喜之意。雖然修羅骨如今實力堪比金丹中期修士,但其意識誕生不久,靈智如同一名三歲稚童一般,別人對它好,它自然會牢牢記在心裡。
蕭晨心中對這一點也非常清楚,雖然經過煉化他與修羅骨心意相通,更是能夠感應到它的意識變化,不必擔心它將來反噬,但若是能夠與其建立良好的關係,這點自然更好。安撫了修羅骨片刻,蕭晨眼神在這陰暗大殿之內掃過,眼神不覺露出幾分陰沉之色,雖然不知曉此處是什麼,但那陰沉森冷之氣,卻是讓他心中有些不安。
蕭晨伸,神識一掃而出,眼中頓時露出幾分驚疑之色:「我神識掃過竟能覆蓋方圓十五里,如此說來,此處神識壓制比較白骨殿減弱五倍!」
「看來我經過那青色玉牒傳送,應該離開了白骨殿所在區域?但此處透著陰冷之氣,顯然也絕非善地!」
「以我如今的修為神通,再加上修羅骨相助,只要不遇到元嬰期存在,即便金丹後期修為,即便不能將其擊殺,自保也應是無礙。」
想到此處,蕭晨念頭通達,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反手從儲物袋內拿出一粒血玉龍牙米吞入腹中,體內靈力將其包裹煉化,一股股蓬勃生機從其中散發而出融入蕭晨體內,使他略顯蒼白的面色飛快變得紅潤起來。
啪!
啪!
啪!
密集的腳步聲如同狂風驟雨,呼嘯而來,蕭晨面色一變,眼神瞬間陰沉下去。剛才他神識橫掃周邊十五里方圓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此處也有厲害禁制能夠阻擋他神識探入不成?
但此刻來不及深思,神識落在那十數道衝來黑影身上,蕭晨瞳孔一陣收縮,失聲道:「控屍蟲!」
當初為了尋找築基之法,蕭晨吞服變形丹前往典籍閣查詢玉簡之時,曾經偶然在某一枚雜談玉簡之中得知了八千年前近乎波及整個修真界的浩劫,對於凶名赫赫的控屍蟲自然是印象深刻。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僅有那巍峨白骨殿,無數骷髏,現在竟然還出現了控屍蟲!」蕭晨面沉如水,心中生出無窮困惑。
吼!
吼!
吼!
那十數頭控屍蟲操控的腐屍在感應到修士生氣之後,一個個發出低悶吼聲,速度極快逼來。
「哼!」蕭晨冷哼一聲,雖然控屍蟲凶名赫赫,但這十數隻煉氣期腐屍,還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感應到蕭晨散發出的殺機,修羅骨驀然發出一聲低吼,高達三丈的身軀瞬間化為一道橙芒向前衝去。
以修羅骨堪比築基中期的修為,骨骼強度比較中品法寶也不過是一線之差,對付這些腐屍砍瓜切菜一般簡單。一拳打出,轟然巨響後,拳下腐屍頓時化為一團碎肉,隱藏其中的控屍蟲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便是被硬生生震死。不過數次呼吸之間,這十數頭腐屍便是被徹底斬殺。
但就在此刻,蕭晨面色突然一變,眼中冷芒閃爍望向那不遠處,一團螢光中狼狽出現的身影。
「嗯?竟是此人!」蕭晨微呆,隨即嘴角翹起,露出幾分冰冷之色。
而修羅骨感應到蕭晨元神中散發出的冰冷之意,同樣轉過碩大的頭顱,向那突然出現之人惡狠狠望去。
楊偉通過短距離傳送玉牒瞬間逃離,身影剛剛浮現,心中便是生出幾分危機,豁然轉頭,恰好看到蕭晨目光向他掃來。
「竟然是這小子!「楊偉面色一變,眼中頓時露出警惕之色,待看清不不遠處高達三丈,通體橙色的修羅骨後,面色更是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片刻後,他才勉強笑道:「在此地遇到道友實在是太好了,畢竟你我兩人聯手,便大有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蕭晨嘴角微翹,淡淡言道:「我與道友宿怨頗多,道友心中恐怕也很不得將在下殺之而後快,你我見面我不出手與你為難已經是網開一面,難道道友還妄圖希望我能與你合作不成?」
「道友請聽我說,此處危機重重,你我聯手或許還能有半分生機,否則今日必死無疑!」楊偉聞言露出幾分焦急之色,「看情形道友剛才已經遇到了控屍蟲的攻擊,但我要告訴你的是,距離此處數十里深處,有兩頭三階腐屍,修為堪比金丹修士,剛才我與師妹和紫星月道友三人被其追殺,只有我一人勉強逃得一命!」
蕭晨聞言面色微變,眼中露出沉思之色,隨即冷笑道:「既然是三位一起與那兩頭金丹境界腐屍交手,為何卻只有道友一人獨自逃出?」
「嘿嘿,莫不是道友眼看情況不妙,便不顧同伴死活,獨自一人逃跑了吧?」
「你!」那楊偉聞言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蕭晨所言本事猜測,但卻是與事實一般無二,正中他痛處。「此事與道友無關,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否願意與我聯手便是!」
蕭晨見他面色突變,心中便是有了幾分猜測,不由暗暗冷笑幾聲,嗤笑道:「聯手之事不必再提,畢竟像楊道友這般不顧同伴死活在關鍵時刻獨自逃走之人實在令人信不過,更何況你我之間本來就有宿怨,若是背後突然偷襲,在下豈非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