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瀛洲木家 第144章 齊聚 文 / 愚者
第144章齊聚
「進入木域,每人需交納三塊下品靈石。」城門處,竟是有十數名身穿皮甲,面色嚴峻的修士維持秩序,一名紫杉老者坐在木椅之上,眼睛虛瞇,懶散的眼神中其中不時閃過幾分精芒。
蕭晨微微挑眉,眼中閃過幾分驚詫之色,那老者竟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十餘名身穿皮甲的男子,修為也大都在煉氣期六層以上,最高兩人甚至已經達到了煉氣期八層,而且看年紀比較蕭晨也不過大上幾歲罷了。這些人若是放在北華州,恐怕早已是各門派的真傳弟子,甚至那為首兩人成為核心弟子也是大有可能。
但此刻,這些人卻是用來看門!
「這木家好大的手筆。「蕭晨心中暗暗驚訝,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繳納了三塊下品靈石,隨著人流向城內行去。
背後那紫衫老者眼中冒出幾分精芒,眼神緊緊盯住蕭晨,半響後才微微搖頭,重新恢復成那有精無力的懶散模樣。
東方城內,地面鋪就一丈見方的青石板,路邊植有某種不知名草木,翠意逼人,開著淡白色的小花,微風中散發出陣陣香味兒。寬數丈的街道,足以並行十輛馬車而不擁堵,兩邊的建築大都氣勢不俗,門前站著夥計,不斷吆喝招攬著往來客人。
蕭晨一路行來,心中更是暗暗感歎不已,這東方城內的修士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要比外界高上太多,先不說隨處可見的築基修士,剛才在城中方向,便是有一名金丹修士的氣息一閃即逝。
「與此處相比,我北華州修真界確實如同蠻荒之地,恐怕只此一城修士,便足以橫掃整個北華州修真界!」
但木域修真水平越高,蕭晨心中便越是期待,或許築基之事,真能在木家得到解決之法。
東方城中有一宅院,佔地千餘畝,美輪美奐,偶有雲升霧起,更似人間仙境。
此院落正門立有四顆白玉石柱,高十丈,如同傳說中天庭之門。門外分列數名身穿黑甲,眼神陰厲的修士,雖然寂靜無聲,但身上那濃郁欲滴的煞氣,卻是讓人心中暗暗膽寒,寧願繞出一段路也不敢從此處經過。
蕭晨看著面前的宅院,心中微微震撼,與此處相比,他們蕭家實在不堪一提,這種深沉厚實的底蘊,只有經過千百年來的沉積,才能緩緩行程,絕非蕭家一時半刻之間便能造就出來的。
深深吸口氣將心緒平穩下去,他緩步向前走去。
「木家別院,未有通行玉牒,妄入者殺無赦!」
數名黑甲修士緩緩轉身,眼神將蕭晨籠罩在內,齊聲低吼一聲,一絲絲殺機在其眼底緩緩凝聚而出。這殺機不是威脅,感覺到後背微微豎起的汗毛,蕭晨心中微凜,趕忙停下腳步。
「在下北華州落雲谷蕭晨,受聖地邀請前來,這是邀請玉牒。」
左首一名黑甲修士將玉牒拿在手中,貼在額頭,神識一掃,隨即將其交還給蕭晨,沉聲道:「稍等。」言罷,便是轉身向門內行去。
不過片刻間,黑甲修士歸返,身後跟著一名身著寬鬆黃衫的老者。此人看去老態龍鍾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但一身修為卻是達到了築基後期境界。
「見過二管家。」門口黑甲修士看到這老者,眼中閃過敬畏之色,齊齊彎腰施禮。
二管家擺了擺手,眼神落在蕭晨身上,一道精芒在他眼神一閃即逝,隨即歸於平靜。
「既是受邀而來,便隨我來吧。」
蕭晨心中暗自凜然,這二管家眼神好生銳利,他心底竟是生出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不過好在前者並未多言,淡淡說了一句,便是當先向前行去。
「別院之內禁地眾多,沒有允許最好不要離開這座院落,否則出了事情,我木家概不負責。」二管家說完,淡淡看了蕭晨一眼,便是直接轉身向外行去。
蕭晨盤膝坐倒蒲團上,神識在房間內橫掃一圈,隨即眉頭微皺,望著門口一處獸頭掛件,眼中露出幾分沉吟之色。
「這獸頭內的禁制極為高明,必是金丹修士親自佈置,我若是貿然出手將其破去,實在太過招搖,還是略微隱忍一下吧。」蕭晨想到此處,眉頭頓時施展開來,反手從儲物袋內拿出數粒培元丹服下,打坐修煉起來。
木家別院深處,某處陰暗樓閣之內,一老者皺眉看著面前水盆般大小的光暈,其中赫然便是蕭晨鎖所在房間內的情形。
「此子剛才神色有異,難道是有所察覺?」老者眉頭微皺,揮手將那光暈驅散,閣樓內光線更為昏暗了幾分。
一連三日,蕭晨閉門不出盤膝打坐修煉,但那股被人監視的感覺卻是並未再次出現,他思慮片刻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一日,蕭晨突然張開眼睛,一道傳音符停留在他面前,不等他接住,就開始自行燃燒起來。
「今日午時,速去乾巫殿。」
蕭晨長身而起,略微整理一番,便是出門而去。院落門口,早有一名黑甲修士等待,見他出來也不多言,轉身向外行去。
「楊偉道友,明日便是前往聖地之日,怎麼貴宗莫清華道友至今未到,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木家別院乾巫殿內,十九名年輕修士分列兩排而坐,眼神偶有交鋒,盡皆露出森冷之意。
此刻左首首位,那破滅宗刑天目光微閃,故作關切問道。
對面,一名身穿白衫溫文爾雅的年輕修士,聞言眼底閃過幾分煞氣,面上卻滿溫和笑道:「有勞刑天邪道友掛念了,莫師弟向來貪玩,不過在大事上很有分寸,想必此刻應當正在趕來的路上。」
「希望如此。」刑天邪嘴角露出幾分冷笑,故作輕鬆道:「可我心中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或許你那莫師弟真的來不了了。」
聲音落下,這大殿內便是猛然那靜下來。下方修士眼中盡皆露出幸災樂禍之意,若是這兩大宗門相爭起來,對他們自然百利而無一害。